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純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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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簌眼中活像是通關游戲中的大擺錘。 只不過是真人版的。 尤簌縮了縮肩頸,想回頭找秦琳,身子剛側了一半,又覺得人擠人悶熱的很,還是作罷。 她硬著頭皮往前走,正惴惴不安之時, 后衣領忽地被人拽住。 四周仿佛被摁了暫停鍵,尤簌心臟狂跳,距離衣領最近的那塊皮膚像有塊冰摁在上面,麻得發涼。 她臉色發白,緊張地掀眸,看見的卻是蔣馳期那張似有不解的臉。 那口提起來的氣慢騰騰墜地,落到實處,驅散了一些虛假的恐懼感。 “尤同學,” 男人勾唇,眼尾微翹。 “你怎么知道我租的房子在這個方向?” 身后打鬧的秦琳和贏天揚也倏地安靜了。 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都攜著相同的疑惑。 蔣馳期的問題并不算故意刁難,確實從北門出去后,向左拐沿途小區會更多。 右邊雖然繁華,但就只有盛詩花園一處公寓,其余的多是一些酒吧餐廳的商鋪。 尤簌瞳色微暗,她從蔣馳期的神色中看出了探究。 壞了,她下意識想到微信上男人給她發的房間信息,直接向右側拐了。 按常理來說,她應該要站在原地等他走上來帶路的。 女生咬唇,大腦飛速運轉,再抬眸時對上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純良,甚至帶著幾分弱態。 “我……有點不舒服?!?/br> 她聲音微不可查,病態感很強。 聲音裹挾著刻意營造出來的弱感鉆進耳廓。 蔣馳期好整以暇的神色猛地散去。 他皺眉,眼神落在她泛白的臉頰。 思及尤簌之前坦白的病癥,男人忽然表情冷了幾分,抓著她的衣袖,帶著她往外走。 蔣馳期的脖頸線條很漂亮,造物主的得意之作,肌理和筋骨都像是刻意排列過,她被抓著走的時候無意間多看了幾眼。 被抓住的袖口映出不平展的褶皺,路途中的不確定因素一瞬間都被排除殆盡。 男人步子邁得凌冽利落,氣場強,很少有人敢往身邊湊。 在此刻,蔣馳期的背影莫名和記憶中無數次給她勇氣的秦琳重疊,尤簌心里有些感慨酸脹。 這是利用生理反應逃過的一劫。 管用,但卑鄙。 擁堵只發生在門口,網約車一般也只在這上客。 不過百米的距離很快就走完了。 秦琳一路也擠著過來,看見尤簌沒事后才有些生氣道。 “簌簌,你剛才怎么不叫我?” 空地人員稀少,尤簌心臟漸漸沉寂下來,她抬頭偷睨了蔣馳期一眼,然后才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緊接著女生走到蔣馳期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他,搬出自己剛才想出的蹩腳理由。 “我剛才是猜的,往這條路走的話——” “閉嘴?!?/br> “……噢?!庇润挚s回脖子。 蔣馳期也不知道自己煩個什么勁,但想著也不該對尤簌發脾氣。 他胸腔擠出口渾沌的濁氣,伸手沒著沒落地拍掉她肩頭被風吹來的落葉算作安撫,然后別過頭,直直地領路。 周身氣壓明顯比之前更低了。 贏天揚看他兄弟突然心情不好,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只得跟在他身邊走。 …… 十五分鐘后。 四人走到房門前。 這棟公寓的裝潢不同于其他老式小區那般潦草,反而很有設計感,綠化恰到好處,電梯內角落堆著新鮮昂揚的綠植,葉片嫩得滴水。 但這些裝飾品都吸引不了尤簌,她剛下電梯就被頭頂的一個正沙沙作響的,移動中的攝像頭勾去了全部注意。 這攝像頭自帶動態監控,有一點動作就死盯著人不放。 此時卻有些戲劇性。 不知道這機器是卡了,還是故意的,對著靜站著的尤簌死活不動了。 看著像是杠上了,跟她大眼對小眼。 尤簌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 這是什么倒霉體質, 就這種狀況,她上次如果不知死活地來了,現在沒準已經保養出了年輕的尸斑…… 指紋解鎖后眾人陸續進房,尤簌放棄跟監控的對峙,也跟著鉆了進去。 秦琳和贏天揚早就饞蔣馳期的游戲機,現在一人一個手柄在客廳打得起勁。 尤簌不是很會交際的性格,蔣馳期因為剛才的事也不敢輕易坐到她身邊。 男人微傾身,摸起茶幾上的打火機,推開陽臺門去外面抽煙。 沒人注意她,尤簌終于放松下來,得空打開手機。 她還沒看見蔣馳期在學校時給她回復的消息, 微信忽然又蹦出新的一條。 蔣馳期:最近心情怎么樣? ……? 尤簌不明所以。 她視線下移,又看到他不久前發來的兩條兇巴巴的消息。 是在她說完禁止發情這四個有歷史淵源的字后收到的。 蔣馳期:發個鬼的情 蔣馳期:誰先挑起話頭的? 是她,是她先主動說關于屁股之類的不雅話題的! 尤簌發了個狗奴才一樣卑躬屈膝的諂媚表情后,又盯著那條[最近心情怎樣]的短句發愣,不知道該怎么回。 不正經的聊多了,這條稍微正經的消息倒弄得她黔驢技窮。 為什么會忽然關心她的心情? 尤簌很少復盤,但這會兒倒是借由他的話細細想了一遍這周的事情,雖然很忙很累,但還算充實? 像句廢話…… 她拍拍腦袋,腳下踩著軟乎乎的地毯,并著腿回他: [有你我當然開心?。?!] 還是選擇了敷衍的套話。 陽臺外煙霧裊裊,蔣馳期寬闊的背影在一片蒼綠的巨柏中顯得生機勃勃,尤簌視線落在他因為撐著欄桿而微向前展的松垮t恤上。 隨風鼓動的上衣隱隱約約勾出男人背上延續的性感脊骨,硬挺又冷峭。 她忽地有些失落。 她也很想向蔣馳期抱怨一下最近的破事,比如今天因為給他帶三明治沒有搶到后排的座,最后被老師叫上臺當眾獻丑的事。 再比如剛才在人群中有多么驚慌失措…… 但她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小小小丑。 秦琳但凡說多一點,信息逐一對應,她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他們可以聊得尺度很大,可以說很多沒營養的廢話,唯獨不能說身邊發生的趣事和吐槽。 關于分享欲,全都應該打住。 她低頭看手機。 又有兩條新的未讀信息。 蔣馳期:不開心就告訴我 蔣馳期:我盡力 盡力什么? 尤簌腦子里冒出些有的沒的。 叮地一聲,支付寶又跳出來訊息 來自同一個人,卻是不同的身份 這是支付寶中,作為尤簌好友身份的蔣馳期發來的 蔣馳期:如果不舒服可以單獨去別的房間 尤簌垂眸,手指停在屏幕,心里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她正琢磨著怎么解釋自己目前的癥狀,忽地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