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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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之后,晏碎再也無法坦然面對封銘。 應該說,無法坦然面對那天傍晚的一切。 她會刻意躲開那個角落,倘若封銘來尋她,她會把門鎖上,把他關在藏書樓之外。 無法接受他與她再次同時身處這個空間。 但區區一把鎖,根本難不住封銘。 所以當他翻窗跳進來,突然站在晏碎面前時,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 總之她刷的一下就紅了臉。 她會把臉埋進書卷,「你……你來做什么?」 封銘總愛刻意逗她,看她臉紅也不放過。 抽走她手里的書,看她無處可逃。 「meimei好狠心,竟把我拒之門外?!?/br> 晏碎根本不敢直視他,扭過身去不理他。 哪知男人從身后擁上來,炙熱的懷抱貼著她的后背。 強有力的雙臂將她圈在懷里。 「但是沒關系,哥哥不怕艱難險阻,一定會來到meimei面前?!?/br> 聞言晏碎一臉嫌棄,卻莫名笑了出來。 「巧言令色?!?/br> 封銘的手掌撫上她的小腹,晏碎頓時渾身一僵。 正要掙脫,他卻在她小腹輕緩地揉了兩下。 「有沒有不舒服?」 晏碎不明所以:「沒有啊?!?/br> 他沒說什么,只是緩慢地揉著。 晏碎發覺,他揉的,是痛經的地方。 「我讓廚房煮了參湯,晚上睡前記得喝?!?/br>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算了,晚上我親自送過去?!?/br> . 晏碎不明白,為什么封銘連她的經期都把握得一清二楚。 第二日,她就來月事了。 從昨日到今天,封銘給她喂了很多暖胃補氣血的東西。 她看個書都不得安寧。 動不動他就來了,一會兒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一會兒要讓她喝這喝那。 晏碎嫌煩,連窗戶也鎖上了。 任他在屋外敲門叫喚,也不給開。 封銘知道她的性子,一旦看書入迷起來,就不喜歡被打擾。 沒辦法,他命人準備了糕點和熱茶,送進去。 晏碎聽著不是封銘的聲音,才去開了門。 宮女不曾踏進門檻,站在外面,將手里的托盤畢恭畢敬遞給她。 「奴婢不能進去,有勞公主了?!?/br> 晏碎接過托盤,有些疑惑:「你為何不能進?」 她只是不想讓封銘進來,免得又被他乘虛而入。 那這些宮人為何不能進? 宮女笑著回她:「公主莫不是忘了,這個藏書樓自建成之后,每一本書,每一幅字畫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放進去的?!?/br> 「這么多年來,直到您之前,除了太子殿下,無人有權能夠踏進半步?!?/br> 晏碎端著糕點回去,捻了一塊芙蓉糕,在唇角咬了一口。 這個藏書樓,即便是在皇宮中,也是極為壯觀的存在。 她站在正中央,抬頭仰望高聳的樓頂。 天光從樓頂開的口照進來,照亮她站的這一方土地。 顯得她多么渺小。 每一層樓,每一塊絨毯,每一本書,都有他的印記。 她不愛吃太甜的東西,可吃到嘴里的芙蓉糕卻甜而不膩。 晏碎重口,覺得還是辣的比較好吃。 放下糕點,她踩著柔軟的絨毯踏出去。 拉開門,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封銘。 他一直都在外面,沒有離開過。 冷峻的臉上竟顯出些難以窺見的憋屈。 然后一副兇巴巴的神情。 「你學壞了是吧?竟然把哥哥關外邊?」 晏碎嘟囔著嘴:「你又不是沒寢宮,整日到我這來做什么……」 封銘真是又氣又無奈,伸手去捏她的臉。 沒忍住使了些勁,在白嫩的臉頰掐出紅痕。 「寢宮里沒有你,我待那兒做什么?」 他都已經很退讓了。 基本上就是在旁邊陪著她,頂多等到該休息時,才會去打擾她,親一親抱一抱。 卻還是被嫌煩! 越想越氣,他干脆把她緊緊箍在懷里。 狠狠道:「你信不信我把這藏書樓封了,不讓你來了?」 晏碎不服輸,仰著頭惡狠狠地看回去。 「你信不信,我也不承認喜歡你了?我過兩日便去參加長公主舉行的迎冬會,去尋個如意郎——」 她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封銘幾乎是一瞬間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沒錯,是咬。 來勢洶洶,鋒利的牙齒咬破她的唇,血珠冒出來。 被他通通用舌頭卷走,帶著血腥味的大舌鉆入她的口腔。 晏碎本試圖回應他,卻只是被他勾住了舌尖,拖著回到自己的領地。 這次,他咬住她的舌尖。 感受到一絲刺痛,晏碎猛地推開他。 「你屬狗??!」 他是要把她吃了嗎! 封銘只是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顯而易見的喜悅。 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她唇上不時冒出來的血珠。 力道溫柔。 「再說一遍,碎碎?!?/br> 晏碎嘴皮疼,生氣了。 「我說,我要去尋個如意郎君!」 他將她勒得緊緊的。 「不行,你說了喜歡我的?!?/br> 「你太兇了,不喜歡了?!?/br> 「不管,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br> 「不要臉!」 「要碎碎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