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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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碎是被疼醒的。 她在睡夢中只覺得小腹一陣陣絞痛,像被人用刀劃開一樣。 一動身子,發現連著身下的那處撕扯般疼痛。 此時剛至晌午,距離她睡下還沒有多久。 大抵是封銘特地吩咐過,今日并沒有宮女進來問她是否起身。 晏碎疼得蜷縮在床上,明明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卻渾身冒著冷汗。 最后實在忍不了,她起身,趿著鞋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門前。 拉開門,正碰上要進來的封銘。 封銘的視線從她蒼白的臉緩緩下移,而后瞪大了眼。 晏碎頭暈得厲害,像是被人抽去了意識。 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封銘及時接住了她。 她聽見他在喚自己。 好像很擔心。 「碎碎!碎碎……」 …… 晏碎那天下體流了很多血,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 昏迷中,有人緊緊握著她的手,緊到她心臟鈍痛。 她昏睡了很久,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夢見封銘很愛她,帶她走遍大江南北,去看很多風景。 又夢見封銘抱著她哭,哭得撕心裂肺。 夢境的最后,她在一片混沌之中,高速下墜。 狂風灌耳,封銘的聲音遙遠又臨近。 「碎碎,你從來不愛我?!?/br> . 晏碎徹底清醒以后,寢殿內空無一人。 好像有人一直握著她的手守在她身邊都是她的錯覺。 宮女每日早中晚都會準時端著一碗又苦又稠的湯藥來給她喝。 晏碎不用問也能猜個大概。 肯定是那天晚上惹惱了封銘,被他折磨得狠了。 因為后來,她覺得自己幾乎被劈成兩半,痛到唇角抽搐。 晏碎在床上躺了幾天,動都不能動一下,就算輕輕翻個身,都會撕扯著痛。 后來她都沒有再見過封銘。 她好像又回到了剛從牢獄里出來的那個階段。 每天躺在榻上,只能望著窗外發呆。 宮人又開始一堆一堆往里搬書,像是敷衍的賠禮道歉。 除夕夜,宮里舉辦了宮宴。 窗外掛起了紅燈籠,燈火通明。 而她的寢宮一片凄清,沒有人來過問她。 桌上倒也擺了一桌豐盛的佳肴,可她毫無胃口。 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是一個愛吃辣的人,此時此刻,卻想吃一點清淡的東西。 最好是一碗熱騰騰的面。 晏碎裹著絨毯推開窗,坐在一地的書堆里,去看外面的世界。 封銘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東宮隨意走動。 可是她從回來后,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寢宮半步。 像一只被馴化的動物,或是一只心死的鳥。 再也不期盼天空。 . 春節過后,冬雪初融,冬天總算過去了。 皇貴妃死后,封瑜第一次走進東宮來看晏碎。 「阿儀,我將去往北疆,你可愿與我同行?」 書里的封瑜,在封銘死后,也去了北疆。 如今的封瑜跟書里的一樣,因為母妃的死,朝廷上的勾心斗角,而感到心灰意冷。 一個在戰場上為保家衛國而揮血灑汗的男兒郎,回來后卻看見自己保護的國家全是爾虞我詐。 他心在野不在朝,他從來不拘于這里。 晏碎知道,他想救贖她。 可是,她已經是一只再也飛不起來的鳥兒了啊。 晏碎從滿屋子的書中間,抬起頭與他告別。 「再見,皇兄?!?/br> 以前,她說的,都是明日見、改日見。 說再見,就是將再也見不到了。 . 封瑜臨走之前,對晏碎說,你該出去走走。 可是當真的踏出去,她又不知道該去向哪里。 原來她跟封儀一樣,都是沒有歸處的人。 「你真的打算離開?」 身后傳來冷冽的聲音,比這寒風還冷。 原來她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東宮門口。 封銘黑著臉,拽著她回了寢宮。 她幾乎是被扔在了一地的書當中。 封銘欺身而來,「聽說你一個字都沒看?」 晏碎閉上眼,躺在地上,像一只用作擺設的木偶。 沒有收到任何回應,成功激起了他的不滿。 封銘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看他。 「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可以派人把他殺死在半途?」 晏碎終于睜開眼,眼里卻是一潭死水。 他的臉上竟然有傷痕,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封銘,你能不能別再惡心我了?!?/br> 「惡心?」 他成功被激怒了,低頭欲要將吻落下來。 她偏過頭,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邊。 他掰過她的臉,用力地吻下去。 晏碎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等他離開她的唇,才冷淡地開口。 「這次,你又想讓我在床上躺多久?」 她躺了大半個月才養好傷,又要被他折磨。 封銘握起拳頭,一拳砸在書堆上,書籍散了遍地。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贏嗎?如今我已經掌控了局勢,你怎么不高興了?」 沒錯,如今二皇子再次離京,他這個太子的位置也坐得穩穩當當。 皇帝再也不敢動他分毫。 「我該高興嗎?我只是一個不知廉恥、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茍且的廢公主罷了,我高興什么?」 晏碎眼神平靜,語氣也毫無起伏。 「被你當成工具關在這里往死里玩,我高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