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哥哥束腹】
“篤,篤篤——” 克制的敲門聲沿著黃土墻從隔壁傳來,沉吝此時正摟著楚鳶昏昏欲睡,懶懶地掀起一只眼。 楚鳶趴在她懷里動了動,用鼻尖蹭著她的鎖骨輕哼了一聲,似有醒過來的跡象。沉吝揉了揉他的長發,原本要支起的身體又躺了回去。 “篤,篤?!鼻瞄T聲聽了一會兒,又移到更近處。 “長離,你在里面么?!背劣拥穆曇魪拈T外幽幽傳來,口吻雖輕,卻透著肯定。 楚鳶嚶嚀一聲,嘆息著從她肩頭爬下去,背著身臥到榻上。 遠處落霞漫天,沉吝莫名覺得自己兩頭不落好,恨恨地拽著他油潤的發尾揪了一根下來,才披衣起身。 “這個時間,哥哥不早點休息,找我有什么要事?”沉吝拉開門,愛答不理地倚在門框上。 沉佑極了解自己meimei吃軟不吃硬的弱點,更猜到了她為何幾天都不見自己。他耷著纖長的睫毛,在夕陽下像只孱弱得勉強飛翔的蝴蝶,眼角似有晶亮閃爍。 “這幾日孩子長得太快了…”他抬手拂過寬松柔軟的羅衣,顯出碩大圓凸的孕肚,垂著臉慢慢地說,“我,有些緊張?!?/br> 孩子過大可不好生。沉吝一下子站直了,看著他確實變大了些許的孕肚,蛾眉微促:“怎么脹了這么多?” “我自己…束腹的時候,下不了手。你一直不來,就…”可憐和示弱是Omega最大的武器,沉佑雖然才做回Omega不久,卻在面對心上人的時候無師自通。 “額…咳,哥哥!”沉吝嗔怪地喊他。兄妹二人多多少少心有靈犀,她哪里看不出這個二十年來都雷厲風行的兄長在故意裝可憐。 沉佑抬頭,從瑩潤忽閃的鴉羽間瞧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試探地拉住她一根小指,就像小時候玩躲貓貓那樣,牽著藏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出來的頑皮meimei回家。 哎,冷心冷情的哥哥越來越學壞了。沉吝在心底惋惜,沉默不語地跟在他身后走著。 沉佑的房間在大漠更深處,太陽先一步沒入地平線,火紅的余暉泛著泠冽的冬意。 沉吝進去后打了個哆嗦,摸著自己手臂上豎起的汗毛,怪怨說:“怎么這么冷?都快過年了,哥哥怎么不把壁爐燒上?!?/br> “火烤多了容易上火,半夜口渴也不太方便叫人。你不喜歡別人隨便進我屋子的。晚上睡覺多蓋兩層被子,也不覺得很冷?!?/br> 沉佑仰頭,用溫柔的上唇碰了碰沉吝的下巴,觸感生涼。他開門喚了念梧,不一會兒端了一小碗guntang的赤豆沙元宵回來。 “干嘛自己端著?”沉吝上手接過,“哥哥餓了?還沒吃晚飯?” “我讓廚房一直捂著,給你祛寒的?!背劣有Φ?。 給自己的?沉吝挑眉,低頭嘗了一口,甜膩溫軟,從舌尖一路暖到胃里。 “一般,不如哥哥的手藝?!彼蛄颂蜃旖?,狐貍眼閃爍,“哥哥以前都是親手給我做宵夜的?!?/br> “從前長離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對哥哥避而不見?!背劣右残敝傃塾U她。 “小事?哼,哥哥不愧沉氏的好族長,為了點家族利益,就隨便往meimei床上塞人啊…”沉吝把碗推遠,靠坐在桌沿,修長的手指搭在一邊輕叩幾聲,“要不然我差點忘了,你才是母親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接班人?!?/br> 人已經騙到自己屋里,沉佑也不再費勁站著與她周旋,扶著肚子緩緩坐到床邊。 “我以為,這半年你每日管理著白鷺的一分一厘,坐在那張書桌后,多少給你添了點責任心…”他垂眸描摹著被褥上精細的繡花,表情淡然,“沒想到只是助長了你的氣焰?!?/br> “呵呵,不必點我?!背亮弑е肿I笑,“我只是暫代,沒想過年年歲歲地做下去。畢竟,我還記得哥哥為了族長之位而尋死覓活的樣子呢?!?/br> 沉佑輕嗤,隔著一段距離,他的面容比天上初現的月影還淡,隨時都有可能消散在黑暗中。 “我從來,從來沒有把目光放在那個虛名上?!彼淹氏律瓏狼迕C的黑袍,淡色的羅衣仍然掩蓋不住上位者的威儀,“我看的是沉氏的將來,是屬于你的帝國版圖。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沉吝,你不要太任性了?!?/br> 沉吝眸色驟冷:“即便如此,你何必拿楚鳶作伐?他足夠孤苦難捱了,僅僅是因為身份不能為你所用嗎?” “長離,你自己也清楚,你對艾蘭尼并非沒有好感。只是楚鳶的病情分走了你全部精神,讓你沒有心思去和艾蘭尼相處?!背劣娱L嘆一口氣,“至于楚鳶,先不提他為人如何,光是他皇子的身份……” “不必多言?!背亮邠]手喝止他,“說來說去,般般,你就是對楚鳶有敵意?!?/br> 沉佑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直到月光淺淺地移入窗欞,才坦誠地開腔。 “是?!睙o論于公,還是于私。 在這段靜默中,不知何時沉吝已經走到床邊,手腕上纏了厚厚的白綢,居高臨下地瞧著他,讓人忍不住生出臣服之心。 “是么。既然哥哥敢承認…”她神情未變,清貴的氣質流淌在冰涼的空氣里,“想必早就準備好接受懲罰咯?!?/br>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手指蜷縮,勉強撐著床鋪站了起來,還是擠出一個字:“是?!?/br> 長離的脾氣易疏不易堵,反正事情已經做成,讓她發泄完也就好了。 他張開手臂,任寬松的衣衫滑落在地,清冷的眼眸半闔。小腹似乎感到一絲緊張,微弱地跳動著。 絲滑的白綢纏上隆起的最高處,沉吝雙臂環繞身前豐滿的腰肢,沉聲道:“哥哥既然不想說話,那就不許發出聲音?!?/br> “啪——” 白綢兀的拉緊,像軟鞭似地抽打到薄嫩的孕肚皮膚上。 “哈…” 沉佑顫栗了一瞬,咬唇壓制住驚叫,仰著脖子粗喘起來。 “慢慢忍受…還要很久呢?!迸c以往束腹不同,沉吝這回為了故意折磨他,纏一圈,抽緊,再纏一圈,再抽緊,周而復始,讓白綢不停地拍打在光裸的肌膚上。 “啪——” “啪——” 沉佑脫力地靠在她身上,隨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微微發抖,為了不發出呻吟而掐緊的指尖嵌入rou里,掌心全是冷汗。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捏著下巴轉過淚水濕濡的俊臉,拇指擦過咬出滲血傷口的薄唇,整理浸透了汗水的鬢發。 熟悉的氣息撲在耳畔:“對了,哥哥還不知道吧?你的計劃大概落空了呢。我并沒有碰那位尊貴的大漠圣子,只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臨時標記罷了?!?/br> “就像這樣?!?/br> 靈動的小舌舔了舔孕期饑渴的腺體,尖牙刺破表皮的力道簡直不足以讓他感受到,少得可憐的信息素在腺體外緣撒了幾滴,卻勾起Omega肆意瘋長的情欲。 “不…啊哈!長離…求你…可憐可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