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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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看著二人淡聲問道:“你們二人究竟想去做什么?” 徐瑯聽到這話,神情頗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覺得如今見裴郁就跟見他姐似的,讓他莫名有些膽怯,他小聲咕噥:“我們能去做什么???” 話落瞥見裴郁仍垂著他那雙黑眸看著他。 原先要比他矮上許多的人如今竟然已經長得比他高了,也因此,他身上那股子威嚴的氣勢變得更加濃烈了。 這若是換作別人敢這樣看他,恐怕徐瑯早就要翻臉鬧了。 偏偏看他的是裴郁。 他一沒法跟裴郁翻臉,二來如今也有些莫名其妙地畏懼裴郁的氣勢,因此徐瑯濃眉緊皺兩下,最終還是妥協似的說了一句:“你就放心吧,我們兩心里有數,辦完事就回來,不會惹事的?!?/br> 可裴郁依舊未曾把手收回。 三個人這樣站在書院門口,自然惹人注目,這會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他們,趙長幸怕其他人察覺到什么,也怕回頭兩人吵起來,忙拉著二人退到一旁,而后打起圓場似的先跟裴郁說道:“阿郁,你放心,我們真不是去惹事的,就是……” 他猶豫一番,看著裴郁那張油鹽不進的臉,最終還是咬牙跟裴郁透了底:“我跟阿瑯就是去教訓個人!” 裴郁垂眸看向趙長幸。 他長眉緊皺,顯然是在說“這還不算惹事”? 徐瑯聽到這話不滿,面露不滿,壓著聲音在一旁叫道:“我不是讓你瞞著他,你怎么說了!” 裴郁重新朝徐瑯那邊看過去,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一些:“瞞著我什么?” 他并不知曉自己如今身上的氣勢已變得越發凜然威嚴了,眼前兩個少年,一個與他同歲,甚至月份還要比他大幾個月,一個也只是比他小一歲,但此刻皆被裴郁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還生出一種自己仿佛做錯了什么的感覺。 “我倒是想瞞,瞞得住嗎?”趙長幸被自己的發小指責,也跟著不滿似的咕噥了一句。 不過話都說了,趙長幸也就不再糾結,把事情緣由全都與人交待了個干凈,不然繼續這樣耽擱下去,今日這事恐怕是別想解決了。 “是羅mama那個丈夫?!壁w長幸跟裴郁說道。 話音剛落,身邊就傳來徐瑯不滿的一聲補充:“前夫!” 裴郁沒想到這事竟還跟羅mama牽扯起了關系,看來他不在家的這陣子,家里應該發生了不少事,裴郁神色微沉,聽趙長幸在那邊無奈應道“好好好,前夫前夫”,他沉聲詢問:“怎么回事?” “這個狗東西背著羅mama找別的女人!”說話的是徐瑯。 他原本不想跟裴郁說,是不想讓這種事情耽誤影響到他,便想著私下跟長幸一道解決了,反正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混賬玩意,也用不著他們三個人出馬。 不過現在裴郁都已經知道了,徐瑯也就沒再糾結,沉著臉跟裴郁說了起來:“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阿姐讓羅mama跟自己的丈夫和離了,對外說是沒感情,但我私下問了驚云,原來這個畜生暗地里一直有個女人,兩人已經勾搭一年了?!?/br> “驚云讓我別聲張,免得壞了羅mama的名聲,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羅mama雖然不是他的乳娘,但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徐瑯自然不可能任由她這樣被人糟踐,所以就想著今日去西河村那邊跑一趟,好好教訓下這個畜生,讓他知道自己究竟惹了誰! 話已經說完。 徐瑯跟裴郁又說了一句:“行了,事情都跟你說清楚了,你可以回家了,別耽誤我們教訓人去!” 裴郁自知曉此事與羅mama有關之后,便沒再想過阻止徐瑯跟趙長幸去教訓林大河。 只不過—— 他看著兩人一身錦衣華服。 書院并無規定所有學子必須穿書院的衣裳,只不過清風齋的學生們重規矩,所以三人之間也就只有裴郁一人穿了書院的衣裳。 見二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似乎已經在想象待會究竟要怎么對林大河重拳出擊了。 “這事你們不用去了,交給我,我去處理?!迸嵊舫雎?。 “什么?” 徐瑯愣了一下。 趙長幸此刻臉上的神色也頗有些怔忡,他看著裴郁,見他模樣,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愣道:“阿郁,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也輪不到你來做!” 徐瑯等反應過來率先沉了臉,他慣來除了對他阿姐之外就不會說好聽的話,此刻看著裴郁陰沉著一張臉就沒好氣道:“你一個馬上要參加秋闈的人來湊什么熱鬧!” “你好好說話!” 趙長幸拍了他一下,等徐瑯沉著臉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嘴,方才繼續轉頭去看裴郁,說出來的話的意思倒是也跟徐瑯一樣:“對啊,阿郁,你馬上就要秋闈了,沒必要參與這事,我跟阿瑯就是怕影響你才不跟你說,這就是件小事,用不著你來做?!?/br> 裴郁并沒有因為徐瑯的態度而生氣,仍舊神情平靜地看著兩人:“你們打算怎么做?”不等二人回答,他便徑直接著往下說道:“打他一頓,然后呢?” “你們覺得你們這樣過去,他會不知道你們是誰? “即便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猜得出跟徐家有關,你們覺得像林大河那樣的男人會做什么?” “他或許如今被人警告,不敢攀扯羅mama,但要是狗急跳墻,又或者被鄉里其余人瞧見……” “他背棄羅mama原本是他做錯了,可你們過去一通揍,你們覺得別人會怎么想?像林大河這樣的男人最會破罐子破摔,他根本無所謂臉面如何,云……”下意識想用云葭去稱呼她,忽然掃見徐瑯看著他,裴郁抿唇,把這個稱呼適時地重新吞咽了回去,“驚云不是說不想讓別人知道羅mama為什么和離嗎?” “若讓林大河借機生事,最后丟臉的還是羅mama?!?/br> “這是你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徐、趙二人聽他這樣說,神色紛紛跟著一變,他們自然不是這么想的……一時無言,趙長幸看了眼徐瑯,見他神色難看沒再開口,便問裴郁:“那阿郁,你打算怎么做?” 裴郁并未隱瞞二人,看著二人說道:“找人去做這件事,我們都不用出面?!?/br> 徐瑯抬眸問他:“找誰?” “黑市?!迸嵊艨粗〈捷p啟,冷冷吐出兩字。 這個稱呼對徐瑯和趙長幸而言都不算陌生,尤其是徐瑯,當初他報復裴家的時候還曾經找過黑市上的人,只是沒想到裴郁也會知道黑市的存在。 不由多看了裴郁一眼。 裴郁卻沒看他,見二人沒有別的話,就知道他們已然答應了,他徑直轉身走到小順子那邊,吩咐他先回去。 徐瑯不知何時也跟了過去,站在裴郁身后跟他說:“我也要去?!?/br> 裴郁轉頭,皺眉,臉上的神色明顯并不贊同。 徐瑯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雙手環胸,抬著下巴沖裴郁說道:“你既然不想讓我跟長幸獨自去西河村揍那個林大河,那也別阻礙我們跟你過去,這事,我肯定是要親眼看著的,要是不看到林大河被打得滿地找牙,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裴郁見他態度堅決的模樣。 知曉這事無論他答不答應,他都一定會參與其中,只不過是明著還是暗著的差別。 他看著徐瑯沉默片刻,沒回答他的話,只轉身跟小順子交待道:“你先回家,若她問起,就說我們三有事,晚點回去,不必等我們吃晚膳了?!?/br>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裴郁的臉色明顯十分不好看。 他好不容易才盼來這一天,想著終于能跟她一起共進晚膳了,為此著急出來,沒想到如今又被其余事耽誤,這樣想著,裴郁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林大河也更起一絲殺意。 他心里的那些不耐和不滿全寫在臉上。 小順子原本還有些猶豫,但見少爺這副表情也不敢多言,匆匆點頭應了是。 裴郁也就沒再搭理他,轉身看著徐瑯和趙長幸:“走吧?!?/br> 他說完徑直朝墨云走去。 徐瑯和趙長幸瞧見也紛紛跟了過去,二人分別跨上自己的坐騎,跟著裴郁一道朝黑市的方向過去。 …… 黑市位于西街最偏僻的一處街巷,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徐瑯之前來過,眼見裴郁下馬之后把墨云栓在一處地方,他連忙也翻身下馬把馬匹一栓就跟著裴郁的步子過去了。 趙長幸卻是頭一回來,他雖從前也知曉有這么一處地方,卻從未來過,此刻見自己兩位好兄弟都棄馬前行,他一邊嘴里揚聲喊一句“等等我”,一邊隨手招來旁邊鋪子的一個伙計,給了一錠銀子,讓他幫忙照看著他們三匹馬。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三人這副打扮,又騎著這樣的寶馬,一看就知道他們出身不菲,乃是貴人出身,西街上平日少見這樣的貴人,他們可不敢沖撞他們這樣的貴人,只怕就算他們不把馬栓著,都會有人瞧見替他們做了,免得之后這些馬丟了,官府的人過來。 不過平白得了一錠銀子,小二感受著這沉甸甸的份量,還是耐不住喜笑顏開。 朝趙長幸離開的方向連連作揖,嘴里也直道:“貴人放心貴人放心,小的一定照看好?!?/br> 然趙長幸已經跑遠了。 “哎呦,你們倆,倒是等我下??!” 趙長幸好不容易追上,卻聽到徐瑯正皺著眉與裴郁說道,“你認不認識路?黑市找人不是直接去找百三鋪子那個姓何的拐子嗎?” 他之前就是直接去找那個拐子,把事情托給他的。 裴郁頭也不回道:“找他太浪費時間,換個人?!彼呑哌呎f,待走到一間蜜餞鋪子,方才止步,與身后二人道:“到了?!?/br> 徐瑯臉上寫滿了狐疑。 但見裴郁已然進去,他也只好跟著趙長幸一起抬腳進去了,不過等進去看到一個瘦小男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裴郁沒有找錯了。 這個男人,徐瑯不認識,但之前見那何拐子對他畢恭畢敬,顯然在這個地方,身份要比何拐子厲害。 只是裴郁是怎么認識他的? 徐瑯濃眉緊皺,對那瘦弱男人看過去的眼神也充滿了打量。 瘦弱男人先是感覺到了一抹不善的眼神,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討生活的人敏銳度最高,他幾乎是立刻朝徐瑯看去,待見一個衣飾華貴容貌俊朗的少年,他只一眼就認出這是那位誠國公府家的小少爺。 之前這小少爺不知道從哪打聽到黑市的存在,找到了何拐子要報復裴家。 按理說這種士族豪門的爭斗他們從來都是不參與的,只是這小少爺府上的岑風跟他們老大是拜把子的兄弟,加上這小少爺要報復的事頂多就是惡心人,他也就同意何拐子接下這事。未想今日這位小少爺今日又過來了…… 孫明心中正疑竇著這位小少爺過來做什么,又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他,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金玉之聲:“孫明?!?/br> 循聲看去。 又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孫明驚訝地睜大眼睛。 “裴大夫?!” 他先是面色震驚地失聲喊了一聲,待見裴郁朝他微微頷首,他連忙放下手里的賬本快步朝人走去,還頗為恭敬地與他拱手一禮。 “裴大夫今日怎么過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朝裴郁看去。 這間鋪子明面上是賣蜜餞,實則私下卻是接各種只能暗地里做的生意,他今日過來就是來給老大查賬,順便交待底下的人幾句,萬沒想到會在這碰見這位裴大夫。 自那日一別,他已經幾個月沒見到這位裴大夫的蹤影了。 當初老大把鄭家那些人的蹤跡告訴裴大夫,以為裴大夫此去必定兇多吉少,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裴大夫的蹤跡,他們也都以為裴大夫是真的死了。 直到一日,孫明聽底下的人說那位寫信的裴大夫又回來了,雖然只回來了一天,卻傳遍了整個西市,他們才得知這位裴大夫并沒有死,甚至好像還入贅給了一位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