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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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自有專門針對學子的課程可以讓他們強身健體,甚至這些年他還專門請了一些精通藥理的大夫于書院之中給學子準備藥膳一類。 杜斯瑞收回目光后與面前的云葭說道:“他四書五經沒有什么問題,八股文做得也不錯,只是詩賦與策問這塊稍顯薄弱,不過還有幾個月,只要他好好準備,秋闈時想取得名次并不是什么大問題?!?/br> 云葭聽到這話徹底安下心來。 她回頭看向裴郁,他倒還是那副不驕不躁的模樣,即便被如此贊譽也未見驕傲,見云葭看過來,擔心的也依舊是她的臉。 裴郁的目光依舊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 其實云葭的臉真的沒什么問題,今日太陽是大,但杜斯瑞的院子里種著不少樹,本就遮擋了不少太陽,云葭先前又一直處于蔭涼之處,并未怎么被曬到,只不過是她皮膚較一般人白,容易顯色,這才看著有些紅。 “我先陪你回去吧?!?/br> 他跟云葭低聲說道。 云葭卻問:“你今日不需要留下?” 她這話是在問裴郁,看的卻是杜斯瑞。 杜斯瑞自然說道:“我打算現在帶他去學堂,正好這會離第二節課還有一會時間,讓他們先熟悉一下,回頭我再帶他去見下書院的幾位先生,明日就可以正式入學了?!?/br> 云葭明白了,便轉頭拒絕了裴郁:“你與杜伯伯去學堂?!?/br> 見裴郁不言,只當他是許久未來書院,一個人在這不自在,她便低聲笑哄著人道:“別怕,如今不是以前了,能被杜伯伯留下來準備秋闈的學子,品性上都無可挑剔,你不必擔心他們會想以前那些人一樣?!?/br> “若真有什么,你便去與阿瑯說?!?/br> “他自小在這,認識的人多,自然會護著你不讓你被別人欺負?!边@句話,云葭自然是悄聲與人說的,未敢讓杜伯伯聽見,免得有欺人之嫌。 她雖不喜歡阿瑯打架,但也不會讓人欺負到他身上。 她待阿瑯如此,待裴郁自然也一樣。 這番話,回頭她也會去與阿瑯說一聲,雖說他們如今分了兩個學堂,但相隔并不遠,阿瑯平日里還是能照顧到的。 裴郁聽她絮絮之言,目露無奈,她怎么總擔心他會被人欺負? 還要徐瑯幫他。 是他看著太弱了嗎? 裴郁對此心中十分無奈。 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被人肆意凌虐欺負的小孩了,這些年,他還從未被人欺負過。 至于別人的言論,他就更加不會在乎了,別人喜歡與否,與他有什么關系?他既不靠他們生存,也不靠他們的喜歡度日。 可他雖然對此無奈,心里卻又十分柔軟,他喜歡她關心他在乎他時的樣子,于是他寧愿真做一只無害羸弱的家犬家貓以此來獲得她的關心和喜愛,讓她可以把目光更久地停駐在她的身上,所以裴郁什么都沒說,輕聲應好之后也只是與云葭說道:“我送你上馬車便去學堂?!?/br> 云葭卻說:“我還要去見阿瑯,你自跟杜伯伯去,不必管我?!?/br> 裴郁心里有些不舍,但也知曉若她就這樣直接回去,恐怕依照徐瑯那個性子回頭又得一個人獨自生悶氣了,還得讓她哄他。 昨晚三人吃飯的時候,他就沒少說他們去莊子沒帶他的事,得了她的承諾方才高興。 也罷。 他沒再多言,只交待一句:“那你回去記得上藥,別曬傷了?!?/br> “哪有這樣金貴?”云葭失笑,但見少年沉默不語看著她,便也無奈點頭應了,而后云葭與杜斯瑞道別便由書仆領著離開了。 裴郁目送她由書仆領著遠去。 杜斯瑞也在看云葭離去的身影,不過他只是看了一會便收回了目光。 “走吧?!?/br> 他跟裴郁說。 裴郁沒有吱聲,只點了點頭。 兩人擇的是另一條路,路上,杜斯瑞終于問起裴郁:“你今日為何與縣主在一起?” 裴郁卻沒說話,依舊沉默地走著。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杜斯瑞也算是淺淺地摸清了自己這位學生的脾性,除了有必要的話之外,他很少愿意開口。 這跟他小時候又有些不太一樣。 小時候他是膽怯,怕說錯話,索性不說話,如今卻完全是懶得搭理人。 剛才在里面檢驗完他的功課時,他十分激動,還曾問他要不要拜他為師,他這個拜師自然與其余學子不同。 先生是先生,滿院學子都能如此喚他。 老師卻不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日后裴郁有什么要幫襯的,他這個做老師的自然義不容辭。 他如今并無正經的徒弟。 未想裴郁竟然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絕了,這倒是出乎杜斯瑞的意料,且不說有間書院在燕京城中的地位,就說杜家亦不是什么小門小戶,朝中亦有他許多堂兄弟和叔伯……他只當小孩年少,不知深淺,便讓他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不必急著給他回答。 可少年只說“不必”。 而后問了他能否留下,得到準確的答案之后便徑直開門出去了。 對此。 杜斯瑞也沒什么好說的。 能在那樣一個環境之下長大,能長成這樣已經十分不易了,他也不能要求太多。 偏偏這樣一個不近人情的少年竟對老師的外孫女如此溫和,甚至稱得上是乖巧,他忍不住多看了裴郁一眼。 直到看到那雙黑眸望向他,看到那里面抹不開的漆黑之色,杜斯瑞的心神忽然輕輕一震。 就像是自己的心思被人徹底窺透。 這讓杜斯瑞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抹恐慌之感。 但再看過去時,少年已然收回目光,側臉沉靜,仿佛先前那如吞獸一般的眼神只是他的幻覺,唯有先前的心悸還在心中縈繞,遲遲未消,這讓他一時辨不清真假,不過他到底沒再去問去想,只收斂思緒繼續替人領路。 …… 另一邊。 云葭已然由書仆領路到了涼亭之中。 路上她就讓人去喊阿瑯了,等她至陶然亭中不久,徐瑯也就出現了。 書仆見徐瑯過來,知曉他們姐弟倆必有體己話要說便先行躬身退下,而云葭看著小跑著過來的徐瑯,起身相迎,嘴里喊道:“慢些跑?!?/br> “沒事!” 徐瑯笑著跑進亭中,沒讓云葭替他擦汗,怕臟了他姐的帕子,自己隨手拿袖子一擦,一看云葭身后,未瞧見裴郁,奇怪道:“姐,裴郁呢?” 云葭說:“他跟著杜伯伯去清風齋了?!?/br> 徐瑯啊了一聲,愣住了:“他不跟我一起上學啊,我剛還跟長幸他們說了……” 徐瑯沒想到,但又覺得有些意料之中,裴郁那個成績跟他們混在一起的確是有些耽誤他了,而且他今年還要準備秋闈,本來就該好好沖刺一下,若不然阿姐也不會特地把人帶來書院了。因此雖然覺得有些失落,但徐瑯很快也就想通了,他明朗道:“行吧,反正離得也不遠,我們還是能一起上下學?!?/br> 云葭原本還以為要安慰自己這個弟弟一會,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自我疏通好了,她笑了笑,又伸手夠著胳膊去摸他的頭。 這會徐瑯可不像是在家里,被云葭一摸頭就立刻往旁邊看,生怕自己哪個同窗突然蹦出來看到這個場景笑話他。 “姐,在外面呢!” 平日威風凜凜的少年郎這會赧紅著一張臉跟云葭竊竊說道,讓她別在這個時候摸他的頭,小少爺在外面還是很知道面子的,也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隨意被人摸。 jiejie也不行! 云葭看他這副模樣失笑,也沒再鬧他,她從善如流地收回手后便與徐瑯交待道:“你看著點裴郁,別讓他在這被人欺負了?!?/br> “放心,在這個書院,還沒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他!”徐瑯拍著自己的胸脯跟人打起包票。 云葭自然放心。 她特地過來,也就是與阿瑯道聲別,然后同人交待一番,如今事情已了,她怕耽誤人上課也就未再多言,只道:“好了,你回去上課吧,我也該走了?!?/br> 徐瑯忙道:“我送你出去?!?/br> “不用,這里那么多人,我隨便找個帶我出去就行?!毖垡姲樳€要再說,云葭笑道,“先生們剛夸過你,你可不能驕傲自滿?!?/br> 徐瑯一怔:“阿姐如何得知?” 想到她剛從何處來,他臉一紅,臊道:“老杜真是的,什么話都說?!?/br> 云葭看著他笑說道:“這是好話,有什么不能說的?回頭我還要給阿爹寫信,讓他高興呢?!?/br> 徐瑯哎呀一聲,臉更紅了:“別給老頭寫信了,搞得我跟人要夸獎似的?!痹捠沁@么說,但他嘴角卻翹得老高老高,恨不得所有人都夸他才好。 云葭自然不會吝嗇自己對弟弟的夸獎,夸獎完,她又是一頓囑咐,自然是讓他好好聽課。 徐瑯如今正在興頭上,又得了那么多人的贊譽,自然連連點頭。 之后云葭讓他回去上課,他猶豫一番也就沒拒絕,只喊來一個熟悉的書仆讓人仔細送阿姐出去,看她走遠了,方才轉身離開回去上課。 第205章 這一世的裴郁再也不會是孤臣了 書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快就有人知道書院今日又收了一個學生,直接進了清風齋,還要參加今年的秋闈。 裴郁先前在杜斯瑞那邊做得文章也很快就被眾人傳閱開來了。 清風齋中學子年齡不一,但裴郁的年紀明顯是最小的那個。起初看見杜院長帶他過來之際,眾人還竊竊私語了一番,有些不大敢相信,之后見過裴郁做得文章,倒是都肅然起敬了起來。 就像云葭想的那樣。 清風齋中學子雖然年齡不一、家境不一,但品性皆是無可挑剔的。 其實也正常。 于此處上課的學子都是奔著科考和功名去的。 倘若日后他們真的高中入朝為官,那如今的同窗情就又要再加一份同年之情,入朝為官,誰不希望有相熟之人作為助力?這也算是為他們日后入仕添加一份籌碼,日后朝中也不必擔心無人相交。 何況時下讀書人對成績優異者總歸是懷有一份尊敬在心里的。 誰也不能保證日后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前程,即便不能交好,也萬不可結仇才是。 因此對于裴郁的到來,他們在短暫地震驚之后,很快就表達了歡迎。 裴郁就這樣留了下來。 甚至不用徐瑯出馬,他就安然地在清風齋中待了下來。 他雖然話少,但該答該說,也并沒有很吝嗇,何況他雖然少言,卻不是那種自視甚高的人,裴郁心中也明白云葭為他做這么多的原因,自然不會辜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