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瘋整治修真界 第90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職契靈師[全息御獸]、被迫和他在一起后、乖巧尖子生被紈绔少爺盯上后、帝王側/寵妃上位記、裝純、心機寡婦上位記、溯流年、月光盒子、拒絕金主爸爸的強勢表白、覺醒意識后我靠戀綜成團寵[ABO]
但謝瀾此刻看著這滿殿之中滿腹陰謀,滿腔自私的所謂云端仙人,突然覺得無比厭惡。 若他們最終當真要害他的小妻子,謝瀾未必不能為一人對抗天下。 而謝瀾這邊要替賀清心把修真界都給翻過來的時候,賀清心在幻境之中,已經為謝瀾把天給翻了。 坐在大殿正中神色陰沉的皇帝,跪在賀清心身邊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的大皇子,還有一直在叩頭,已經把腦袋磕出血,提什么多年陪伴情誼的皇后,組成了一副無比荒唐的鬧劇。 而賀清心就是看戲人,因為皇帝已經將酒杯當中混合的血液涂在了自己的手上。 震驚地看著自己手背上的褶皺,那些上了年紀后出現的斑斑點點全部都rou眼可見地消失了。 而大皇子謝海滿眼絕望,雖然嘴里一直在辯解著:“那不是我的血!那是謝瀾的血!父皇若是不相信,繼續放我的血嘗試!父皇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欺騙!” 但是皇帝始終定定地盯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的反應,深沉的眼神之下,藏著緊緊壓著欲要噴薄而出的貪婪。 這是一個手握生殺,立于萬人之上的貪婪,這貪婪一旦噴薄而出,便如同噴發的火山,只有鮮血和至親的血rou才能夠稍稍安撫。 賀清心作為點火的那個人,人還跪在大殿之中一臉嚴肅,心中卻已經笑開了花。 大皇子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皇帝確實會放他的血,不光會放他的血,還會放皇后的血。 一滴不行就一碗,一碗不行就一盆。 連血也不能起效的時候就會割rou,一直到皇帝覺得起效為止。 而賀清心會在這其中合適的時間,將她懷里那個小瓶子里面的血,給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太監,設法再次混進去,讓大皇子或者皇后的血rou起效。 至于怎么收買那個太監,太簡單了。一旦皇帝陷入瘋魔,連自己親生的骨rou和多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皇后都下手,還有誰會將他視為明君?視為主子? 只會將他視為手里抓著利劍的瘋子。 而近身伺候瘋子的人難道不需要一個依靠嗎?當朝太傅,三公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一個很好的靠山呢。 那么從今往后,只要皇帝還活著一天,大皇子和皇后就會真切地體會到,什么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賀清心跪在大殿之中,眼睫垂著看著面前這一方窄小的地面,心卻早已經飛遠了。 她期盼皇帝趕緊把皇后和大皇子抓起來放血割rou,趕緊陷入瘋魔,然后她好跑去找謝瀾。 最好是趕在明年春天的時候,她好能孵出一窩小雞崽來。 當初賀清心看她姥姥孵出小雞崽,就格外格外的羨慕想要嘗試,要不是后來回到城鎮之中生活沒地方養雞,賀清心早就自己嘗試了。 在這個世界嘗試就正好,賀清心不著邊際地想著,魚會喜歡吃雞嗎? 第61章 61 、三章合一plus 當然了, 皇帝就算是印證了大皇子的血液有回春能力,也不會單純只聽信賀清心的一面之詞。 皇帝很快就派人去追謝瀾,不過賀清心一點也不擔心, 因為她給謝瀾規劃的路線簡單便捷, 出了皇城進入下一個城鎮, 便全部都是走水路。 水里抓魚可沒那么容易,即便是追上了,若是沒有能捕撈巨型魚類的設備, 再加上足夠圍追堵截的高手, 也根本不可能抓住進入水中的謝瀾。 只要抓不住謝瀾,大皇子所說的一切話皇帝都不會相信,當然他也不會相信賀清心說的話。 但是架不住賀清心的父親是當朝的太傅,是權臣, 是統領三公的百官之首。 皇帝發現了長生不死的秘密,第一個想法就是將知道這個秘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殺掉。 因此他看著跪在大殿之中賀清心, 眼神有那么一段時間充滿了足以讓人膽寒的殺機。 但是賀清心并不害怕,只要等皇帝恢復一些理智想清楚就好了。 只要等皇帝想清楚, 他如果想用未來的儲君、想用當朝的皇后去求一條長生路, 那基本就是動搖國本。 皇后和大皇子的黨羽就算不是遍布朝野, 若是全部群起攻之,也足以讓皇帝頭疼,讓皇帝寸步難行被各種掣肘。 而一旦皇帝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后,賀清心自然是不能死的,皇帝需要同盟, 他就算是萬人之上, 就像賀清心之前說的,他也只是個人而已。 只要是人就有缺點, 只要是人就有短處,只要是人就不能離開其他人的輔助和幫忙。 難不成他能在一夜之間自己就把大皇子和皇后直接吞了?他當然需要知情者幫助她。 賀清心如今表現對他如此忠心耿耿,為了給他獻上長生不死的方式,甚至狗膽包天到抓住了未來的皇子當今的儲君,還有哪一個膽大包天之人,敢為了他做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嗎? 而且賀清心是權臣之女,是唯一一個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拉攏太傅的把柄。 皇帝不光不能讓賀清心死,還要大大的獎賞她,甚至還要給賀清心的身邊派一群保護她的人,然后用各種利益各種金錢各種特權來拉攏她,讓她作為游說太傅站在皇帝這一邊的最重要的籌碼。 而一切果真如同賀清心猜想的一樣,皇帝用那種看死物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很快就已經想清楚,不光收斂了可怖的殺意,眼神之中甚至還透出了一些欣賞。 賀清心膽敢捉住當朝的儲君取血獻上,將帝王親子折磨至此,而且還污蔑皇后是妖孽,這無疑是一場潑天的豪賭。 當今世上,就連滿朝文武全部都算上,還有誰有這種膽量? 賀清心這既膽大又聰明,什么事情都敢做的混賬東西,是狼狽為jian里最好的那頭狽。 因此皇帝手里抓著那個盛著干涸血跡的酒杯,慢慢地在大殿的座位之上坐直之后,開口便是:“來人啊,將皇后和大皇子送回各自的寢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半步?!?/br> 這話說的如同往日一般威嚴,但是話中的瘋狂和貪婪之意簡直要化為實質,化為一把鋒利無比的回旋劍,穿透皇后和大皇子的胸膛。 皇后慘叫了一聲,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各種求饒,然后供出謝瀾的大皇子,聲音在喉嚨之中哽了片刻,看向了皇帝的眼神豈止是可憐,簡直是無法置信。 “父皇……”大皇子聲音顫抖,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父皇……向來疼愛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兒戲就已經定下了自己和母后的生死。 是的。正因為大皇子了解皇帝,最是明白皇帝這樣聽上去無甚異樣的語氣,就是已經做了決絕的決定。 “父皇怎能聽信這妖女的一面之詞?她……她狼子野心,膽大包天,她是在離間父皇和兒臣之間的……父子之情??!” 大皇子這幾句話說得痛心徹肺,聲音里面帶著那些顫抖,連賀清心聽了都快于心不忍了。 果然皇帝的表情出現了片刻動容,從那貪婪和深沉的對長生的欲望之中脫離的這片刻,他也想起了面前這個人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他也曾經親手教授他治國之道,教授他如何做一個手握生殺受人崇敬的帝王,也曾想將一切全部都交給這個和他最像的兒子,讓他來延續自己未盡的抱負。 他們之間自然也不同皇帝和其他的皇子之間那般生疏,天倫之樂……皇帝也只在大皇子的身上享受過一二。 見皇帝的神情有所動容,大皇子和皇后立馬卯足了勁兒開始提起從前的事,卯足了勁兒開始打感情牌。 怎奈何大殿之中跪著一個賀清心。 賀清心此人最擅長缺德,也擅長捅破別人精心掩蓋的真實目的。 賀清心突然間插話說:“陛下,謝瀾是不是妖孽臣女不知道,可即便謝瀾是妖孽,大皇子也將他送走了,并且從未打算稟報過陛下,若不是剛巧被臣女撞見……” 賀清心說了一半,又轉而疑惑地問:“皇后和大皇子將謝瀾養在后宮這么長時間,皇后保養得又如此年輕,看上去同新入宮的秀女不相上下,怕是取用過妖孽的血液,而且不止一兩次吧?” “可是為何這么多年,陛下始終不知道這件事呢?” “既然皇后和大皇子說,謝瀾的血液能夠活死人rou白骨,食之能令人踏入仙途,卻為何不告訴陛下?” “難不成是想等陛下駕崩,然后大皇子長生不死,坐在皇位之上,享盡萬世朝拜嗎?” 大皇子的表情狠狠扭曲了一下,然后徑直朝著賀清心撲過來,咆哮道:“你這妖女妖言惑眾!我這便將你掐死,免得你妖言妖語迷惑君王!” 大皇子朝著賀清心兇狠地撲過來的時候,賀清心看向了皇帝,那表情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充滿了一個臣子對陛下的敬重。 “可是你怎配?即便要千秋萬代受四方朝拜,也應該是英明神武的陛下才配得上!” 大皇子人已經沖到了賀清心的面前,眼看著要掐住賀清心的脖子,而這個時候皇帝一抬手,很快從暗處落在地上兩個侍衛,“錚錚!”兩聲長劍出鞘,雪亮的劍鋒直接架在了大皇子的脖子上面。 大皇子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硬在了賀清心身邊的不足一尺之處,他的雙手還舉著,一前一后繞著賀清心的脖子,只差一點點就掐住賀清心了。 賀清心這時候才不緊不慢地回頭看他,微微歪了歪頭,有些調皮地對他眨了一下眼。 你完蛋嘍。 將人當成牲畜最終也會被人當成牲畜,賀清心替她家的小美人魚報仇雪恨,絕不手軟。 皇上這時候再度開口:“來人,將大皇子和皇后全部都送回去!分派侍衛嚴密看押!” 皇后跌坐在地上,青春貌美的面龐淚水連連,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憐,可是賀清心一想到她那張臉,是用謝瀾的血造就的,心中就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幸好皇后和徹底失去抵抗欲望,眼中失去光芒的大皇子,很快就被皇帝派人給拖下去了。 賀清心這才又端端正正地跪直,沒等皇帝開口暗示敲打,直接說道:“陛下放心,臣女回去必定會守口如瓶,絕不將今日之事告知任何人,否則陛下可以將臣女五馬分尸?!?/br> 賀清心俯首叩拜,像一個被帝王威儀徹底折服的臣子,一個叩頭而已,被她叩得好似已經鞠躬盡瘁:“臣女代表臣女一家,愿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預祝陛下千秋萬代,昌隆不絕!” 賀清心的聲音在殿中久久回蕩,但是皇帝并沒有很快讓她起身。 即便皇帝得到了“長生不老”的辦法,但是這辦法卻是戕害自己的骨rou和梓童。 皇帝畢竟是個人,就算是再怎么期待自己能夠不老不滅,也明白虎毒不食子,而賀清心既獻給了他一條通天路,又將他陷入了牲畜不如的境地,所以皇帝對賀清心有欣賞更有怨恨。 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像皇帝這樣久居高位之人,總是又當又立,既要又要。 干壞事還必須要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要別人把東西都捧在他的面前逼迫他,要讓自己顯得無可奈何別無選擇,那樣才能高貴冷艷。 賀清心將他心里摸得十分通透,因此匍匐在地上表現得萬分恭敬,卻也琢磨著一會怎么說兩句話再讓皇帝下更狠的決心。 只要皇帝下了狠心,大皇子和皇后的下場可想而知,到最后說不定太傅府也是會被卸磨殺驢的。 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賀清心有的是對策,讓皇帝永遠也離不開太傅府的輔助,而且皇帝一旦走上食子之路,他的帝王之路也就已經到頭了。 賀清心只是不喜歡掌控天下權勢,只是不喜歡費盡心機去搞一堆東西,到最后還要變成看似萬人之上,實則被氏族牽制,被朝臣掣肘,變成眾矢之地的那一個。 否則賀清心未必沒有能力攪弄一番權勢,讓太傅府徹底成為皇城之中無人能及的獨一份。 畢竟她的太傅爹手握實權,她的三個素未謀面的哥哥掌控兵權,她那個便宜娘親的劉氏一族遍布皇城,如同根深蒂固的大樹。 就算不能振臂一呼,也是跺一跺腳皇城就會顫三顫的程度。 未必不能精心籌劃一番,讓她的小美人魚登基為帝。到時候在挾天子以令諸侯,躲在皇權之后掌控生殺。 皇帝那幾個兒子用手指頭掰一掰數一數,除了熊瞎子就是狗腿子,加一起還沒有一片魚鱗珍貴。 但賀清心并不想走上什么權力的巔峰,從此以后每一步都戰戰兢兢,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因為洪水推覆,江河流轉,后浪拍前浪,早晚死在沙灘上。 而且小美人魚當皇帝,后宮三千嬪妃若是空置,就連氏族都不會答應,到時候他如果為了什么狗屁的平衡權勢不得不娶其他的女人。 賀清心豈不是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 還不夠惡心的。 人生就是這樣,你想得到的東西越多,你顧及的事情就越多,受到的牽制就越多,到最后就像熊瞎子掰苞米,掰一穗丟一穗。 到最后手里還剩下什么?可能連最初的東西都保不住了。 如今的皇帝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