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17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靡言、預謀已久(黑幫,強取豪奪、高H,)、不正常的萬人迷體質和正常(待定)的我(np)、江河無渡、嬌言勿信(校園 1V1)、配種(1V1 SC)、濫俗(1 v 1 H)
嚴融之沒把魚簍交給他,林殊文根本提不動。 但少年泛紅的面頰露出堅定,不給他派點活兒又會忐忑。 遂吩咐:“把我帶來的竹籃拿上?!?/br> 林殊文乖乖照辦,拎著籃子跟在嚴融之身后。 林家舊屋的院里有兩口缸,大一點的用作蓄水,小一點的則被用來裝魚。 那條特殊的金鯉則被嚴融之單獨用空置的罐子盛水放入,林殊文圍在旁邊看,忍不住贊嘆:“真漂亮?!?/br> 嚴融之道:“送給你?!?/br> “缸里的魚慢慢吃,這條漂亮的就留著養?!?/br> 林殊文呆住。 那一水缸的魚大多數都是嚴融之抓起來的,林殊文還在想著把魚分還給對方,可對方說這一缸魚和漂亮金鯉都給他。 林殊文捧起罐子里裝的漂亮金鯉,一時愉悅,一時赧然,后怕,酸楚,喜悅,感動,心緒五味陳雜。 少年很快地眨動濕潤的眼睛,模樣乖憐。 他悶著堵塞的嗓子抬頭,迎見男人投來的視線,一愣,忙解釋:“眼睛……進沙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第16章 林殊文把裝著金鯉魚的罐子抱進屋內,時辰還早,又不用下田干活,就坐在凳子上看著金鯉魚發呆。 一早在泥塘忙了會兒,肚子已有幾分饑餓。 他揭開竹篾蓋住的碗罐,還剩幾個饅頭,水煮的雞蛋,跟莫嬸買的南瓜餅,一碟咸菜醬瓜干,連招待客人的食物都沒有。 都到正午了,林殊文忽然有點緊張,他怎么能拿這樣的菜招待嚴爺? 還在院里的嚴融之走進屋內,高大的身影幾乎把門口堵住大半。 “吃不吃魚?!?/br> 林殊文望著門口逆光而立的身影,下意識就順著對方的話應:“好……” 嚴融之問完就走了出去,林殊文立刻從凳子起身,緊跟在后。 兩人停在水缸前,嚴融之垂眼俯視少年小巧雪白的側容:“想吃哪一條?” 林殊文:“……” 言語并無侃弄的意味,林殊文卻無端紅了兩只耳朵。 他小聲嘀咕:“嚴爺,我又不是小貓?!?/br> 怎么吃魚還挑挑揀揀呢? 嚴融之從水缸里抓住一條肥魚,就在院子里清理。 林殊文雙手想把魚接住,奈何沒有能下手的機會。 他追著問:“嚴爺,有活兒分給我做么?” 嚴融之目光落在少年充滿懇求的小臉上,把手臂舉起。 “替我把袖口掀上去就行?!?/br> 林殊文照辦。 男人的手腕線條流暢結實,不像他成日悶在屋內顯白,小臂的膚色若蜜,光看著手指都覺得很有力氣。 拿起刀,嚴融之忽然頓?。骸靶∠壬灰尺^身?!?/br> 處理一條魚畢竟要見血腥,林殊文膽子不大,嚴融之認為挺有必要回避這種場面。 林殊文漲紅了臉:“不用?!?/br> 但嚴融之殺魚的時候,他還是悄悄垂眼緊盯地面,胳膊僵硬橫著,手上拿個舀了水的木勺,嚴融之叫他倒水他就倒。 嚴融之先把魚剖開,避免壓迫苦膽染了魚rou,小心把內臟完好無損地取出,再讓林殊文傾斜木勺,用水洗了洗,最后把魚鱗刮了,保證每一塊rou質的完整干凈。 林殊文仍盯著別處,一會兒又去看已經處理干凈內臟的魚。 嚴融之吩咐:“進屋取些鹽放入水中,送過來?!?/br> 林殊文“哦”一聲,乖乖地照著做。 鹽水可以把魚清洗的更干凈,去除泥腥味,使其味道更加鮮美。 嚴融之打量手拎木勺蹲在旁邊眼都不眨圍觀的少年,笑問:“不怕了?” 林殊文點了下頭:“不怕?!?/br> 嚴融之清理魚的過程都會開口解釋,林殊文暗暗記在心上,至于敢不敢用刀對活魚下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魚rou帶刺,吃起來不方便,嚴融之干脆將刺處理干凈,魚rou都切成片,好讓林殊文吃的安全些。 過了會兒,嚴融之把幾種香料和菜菇炒出香味,單獨切出來的魚尾拿去熬做湯底。準備好的湯底放進炒香的香料里,燒火煮開,再放菜菇此類時蔬,把魚片倒入整鍋湯底內,煮一段時間。 嚴融之揭開蓋在竹籃的布,林殊文余光跟著,看清楚里面放著好幾塊用紙包起來的東西。 嚴融之先打開其中兩個,裝的是熏好的rou塊和臘腸,rou質厚實,切一塊直接下鍋炒一炒就能吃。 另一個裝著點心,嚴融之發現林殊文喜歡吃藕粉做的點心,給他帶了一大包,餓的時候隨時都能吃。 最后一個,則是種子。 林殊文領的田離舊屋有段距離,每逢暴雨,或身子不適難免有不想出門的時候。 嚴融之觀院子閑置,除了長著一些野生的山蔞,另外可以開墾出一塊小菜田,種上香料和生長比較快的菜蔬,方便摘取。 說起這個打算,林殊文睜大雙眼,眼神流露出崇仰敬慕,他考慮到的事情遠不如嚴融之說的周到,到底還是缺少許多生活的經驗。 林殊文圍繞院子走幾圈,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小菜地,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嘴角翹起。 他見缸里儲存的水就快用完了,自告奮勇地拎上木桶去河邊接水。嚴融之把熬好的魚湯盛入碗內,放在桌上晾涼,又到門外往河岸的方向走。 路上嚴融之把水桶接了,林殊文兩條胳膊沒多少力氣,往缸里蓄水要走幾趟,能把他折/騰的不輕。 林殊文那一點堅持在嚴融之平靜溫和的目光下潰敗,默默把手縮了回來。 缸內的水重新蓄滿后,嚴融之道:“等些日子找開井的師傅上門看看,每日去河邊接水不方便,在院里鑿口井,方便你取水?!?/br> 林殊文:“嗯……” 嚴融之看著自己說什么就應聲的少年,眼底閃過淺笑,道:“先進屋吃飯?!?/br> 若林殊文往日都像此刻這樣聽話,就不會把他自己照顧成這副模樣。 魚湯可口,林殊文喝半碗,又把湯汁和rou拌入米飯內,汁水濃郁鮮美,引得他口腹大增。 吃完午飯,林殊文本來安靜坐在凳上消食,可這時候他漸漸睜不開眼,和過去幾次一樣,吃過東西后整個人就疲倦得厲害,腦袋都快點到地上了。 嚴融之在院子里簡單規劃出一片菜地,看見少年迷迷糊糊地點著腦袋,隔窗喚他:“殊文,到床上睡?!?/br> 林殊文太困了,以致于忽略嚴爺喚自己名字,而非平日的小先生。 他腳踩棉花似的走回床邊,剛趴下就沉沉地睡覺,嚴融之洗了手進來看他,把被褥拉起替他蓋好,又到院子里把種子種在菜田后,這才離開。 林殊文一覺睡得不太安穩,跟節氣轉換有緣故,忽涼忽熱的天,應是睡覺過程覺得熱將被子掀了,傍晚又受涼,此刻嗓子仿佛被堵著,咳了會兒都不止。 他捂著被褥出了會神,發現枕邊有張字條,字跡遒勁平穩,是嚴爺給他留的。 他給嚴爺念書,每月分三旬分別去八日,剩下兩日則歇著。紙條上提示他明日就可以休息了,讓他今晚好好在家呆著,不用過去。 林殊文小心仔細地收好紙條,嘴角不自知的揚起。 午時吃太多,晚上他吃了幾塊藕片糕,將換下的衣物帶去河邊清洗。 天冷時村里的婦人們都趁正午最暖活的時候在河邊洗衣,時下傍晚,幾位婦人帶著搓板洗盆里的布料。 林殊文抱著木盆怔神,沒想到過去沒什么人的河岸有了人,于是挑了處比較遠的位置,埋頭洗衣。 婦人們朝他的方向瞥了眼,見少年露在空氣的胳膊白得像蔥,抿抿嘴。 林殊文左耳對著婦人們的方向,斷斷續續聽了些她們的話,不太真切。 右側忽然有人靠近,驚道:“哪家的哥兒,容貌好生標志?!?/br> 林殊文抬頭,忽然聽見婦人們笑起來。 “李小子這混賬看見好看的哥兒,又開始逗弄人家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招人惦記的修貓。 第17章 忽然冒出來調弄林殊文的青年,名叫李少成。 李少成在武館學過兩年,后來到城里謀生,給一些大戶人家當過護衛。聽聞當初就是因為見色起意,戲弄了主人家的千金,就被人轟趕出大門了。 李少成又連續找了幾次給人看門的活兒,沒半年就從城里回了鄉下,逢人議論起,都知道他臉皮厚,愛調戲好看的姑娘或者哥兒,別人私下怎么說他都不在乎。 久而久之,鄉民都習慣李少成這副流里流氣的花花性子,從原來的不恥議論,發展到有的人暗中幸災樂禍。 譬如看見李少成調戲人家,只當他又開始發瘋,不但沒人阻攔,還有站在旁邊看戲的意思。 林殊文看了來人一眼,別過視線避開,素白的小臉緊繃,明顯有點不太高興。 這人說話的口吻,直白的眼神讓他不適。 李少成仗著自己學過武藝,又臉皮厚的性子,周圍漂亮俊秀點的姑娘哥兒多少都嘴過幾句,被人罵絲毫不在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少年,眼睛都放大了。 李少成就沒見過誰長得跟雪團子似的,春日里少年白得發光,明眸含水,唇色淺潤,方才似乎還瞪了自己一眼,那眼神…… 李少成非但沒生氣,還覺得脊背有點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