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2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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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蘭回頭,正想問什么,就見那位清艷的縣主拿著她的帷帽過來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落了什么東西。 還真是慌里慌張,什么都顧不得了。 梓蘭道著謝剛要伸手接過,就見云葭親自替她戴好了帷帽,她神色怔怔,受寵若驚,還未說話便聽到頭頂傳來一道溫軟卻又極具力量的女聲:“你說的對,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你一定能苦盡甘來?!?/br> 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梓蘭仰著頭熱淚盈眶,她一句話一個字都發不出,只是淚光閃爍地看著云葭。 最后她退后兩步朝云葭鄭重其事地福身一禮方才轉身離開。 云集則目送著她離開的身影長嘆了口氣。 第250章 梓蘭的打算 梓蘭一路由和恩相送,走出了誠國公府的大門。 馬車還在外面候著,涼月沒跟過來,而是在寺廟等她,以防裴家突然來人,她在那邊也有法子替她開脫。 已經快到馬車邊了,可梓蘭還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直愣愣地就往前面走。 “梓蘭姑……” 和恩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掃見她的動作,眼見她都快撞上馬車了,和恩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把人給拉住了。 梓蘭被拽住胳膊這才回過神。 “怎么了?”她聲音啞澀地看向和恩,顯然還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拽住她。 和恩見終于把人給拉住了,這才松了口氣,她一面松開手一面與人說道:“我剛才看你都快撞上馬車了,梓蘭姑娘,你沒事吧?” 和恩說話的時候,一臉狐疑地看向梓蘭。 這一路她就覺得這位梓蘭姑娘看著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姑娘到底與她說了什么,竟讓這位素日看著頗為穩重的梓蘭姑娘變成這副模樣了。 可這話,梓蘭哪里好與她說?她勉強與人笑了笑,卻仍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也好在有帷帽擋著不至于被人看得這么清楚。 “沒事,剛在想事有些錯神了,現在好了,多謝和恩姑娘了?!?/br> 和恩見她不愿多提,也不好多問,只看著人蹙眉道:“那你一個人能回去嗎?要不我陪你去?” 她實在是有些擔心她這會的情況。 “不用了?!?/br> 梓蘭與人搖了搖頭,又朝人感激一笑:“我的丫鬟就在寺廟等我,馬車會直接送我過去的?!?/br> 和恩見她態度堅決,遲疑一會也不好再堅持,只又多看了她一眼,方才轉過臉與車夫沉聲交待道:“這是我們國公府的貴客,你仔細把人送回去,不許起什么壞心思,若不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車夫也未想到這一趟送人竟是把人送到了這赫赫有名的誠國公府。 看著眼前這富麗堂皇的宅子,還有門前站著的那一個個腰粗臂圓的小哥還有眼前這個一看就十分厲害的小娘子,他哪敢起什么壞心思?當即點頭哈腰,就連對梓蘭的態度都變得恭敬了不少,嘴里直說:“姑娘放心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會把夫人全須全尾地送回去的?!?/br> 和恩這才放心。 重新面向梓蘭與她輕聲說道:“你放心去,回頭我會讓人悄悄跟著,不會讓人發現的?!?/br> 梓蘭知她是擔心她的安危,心中更生熨帖,她又與和恩道了謝,方才由人幫忙扶著坐上了馬車。 馬車啟程。 車輪轱轆轱轆往前轉,梓蘭掀開車簾往后看,身后和恩已經離開了,可那偌大的兩頭大石獅子還映入她的眼中,還有那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雕刻著誠國公府金漆的門匾。 從小的經歷讓梓蘭早就習慣了謹小慎微。 這么多年,她跟在陳氏身邊也曾見過許多樣子的主仆關系,可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松弛的主仆關系,這樣隨性自由的仆從。 雖然只是來了一趟徐家,甚至沒待多久。 可梓蘭還是能感受到這座宅子里面的每個人都活得十分高興,十分有盼頭。 主子們溫和,底下的人也聽話勤快,沒有多么多勾心斗角,也沒有那么多唯唯諾諾、戰戰兢兢,那種脖子上方隨時懸著一把刀的情形在這幾乎根本看不見。 馬車離那座宅子已經越來越遠了。 看著那已經看不到多少的國公府,梓蘭忍不住想,倘若……倘若她的主子是明成縣主,那該有多好?那她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走到這樣的田地,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不知日后該怎么辦。 臉上不知何時竟然滑落一行清淚。 梓蘭感覺到了,她斂眸,仰著頭抬手把臉上的眼淚擦拭干凈方才放下手中的卷簾重新于馬車中坐好。 馬車顛顛簸簸帶著她離開了這邊。 而此時的誠國公府,和恩已經重新回到云葭身邊了,驚云正在里面陪著,見她進來,云葭抬眸問了一句:“走了?” 和恩輕聲應是,又把先前梓蘭的情況都與她說了:“奴婢瞧著她有些不大對勁,本來想送她回去,可她不愿?!?/br> 云葭猜到她會這樣了。 但這些話,她也不好同她們說,云葭握著手里的書又靜默了一會方才與兩人交待道:“日后讓人警醒著些,若碰到她來求助,就直接把人帶進來?!?/br> 云葭說著無聲嘆了口氣。 她低頭繼續翻書,可惜實在沒什么心情,抬頭往窗外看,倒是天高氣爽,希望她能好吧。 云葭在心里期望著。 驚云二人雖不知緣由,也不明白那位梓蘭姑娘為何要來求救,但還是紛紛點頭應了是。 …… 梓蘭回到寺廟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后的事了。 把車錢給車夫,又不動聲色地往街角看了一眼,瞧見屬于裴家的馬車還在,至于趕車的孫大正和幾個人湊在一起說話,她悄悄掩合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帷帽,未等孫大發覺便混進人群之中快步走進眼前的觀音廟中。 她徑直往休息的禪房那邊走,去尋涼月。 三聲叩門聲后,安靜的禪房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一會功夫,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了,露出涼月焦急不已的臉。 “jiejie,您總算回來了!” 涼月等了半天都未等到梓蘭回來,早已經急得不行了,此時瞧見她平安回來方才長舒了口氣,她一邊拉著梓蘭進屋,一邊又往外頭探頭探腦仔細查看了一番,確保沒有人跟著,這才放下心關上門和梓蘭交待道:“剛才孫叔已經來問過了,我說您不舒服在休息,他就又走了?!?/br> 她做事,梓蘭還是放心的。 她點了點頭。 “走吧,該回去了?!彼齽偛趴蘖艘粓?,聲音聽著還有些啞。 涼月一聽就覺出不對勁了。 她跟梓蘭算得上是相依為命長大的,感情自然與別人不同,心里緊張梓蘭出事,她也顧不上別的,忙上前掀開那兩片薄紗,一看,梓蘭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涼月立刻睜大眼睛,握住梓蘭的胳膊緊張問道:“jiejie,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明成縣主欺負你了?”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格外輕,顯然是在忌諱什么。 但她臉上的擔憂卻怎么藏也藏不住。 梓蘭聽到這話卻不由笑道:“瞎說什么呢,縣主是再好不過的人了,無緣無故的,怎么會欺負我?” “那jiejie為何哭?” 涼月仍蹙著眉,不放心。 梓蘭不知該如何解釋,更沒法與她說裴行昭的那點事,只能沉默片刻說道:“我就是想我娘了?!?/br> 涼月一怔,顯然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回答,她是知道梓蘭的情況的。 跟她不一樣,她是被她爹娘賣掉的,她家一共七個兄弟姐妹,她居中,最不受待見,大冬天的,她被她爹娘賣了一兩銀子,就是為了給他們全家新年有件新衣裳穿。 可梓蘭她娘當初是護著她不肯她被賣的,甚至還追出幾十里地就是想把梓蘭留下,只是最后被梓蘭那個酒鬼老爹拖回去了。 早些年梓蘭每次一發月錢,就會把錢寄回家里,盼著她娘托人給她寫信,可是一次都沒有。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她娘在她走后第二年就郁郁寡歡去世了。 再后來梓蘭就沒再往家里寄過錢,可她那個酒鬼老爹卻為此找上門鬧了好幾次,幸好他有一次因為喝酒沖撞了貴人被人打死了,要不然就他那個樣子,見梓蘭jiejie如今發跡,成了二爺的姨娘,指不定該怎么造作呢。 “伯母肯定在天上看著jiejie保佑jiejie呢?!睕鲈虏恢勒f什么便只能這樣握著梓蘭的手安慰了一句。 梓蘭沖她笑笑,只是笑容實在不夠明朗。 “走吧?!?/br> 她又說了一句,然后重新掩合了那兩片薄紗,讓外人無法窺探出她的模樣。 這次涼月沒說什么,輕輕應了一聲便伸手扶著她走出歇息的禪房,直到路過大殿,看著那邊香煙裊裊,她方才問梓蘭:“jiejie不進去拜拜嗎?來都來了?!?/br> 要是擱在先前,梓蘭必定是會進去的,可現在進去有什么用,求神拜佛就能讓裴行昭的身體變好,就能讓她懷有身孕了? 顯然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慢語:“沒時間了,走吧?!?/br> 涼月見太陽都快落山了,擔心二爺先回到家,自然也不好再勸說什么。 這陣子二爺脾氣有些大,對jiejie也不似從前那般千依百順了。 她想到這忙扶著人離開了觀音廟。 馬車一路回到信國公府。 涼月剛扶著梓蘭走下馬車,就掃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涼月瞧見之后神色微變,忙與身旁的梓蘭說道:“賈護衛回來了,也不知二爺回來沒?” 她心里還是有些懼怕二爺的。 二爺和夫人的脾氣差不多,全都不是好相與的,披著人皮的豺狼,她一直都覺得梓蘭jiejie選錯了路,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 梓蘭聽到“賈護衛”這個稱呼,腳步一頓,她下意識抬頭往前看去,果然瞧見賈延的身影。 賈延也看到她了。 他是受裴行昭之命回來取東西的。 其實以他們如今的身份,他本不該與梓蘭走得太近,尤其是他自己持心不正,若讓有心之人瞧見不知會給她編排什么樣的污名,只是想到今日二爺在吏部遭受的一切,他猶豫一番還是走了過來。 “顧姨娘?!?/br> 他跟梓蘭請安。 梓蘭聽到這一聲,莫名覺得有些刺耳,明明他與別人喊得都一樣,可她就是覺得聽著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可梓蘭并未表露出來,她就跟從前每次面對賈延時一樣,臉色淡淡的,沒什么語氣的嗯了一聲,然后問他:“二爺呢?” “二爺還在吏部?!辟Z延答。 梓蘭聽說裴行昭還在吏部,不知為何竟有些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