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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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呆住。 車廂的人掀開車簾,男人穩重如墨的眉眼只容少年怔在原地的身影,道:“過來吃藥?!?/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到了,還不小心躺在一起了,還要抓修貓喝藥。 待修!沒存稿了,都是寫完就發了~ 祝大家五一嘎嘎快樂~ 第29章 莫布傻傻愣在原地, 緊接著結結巴巴道:“殊文,你、若你有事俺就先回去了?!?/br> 同手同腳的跑了幾步,不忘扭頭道:“有事俺在找你?!?/br> 林殊文目送莫布跑遠, 眸光無措地落在鞋面,手指捏著衣裳的袖口緊了緊, 慢吞吞地坐上馬車。 嚴融之道:“你的身子還未完全恢復,藥方留在我的屋內沒帶走, 索性煎了一劑帶過來給你?!?/br> 藥湯置于食盒之中,還熱著, 馬車里顛簸, 嚴融之沒取出來讓林殊文立刻喝下。 他道:“藥方開了兩副,今日這劑藥湯再喝一次,若不起熱癥,換第二副方子喝三日?!?/br> 林殊文眸光游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好……” 嚴融之注視少年:“小林先生,大夫開多少劑藥, 就需得按醫囑來服用。藥喝了一份就跑,斷斷續續地服用,身子怎能盡早恢復?!?/br> 林殊文宛若認錯的學生:“嚴爺, 我喝就是了?!?/br> 嚴融之對昨日的事只字不提, 興許當時睡得沉, 對兩人共枕抱在一塊睡覺的事并不知情。 他心里有了安慰, 悄悄抬眸, 窺見對方容色穩重平靜,忐忑便少幾分。 *** 馬車駛回舊屋, 林殊文和嚴融之一前一后下車進門。 在院里木盆邊玩水的兩只小鵝看見林殊文回來了, 紛紛往他腳后跟湊。 林殊文走在嚴融之身后, 兩只小鵝在他腳后追。 碗中的藥湯還比較溫熱,嚴融之取出后放桌上,道:“再晾半刻鐘?!?/br> 和藥碗一起拿出來的,還有一個精致小巧的木盒子。拇指推開盒蓋微微轉動,打開后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蜜棗。 昨日林殊文昏迷時喝藥,吃過一顆,還是直接喂到他嘴邊的。 他垂低臉,殊不知遮去臉頰,從發梢露出的耳尖透出少許微紅。 除了這一盒蜜棗,食盒第二層揭開,取出的亦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木盒。 嚴融之道:“這一盒蜜棗方便隨身帶著,你素日口欲少淡,若覺目眩頭昏,取些蜜棗含在嘴里吃?!?/br> 原本想準備糖塊,但糖塊食多了對牙并無好處,且棗子甘甜,可益氣補血,嚴融之就讓人備了幾盒蜜棗,看得出林殊文挺喜歡吃這樣的甜棗子。 林殊文撫摸盒子:“給我的?” 接著又抿唇不語。 嚴融之:“藥已經涼了,喝吧?!?/br> 林殊文悶著不知名的氣仰頭就是一口喝,過程險些嗆到。 他別過眼不去看擺在手邊的蜜棗,奈何藥汁猛地入喉,別說嗓子,肚子都冒著苦水,少年雪白柔軟的臉頓時皺成一個包子。 忍耐幾息,林殊文悄悄摸了一顆蜜棗送進嘴巴。 嚴融之看在眼底,無聲勾了下唇,沒問味道甜或不甜,否則林殊文又要別扭。 至于為何忽然別扭,嚴融之知道原因。 林殊文不敢承認和自己睡了一覺,縱使他有再好聽的話,眼下這種情形,說了對方只怕不躲個幾日是想不明白的。 吃了蜜棗,林殊文內心涌進一份甜,有些心事難以啟齒,此刻卻開始沒話找話,用來遮掩或者緩解什么。 少年聲音小,盯著桌子道:“嚴爺,我方才和莫布去陸家村的村集賣書,摘寫的七本書冊都賣出去了,攏共掙得一錢五文?!?/br> 嚴融之目光一閃,問:“你夜里不睡覺,就是在忙此事?” 林殊文遲疑點頭,繼而輕聲解釋:“并非故意不睡?!?/br> “嚴爺,這幾日的藥錢是多少?” 嚴融之忽然間覺得心堵,隨口一說,很快,林殊文把近日辛辛苦苦抄寫書籍剛掙的錢全部推到他面前。 對上少年小心翼翼而閃爍光芒的雙眸,話停在嘴邊,嚴融之無奈道:“頭疼,想睡會兒?!?/br> 林殊文一愣:“那、那我扶嚴爺坐馬車……” 嚴融之索性單手支著前額,閉目道:“這會兒只怕顛一些叫我更不適?!?/br> 林殊文吶吶,一下子沒了辦法。 他道:“我去喚羅文大哥,讓他請秦大夫過來看看?!?/br> 嚴融之蹙眉,結果等林殊文繞著自家院子尋找兩圈,那么大一輛馬車不見蹤影,羅文不知道去了何處。 他急忙回屋,瞧見男人眉宇似有隱忍,情急之下靠過去扶住對方的手臂:“羅大哥不知道去了哪里,嚴爺,我扶您到床上休息一會兒?!?/br> 屬于少年的氣息迎面襲來,嚴融之側闔目,自己枕少年的枕頭,對方還替他拉起張沒他一半身量大的薄褥蓋在身上。 林殊文覺察自己的褥子對男人而言太小,無措地抓了一下頭發,最后把褥子蓋在嚴融之的腹前,輕聲道:“蓋肚子,這樣不會著涼?!?/br> 一句話引得嚴融之想睜眼看他,但自己都躺了人家的床,不好做得更過。 林殊文搬來凳子坐在旁邊,自己出了會兒神,望著男人沉靜的睡顏發呆。 他起身把窗后的布簾子落下,屋內光線暗下幾分,閉眼的時候會舒服許多。 林殊文昨日一直在睡,這會兒喝過藥倒不困。他見嚴融之似乎睡沉了,方才眉宇間的隱忍漸漸松開,便悄悄繞去前屋,把幾盒蜜棗收進矮柜,鬼使神差的,又摸出一顆棗子含進嘴里,很是清甜。 *** 日光不似正午那樣曬人,林殊文在院子里看了會兒雜書,心緒總無法集中,一直想往屋里頭張望。 他索性給自己找點活兒,盛了半盆水灑在院中的石板,手里攥一把米慢慢喂圍在腳邊玩鬧的小雞。 入夏后交納了賦稅,田地里又種上新的谷物,農民一下子就閑了下來。 這一帶的村民至少都種了十幾年的樹,年年更替,總有長成的樹木。不似其他種瓜果或藥材的農戶需得勤加巡視,每個月到山里兩三趟即可。 農戶分到的官田不算少,每年正常種滿兩輪,如若只管家里口糧完全足夠,就是手頭存不下幾個錢。 是以勤奮些的,等日頭沒那么烈了就去河邊捕魚,或到山里打些兔子野雞之類的。 若口糧余剩不少,在這炎炎暑夏不好動的農戶,則閑下一陣,坐不住就在村里逛逛,到樹蔭底吹風,等今年新一批的樹長好交到地主手上,總能有點錢攥在手里。 林殊文在院里喂雞,跟小鵝玩,許是藥效起了,眼皮漸漸沉下。 他揉了揉雙眸走進屋內,胳膊趴在桌側一角不動,呼吸慢慢均勻,安安靜靜睡了。 嚴融之很少在午后睡覺,合了會兒眼睛,并未完全沒有意識。 相反,他聽到林殊文在院子弄出的細微動靜,這會兒沒了聲音,起身走去外屋,把睡著的少年攔腰抱起,放回床上讓他舒展著身子躺下。 *** 林殊文休息不足,加之不重視,就像昨夜那樣,藥都沒帶走就跑了。 嚴融之盯著他喝藥睡覺,過些時候便到外屋泡了些云耳,切出半片臘rou備用。又取三個雞蛋破殼倒入碗中,從菜地摘些蔥。 到了傍晚,嚴融之簡單做了份云耳炒rou,從鍋里端出一碗蒸得滑溜香嫩的蛋。 留意到柜子上有一袋赤小豆和蓮子,一斤糖,便煮了碗蓮子赤豆糖水,煮好后用井底打上來的涼水降溫,口感清涼。 * 林殊文聽到動靜,方覺自己居然睡了一覺。 他把蓋在身上的褥子掀開,看見桌上擺好的飯菜,待對方轉頭,立刻低著腦袋,慢慢靠近。 “嚴爺,我睡著了?!?/br> 連幾時到床上躺下都未察覺,是嚴爺抱他上去的嗎? 嚴融之正在煎藥,道:“吃了飯再喝藥,睡覺利于恢復,秦元讓你多休息?!?/br> 林殊文挪到石灶邊,注意到平日擺放不整齊的醬料罐子都已被歸置得整整齊齊,愈發羞愧。 他胃口小,雖然飯菜備得并不多,卻還是特意留出一份,乖乖等嚴融之過來吃飯。 林殊文睡了一下午,發邊出汗。 嚴融之看少年喝干凈蓮子赤豆糖水,不由低笑,夜色前還打了兩桶水燒熱。 少年身子出過汗,洗了全身和頭發是很舒服的。 嚴融之坐在院子外,屋內燭影搖晃,看見門后探出纖細的身影,讓對方到身邊坐下。 林殊文手上拿著一塊干布,面頰半濕,頭發也沒干。 他依言坐好,卻見手里的布被接走,嚴融之在為他擦拭頭發。 林殊文放在膝蓋的手緊握,一字不吭。 除了原來在身邊專門伺候的仆人,還不曾有人為他親手這樣做過。 本就混亂的心緒又變得忽上忽下的,林殊文心道:自己怎么又病了?不是才喝了藥? 翌日,林殊文自己找到秦元家門外,敲門。 舒展懶腰的秦元打著呵欠出來,看見少年,嚇一跳。 “小林先生哪里不適?” 林殊文坦言:“這幾日心口總覺慌悸,比餓過肚子頭暈目眩時更甚?!?/br> 秦元小心把少年請進屋,仔細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