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余遠洲冷笑:“這話等咱倆領證了再說吧?!?/br> 空氣凝固了。 丁凱復直勾勾地看他,脖頸上的胎記通紅,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你想給我當媳婦兒?” 余遠洲也愣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他本意是想表達他倆不可能結婚,更別提過一輩子??蛇@話說出來怎么··· 還不等他辯駁,丁凱復哐當一聲站起身,扯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飯不吃了?” 丁凱復回過頭,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吃!怎么不吃?!?/br> 丁凱復拽著余遠洲一路到停車場。 打開后座車門,手指勾著坐墊下的拉帶,把椅子靠背猛勁兒往前一掰。后排空間一下子就和后備箱打通了。近兩米的車高,打通后像個小房間。 這回余遠洲完全肯定,這貨就是要在車里! “我不···”話音未落,丁凱復就把他塞進了后備箱,隨后長腿一跨,也跟著擠進來了。 狹小的空間,昏暗曖昧。兩雙眼睛一對視,氣氛騰一下就著了。 丁凱復一把抱住余遠洲,啃了上去。手伸進他的衣服,在腰背上用力揉捏。 “不行···會被看到···” “沒人看?!?/br> 強烈的羞恥帶來強烈的刺激。余遠洲被親得心驚rou跳,整個腦殼都在發燒。 身下硌著梆硬的座椅背,嘴里的舌頭又苦又干,帶著濃厚而純粹的男人味兒。 男人之間的情欲不同于男女之間。這是一種更狂野,更有力,也更獸性的激情。沒有層層文明的裹纏,沒有以退為進的矜持,有的只是如火焰般濃烈的荷爾蒙。 余遠洲扶著丁凱復寬厚的肩膀,頭暈得像是撞到了石頭。腦海中的魔鬼不住蠱惑:醒之前再夢一場。對之前再錯一回。撞了南墻再回頭,見了棺材再掉淚。 理智的弦被一根一根挑斷,每一聲斷弦,都奏出一個人名。 金梟···金梟···金梟?。?! 余遠洲一把回抱住丁凱復,唇舌激烈地回應,手上撕扯他的禮服。 丁凱復身子一僵。隨后抱得更緊,吻得更色。 在換氣的空檔,余遠洲手指摩挲著他的后脖頸,喘著粗氣問:“有套嗎?” 丁凱復褲襠都要起火了,哪有心思去找套:“沒有?!?/br> 余遠洲看他拆潤滑劑瓶子的塑料膜。買了潤滑沒買套?他看向丁凱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嫌棄:“你不會沒有戴套的習慣吧?!?/br> 丁凱復手上急不可耐地準備,嘴角蕩起括弧似的壞笑:“扯。就跟你不想戴。你不要給我當媳婦兒么,我把子孫給你,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br> 余遠洲臉騰得燒起來:“說的什么東西!” 丁凱復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快放松。我jb要漲折了?!?/br> 余遠洲強忍著異物感,憤恨地錘他肩膀:“說得輕巧!你他媽放松一個試試···唔!” 寒冬元月,碎雪撲天。車子粘在夜色中震顫,像是蛛網上的蟬。窗口晃著刺目的火光,火中人影交疊。 送進去。送進去。把火種送到身體里去。濃香的火焰點燃癡情的紙船,在彼此的血液里燃燒,升騰,回轉,最后盡數化做落在心上的浮灰。 丁凱復悶哼一聲,骨架猛地撂到他身上,像座轟然傾倒的鐵塔。余遠洲眼前白光一晃,絕望地低叫一聲,隨即失去了意識。 凌晨五點半,余遠洲醒了。他揉了揉太陽xue,摸起眼鏡戴上。倆人還在車里,暖氣開得很足,空氣干得他嗓子疼。 他蓋著件厚實簇新的軍大衣,伸直腿斜躺著。而丁凱復蜷縮在一旁,只披著件單薄的禮服上衣。 腳底下扔著個小塑料袋,里面都是用過的紙巾。余遠洲把大衣掀開,就見自己不著寸縷,屁股下面墊著丁凱復的白襯衫。 他呲牙咧嘴地把內褲套上,又爬到前排夠來半瓶水喝。 抹了下嘴,望著不遠處的燒烤店。閃著霓虹的招牌掛了薄雪,在路燈下顯得有點落寞。扭頭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丁凱復,心里不是滋味。 余遠洲捋了一把丁凱復鐵皮似的頭發,低頭輕吻他絳紅色的薄唇。 鏡片上流光一晃,兩滴冰冷的眼淚忽地就掉了下來。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身體嵌得再嚴絲合縫,心也絕對不會靠近一分。 都是不應該發生的關系,都是沒有結果的感情。 他和丁凱復的孽緣,到底會以一個什么樣的方式終結?他有點不敢去想,因為他直覺那將是一種很疼痛,很慘烈的方式。 只希望那天到來的時候,不要太過難堪。 畢竟自己對這個男人,曾有過那么一點,真情實意的喜歡。 作者有話說: 今天老板沒來,我在公司偷摸劃水給大伙雙更(噓) 第二十五章 過了十五,年味兒基本就散干凈了。都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 午休時間,余遠洲掏出手機看了眼日程表。今天下午丁雙彬沒課,會來公司跟他學一下合同簽訂的流程。 帶孩子是個體力活,得先吃飽才行。余遠洲站起身抻了個懶腰,去食堂吃飯。 銀實地產有獨棟辦公樓,三層是大食堂。食堂窗口都外包出去,公司統一給員工每月一千五的餐補。因為是外包,伙食質量還算不錯,天天中午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