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婚姻咨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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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gt;gt; 沒錯,童婳再一次在爭吵中敗下陣來,且挨了一頓訓。 她抹了抹朦朧淚眼,大顆淚珠沒出息地滾落,一雙靈動的眼睛時不時抬起,瞥見男人冷厲的注視,知道抗爭無效,立即轉變了方式,一頭埋進男人結實的懷里。 “知道錯了?” 她用力點點頭,下巴尖抬起,撒嬌式的壓進男人膚質細膩的鎖骨窩。 “以后還敢嗎?” 童婳用力搖頭。 陸焰拍拍她后背,將軟綿的身體拉開一定距離,“去洗澡,浴缸給你放滿水了?!?/br> “好?!蓖瘚O低低回應一聲,立馬消失在他視線內,一溜煙兒躲入浴室。 她一邊沐浴,一邊憤憤不平。 但凡知道陸焰會對她這么兇,十八歲那年自己絕不會招惹他。 她跨出浴缸,擦完身套上絲絨睡裙,敲門聲適時響起。 童婳越發確信,自己眼瞎嫁錯了人,洗個澡都不得安寧。 見她這幅模樣出來,嘴唇像個茶壺高高撅起,陸焰抱著臂輕嗤一聲,輕聲問她:“洗這么久,在里面生我的氣?” “我哪敢生您的氣?!?/br> 童婳赤腳小跑到梳妝臺前,細細的嗓子陰陽怪氣,“我在里邊面壁思過呢?!?/br> “過來?!?/br> 陸焰坐在床尾,忽而朝她招了招手。 童婳瞬間警惕,戒備問道,“干什么?” 如果用一種動物形容陸焰,那一定是深山老林養出的毒蛇,冷不丁給你來一口的那種,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童婳觀察半晌鏡子里的陸焰,散發的氣場安靜平穩,似乎暫時沒什么異樣,猶豫了會,她挪著步子走到男人跟前。 不曾想,他拿出巴掌大小的木盒,遞到她手里。 打開一看,里邊裝著一支雕工精美的鳳凰金釵。 一股淡淡檀香縈繞,細釵尾部的羽毛金光閃閃,翅根吊著顆剔透的綠寶石作點綴。 童婳輕輕眨了眨眼,暗暗掂量著金釵的重量,將分量十足的釵子緊緊攥在手里。 方才心里再委屈,面對得來的這意外之喜,終究忍不住勾起嘴角,喜形于色,“送我的?” “老太太分別給每個小輩留了東西?!彼p手撐在身后,眼神示意,“這是你的?!?/br> 童婳將東西拿在手里,頓時感到燙手,似乎捧著一塊具象化的愧疚,沉重又棘手。 太姥姥因髖骨骨折常年臥病在床,雖行動不便,可精神矍鑠,電子產品用得麻溜,談吐不輸年輕人,她去年才打電話例行慰問過老人家。 雖屬喜喪,這么重要的日子,作為孫媳,缺席是絕不應該的,更何況完全失聯,想到這,她胸口堵得慌。 童婳轉頭收好金釵,不經意間觀察著陸焰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山臉,壓根摸不清他什么想法。 時間約摸過了一個多月,他怎么著也該自己消化完了。 她不好說什么,躡手躡腳爬到床,小心翼翼問他:“除了我,大家都回去了?” “嗯?!?/br> “你哥也回去了?” 陸矜是事業狂,忙起來常年不著家,這么突然的事,想必他也是趕不上的。 陸焰答復明確:“除了你,大家都在?!?/br> 童婳聞言無聲鉆進被窩里,露出半個腦袋,悶悶道:“……我錯了還不行嗎?!?/br> “我又不是故意不去。再說,我去也幫不上忙,你媽和你那幾個姨媽那么看不上我,肯定覺得我是個麻煩精,只會添亂?!?/br> 她抱住熟悉的玩偶,帶著情緒背過身去,“這下好了,你媽更看不上我了?!?/br> 陸焰沒搭話,聽著女人理直氣壯的借口,眼神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慍色。 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任何事,她總能找到同樣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幾乎不帶更換。 他隱下眼眸里的情緒,不想過多追究此事,換了話題:“喝酒了嗎今天?!?/br> 童婳懷里緊擁著長臂猴玩偶,陸焰從認識她起就發現她到哪都隨身攜帶,睡前不離手,幾經使用表面斑駁,和嶄新干凈的床品格格不入。 “沒?!?/br> “你確定?”陸焰貼著床邊,身體逐漸向中央靠近。 “不信拉倒?!?/br> 童婳不像年輕時那樣能熬夜,加上逛了一晚上的街,被罵又掉了幾分鐘的眼淚,情緒宣泄過后困意來襲,她緊緊合上眼皮:“除了溫靜,我還請了個廚藝特厲害的阿姨,什么菜都會做,明天你想吃什么告訴她就好。還有,我要睡覺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陸焰靜坐了幾分鐘,眸光幽暗得如同一潭死水。 許久,他才將目光緩緩從童婳纖瘦背影移開。 床頭柜擺著童婳送他的第一只滿鉆機械腕表,女人的首飾隨意扔在上面,折射著亮晶的光芒。 珠寶鉆石,女人十年如一日的愛好。 陸焰看了眼時間,差三分鐘到十二點。 他端詳著眼下的童婳,薄被勾勒出女人蜷曲的側影,長長的黑色卷發伏在枕頭和肩頭,背對著他,呼吸聲細微且均勻。 他換上墨綠的真絲睡袍,留了展臺燈,關掉天花板璀璨的吊頂燈,推開半掩的房門在二樓環視客廳。 溫靜和梁小薔睡在一樓客房,后者忙活了一天早已入睡,溫靜在廚房接好熱水準備回保姆房。 注意到樓梯走下的不緩不慢的腳步聲,來人眼神冷淡犀利,氣場沒由來的強勢。 “那個……”她舔了舔干涸的唇,掃到那張優越的臉,慌神之間舉了舉杯子,“婳婳姐睡了嗎?蒼南快要入冬,空氣比較干燥,她每晚要喝好多水,我還在想今晚要不要拿上去?!?/br> 他看了她一眼,“放著吧?!?/br> 溫靜點點頭,聲音好聽就罷,長相氣質非同一般,跟童婳嘴里形容的人物形象毫不沾邊,這樣氣場強盛的人物,她似乎見所未見,想必出身非同尋常。 溫靜不知道再提什么話題,在原地站立難安,度秒如年。 好在他先出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你跟童婳多久了?” 她抬了抬頭,“兩周?!?/br> 陸焰走向沙發,屈膝而坐:“她這些天都在干什么?” “婳婳姐一般下午之前都在家,晚上會出去逛逛街,買買衣服,吃吃宵夜這些?!?/br> 此時,陸焰睥了她一眼,“她都跟你說我什么?!?/br> “這……”溫靜接到那道目光,手心不自覺出了汗,握緊了水杯,“沒說什么,只有一次讓我接電話,應該是你的電話?!?/br> 她安靜等了會兒,英俊的側顏,五官幾近完美,完美到讓人沒出息的心生震撼,不敢直視。 見男人再沒搭話,溫靜心里如釋重負,輕手輕腳回了房間。 次日,童婳在異常過分的寂靜中醒來。 窗簾縫透出一絲光,身邊空落落的,她翻過身摸到手機,尋到吳旭的號碼。 童婳躲進被窩中,將陸焰出現在蒼南市,并且精準尋到她位置的事,簡潔描述了遍,疑惑道:“話說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難不成在我身上裝了GPS定位?” 她不免揣測,“是你告訴他的?” “我沒那么閑?!?/br> 吳旭整裝待發,聽到陸焰二字立刻扔了公文包,重新返回床邊坐下,扯松了領帶結,“那意思就是今天不見面了。你倒是早點說,不然我昨晚就不用加班加點了?!?/br> 童婳只顧著推理,“除了我爸,知道我在這的只有你?!?/br> “不是,你少冤枉我好不好,他不是在嗎,你當面問問不就知道了?!眳切裾Z氣略顯無辜,隔著手機特地反問道:“怎么,慫了?昨晚被罵慘了吧?!?/br> 啪的一聲,童婳鼓著臉頰掛斷電話,跑到樓下,早餐薔姐準備了牛rou面,她一邊吃,不忘向她們打探陸焰的行蹤。 自律的男人素來覺少,六點起來組裝提前寄到的公路自行車,抽空到書房擬了兩份新的雇傭合同,對二人分別列了幾條新要求。 八點早飯結束,外出半小時的他抱回一塊紅黑圖案的沖浪板后,再無蹤跡。 童婳聽了并不覺得新奇,勺子舀了口湯遞到嘴里,一手捧著臉,說:“他最喜歡極限運動,越危險的越愛玩,等他哪天出事了,我用他的保險金給你們年終獎?!?/br> 兩人來不及尷尬,下一秒,童婳咂咂嘴,“這湯好鮮,薔姐,你手藝太好啦?!?/br> “哪里,”梁小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全照你給的方法做的,你覺得味道對就行?!?/br> 童婳接著提出話題,“自從結婚以后,我老公幾乎沒為我下過廚房,他那點廚藝全用在工作的時候,不過論照顧初戀,他可是無微不至,細心的很?!?/br> 陸焰從后花園穿過長廊進入客廳,熟悉的細嗓子滔滔不絕,獨特女聲回蕩在客廳,聽得一清二楚。 童婳對上門廊處男人的目光,愣了一愣:“干嘛,神出鬼沒的?!?/br> 他靠在飯桌邊緣,陳述的語氣朝她提議,“吃完了跟我到海邊走走?!?/br> “不去?!?/br> “趁早上人少,出海玩會?!?/br> “不玩?!?/br> 童婳干脆地拒絕,絲毫不給他留情面,“你自己去?!?/br> 陸焰拉開椅子坐下,椅子腿滑過地板發出吱呀的刺耳噪音,他雙手環胸:“打算什么時候回江北?” “不回,我在這挺好的?!?/br> 童婳低著頭把玩湯勺,碰的陶瓷碗叮當叮當響,“要回你自己回?!?/br> 隨著男人的長時間沉默,飯桌上氣氛稍顯僵持,溫靜和梁小薔使了眼色,一前一后,默默退出這是非之地。 三連拒絕后的童婳卻跟沒事人,頂著一張較為蒼白的素顏,抬頭無辜地挑了挑眉,嫣然一笑,“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輕巧的口氣,猶如火上澆油。 她不怕死地開口,“你還記不記剛認識那會兒你拒絕了我多少次,我都沒記仇呢?!?/br> 陸焰曲著指關節,面部棱角緊繃,在桌上清脆的扣了一扣,“你再這個樣子……”后面雖然沒接話,可渾身散發的壓迫與威脅就差貼她臉上了。 童婳挺直了腰板,“我哪樣?!” “你自己心里清楚?!?/br> 不知不覺間面湯見底,童婳不接他的話,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七百毫升的冰水,解恨似的咕咚咕咚灌進喉嚨。 等她再次轉身,卻換了一副甜美的笑臉,毫不客氣地坐至陸焰雙腿,柔軟的臂彎摟到男人后脖,嬌聲細語,“你說去哪玩就去哪玩,我都聽你的?!?/br> “行了么,老公?” 論變臉速度,整個江北應該找不出第二個。 童婳心里跟明鏡似的,十分確信,他們這樁蒲公英般脆弱飄渺的婚姻正在風中搖曳。 在正式離婚前,她并不排斥陪他再演會兒戲。 十點,她跟著陸焰來到當地婚姻咨詢所。 辦公樓整體裝修風格偏現代化,整層樓綠植環繞,軟裝低調奢華,擁有約八米寬的落地窗,視野開闊,窗明幾凈。 童婳在網上搜到價格,低頭嘟囔了幾句,“你要是嫌錢沒處花,轉給我多好?!?/br> “你很缺錢嗎?”他反問一句。 童婳沒說話,她每月的家用零花錢都用不完,第二年以后,陸焰那份零用錢也牢牢掌握在她手里,金錢于她越來越成為一個只增不減的數字。 即便如此,她的消費觀部分停留在兒時,寧做守財奴,不做冤大頭。 “你管我呢?!彼負粢痪?。 等得久了,童婳開始拿出手機,對著休息室落地鏡自拍,看神情,對今日穿搭比較滿意。 為了男人的面子,她出門前特地下了番苦功。 當季新款奶油白的長風衣,長袖白裙長至膝蓋,尖頭小皮鞋,頭發簡單地綁著,經過定型的空氣劉海,配飾是珍珠項鏈和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環,色彩單一,簡約隨意,一改往日鮮艷張揚風格。 站在陸焰身旁,全然一副毫無攻擊性的乖巧甜美。 她再看看陸焰,穿搭全靠臉。 黑沖鋒衣和黑色長褲,男人脖子掛著紅線穿成的俗氣帝王綠佛墜,是全身唯一的色彩。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盤著發髻的中年女人朝休息室走來,聲音溫婉可親:“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br> “我叫瞿素玲,是這里的負責人,很高興認識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