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瘋整治修真界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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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賀清心說:“這話不對,娘,無論是男人和女人最重要的都是性命?!?/br> “這世界上除了生死,沒有其他的大事?!边@句真理是哪一個著名的學者說的賀清心已經記不住了。 但是她覺得這句話就是真理,小命都沒了,哪還有什么其他的重要的東西? 貞潔個鬼。 美婦人的動作微微一頓,連眼淚仿佛都停止了片刻,而后再度淚如雨下,一邊哭著一邊點頭:“對,鈴鐺說的對,沒有什么比娘的小鈴鐺命更重要了?!?/br> 賀清心:“……”美婦人的聲音十分的綿柔,賀清心硬生生被她叫小鈴鐺叫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與此同時,不僅僅是賀清心一個人感覺受不了,陰差陽錯附著在美婦人身上的左心遠,現在也完全受不了。 他人都要瘋了,他怎么會附著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而且剛才……還一直抱著云棲宮宗主的夫人哭個沒完。 左心遠根本不敢想象,這件事日后要是被這個宗主夫人知道,他這輩子就不用做人了…… 賀清心至少現在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一定會調侃左心遠,還挺合適的,畢竟胸都大嘛。 賀清心現在想起了她穿越的這具身體,名字叫沈鐘靈,她那個庶妹叫沈毓秀,姐妹兩個名字取的意思很好理解,鐘靈毓秀嘛。 而沈鐘靈有個乳名叫小鈴鐺,平時也就只有自己的親娘會這么叫了。 反正這一路上,賀清心一直都在哄她這個便宜娘,她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有多么合理。 因為她這個便宜娘一路上快要用眼淚把賀清心給淹了。 快要到太傅府門口的時候,賀清心的便宜娘撩開了馬車的車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之后說:“你爹在書房當中等你,一會兒見了你爹千萬要學會裝可憐,像娘這么哭知道嗎?” 賀清心:“……啊?!毖b可憐她是會的,給她一炷香的時間賀清心直接能上崗嚎喪。 “你爹心軟得很,只要你哭一哭,你爹肯定會替你想辦法……”美婦人開始不哭,收放還挺自如。 眼睛雖然還紅紅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水跡了。 “無論如何,你是太傅之女,就算是失了清白,也頂多是賜婚他人?!?/br> 美婦人說:“小鈴鐺不用害怕,娘肯定會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無母族可依,沒有母妃在世撐腰,跟后宮的奴仆無甚區別的十四皇子?!?/br> 美婦人說到這里,原本一副軟弱無依的模樣一掃而空,神色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心機深沉。 讓賀清心都沒忍住眼睛直了直。 “你放心,娘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后,已經開始給你琢磨著這皇城之中的其他氏族公子了,”美婦人說,“以你爹在朝中的地位,你哥哥們在邊疆的地位,就算做不成大皇子的正妃,去其他高門貴族之家做一個主母也不是問題?!?/br> “到時候娘找了名單給你選,肯定要你合心意才算,不過就是做不了皇后……”美婦人手里拎著帕子,虛假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說,“當誰愿意入深宮去遭罪呢?!?/br> 賀清心:“……娘說的都對?!?/br> “但是娘,我覺得十四皇子就挺好的?!辟R清心說,“娘有沒有見過十四皇子?他模樣長得特別好看,雖然年歲還有點小,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兒子,不比那些氏族公子差的?!?/br> “你怎么能光看臉呢!”美婦人拉著賀清心說,“那十四皇子沒有母族在背后支持,又不得皇帝的寵愛,還搶了大皇子的未婚妻,他以后日子好不了的,說不定打發到哪個偏遠的封地,一輩子窮困潦倒,你可不能因為失身給他就糊涂??!” 賀清心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最后把話給咽回去了。 她并不打算用自己的思想,費勁巴拉地去疏通一個古代官家貴婦的想法。 反正按照事態的發展,皇帝就算為了息事寧人,也一定會把她賜婚給十四皇子。 圣旨不可違逆,賀清心只盼到時候她這個便宜娘,不要再用眼淚把她給淹了。 “娘你說的對?!辟R清心索性就敷衍著附和。 而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太傅府的門口,馬車停下,賀清心跟美婦人一前一后下車,相互攙扶著走向漆紅的高門。 待兩個人走到近前的時候,門房已經迎了出來,為兩個人打開了門。 賀清心和美婦人進去,正對面便是雕工精美的照壁,兩個人繞過了照壁,在回廊之下曲曲折折轉來轉去,賀清心甚至還有心情欣賞了一下這太傅府的風景。 不得不說到底是高官府邸,雕梁畫棟,假山蓮池,花木蔥郁,亭臺精美。 兩個人最后相攜著到了主院的門口,門口站著的侍從和婢女對這兩個人行禮,而后接收到了美婦人的眼神,全部都退了下去。 一個年紀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嬤嬤,在退下去的時候走到美婦人的旁邊說:“老夫人也在里面……” 美婦人的眼神瞬時間一變,緊緊地抓住了賀清心的手說:“你祖母也在里頭,一會兒不要哭了,你父親說什么你照做便是?!?/br> 賀清心不明所以地點頭,美婦人顯而易見緊張了起來,拉著賀清心走進了門。 里面光線沒有外面那樣明亮,但是屋子里到處擺設都很典雅,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賀清心進去之后,美婦人拉著她走到了正廳之中,然后手上稍稍用力,眼神示意賀清心趕緊跪下。 同時她也恭恭敬敬地對著上方貴妃榻上坐著的一位老婦人說道:“母親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今日怎么還到前院來了?” “哼!”那老婦人顯然一點也不買賬,冷哼了一聲,視線銳利如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賀清心。 賀清心也抬起頭看向了那個老婦人,那老婦人估計有六十上下,一頭花白的頭發,臉上溝溝壑壑,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 好像一只沙皮狗。 人都說相由心生,賀清心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否則這家中豈不是沒了規矩!” 而這個時候從拐角書房的位置走出來了一個一身官袍的中年男子。 賀清心望過去之后,就看到那男子蓄著兩撇小胡子,修眉鷹目,雖然看上去是個中年人,卻瞧著格外的風骨傲立。 賀清心雖然對自己這個便宜爹沒有什么印象,記憶里面也沒有,但是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 當朝太傅吧?就不知道叫沈什么東西了。 “ 娘,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是無用。切莫因氣傷了身子?!北阋说穆曇粢卜浅4己窈寐?。 賀清心就忍不住一咧嘴,這話怎么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鐘靈,你做出了這種丑事,敗壞家風,令祖宗蒙羞,你還不立刻就去祠堂長跪!” 那個長得像沙皮狗一樣的老婦人,顯然不肯聽自己兒子的勸阻,手里抓著一個拐杖,朝著地上狠狠敲了兩下,對著賀清心一頓兇狠輸出。 賀清心下意識看向了美婦人,也就是她的便宜娘,因為美婦人一直在給賀清心各種示意,示意她不要頂嘴,認錯就好了。 賀清心也懂了美婦人的意思,只不過賀清心還沒等開口呢,她那個便宜爹又說:“娘,你別氣壞了身子,兒子這就讓這個不孝女去祠堂跪著反省?!?/br> 說完之后對著賀清心就要張口,賀清心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仰起頭直視著她的便宜爹,又看向了那個沙皮狗老婦人。 問道:“我有什么錯?我為什么要去跪祠堂?” 室內陡然一靜,美婦人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頂嘴,表情有些發傻,一時間都忘了上前。 連便宜爹一時間好像也被噎住了,畢竟這個女兒他從小教養長大,一直都是溫順非常。 連說話都不會大聲,從來沒有忤逆過長輩。 而那沙皮狗聽到了賀清心竟然還敢頂嘴,狠狠地一砸拐杖說:“婚前失貞,在皇宮之中與人茍且,你敢說你沒有錯!” 賀清心本來還想著能含混過去就含混過去,跪一跪又不掉塊rou。 但此刻她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那沙皮狗說:“祖母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主動偷情,我是在宮里被害,被人下了藥,結果現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錯?” 老太婆渾身氣到直哆嗦,但是指著賀清心,氣得太狠了也什么說不出來。 “放肆!”便宜爹瞪著賀清心說,“誰允許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誰允許你跟你祖母這樣說話,你的禮儀廉恥都去哪兒了?” 賀清心偏偏就不跪,美婦人來拉她的時候,賀清心直接用巧勁把她給推開了。 看向了自己的便宜爹說:“我怎么放肆了,我在外面被害了,回到家里面沒有人疼我,沒有人問一問我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還要被自己的祖母給侮辱,父親不如你告訴我這是什么道理?” “禮儀廉恥?”賀清心指向那個沙皮狗老太婆說,“祖母又是和誰學的禮儀廉恥,專門用來攻擊自家的小輩?” “你……你!”老太婆氣到快要從貴妃榻上滾下來了,美婦人連忙上前去扶。 而這個時候便宜爹又是一愣,完全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從無錯處,堪稱皇城閨秀典范的女兒,竟然會這樣頂撞長輩。 他也抖著手指著賀清心說:“你是瘋了不成?!趕緊給我滾去祠堂!” 那個老太婆也在那里開口,一把推開了美婦人,一張口就是:“你這個不孝不貞的孽障!” “父親你聽一聽啊,祖母罵我是個孽障,就因為我在皇宮當中被人害了,失了貞潔,我就成了你們口中的孽障,成了你們口中的瘋子是嗎?!” “真是好厲害啊,好一個當朝太傅!” 賀清心啪啪啪地拍巴掌,“我在皇宮當中出事,連陛下都沒有說一句我有錯,連陛下都答應我會為我討回公道?!?/br> “結果我一回家,我的父親加上我的祖母一個屎盆子就扣在我的腦袋上,恨不得我去死是吧!” 賀清心說:“我看你的意思也不是要我去跪祠堂,我直接如你的意,找根繩子在祖宗排位面前吊死,祖母你覺得如何呀?” “這樣能不能以正家風,這樣能不能讓太傅府不再蒙羞?” 那沙皮狗瞪大了眼睛,喘得像是要死了一樣,便宜爹見狀上前了一步,惡狠狠地說:“你真的是瘋了,你身為女子婚前失節,竟還敢如此大放厥詞,你是要氣死你祖母嗎?!” “什么叫我要氣死她,父親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想讓我死嗎?” 賀清心指著那個沙皮狗說:“你看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一樣,幸虧是年紀大了沒勁,要不然現在已經沖上來把我掐死了?!?/br> 那個老太婆聽到了這樣的話,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神都來不及轉變,確實是有點陰毒。 賀清心說:“還有,父親我就不明白,請你好好指教指教女兒,我到底有什么錯?我在皇宮中被人下了藥迫害,回到家里還要被自己的家人迫害,錯的真的是我嗎?” “我自從進這個屋子里面開始,沒有人關心我昨天晚上如何,沒有人關心我今天是怎么活著從皇宮出來的,全部都在指責我的過錯,說我有罪?!?/br> “我有什么罪?!” 賀清心高聲叫喊,聲音有一些尖銳,把這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給鎮住了。 連那個老太婆都不敢用那種眼神看她,而這個時候便宜爹顯然是已經被氣瘋,上前一步抬起手竟然要打賀清心。 賀清心必然不可能站著挨揍,直接腳底抹油,繞著桌子跑到另一邊。 指著便宜爹說:“要是有錯的話,也應該是父親你有錯才對!” “你堂堂太傅是非不分,分明是你自己的女兒被害,你卻因為聯姻對象是當朝大皇子,就覺得是你失節的女兒有罪,你怎么不扒開你的心肝好好看一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好好反省反省,你這么多年在朝中到底是怎么混的,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隨隨便便出個門就讓人給害了,你就知道窩里橫是吧?” “我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能有什么仇敵?保不齊就是你在外面結了仇,對方沒有辦法報復你,就直接報復到了我的身上!結果你還跑來怪我?” “你堂堂當朝太傅兩朝元老,三個兒子都在邊關戍守邊疆,結果你們幾個加在一起都保不住一個我,出了什么事只會在我這里找毛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怎么樣?我直接把皇宮放火燒了如何!” “你女兒進個皇宮就被人給害了,對方顯然就是騎在你的頭頂上撒尿,你不急著去找兇手是誰,不急著為你的親生女兒討回公道,竟然就只知道問你自己女兒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