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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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哭笑不得,自言自語道:“若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君子如何是好?!?/br> 再怎么穩重自持的人也有失控的時候,他對林殊文本來就不是清/心/寡/欲的照顧著。 真當他能坐懷不亂么。 嚴融之的確不是太過正直的君子做派,至少對林殊文做不到這樣。 他先放下人,理了理少年兩額亂開的落發,又將那支束發的簪子取下,靜靜端詳。 頃刻后,俯身在林殊文秀氣白凈眉心很輕地親了一記。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淺淺親一口。 第39章 床褥皆熏了寧神靜氣的藥料, 微香微澀,氣息淺淡,使人嗅之安然。 偏偏就在這個眉心吻落下不久, 原本闔眼睡覺的少年眼睫顫動,淺色的眼瞳朦朧地映出男人的臉孔。 林殊文神情恍惚, 抬起胳膊往額頭一放。 此時身子疲乏,精神也累了, 但心緒還沒有混亂。他遲鈍地感受到方才落在眉心上的一個吻,頃刻間臉若紅云。 他偏過頭, 烏黑柔軟的密發散在背后, 耳根子熱騰騰的,緊接著閉眼。 嚴爺親他。 嚴融之問:“還好嗎?” 林殊文貼著柔軟的枕褥蹭了蹭,依舊闔眼。 右耳傳來低沉一笑,他抿唇不語。 嚴融之道:“我叫人打些熱水送來,擦了臉跟手腳再睡?!?/br> 暑夏時節外出,身子免不得會出些汗, 加上回來的途中林殊文還吐過,稍作清理睡下會比較舒服。 很快有人安靜地送了兩盆干凈的水到屋內,嚴融之差人下去, 拿起軟布, 沾了水, 替林殊文擦臉頰和耳頸。 少年微微瑟縮, 卻始終沒掙扎, 緊緊閉眼,由著嚴融之替他擦拭, 濕布停在頸側, 男人替林殊文理了理略微打濕后貼在臉頰的發絲。 嚴融之拿起另一塊軟布, 置入剩下的那盆水浸濕,握起少年柔軟的手腕,慢慢將他的手心展開,從圓潤干凈的手指甲沿著袖口里的半截手臂擦了遍。 林殊文像只燙熟的蝦子,直叫嚴融之看得好笑又憐愛。 他道:“我出去了,好好睡一覺?!?/br> 落門聲響,林殊文緊貼著枕褥的臉輕微一動,眼瞳明亮濡濕,哪里還有睡意。 他把手指貼在眉心,又觸電似的放下。 林殊文在心里覺出些奇異的甜,想著許多心事,撐不住太久便困倦的睡了。 ****** 翌日,林殊文在宅子里用早飯。 管事帶人傳了粥和菜上桌,又下去忙事了。 他喝了半碗粥,左右觀望,見管事又出來,就問:“嚴爺不用早飯么?” 管事道:“主子有事處理,吩咐小先生安心吃著就好?!?/br> 林殊文若有所思地點頭,忍不住問:“忙什么事呢?會很晚么?” 走到廳外的管事轉過身,笑道:“周圍幾個村有不少幾戶人家今年想種些好苗子,主子見人家去了?!?/br> 過去幾年這件事都由管事做的,而且嚴宅底下那么多人,交給誰去辦都可以。 但嚴融之沒有為此懈怠,有時都會親力親為。 林殊文等碗中氤氳的霧氣散去,向管家說他知道了,低頭慢慢喝著碗里的粥。 用過早飯,他跟管家找來紙和筆,寫了張字條。 “麻煩您替我交給嚴爺?!?/br> 管事接過信:“我送先生?!?/br> 林殊文擺手:“不用,您忙您的?!?/br> 回到舊屋時候還早,林殊文照常把院子稍作打掃,日頭還低,便從石井打了半盆水,先澆菜田。 鵝已長了大半個頭,跟在林殊文身后鬧著玩水。 他道:“一會兒帶你們去河邊?!?/br> 于是兩只鵝到邊上等著,還不時地繞院子四周伸長脖子,撣撣翅膀,仿佛在巡視。 收拾完院子,林殊文給雞鵝喂些粗糧和菜葉子,剛把鑰匙揣進兜,回頭就看見兩只鵝站在門后昂頭展翅的等著。 他帶鵝去附近的水塘,另一邊河岸的婦人們拎著木盆和衣物,搓衣板一放,開始洗衣。 洗著洗著,嘴上閑不住,聲音傳到水塘的方向。 “六子家里的事情你聽說了不?六子這兩年有錢了,打算讓幾個兒子都念書,但又怕幾個小子不是念書的料,擔心浪費錢,就想叫他們跟馮先生學些字。若馮先生覺得小子們資質不錯,六子以后就送幾個小子去城里的私塾?!?/br> “六子的意思是讓幾個小子有空就跟著馮先生認認字,念些書,所以錢跟禮定不能照著私塾里的先生給嘛,馮先生覺得少,不愿意教?!?/br> “六子是個臉皮厚的,跟馮先生多磨了幾句,結果被罵了,罵六子小氣,馮先生自認學問不比城里的先生低,說六子出的那些錢是在侮辱他?!?/br> 婦人說著,視線往河岸側面的水塘方向瞄。 “方才我看到小林先生在放鵝吧,兩只鵝長得可真快,以后能賣不少的價錢呢?!?/br> “徐哥兒跟鄭哥兒好像在跟小林先生學認字,照我說,六子家那幾個小子也跟小林先生學一段日子算了?!?/br> “就是,小先生性子好,不像那馮先生仗著自己念書就心高氣傲,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以前找他寫封信還得看他臉色呢,心情不好還不寫!如今倒好,在村里找小林先生寫信就成,不用專門跑杏花村一趟,更不用看誰臉色?!?/br> 婦人們說了一通,再往水塘瞧去,已經不見少年放鵝的身影。 ****** 林殊文帶鵝剛回院子,在門外看見幾道徘徊的身影。 徐哥兒鄭哥兒,還有他不認識的人,帶著三個小孩。 鄭哥兒抬眼,道:“小先生回來了?!?/br> 聞言,帶著孩子的男人走向林殊文,喜道:“小林先生,我是趙六子,今日過來有事相求?!?/br> 六雙眼睛齊齊投來視線,林殊文本來臉皮就薄,見狀,取出鑰匙開門,把人都請進屋里坐。 他正準備沏壺涼茶,趙六子道:“小先生不必客氣,我們有事相求,怎么還能勞煩你干活?!?/br> 趙六子口中所求,正是前不久在河邊洗衣的婦人們閑聊過的。 趙六子欲請林殊文教他家里三個兒子認字念書,教一段日子,學些淺薄易懂的。 趙六子道:“若小林先生認為我家三個小子是塊料子,能學下去,到時候我就送他們去城里的私塾,若不是那塊料子,倒不如早早跟我學做生意,以后還能盡早學到份謀生的手藝?!?/br> 趙六子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里面裝有些碎錢。 “這是給先生的束脩,錢不多,為表誠意,錢一次就在這兒給完了。若先生答應,晚些時候我在切幾塊rou送幾只雞過來,先生看如何?” 趙家的三個小子學不了太久,約莫先學一個月左右,先估摸估摸。 林殊文一忖,道:“那就讓他們每日午后,跟鄭哥兒徐哥兒過來,固定教一個時辰?!?/br> 趙六子合掌拍著笑道:“好、好?!?/br> 又把視線轉到三個孩子身上:“你們三個小子,還不跟先生道謝?!?/br> 三個男孩子紛紛喊“先生好”,其中有個哥兒,生得最是瘦弱。 趙六子看著最弱小的孩子,道:“這是老三,跟老二前后不過幾刻鐘出來的,偏偏老/二生得壯實,老三吃再多rou都比尋常人家的哥兒瘦弱?!?/br> 林殊文見過三個小孩,聽他們各自說了名字后,就讓趙六子先帶他們回去,明日再來。 徐哥兒鄭哥兒相互對視,問:“小先生教我們五個人會不會太吃力了?” 林殊文道:“教一個是教,教五個也是教?!?/br> 在他看來并沒有太大分別。 半時辰后,趙六子親自拎了四只大母雞,兩塊切好的豬rou,及一捆臘腸和一籃子雞蛋登門。 趙六子道:“這四只母雞都能生蛋,眼下時節太熱,rou放不久,就換了這捆臘腸。臘腸全是用豬rou塞的,能儲放很久?!?/br> 林殊文教完徐哥兒跟鄭哥兒后才把東西收好,趙六子方才給的錢袋子里,裝的碎錢約莫有十一二錢。 *** 往后幾日林殊文教趙家的三個小子認字念書,小孩的定力還算不錯,素日里比較活潑,但識文認字的這一個時辰都盡量坐定坐穩了,沒鬧出什么事。 林殊文教趙家三個小子的事情慢慢傳開,很快傳到馮先生的耳朵里。 馮先生拒絕過趙六子,原本還想等趙六子把束脩再抬一抬,豈料人家專門跑八寶村找林殊文幫忙了。 不光如此,馮先生也知道林殊文替八寶村的村民寫信,將原本都找自己的人都搶了去。 新的舊的一口氣堵在馮先生嘴里,咽不下更吐不出。他憤憤,又想起當日去喝喜酒時,林殊文跟著地主爺來,眼睛不由半瞇。 林殊文跟莫布去村集賣過東西,他碰見過兩三次。 半日不到的功夫,不知道從誰嘴巴傳出些流言蜚語,暗指林殊文一邊跟莫布拉拉扯扯,另一邊又和地主爺曖昧不清,指責他不講廉恥,同時勾搭不同的人。 徐哥兒跟鄭哥兒聽到此話,當著林殊文的面,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憤憤道:“小先生,你這幾日待在屋內,不知道外面怎么說你?!?/br> 林殊文最近都在忙著做簪子,問:“何事?” 徐哥兒把話講了個大概,林殊文搖頭,眸光靜靜看著兩人,道:“他們都說錯了?!?/br> 被造謠生事的少年非但沒氣惱,比兩個哥兒看起來還要鎮定。 他道:“我和莫布是朋友,自回八寶村,在最落魄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自然要真心相待?!?/br> 林殊文一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