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442節
書迷正在閱讀:崇青(1v1h)、何愿(鄉村小城1V2)、真心話就是你、靠岸、只對哥哥的信息素不過敏怎么辦(骨科 1V1 甜H)、食物鏈頂端的監護者們、和頂流親爸上綜藝躺平后、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穿成土豪的嬌氣包假閨女、八零之改嫁前夫他上司
詹敘便未再多問,只與裴行時拱了拱手,又跟身后的啞叔說了一句:“啞叔,這陣子主子就麻煩你了?!?/br> 說罷。 他也未再耽擱。 騎上馬之后,便一路策馬離開了這邊。 等他走后。 裴行時方才進屋。 啞叔看著他啊了幾聲,又比劃了幾下。 裴行時看出他的意思,又垂眸:“你都知道了?!彼f著走到桌邊,喝了口冷茶。 “徐沖把他的卷子重新拿進宮了,以他的性子,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恐怕這個時間,這次貢院監考的那幾位都已經進宮了?!?/br> “你當初說的那個袁野清正是都察院新任的左都御史,他這人……最是剛正?!?/br> 啞叔又做了幾個手勢。 “是,你沒有留下證據,查不到我們這邊,但他……恐怕瞞不住了?!?/br> “何況今日我的反應太大,徐沖肯定已經起疑了,疑心到我這也不會太久?!?/br> 啞叔聽到這,臉色已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又跟裴行時做了幾個手勢,詢問他怎么辦。 裴行時握著一杯冷茶。 這次他沉默許久都未曾說話,他在香山之巔,在阿瑤的墓前站了幾個時辰,也想不出一個好法子。 要么殺了他,要么帶他走。 但這兩個法子恐怕都不合適。 殺他。 他不忍心。 帶他走…… 那個孩子想必肯定不會同意。 無解。 所以他只能讓詹敘先帶走磐娘,以防李崇找到她。 此刻他看著啞叔也是一樣的話:“您也走吧,去哪里都可以,不要讓他找到?!?/br> 啞叔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只是沉默半刻便搖了搖頭。 裴行時皺眉。 正欲說話,便見啞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手中的劍。 裴行時明白他的意思。 他孑然一身,只有一把劍相伴,即便被他找到,他也奈何不了他。 屋內很快又重新響起磨劍的聲音。 裴行時看著老人磨劍的身影,薄唇微張,沉默片刻,終是沒再勸他。 他透過窗外去看夜空中的那輪月亮。 許久許久。 竟只能長嘆一聲。 …… 翌日。 裴郁再想掩飾,也掩蓋不住手上的痕跡。 翌日一道吃飯的時候,云葭一眼就瞧見了:“怎么回事?”顧不得霍姨和阿瑯還在,云葭直接拉過裴郁的手皺眉問道。 一夜過去—— 上面的血跡自是早已看不見,但痕跡還在,靠近骨節的那一塊皮膚此刻也是青紅一片,讓人只單單這樣看著便覺得十分可怖。 “怎么了?” 霍七秀正在給他們盛粥,聽到這一道動靜便也看了過來,在瞧見裴郁手上的痕跡時也是大吃一驚,忙把手里的粥先遞給徐瑯,然后皺著眉看著裴郁緊張道:“這是怎么了?” 徐瑯也在看著這邊。 在看到他姐抓著裴郁的手時,他的心里有一瞬間閃過一抹怪異,覺得阿姐這樣握著裴郁的手有點怪怪的,但還來不及多想。 很快他也被裴郁的傷勢給吸引了注意力。 “看著也不像是磕了,你砸什么東西了?”剛才一路過來,他竟然都沒發現。 “沒事,就是……” 裴郁也知道自己瞞不住,此刻看著他們望向他的關切目光,猶豫片刻,也只能小聲說:“……昨天不小心砸了下桌子?!?/br> “你無緣無故砸桌子做什么?”徐瑯聽到這話更是覺得一臉莫名,但話說出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發生這樣的事,他都覺得氣悶不已,恨不得把幕后真兇找出來狠狠抽打一番。 裴郁作為當事人,心里又怎么可能會好受?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能緘默下來。 霍七秀也跟著無聲地嘆了口氣,看著裴郁關切問道:“上過藥沒?” 裴郁忙道:“上過了?!?/br> 見云葭依舊握著他的手,他又輕聲與她說道:“沒事了,你別擔心?!?/br> 他知道隱瞞不住。 只能用這樣的法子,阻止他們繼續的詢問。 可看著他們面上藏不住的擔憂和關切,尤其是云葭臉上的心疼,裴郁這心里不由又變得十分自責起來,也更為懊悔起自己昨日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倘若他昨夜沒有被情緒左右,如今又豈會讓他們這樣擔心? 云葭看他一眼,紅唇微動,低聲問他:“疼不疼?” 裴郁忙笑道:“不疼?!?/br> “撒謊?!?/br> 云葭瞥他,見他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笑,心中既無奈也生氣,她的眼里滿是心疼,聲音不由也跟著沉了一些:“都青了,怎么可能不疼?” 但無奈生氣也沒用。 事情左右都已經發生了。 “回頭我讓驚云給你送盒藥過去,你好好揉揉,別回頭結了淤血?!闭f罷看著他這只手,還是不忍,皺眉輕聲道,“這幾日就先別動手了,好好休息?!?/br> 裴郁這會乖得很,自是滿口答應。 眼見云葭這會還握著他的手,雖然他十分歡喜她的親近,但畢竟這會時候不對,便又輕輕與云葭說了一聲:“徐瑯還在呢?!?/br> 他可是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云葭知道他的意思,也覺得這時候不好再生別的事端,便也未說什么先松開了握著他的手:“先吃飯吧?!?/br> 她說罷主動給裴郁夾了一個他喜歡的包子。 又給阿瑯和霍姨也分別夾了一點,未讓徐瑯起疑。 徐瑯倒是沒想太多。 雖然剛才看到阿姐握著裴郁手的時候,他的心中的確閃過一抹怪異,但這抹怪異也只不過在他的心中閃過片刻的功夫,轉瞬即逝。 這會他吃著云葭夾給他的包子,想的也只是:“也不知道早朝上都說什么了,裴郁的卷子到底怎么樣了?!?/br> 云葭等人聽到這話,神色便也跟著微頓下來。 “等阿爹回來就知道了,先吃吧?!辈辉缸屌嵊舳嘞脒@事,云葭率先說話。 霍七秀也忙跟著岔開話題。 徐瑯一看這個反應也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么,暗罵自己一聲,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么? 這不正戳裴郁的心嘛! 他也連忙插科打諢岔開話題起來。 裴郁見他們這般小心對待,知道他們是怕他聽得心里難受。 他想說沒事。 偏偏手上的傷還在,成為有事最強有力的證明。 只能沉默。 目光在手上的痕跡一頓。 裴郁想到那個男人,眸光又是一沉。 …… 徐沖今日一早就去上早朝了。 大燕早朝卯正開始,但從寅初起,百官就得從家里出發了。 每至早朝,路上必定擁堵萬分,以免與開早市的人碰上,耽誤時間,百官這一日都會早早的從家里出發,離得近的官員前夜倒還勉強能睡上一段時間,離得遠的,大半夜就得趕路出發了。 也因此大燕早朝一旬只開一次。 平日只有內閣和六部以及圣上所看重的幾位重臣方才經常進宮聆聽圣訓,若有什么吩咐也都是由他們向下頒布。 今日正是一旬之中上早朝的日子。 已過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