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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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下歲月慢,林殊文近些日子都在家中專心雕制打磨簪子,鮮少踏出門戶。 有時羅文過來,他朝外瞅瞅,忍不住問:“嚴爺呢?” 羅文笑道:“主子在山上?!?/br> 周圍種下的木材一批接一批往外送,這些木頭都是送進京都的,供到宮里頭,所以嚴融之都親自把控,不容過程有半分延誤和閃失。 林殊文“哦”地應了,請羅文進屋喝涼茶。 羅文小坐片刻,主子不得閑,他更沒功夫待著,急忙和林殊文擺手,起身道別。 小院里安靜,往日林殊文覺得正好,不知道是不是幾日沒接觸什么人的緣故,覺得心道有些冷清。 莫布的阿父從山里捕得幾條蛇和幾只兔子,要拿去城里賣。林殊文就和莫家父子兩去了城里,他步行到上次賣簪子的首飾鋪,甫一進門,低頭算賬的掌柜瞧見他,眼睛馬上亮出光。 “你可算來了!” 上次掌柜的態度可沒這般熱情,林殊文疑惑。 掌柜道:“這次帶的簪子有多少支?比上次多吧,不管做了幾支,我全部都收了,且給你漲價錢,按三十文一支算如何?” 林殊文做的簪子很受歡迎,細節可見靈氣和精巧,剛放進首飾鋪沒兩日就賣完了。 還有幾戶府邸的千金跟掌柜預定,掌柜日日盼,時時等,這眼看十幾天過去,才又把林殊文盼來。 林殊文道:“是做了些簪子?!?/br> 他打開布帕,掌柜連忙湊近,遺憾道:“才六支啊?!?/br> 林殊文:“已經盡力做了?!?/br> 他最近不能熬到深夜,否則病了又會麻煩嚴融之,這些日子對方忙著運送木材,林殊文不想讓人cao心自己。 將簪子全部賣給掌柜,林殊文攏共得了一百八十文,他買木材的錢也就十幾二十文,若專心用精力發展此事,倒是個掙錢的法子。 拿了錢,林殊文與莫布他們匯合。上次接受了莫布一伙人掏蜂蜜的好,他到點心鋪子買了炒花生,瓜子,地瓜條,還有一包冬瓜糖,去了四十文。 瓜子花生這些便宜,冬瓜糖一下子就去了將近三十文。 東西分成幾份,林殊文都交給莫布,讓他帶給上次的幾個小伙子。 林殊文還私心留了兩塊冬瓜糖,走到嚴宅,管事告知:“主子還在山上?!?/br> 他抬眸,觀望沉下來的天幕,拿了把傘,行至一半,在風雨四起的半途中自問:他要到山上尋嚴融之么? 雨里有人喚他:“殊文?!?/br> 灰暗之中,嚴融之外衫半濕地走到杵在路邊不動的少年面前:“怎么下雨出來了?!?/br> 雨太大,嚴融之抬起手用袖子替對方擋了擋。 林殊文耳朵和脖頸一涼,下意識握緊手心的兩塊冬瓜糖,喃喃道:“我、我買了糖,下了這么大的雨……擔心就過來了……” 嚴融之道:“擔心什么?” 林殊文低頭。 雨水飄進傘中,不是說話的時機。嚴融之把林殊文攬進傘底,掌心貼在他腦后遮著。 “先回去?!?/br> 林殊文跟著嚴融之走,到了山腳,暼見水霧籠罩下灰蒙蒙的四周,道:“你……” 嚴融之沒聽清楚。 林殊文輕聲地開口:“擔心嚴爺才過來的?!?/br> 水珠濺到的耳朵火辣辣一片,仿佛冰火兩重天。 他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到,縮在男人寬闊的懷里避著雨,似乎打了雷,但雷聲沒有他心跳的聲音響。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第34章 雨勢愈發大, 狂風將水珠往臉上吹,嚴融之攬著林殊文疾步走,沒在路上多耽擱。 從山上趕往林家舊屋的路程比較短, 為了及時避雨,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舊屋, 嚴融之把傘塞進少年手心,道:“你先進去, 我關門?!?/br> 風把門吹得合不上,林殊文一只手拿著在風雨里歪歪斜斜的傘, 另一只胳膊則想幫嚴融之一把。 頃刻之間, 飄進傘內的雨把少年的肩膀和落發打濕。 嚴融之道:“快進屋?!?/br> 他用力把狂風頂開的兩扇門復位,見狀,林殊文眼疾手快地把門栓插上,兩手并用,掛在肩側的傘瞬間就被吹飛,橫在院子的欄桿底下。 林殊文喊道:“傘……” 門已關好, 嚴融之拉起少年手腕:“別管傘了,進屋?!?/br> 只這會兒功夫,回到屋內的兩人身上衣物和頭發濕透。嚴融之將大門掩合, 避免雨水飄入。 暴雨正臨, 又在房屋里, 視野很是昏暗。 縱使如此, 適應一片暗色后, 很快能辨別出大致的輪廓。 嚴融之側目而視,少年罩在夏衣里面的身形因布料濕了清晰顯露, 跟成年男子不同, 透露著幾分青澀, 腰和手十分纖細。 他緊了緊嗓子,背回身,囑咐道:“進去找塊布擦拭,再換身干凈的衣裳?!?/br> 濕薄的衣物緊貼肌膚,又淋了那么大的雨,林殊文已經覺得發冷了。 他“嗯”一聲應下,急匆匆地走回寢屋,很快,堂屋方向傳來光亮。 一墻之隔,借著微弱的燭光林殊文褪下濕了過半的夏衣,拿起掛在木架子上的布草草擦拭,換上另一套衣物。 他湊到門后朝外瞧,只見嚴融之開門出去,不久后手里拿了從菜地拔出來的兩塊姜,洗干凈去皮,拍碎后放入鐵鍋內加水熬煮。 林殊文拿起另外一條干布:“嚴爺,擦一下身上的水吧?!?/br> 嚴融之把布接到手里,隨意往脖子和臉上擦。 林殊文望著對方欲言又止,嚴融之問:“怎么了?!?/br> 他伸手指了指男人的發髻,微微抬高胳膊,理著發間,取出一片掉進發絲的樹葉子。 林殊文眉眼流露著關懷:“我這兒沒有適合嚴爺的衣物?!?/br> 方才他穿著濕衣進屋都覺得冷,若不及時保暖,很容易就著涼受寒了, 嚴融之道:“無妨?!?/br> 鐵鍋里熬的姜湯水已經沸騰,他盛出兩碗,示意林殊文等涼了喝一碗。 林殊文低頭看著面前的湯,兀自吹了會兒,碰著碗邊,覺得不燙,方才端起姜湯,送到嚴融之手上。 他難得認真到近乎執拗,小臉繃著:“嚴爺,你先喝?!?/br> 嚴融之啞然。 “你……” 他想說你這小孩怎么不聽勸,但林殊文不是在與自己鬧別扭,而是在關心他。 嚴融之喝下少年吹涼的姜湯,從喉管到肺腑皆蔓延著一片火熱。 他打了盆涼水,拿起另外一碗姜湯放在水上降溫,片刻后催促:“快喝了?!?/br> 林殊文“哦”一聲,姜水甫一入嗓子,連忙嗆出聲。 他慢吞吞皺起臉,頗為郁悶,卻不抱怨,背過身還要繼續喝。 嚴融之道:“等等?!?/br> 修長的手指捏了下少年瘦弱的肩膀,輕輕把人轉回來。 林殊文疑惑:“嚴爺?” 嚴融之拿走他的碗,給他多加了一勺糖。 糖已經加過,但姜湯還是得帶著幾分辣才能生效快,林殊文著涼就起熱癥,嚴融之怕他今晚發燒。 林殊文耳根一燙,小聲道:“我能喝,無需再放糖?!?/br> 嚴融之滿眼笑意,林殊文乖乖把剩下的姜湯喝干凈,主動收拾碗,接著坐在凳子上出神。 風雨交加,在舊屋內沒有適合做的事,周遭充斥著瀝瀝不斷的聲響,林殊文和嚴融之面對面坐下,誰都沒開口。 瞥見放在桌上用油紙包起來的兩顆冬瓜糖,林殊文嘴唇微動,慢慢把糖推給男人。 嚴融之拆開一顆冬瓜糖,當著少年小心翼翼又充滿期許的目光吃了。 糖的價錢不便宜,點心鋪子賣出去的冬瓜糖,為了節省本錢,外層涂的糖并不多,淺淺一點,所以冬瓜糖不齁,帶著一股淺淡的清甜,對嚴融之而言正好。 若想買更甜的冬瓜糖,價錢就另算,不是林殊文買的那三十幾文一包。 預研拯里兔 這些他不明白,嚴融之自然沒有戳破。 林殊文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去城里把做完的幾支木簪子賣給首飾鋪,掌柜給我漲了價錢,從原本的二十五文一支漲到三十文一支?!?/br> 少年眸光亮瑩瑩的:“嚴爺,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做的簪子受人喜歡,賣的快,所以掌柜愿意漲錢買?” 嚴融之肯定道:“自然?!?/br> 這話絕非虛言,林殊文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少年送來的幾只木雕小貓被嚴融之妥善珍藏,不及半個巴掌大小的玩意,卻可探出林殊文頗具靈氣的手藝。 與年長且擁有熟練高超技術的木匠不同,林殊文的速度雖不快,可雕出來東西透露著少有的靈氣,這是許多木匠無論做多少年都做不來的。 也可以說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嚴融之一忖,道:“若我請你替我雕刻一副山水,可愿意?” 林殊文先是詫異,忙漲紅了臉,搖頭道:“不行的,我還沒有那種手藝……” 他以為嚴融之想幫自己一把,但林殊文有自知之明,沒有輕易接受這樣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