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純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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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簌很輕,身上也軟,蔣馳期一時間僵住,還以為自己抱了一團棉花。 她額頭小而飽滿,抵著他鎖骨位置,下巴硌出些能忍的微痛感。 鼻息有氣無力地喘著,透過薄薄的t恤滲透到他皮膚表層,和碎發一起撓得很癢。 蔣馳期忽然低眼看下去,下意識屏住呼吸。 暈倒的人沒有知覺,見她身體還要歪,蔣馳期一瞬間清醒過來,猛地用手腕框住她腰。 他頓了一瞬,又換手掌直接撫上去。 管她的。 人都暈了,哪還有空想什么紳士不紳士。 旁邊的同學見到這情況也嚇了一跳,連忙幫忙叫來了護士。 “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 護士皺著眉頭有些心疼地看著尤簌泛白的小臉,“同學,你是她的……?” “朋友?!?/br> 蔣馳期順著護士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尤簌發白的唇,他盯了兩秒,掀眸,“有什么地方能讓她休息嗎?” “下面有折疊床,我去拿瓶葡萄糖一會醒了給她喝?!弊o士剛要轉身去拿水,另一側有位同學弱弱舉起手,“醫生,我胳膊上的針口好像鼓包了……” 她只得先處理緊急事務。 事情堆積搞得焦頭爛額,護士快速拔針幫人包扎完傷口,剛要去找葡萄糖,回頭就看見, 蔣馳期輕松地托著懷里的女生,路過車頭時伸手撈了一瓶葡萄糖水握著,單手抱人下了車。 男人勁瘦的腰身因為被人無意識揪住衣角而顯露出一截惹眼的線條,托著人腰的手背青筋虬結,手指縫隙不經意勾了一縷女生青黑色的發,發絲隨風微微搖曳著。 他下車時還分外注意了她剛被包扎的手肘,仔細著沒有讓車身撞到胳膊。 游刃有余又面面俱到。 “擦……” “芥末蟀?” “那女生是誰啊,沒聽說過蔣馳期有女朋友啊?!?/br> 獻血車內的同學欣賞完這起突發事件后紛紛八卦起來。 — 剛才等初篩結果的休息區有一片專門放著幾張折疊床,窄得發指的床鋪印著迷彩軍綠色,沒有半分舒適可言,應該是之前軍訓剩下的道具。 蔣馳期黝黑的瞳孔盯著折疊床兩秒,還是把她放了上去。 他從尤簌褲子口袋翻出手機,摁了兩下怎么都打不開,氣到想笑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撥給贏天揚。 “喂,蔣哥?” 話筒那邊亂哄哄的,贏天揚還在跟唱生日快樂歌,熱鬧的氛圍順著聲音傳遞到耳邊。 蔣馳期眼中閃過煩躁,目光又掠過床鋪上蒼白的可憐面容,言簡意賅地說了下剛發生的事。 那邊頓時炸了,只不過炸的不是贏天揚。 秦琳聽到一半直接搶過手機,語氣是止不住的焦急,“怎么暈了,我就說她熬夜不能獻血……” “護士說休息十幾分鐘能好?!?/br> “她現在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嗎?”秦琳追問。 這形容得有點瘆人,但確實是事實。 蔣馳期為了確認,沒思考直接伸手粗魯地捏她臉,算是使勁很輕地掐了一下,尤簌還是沒什么反應。 他盯著女生臉上漸漸泛起的紅痕,“嗯”了聲算是回答。 本來讓蔣馳期幫忙照看一下就算是麻煩別人,現在尤簌又暈倒,秦琳想到蔣馳期流竄在論壇上的臭臉酷照頓時有點拿不準主意。 她悄悄把話筒捂住,用手肘懟贏天揚,“喂喂,你兄弟平時脾氣怎么樣?” 贏天揚面色凝重:“非常差?!?/br> “啊……” 秦琳深吸一口氣,又移開話筒,態度十分溫和,“蔣馳期你還在嗎?” “在,”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你如果不方便看她沒關系,我給我舍友——” “有點方便?!?/br> 蔣馳期隨意地回,很欠兒地拿尤簌那邊沒抽過血的左手玩。 他握著她手腕晃蕩,看手指在半空中擺動又脫力下垂。 “我一會送她回寢室?!彼盅a了句。 秦琳:! 我靠,這么主動? 你愛上了你愛上了你愛上了…… 秦琳頓了一會,意有所指,“或許,你知道白雪公主中毒后是怎么蘇醒的嗎?” 蔣馳期:“……” “好吧,反正你們好好相處,”秦琳又囑咐了一遍。 那邊插來一句贏天揚無語的反駁,“都暈了還怎么相處?” “感覺沒準是被男人的氣質迷暈的,” “……服了你的腦回路?!?/br> 那邊一直插科打諢,蔣馳期剛準備掛電話,秦琳比剛才略顯正經的聲音傳出,“蔣馳期,等簌簌醒了之后,你能不能,離她遠點……不對,不能離遠?!?/br> “就是,心理距離近點,但身體距離遠點?!?/br> 蔣馳期嘗試著理解秦琳的話,兩秒后,落了一句“行”,掛斷電話。 女寢的宿舍樓號隨之發到他手機上。 …… 腦袋像是灌了鉛,還有點想吐,尤簌小臉皺成一團,睜開眼就看見蔣馳期低頭時的發旋。 他似乎有感應,聽見近在咫尺的一聲難受哼聲直接收了手機,看過來。 尤簌擰眉,面色比剛才更苦瓜。 她記起了剛才的事。 好像是抽血后猛地站起來暈了,直接撞到了蔣馳期懷里?現在場地也轉移了,尤簌側目看著軍綠色的簡易行軍床,更羞赧。 肯定不是她在無意識下陰暗爬行過來的,那么—— 啊…… 這種受人照顧后的感激話語肯定要說的,沒準還要更進一步請人吃飯表示感謝,難搞的異性社交。尤簌目光落在包扎處,心里逐漸抓狂。 她不該貪圖那點學分的! “那個……” 蔣馳期邊擺弄著葡萄糖瓶子,邊淡聲嗯了下。 “我剛才,你……”尤簌磕磕絆絆。 “不用謝?!?/br> 謝謝,你知道我是想說這個的。 尤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瞬間心理輕松了不少,撐著半坐起來,胳膊傳來些疼痛感也不管,“那我先回寢室了?!?/br> 改天請你吃飯,改天…… 尤簌說不出口。 你對這種人情往來也不太感冒的是吧? 蔣馳期沒太大表示,只是看見尤簌起身無意刮了下臉后,忽然低聲笑了下。 笑得尤簌感到有些莫名,她又木木地蹭了兩下臉,還以為是沾到臟東西了。 胃里還是不太舒服,尤簌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那就再——” “醫生讓你喝這個糖水?!?/br> 她的告別語被打斷,蔣馳期遞過一瓶看上去像注射液的東西。 這東西讓她喝? 尤簌下意識排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謹慎地接過了瓶子,瓶子已經打開了,眼看蔣馳期跟監督一樣的眼神,只能強忍著嘗了一口。 甜的……居然還不錯。 胃里的不適沖淡了些,尤簌舒了口氣,“再——” “我還給你撿了個棍子?!?/br> “?” 你在說什么。 三分鐘后,尤簌拄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豎直棍子,再一次抗議,“我覺得我其實能自己走路?!?/br> “少說話?!?/br> “……” 她平時話真的不多。 本來打算的分道揚鑣計劃沒能實施,尤簌一時間分不清蔣馳期到底是怕他暈在路上,還是就想看她拄拐杖出丑。 這條路是宿舍去食堂的必經路,人流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