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怕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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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寺廟,前朝時便一直在,皇后離世后,便被朝廷重新修繕。 他們將在這里住三日,吃齋念佛。 今日的祈福結束后,晏碎主動去找了封瑜。 畢竟今日,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駁了他的面子。 她只是一個假公主,皇帝都沒發話,就站出來指點兩個皇子該干什么。 本來是打算道歉并解釋的,可是封瑜看著她,就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阿儀,你愛上皇兄了?!?/br> 早上來時山下的雪已經停了,可山上竟然飄著雪。 晏碎望向院落里的細雪。 看來她已經無需多言了。 「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二皇兄,你終究要去保護別人,也有人替你保護我了?!?/br> 封瑜低笑。 「不一樣,不管何時,你始終是我的meimei?!?/br> 「但如今的局面,我們已經無法像以前一樣了?!?/br> 終究是男主,怎么可能不清楚她話里的意思。 他嘆:「阿儀,你知當初我為什么決心離京鎮守邊疆嗎?」 「我知道,爭權奪利非你所愿?!?/br> 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二皇兄,我也不希望你們二人相爭?!?/br> 「你放心吧,我們都會相安的?!?/br> 封瑜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她的腦袋,但最終還是收回去。 「夜已深,外面冷,回去休息吧?!?/br> 晏碎走了兩步回過頭,發現封瑜還在看著她。 封瑜就是一個反差感挺大的人。 多年來在戰場上的磨練,卻并不讓他變得冷漠堅硬,反而平易近人,待人溫和。 「怎么了?」 正如此刻,即便已經看穿她與封銘的關系,他還是笑著,如往常一般待她。 是了,他對封儀,心中坦蕩。 本來,她想替封儀沖動問他。 如果她與封銘沒有任何關系,他會不會喜歡上她。 可是如今,這些假設都太復雜,也太不切實際。 晏碎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 「明日見,皇兄?!?/br> 他擺了擺手,「去吧?!?/br> . 晏碎回到女客院落,一推門,里面就伸出一只手,將她拽了進去。 屋內昏暗,那人將她抵在門扉,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 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后,驚恐與放下心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身上的氣息很淡,攜著松雪的氣味。 晏碎拉下他的手,趕緊關了門。 回過頭:「你怎么來了?這里可是女客院落,被人看見怎么辦?」 封銘垂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比她高得多,站在她面前人高馬大,面無表情時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屋內太黑,晏碎看不清他眼里的慍色。 因此當他一把握住她的后頸,兇狠地啃咬她的唇時,她才意識到。 他生氣了。 他的吻完全是單方面的壓制,她只能仰著頭被迫承受。 甚至連回應的余地都沒有,因為他一直在進攻。 晏碎被親得渾身發軟,無力地攀著他。 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他才肯放過她。 抵著她的額,他死死盯著她。 「你進得男客院落,為何我進不得女客院落?」 晏碎頓悟,原來是被他撞見了。 可是她也沒進去啊。 只不過是祈福時她偷偷看了封瑜一眼,對方立馬心領神會,在外面等她。 晏碎覺得解釋好像也沒什么用。 因為他好像什么都看得明白,就是故意來捉弄一下她。 男人吃飛醋,講道理講不明白的。 「我因為你得罪了二皇兄,我不該去給人家道個歉嗎?」 那就把鍋甩給他,看誰更無理取鬧。 很顯然,晏碎依舊猜不透封銘在想什么。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上,卻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捏碎。 他關注的重點與她不一樣。 「晏碎,你就這么怕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