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真千金上了變形記[古穿今] 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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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這樣一個不賢惠的內人,對孟同恕來說,委實沒有任何好處。 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何至于如此委屈。 但具體原因,卻沒人知道。 就連孟嘉憫都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同意這樣的事情。 謝聚萍回到孟家后,直接上樓敲開了孟同恕書房的門。 孟同恕看見她,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回來了,結果怎么樣?許柚呢?” 謝聚萍一臉委屈,坐在他面前的沙發上,惡狠狠道,“我再也不要見到許柚了,以后這樣的事情讓誰去都行,就是別讓我去?!?/br> 孟同恕皺眉,心底泛起一絲厭惡。 若不是為了許柚,他何必讓謝聚萍回到孟家。 還不是想著,不管許柚怎么厭惡謝聚萍,這都是她親媽,她都得顧忌一二。 否則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怎么了?”孟同恕忍了忍,溫和道。 謝聚萍添油加醋,將今天的事情說了。 最后惱怒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我是她親媽,她怎么能這么對我呢?” “她居然用這么難聽的話辱罵我,我真的受不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兒?” 孟同恕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謝聚萍發泄。 自己在慢慢思考,剛才謝聚萍說的話。 謝聚萍惡狠狠道:“許柚這樣的人,我不信江臨遇能容忍他多久,現在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吧,時間長了一定會拋棄她?!?/br> 孟同恕對她的控訴毫無反應。 只是在聽到江臨遇三個字時,心神一閃,很快抓住了重點。 他正色問道:“許柚說,就算她回到孟家,也借不了江家的勢,是嗎?” 謝聚萍惱怒不已,反問道,“不然呢?我在跟你撒謊嗎?” “許柚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怎么可能讓我們借助她的勢力,我勸你也別想那么多了,隨便她去吧?!?/br> “何必拿著股份,去喂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有這些錢,還不如給嘉憫,他才是我們的兒子?!?/br> 然而孟同恕的想法卻和她截然不同。 或者說,關注點截然不同,思維不在一條線上。 他覺得許柚是真的借不了江氏的勢。 一來,江臨遇不是江氏的掌舵人,而只是江臨舟的弟弟。他在江氏雖然受寵,江臨舟會為了他和外面人干仗。但卻也不意味著江臨舟會為了他的一個不知未來的小女朋友而出頭。 二來,則是江臨遇自己對許柚也未必是真心實意的,他這樣的富家公子,又從小在國外長大,什么樣的女孩子沒見過,說不定本身就只是玩一玩而已。而且就算現在是真心,但十六歲的少年真心,又值幾個錢? 三來,雖然之前江家對外宣稱,許柚是江太太的干女兒,但這也可以有不同的解讀。既可以視為江氏看重許柚,也可以解釋為江氏看不上許柚,所以不肯讓她以兒子的女朋友自居,反而給了一個干女兒的身份,斷絕他們的關系。 今天許柚會這么說,說不定就是看透了這一點。 可能她并沒有在撒謊,而是實話實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 孟同恕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大腿和膝蓋,眉眼冷靜淡漠,陷入了沉思。 謝聚萍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來他的反應,很快就著急了。 “你這是什么反應,你就不想給她一點教訓嗎?她這樣傲慢自大,給我氣死了?!?/br> 孟同恕緩緩張口,“不要著急,我再核實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 他的話沒有說完。 但多年夫妻的默契,足以讓謝聚萍理解。 謝聚萍頓時喜形于色,孟同恕什么話也沒說,神態冷淡至極,心里想的卻是:若許柚當真沒有得到江氏的喜歡,而是被江氏厭棄,他當然不用再給面子。 總有一天,許柚會為今天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只要江臨遇對許柚不是認真的。 只要江家也沒有成為這位二少爺的囊中之物,那他就沒什么可怕的。 至于之前江家替許柚在電視臺出頭的事情,孟同恕并沒有當回事。 畢竟電視臺那次的事情,涉及的是西瓜衛視和新商娛樂。 他們加起來,也比不上孟氏的權力地位。 江氏不將他們看在眼里,為了哄兒子開心,動一動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權當是玩了。 但是他們應該不會為了江臨遇的小女朋友,跟孟氏過不去。 何必呢?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江臨舟如此聰明,應該不會做。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先去打聽清楚了,以免鬧出不可挽回的損失。 于是,第二天晚上,孟同恕去參加了一場晚宴。 這晚宴是業內某位大佬的生日,晚宴上既有他的朋友們,還有一些資方大佬和明星佳麗。 十分熱鬧。 尤其眾星捧月的那位,便是□□董事長,江臨舟和江臨遇的生父。 這位江先生的態度才是江氏對許柚真正的態度。 只要江董事長不喜歡許柚,那么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許柚的地位。 所以,首要任務,是試探江董的態度。 孟同恕沒有自己上陣,而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 他喝了幾杯酒,微微有點上臉的時候,滿臉惆悵地當著朋友的面,嘆了口氣。 朋友當即問道:“你怎么了?今天晚上總嘆氣?!?/br> 孟同恕又是長嘆一聲,道:“還不是家里的事情,讓人揪心?!?/br> 朋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么。 孟同恕輕嘆一聲,愧疚又難過,道:“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朋友問:“什么忙?” 孟同恕臉上有些難堪,卻還是咬牙道:“我那個女兒,許柚。年紀小一直叛逆,現在在和江氏的二公子談戀愛……” 說到此處,他眉宇間染上愁:“她雖然叛逆,但畢竟是我女兒,我還是怕她吃虧?!?/br> “我想請你,替我去問一問江董事長,對小兒子的女朋友,是個什么態度?!?/br> 他有些抱歉地看著朋友:“若是為難的話,就算了?!?/br> “我也主要是擔心,我去問的話,江董不好跟我說真話……” 這一片拳拳慈父之心,當真令人動容。 托塔李天王來了,都要給他磕一個。 畢竟,在他的描述里,許柚跟叛逆的哪吒也沒什么區別,他卻比李天王寬容慈愛一萬倍。 他的朋友倒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他話里真真假假。 但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樂得給他面子,更愿意一線吃瓜,笑道:“你等著,我去試探一二?!?/br> 說罷,便端著酒盞,湊到了江董身邊。 酒過三巡,方笑道:“聽聞江董家兩位公子皆年少有為。臨舟不提,那是小輩們的楷模。你家那個小兒子,近日也是風頭無兩啊?!?/br> 江董事長神態平和,八風不動地微笑:“是嗎?閣下哪兒聽來的話?犬子尚在讀高中,倒也沒什么功績值得夸耀?!?/br> 對方哈哈一笑:“江董謙虛了,令公子和他那個女朋友,孟家那個女兒,近日辦的節目,我太太和女兒都在追,很是不錯?!?/br> 江董事長只道:“那是許柚一個人的功勞,和犬子無關,閣下謬贊?!?/br> 對方笑了笑,“那是我冒犯了?!?/br> 江董事長的話,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之間,全都在犯嘀咕。 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夸許柚,還是在劃清界限? 眾人面面相覷,打起了眉眼官司。 江董事長微微笑了笑,卻沒有言語。 他想得明白,這些人是想問什么,想要打聽什么揣測什么。 此時,如果他對大家說,南中文化是江臨遇和許柚共同打造的,當然對許柚有很多利益。 至少,沒有人敢再為難她,會讓南中文化發展的更加順利。 但事實不是那樣的。 許柚的野心,也不止步于南中文化。 一個南中文化,江氏可以庇佑,永遠茁壯成長。 但許柚若不經歷足夠的風浪,不見過足夠的陰暗和風險,便得不到足以支撐起野心的閱歷。 那樣,未必是件好事。 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難免會受一些委屈,但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才是真的讓人信服,真的有前途和希望。 她想要成長到和孟氏抗衡,就只能依靠自己。 江氏也好,或者其他人,都只能是她成功的手段,而不是她的依靠和根基。 江董事長這般想著,卻還是沒忍住,補了一句:“那節目確實很好,我太太和兒媳婦也在看,她們都很喜歡?!?/br> 其他人聞言,都笑著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