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瘋整治修真界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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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臣女無論在哪,就沒有人敢陷害臣女,臣女蒙受陛下的恩澤和護佑,臣女的祖母自然也不會覺得成女有辱門門楣了?!?/br> 賀清心的話說完之后,又是連扣了三個頭,然后瞪著一雙清正明亮的眼睛,等著皇帝對她賜下恩賞。 就看這老東西賞還是不賞,你不賞就證明你自己不承認,你自己生的兒子是鳳子龍孫珍貴無比,兒子不珍貴,老子又能珍貴到哪去? 賞了的話就一定要設法抬舉十四皇子,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讓所有人都知道十四皇子不是不受寵,嫁給十四皇子和嫁給大皇子沒什么區別。 這就好像捆綁銷售,賀清心給皇帝的選擇就是你買一支牙刷還是買三支,而不是你買不買牙刷。 反正要么你就給我抬身價,替我撐場面,要么你就承認你自己厚此薄彼,生的崽子讓臣子家的人都瞧不起。 這是一個巨大的深坑,而皇帝不得不跳,賀清心把帽子給他堆高,就快把棚給頂了,他不坐穩扶好的話,皇冠就掉了呀。 皇帝直視著賀清心的眼睛,片刻之后突然間笑了一聲。 這聲音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帶著一些欣賞的真心實意的笑。 皇帝在位這么多年,和朝臣之間你來我往意見相左,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固定模式,朝臣貫常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聯合起來逼迫他低頭,撞柱而亡你死我活。 而皇帝即便是皇帝,即便能夠雷霆一怒伏尸百萬,也不可能不顧氏族聯合,不顧史觀罵名隨便的處置任何人。 就像賀清心說的,他是個人,步步后退總是讓人憋悶難言,而他已經好久沒有遇見像賀清心這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各種投機取巧。 還能讓他身心舒暢的對手了。 皇帝自然不可能相信面前這個小女子是真心實意地在追捧他,更不可能相信這個差一步就能成為太子妃的女子,會心甘情愿嫁給十四皇子。 但是她這一番說辭,她這意料之外的讓步,還有讓步之后又步步緊逼討要的賞賜以及庇護……都讓皇帝覺得酣暢淋漓。 皇帝笑完之后又微微搖頭,看向了沈卓說:“你這女兒……” 他話并沒有說全,但是就連沈卓也明白皇帝要說的是什么。 你這女兒要是個男子,定是青出于藍。 皇帝甚至有一點真的對自己的大兒子生氣,如此女子若是納入后宮,如此聰慧伶俐,巧思多變,也一定是一個能夠輔助帝王平衡后宮的賢內助。 竟被他那個大兒子以不喜為由,生生推給了十四皇子那個……無能之子。 皇帝最后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對著賀清心說:“就依你之言,朕賜你護身金牌,讓你蒙受朕的庇護,誰若傷你,等同損毀御賜之物!” “謝陛下恩典!陛下仁慈厚德,神武承天!圣帝明王,千秋萬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被賀清心硬是給哄得龍顏大悅。 而一直站在大殿之中從頭到尾沒插上兩句話的沈卓,悄悄地扯著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神情很是哭笑不得。 他這瘋言瘋語不知死活的女兒,竟然是陰差陽錯對上了陛下的喜怒無常的性子,也是離奇。 從大殿之中得了賞賜之后退下,賀清心一直反復翻看皇帝賜給他的保命金牌。 而從御極殿出門,沈卓的腿都有一些發軟,反倒是賀清心一邊甩著金牌上面的穗子,一邊閑庭信步,走幾步還回頭看看自己的渣爹,問他:“父親莫不是腿站麻了?” 沈卓神情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搖了搖頭快步跟上。 父女兩個被宮人引著出宮,走著走著這個路就有點不對勁,和來的時候不是一條路。 沈卓的眉頭微微皺起,已經明白有人引他們到別處。 賀清心根本就沒記路,走著走著看到了前面有個涼亭,亭子里面還坐著一個眼熟的人,她腳步一頓側頭看去……嗯? 爹啥時候沒了。 第55章 55 、兩章合一plus 賀清心站在原地找了一圈, 只看到拐角處她便宜爹的一角官服,不知道被誰給領走了。 賀清心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亭子里面已經站起來的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朝著亭子里面走去。 雖然賀清心一點也不想跟任何人多費口舌, 但是已經把她給引到此處了, 顯然是等候她許久, 賀清心要是不罵他幾句,他肯定很難心甘情愿地離開。 賀清心慢慢吞吞地走向亭子,到了亭子旁邊, 沒行禮也沒說話, 朝著亭子的柱子上面一靠,手臂往胸前一抱,流里流氣像個浪子,她站沒站相, 上下打量著亭子里面的人。 她那個才見了一面的前未婚夫——當今的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名叫謝海,但是這個名字純粹是取瞎了, 他絲毫沒有什么海納百川的氣度,站在那里像一座小山, 身高腿長肩膀寬, 長得也不丑。 但就是眉眼之間間距很窄, 旁人看可能覺得他很不好惹,拒人千里之外,賀清心看著他就斷定他是一個心眼小到令人發指的大混球。 謝海從桌子旁邊站起來之后,用非常銳利而且帶著一些審視的眼神看著賀清心,所有身居高位已久的人都會有一個通病, 就是等待著對方做出低下姿態。 只可惜他今天注定等不到了, 賀清心連腰都沒彎一下,更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 手里抓著免死金牌,現在不是狐假虎威,是直接套了一層大氣層。 謝海用銳利的眼神審視賀清心,賀清心用戲謔的眼神回視,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半晌。 最后還是謝海忍不住率先開口:“他們都說你失心瘋了,現在一見果然如此?!币娏怂谷徊恍卸Y不問安。 賀清心挑了挑眉:“他們還說你是活王八呢,你認嗎?” 謝海聞言愣了一下,然后面色騰地紅了,活活被氣的,他抬手砸了一下身邊的石桌,怒視著賀清心說:“大膽!” “這就急了呀?大殿下不是已經認定了我失心瘋了嗎,大殿下和一個瘋子計較,是不是就說明大殿下也不怎么正常呀?” 謝海冷哼一聲,至少沒有像他二弟那么愚蠢,不會對著一個女人歇斯底里。 只是又重新用他的眼刀把賀清心從上到下給刮了一遍。 之后說道:“我以為你見到我,至少會有一些羞愧之情?!?/br> 謝海的眼神之中露出遮掩不住的鄙夷,又有一些不甘,盯著賀清心等著她強撐的堅強破碎。 然而他不知道,賀清心堅強破碎之后,里面是他無法接受的黃暴內核。 賀清心微微歪了歪頭說:“大殿下在說什么鬼話?我為什么要羞愧,羞愧的不應該是大殿下嗎?” “你自己的女人和你在同一場宴席上,被人就那么拖著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結果你毫無作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了護不住,你自己不覺得你自己廢物,反倒想讓我覺得羞愧嗎?” “放肆!太傅便是如此教你禮儀廉恥?!” “怎么,我覺得我已經很好了,若論禮儀廉恥,大殿下的禮儀廉恥又是誰教的呢?” 賀清心靠在那里姿態放松,但是嘴皮子可真是半分都不讓。 “是什么禮義廉恥教大殿下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的床上送?還想反過來倒打一耙的?” 謝海原本氣勢洶洶的表情一凝,賀清心把手里面的免死金牌在他面前轉了轉,無聲地在用皇帝扯大旗,看呀看呀,我剛從你爹那兒出來。 別那么震驚,就是你爹告訴我的。 謝海的表情陰晴不定,但是他氣息亂了片刻之后,又重新沉定下來,他看到了賀清心手里面的東西,正是皇帝身邊貼身體己的人才會佩戴的腰牌。 果然上了賀清心的圈套,以為他自己做的那點丑事被他父皇給抖了出去,他自然是不敢說自己的父皇如何不好。 沉吟了片刻,他嗤笑一聲,微微揚了揚了下巴,居高臨下地對賀清心說:“你既然已經知道,竟還敢在我面前放肆?!?/br> “我都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了,我還有什么不敢放肆的?”賀清心覺得他的邏輯非常的奇怪。 “你用這個來威脅我?我完全可以用這個來威脅你呀,找幾個人在坊間傳一傳,就說你堂堂大殿下,未來儲君喜好特殊,專門喜歡看旁人侮辱自己的妻子。我倒看看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敢嫁給你?!?/br> 謝海完全沒有料到面前這個女人竟敢這么說,怒吼了一聲:“你找死!” 然后幾步沖到了賀清心的面前,伸手要去掐賀清心的脖子,賀清心不慌不忙,見對方像一頭牛犢子一樣撞過來,連姿勢都沒換一個。 把手里面的腰牌舉起來送到謝海的面前說:“陛下賜我此物,對我說從今往后若有任何人對我不敬,便是蓄意損毀御賜之物,便是踐踏帝王之威,論罪當處死!” 謝海果然氣得面紅脖子粗,卻到底沒敢跟賀清心動手,因為他的人雖然沒辦法完全竊聽御極殿上所有的一切談話,卻打聽到了最終結果。 知道面前這女人,確實是在皇帝那里討要了庇護賞賜。 謝海額角的青筋暴突,死死盯著賀清心片刻,突然又回頭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自下而上地看著賀清心:“狐假虎威?!?/br> 賀清心甩了甩腰牌上面的穗子說:“那也得是真老虎才能讓我借到威嚴,不像某些紙老虎只會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的床上送,平白無故讓人恥笑?!?/br> “真的是好一副尖牙利齒,我從前倒是沒發現你竟是如此的刁蠻,你真以為我不敢治你的罪?你見我不跪,言語沖撞,藐視皇權,單憑這一點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可以試一試啊?!辟R清心說,“你現在就可以把我掐死在這里,我保證你今天把我給弄死,明天陛下就廢了你!” 謝海聽了之后只覺得荒謬,嗤笑了一聲正想說什么,賀清心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湊近了他之后對他說:“小聲一點,小心別讓陛下給聽到了?!?/br> “我給你講一講這其中的緣由,為什么現在你動不了我,就只能忍氣吞聲?!?/br> “你在宮宴當天做出如此丑事,陛下身為你的父皇為了你將來的儲君之位,為了朝臣們對你的觀感,不得不親自出來給你擦屁股?!?/br> “結果陛下前腳剛冒著卸磨殺驢和開罪重臣的風險,幫你把事情抹平,后腳你就把重臣之女給殺了?!?/br> “那陛下必然會廢了你,因為他可以容忍你愚蠢、容忍你膚淺、容忍你剛愎自用不知死活,但是陛下絕對不會容忍你挑戰他的權威?!?/br> “懂了嗎?現在你莫說是殺我,你就是傷我試一試?” “我沈家世代忠良,三個哥哥在邊關衛國,我父親在朝中輔佐陛下,輔佐先帝,你如果實在想要試一試你的翅膀夠不夠硬,我不介意與你碰一碰?!?/br> 賀清心的表情平淡,也嗤笑了一聲,眼神卻如同虎狼,簡直能夠將人當場吞噬。 “我家族多年功勛可能會一朝付諸流水,但我有不下一百種手段能讓你身敗名裂,民心盡失。 賀清心的這句話甚至都不是威脅,古代皇帝繼位不僅需要朝臣的支持,更需要的是民心所向。 這個世界上想把一個人給毀了,尤其是像大皇子這種本身就像個篩子一樣滿身都是毛病的玩意兒,言語如霜刃,不能把他凌遲,也能扎他個四面漏風。 賀清心說完之后,眼睜睜看著謝海氣喘如牛,動不了手又說不過她,但心里又十分的不服氣。 賀清心用教育兒子的語氣說:“就連陛下都不能隨心所欲,被滿朝文武處處掣肘,心中時常憋悶,眼角皺紋都出來了,你一個皇子就覺得自己能無法無天了嗎?”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就不怕來日我若手握生殺,讓你生不如死嗎?” 謝海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里面擠出來的,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劈頭蓋臉對他說如此難聽的話,而他又束手無策。 就像賀清心說的,他確實不敢動她,哪怕不顧及皇帝那邊,如今朝堂內外的傳言也已經讓他不敢輕易妄為。 “你是說等你以后登基嗎?”賀清心用一種欣賞神奇生物的眼神看著謝海半天,這才說,“就憑你這種智慧,自己惹出事情還要父皇出面擺平,除了跑來欺負女人放狠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說不定你登基的時候我已經壽終正寢了?!?/br> 這一句話把謝海險些氣一個倒仰,他的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夾著,這會怕是已經飛出來貼在賀清心的臉上了。 他不敢置信竟然一個小小官員之女,竟敢如此欺辱皇子,這簡直是大不敬! 可是他不能治她的罪,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要事情沒有對外披露,他就是一個受害者,若一旦他對面前的這個小小女子露出任何的惡意。 那他苦心經營的賢德和清正的形象就會瞬間崩塌。 因此謝海恨賀清心恨到眼珠子都紅了,卻也只是站在她面前牛一樣的喘粗氣而已。 “你今天讓人把我引到這里到底要干什么吧?”賀清心說,“你可別告訴我,你純粹就是想看我對你卑躬屈膝,羞愧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