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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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沒讓洛星懷送自己精致的新衣裳和玉飾,而是去了書齋,要了幾本專門摘錄的簿子,買了新墨。 洛星懷:“只要這些?” 林殊文道:“這些足夠了,今日……謝謝你陪我過這個生辰?!?/br> 雖然和洛星懷走不到最后,林殊文還是很感激對方特意趕來看自己。 洛星懷啞聲,記起過去種種,道:“我們就這樣分別了嗎?當真不和我離開嗎?” 林殊文搖頭:“星懷,回去吧?!?/br> 前世他沒與對方好好道別,聽到洛星懷新婚的消息便黯然離去,這次過了生辰,話也敞開說明白了,沒什么遺憾的。 * 送走洛星懷,林殊文去租馬車的路上看到酒館,想著回去能吃到叫花雞,不知嚴爺喝不喝酒,還沒想明白,人已經走進酒館,跟掌柜打了一壺屠蘇酒。 傍晚而至,在院里鑿了一日井活的師傅們已經離開,井已有雛形。 林殊文匆匆趕回舊屋,提著酒穿過院子,灶屋前的身影令他駐足在門外,目光定定的。 “嚴爺,我回來了?!?/br> ***** 落霞籠罩的大半個村子,院里顯得紅彤彤的,家家戶戶有炊煙升起,都在忙著做飯。 嚴融之望著站在門口不動的少年:“回來了,”目光一轉,“怎么還買了酒?!?/br> 少年內斂文靜,不像會喝酒的樣子。 林殊文遲疑道:“給嚴爺買的,不知道您喝不喝酒?!?/br> 飲酒吃rou,也算人生一件酣暢盡興的事。 他把酒壺放桌上,還有一撂簿冊,先跑去院子打水洗手,弄干凈了就繞到嚴融之身邊,問:“有需要我幫忙做的活兒么?” 嚴融之臨時堆了個石窯,叫花雞剛放進去不久。 六月暑氣光吃rou容易葷膩,他挑了個前些日子從菜地收的大蘿卜,黃瓜,還有跟村民買的云耳,分給林殊文一點不需要力氣,又不讓他閑下來發呆亂想的閑活兒。 “把云耳放水里泡至少二刻鐘,蘿卜和黃瓜洗干凈,蘿卜要去皮?!?/br> 蘿卜比林殊文的手臂還要粗,八寶村土質不錯,春夏不缺雨水,只要把菜苗種下,不用日日專門打理,田地都能長出品相不錯的青菜。 洗菜和去皮都屬于細致活,但比林殊文雕木頭簡單許多。 他很快把蘿卜跟黃瓜洗好,用先用罐子把云耳泡一泡,再把蘿卜和黃瓜上的水瀝干凈,拿進屋里。 雖值傍晚,可暑氣仍未散凈,院子那一片空地都冒著熱氣。 林殊文舀了一勺子水,將水往院子的空地潑灑,好讓周圍涼快些。 這個時候動一下身子就會出汗,莫說在石灶旁邊備菜的男人。 林殊文將門敞至最大,寢屋的窗戶也開到最大。四周都種有驅蚊草,少了蚊蟲干擾,讓晚風慢慢灌進屋內流通就涼快多了。 林殊文坐在凳上看著嚴融之把蘿卜切成塊,說一會兒拿去跟帶來的幾塊骨頭熬湯。又把黃瓜切成條形,入碗加些鹽攪拌,用鍋里燒熱的水沖洗,置于碗中,加少許糖。 少年雙眼驀然睜大:“糖?” 糖價錢不便宜,尋常百姓的家里很少買得上糖。 嚴融之看著他:“今日過生辰,敞開了吃?!?/br> 林殊文咽下想說話,輕輕點頭。 嚴融之將蒜拍成茸,又把一節不及小指長的干辣椒切城幾段,下鍋下油翻炒,同時把茸灑在黃瓜條上。 他的余光不曾離開過旁邊坐在凳子上的少年,眉眼一揚,把汁澆在黃瓜條上,正好一碗,份量適度,用木盤托起送到林殊文手里。 “吃一點,開胃?!?/br> 嚴融之擔心林殊文在外面吃多了,等會兒吃著不舒服。 林殊文默默接過托盤:“我留了肚子,不會吃不下?!?/br> 倒是他和洛星懷顯得生份了不少,出去下館子沒什么興致吃飯。 嚴融之微微一笑:“慢點吃,再給你做碗長壽面?!?/br> 林殊文不由感慨:“嚴爺,你怎么什么都會……” 嚴融之過去在外走商,歷經過不少次惡劣的環境,自然不能光等人伺候,久而久之就漸漸都會了。 他挑了一兩件事說給林殊文,少年聽得仔細,還把身子的方向調轉了,右耳對著人。 “我帶著商隊常年在外,經過自己的地,就會停留一段日子,經手那邊的賬本,覽閱風土人情,若有興致,就找當地的師傅學兩手?!?/br> 嚴融之極少和林殊文談及關于自己的事,不是不想說,而是等不到一個適合的時機,至少要對彼此目前這段關系而言,不能太過逾越。 眼下正有機會,就挑幾件和林殊文說清楚,這些事,嚴融之還是挺想讓對方知道的。 林殊文聽得認真,眸底的向往一閃而過,垂著臉道:“我從小莫說走出豐陽縣,連家門都極少出去,不似嚴爺這般有見識?!?/br> 書念的再多,都沒有親自走出去看過記憶深刻。林殊文隨著嚴融之的言語,仿佛看見巍峨峻險的山川與河流,看見茫茫無際的荒漠戈壁。 奈何縱使心馳神往,林殊文神往的念頭只有一息,他低頭小口咬了一塊黃瓜條,酸甜可口,忍不住又多吃幾根。 他還是寧愿待在家里,哪都不想走。 骨頭切成幾塊跟蘿卜燉成湯,湯還沒起鍋,嚴融之拿起一把面團,長壽面做半碗的量。 時節暑熱,菜留不了太久,尤其是rou。 嚴融之今晚備菜幾道,都是按兩個人的份量做的,又顧及林殊文進城吃了些,所以做的不算多。 食物對少年而言,講究份量很重要,過猶不及,強迫他一下子多食反而會傷了他的身子。 日色西沉,投在院子天井的余霞漸漸消散。 在四周昏暗前,林殊文找出火折子點了兩支蠟燭,一支放在石灶,一支放在小桌上,他把懸在墻角的燈籠也點了,掛在院里。 嚴融之把石窯里的火炭撥開,放在屋外吹風涼了會兒,待裹在最外層的泥巴熱溫退下,去了泥,揭開層層包括的荷葉,滿屋飄香,引人食指大動。 鍋里熬的湯時間一到,嚴融之先盛了一碗。 骨頭混著蘿卜燉出來的湯味道濃郁又清甜,另外還單獨留出一份湯汁,用作長壽面的湯底。 幾道菜弄完,夜幕閃爍著明亮的星子。 嚴融之把兩支蠟燭挪到桌上,讓林殊文先坐,去外面洗了手才進來一起坐下。 林殊文的目光簡直不能從桌子上的菜移開,余光看見嚴融之高挺的鼻梁還帶著汗,連忙從腰間摸出一條布帕子。 “嚴爺,擦一擦汗,帕子是干凈的?!?/br> 嚴融之接過布帕往前額一抹,頓了下,神色倒還如常,旁人看不出變化。 林殊文的兩張帕子都是輪流洗干凈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平日用皂莢洗,布帕除了一股淺淡的草植味道,還帶著一份很淡的,嗅起來溫軟干燥的少年人的氣息。 嚴融之掌心一收,布帕攏在手里,將長壽面推給林殊文:“先嘗嘗,今日是你的生辰,一歲一禮,愿你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br> 林殊文愣了下,慢慢“嗯”了聲,低頭急忙卷了根面往嘴里送。 舊屋不如在城里的宅子舒適,卻讓他覺得安心與真實,湯汁就著面下肚,心都熱乎乎的。 過去每逢生辰,家里為他準備的飯宴,林殊文并沒有太多酸楚歡喜的感觸,例行聽從長輩的安排就是了。 林廣良和謝許菇招呼貴客,席座上人人高談闊論,生辰宴只是長輩們交結的手段。 面很香,叫花雞入口酥軟,他甚至雙手捧起骨頭嗦了幾口,直把嗦唇瓣潤亮,吸不出什么,又朝嚴融之不好意思地笑。 最后林殊文還飲了酒。 嚴融之按住酒壺,林殊文囅然而笑,嘴角泛出油光。 他輕聲道:“掌柜說這酒不醉人,可以喝?!?/br> 想著今日是少年的生辰,嚴融之就遂了對方的愿。 不過半刻鐘,林殊文面頰浮起的酡紅比落日的云霞還要艷麗,嚴融之哭笑不得。 林殊文捂緊杯子還要往嘴里送,晃晃腦袋,發現沒酒了,雙手捧起杯子伸了過去。 “滿一杯?!?/br> 嚴融之:“你醉了?!?/br> “沒醉……” 嚴融之低聲道:“通常只有喝醉的人才會辯解自己沒醉?!?/br> 他拿走少年手里沾著油的杯子,正想把人扶去休息,頸邊一熱,卻是少年直直往他懷里倒,兩只摸過骨頭的手抓起他的衣物,布料上很快沾了手指頭的油漬。 嚴融之長眉微挑,似是輕嘆,連名帶姓的喚他:“林殊文?!?/br> 口吻并無斥責,像在看一只賴在懷里胡鬧的貓。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送上,下一次更新在明晚零點,也是更兩章合一。 感情起溫~ 給新文預收打個廣告 《叢林法則》穿越 江言在一起爆炸事故中穿越,醒來時眼前林立的高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原始的荒野。 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野獸群繞,危機四伏。 為了躲避兇獸的追捕,他不得不躲進這這片荒原中的禁區。 在江言腳下,大地震動。 他剛入禁區,就意外地坐在了這片叢林王者的腦門上。 一條棲息在野林中睡覺的蝮蛇,通體漆黑,目光冷淡。 蝮蛇望著面前渺小白凈的人類,猩紅的蛇信子一吐,把人類拖回洞府再說。 * 叢林之中,所有野獸只遵循一個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