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瘋整治修真界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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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像我婢女一樣,舌頭讓人給剪下去了嗎?不會說話?” “我的婢女不會說話還能蹦呢,還會用手比劃呢,你是個什么東西,跟我說話還要派個代言人?” “要不然你這個刑罰殿的長老就不要做了吧,這么大年紀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砍兩棵大樹準備著吧?!?/br> 賀清心說話十分的惡毒,主要是她感覺出了這個流明對她的態度不是一句輕慢能夠含混過去的。 賀清心從前對人的惡意沒有這么敏感,但是現在她身懷地元金髓獸,所有的感官全部都被放大,連面條都變得格外好吃。 對于旁人對她的惡意,自然就能更輕易地感知到。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賀清心早就發現,這些所謂的仙門仙君們,根本就跟小說和電視劇里演出來的不一樣。 他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仙氣飄渺無欲無求,也沒有幾個人是心懷天下,為蒼生大道奉獻終身。 他們基本上和所有的歷史當中,手握權柄,掌握超乎常人的能力的那一群“人上人”是一樣的。 一樣的汲汲營營,一樣的捧高踩低,一樣的趨炎附勢,一樣的貪財好色。 賀清心覺得這還挺正常,這就是人性,好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么飛升有那么難,為什么求仙問道,大多數人都死在了半路上。 為什么都已經超脫了凡人的范圍,仙族之間還是在戰來戰去爭來爭去,而魔族一直也沒有消失。 但是穿越過來到現在,能讓賀清心如此清晰地體會到惡意的人,就只有面前的這個老頭。 而賀清心又為什么要對她惡意滿滿的人好言相對?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流明在這云棲宮當中橫行多年,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從來都不需要自己多說什么,自己身邊的弟子,都會替自己把想說的話說了。 而現在賀清心根本就不讓他的大弟子說話,各種尖銳刻薄的話語全部鉆入流明的耳朵。 而對方恰恰是云棲宮的宗主夫人,哪怕她的修為連帶著她這個人,流明半眼都看不上,卻至少要做做樣子。 因此流明深吸了幾口氣之后,只好開口說:“這幾個弟子手上有洗髓丹,他們最開始不肯說是從哪里得來的,后來那個女修說……” 流明指著跪在賀清心的腳邊上,正在瑟瑟發抖的廣冬。 賀清心突然打斷了流明說的話:“那個女修士是哪個女修?她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你光知道你叫流明,卻連這些弟子的名字都沒有問過,就要定他們的罪?” 賀清心說:“云棲宮當中審判弟子就是這樣審判的?還是說你高高在上,覺得這些弟子的名字會污了你高貴的耳朵呀?” 賀清心簡直在挑起內亂,流明修行多年,雖然再無寸進,但也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 他被氣得臉都紅了,連兩腮都鼓起來一些,那是他強忍憤怒的樣子。 賀清心指著一直在發抖的廣冬說:“她叫廣冬,那個叫秦柳,秦柳旁邊跪著的那個人叫羅長,他們都是非常好的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了那個女修那個男修?” “你真的是這云棲宮當中的仙長嗎?作為仙長不是應該愛護小輩,以身作則嗎?” “你這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口吻,還真是有點讓人胃部不適?!?/br> 流明簡直被賀清心給逼到節節敗退。 賀清心又把話鋒一轉,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地說:“接著說吧,你這把年紀了也不能指望你能有什么大徹大悟了?!?/br> “他們有洗髓丹,然后呢?” “修真之人都知道洗髓丹何其可貴!這一群低階弟子,就算舉全族之力,都難得幾顆,他們竟有整整一瓶都是從何得來?” “那個女……那個叫廣冬的女修,她禁不住打魂鞭,說是在宗主夫人這里拿的,本尊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問問夫人,這洗髓丹是從何得來?是否是被他們盜取?!?/br> 這話聽著像是在替賀清心討回公道,實際上就是懷疑賀清心手里的丹藥也是來路不正。 因為流明根本就不相信謝瀾會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給她這個修為低到連洗髓丹都吃不了的所謂夫人。 雖然話沒有明著說,但是已經貼著賀清心的臉在罵她小偷了。 這還能忍? 賀清心稍稍吸了一口氣,心里默念著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狗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然后招了招手,像招狗一樣,對著流明說:“洗髓丹拿出來我看看,是什么樣的?” 流明聽了之后更是心中嗤笑,連洗髓丹是什么樣子都沒有見過,看來他所猜不錯,丹藥肯定不是她的。 流明從袖口之中把裝著丹藥的瓶子掏出來,是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伸手在賀清心的面前展開。 賀清心看了一眼,抬頭問流明:“就這個?” 流明冷哼一聲說:“這里一共有七顆洗髓丹,被刑罰殿的弟子發現的時候,這群弟子們正在分贓?!?/br> “殊不知在修真界當中,只一顆洗髓丹便是千靈難求,這一瓶洗髓丹,足以讓一個凡間宗門瘋狂?!?/br> 這話是對著賀清心說的,也是暗暗地嘲諷賀清心出自凡間宗門,沒有見識。 幾個云棲宮當中的弟子,已經跪在那里快貼到地上了,尤其是那個叫廣冬的,嚇得小臉慘白慘白的,賀清心回頭看她一眼,發現她馬上就要昏過去了。 賀清心一把抓過流明手中的洗髓丹瓶子,直接朝著地上狠狠一砸。 “啪”地一聲碎瓷片四濺,極品丹藥從瓶子里面脫離,在地上彈起之后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瑩潤的光亮,轉眼之間便消失了。 洗髓丹服用之后即刻化入經脈,但只要脫離了瓶身的陣法之后,眨眼之間便會散去靈力還歸天地。 “你!”流明怒斥,“竟如此暴殄天物!就算將此物毀去,也必須說清楚此物的由來!” 事情進展到這里,已經是流明在逼問賀清心是不是偷東西了。 賀清心也冷笑一聲,用一種非常鄙薄的眼神,看著流明說:“真是老天不長眼,竟然讓你這種東西也能得道修煉?!?/br> “瞪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洗髓丹而已,很稀奇嗎?” 賀清心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全是和洗髓丹一模一樣的小瓶子。 這個東西賀清心拿的最多,因為這個瓶子最好看,而這個東西謝瀾的庫房當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賀清心抓住一個小瓶子,朝著流明的方向砸。 “很稀奇嗎?”賀清心扔出去之后,流明害怕再次摔在地上,立刻伸手去接。 “很難得嗎!”賀清心又扔一個。 流明又去接。 “很珍貴嗎!”賀清心一起扔了兩個瓶子而且是朝著兩個方向,流明立刻閃身去接,表情之上滿是驚慌,生怕再有瓶子碎掉。 那樣子活像一只接不住飛盤的狗。 賀清心抓一大把狠狠砸出去:“就因為這點東西,你便如此疾言厲色不分黑白,誣賴弟子,擅闖我的宮殿!” 賀清心站在那里,從自己的袖口當中抖落了一地的各種各樣的瓶子。叮叮當當,但因為距離地面比較近,沒有一個碎掉。 但是因為砸在地上的力度,催動了瓶子上面的保護陣法,保護的陣法全部都亮了起來。 里面全部都是極品丹藥,在場中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只有賀清心還是那一副死樣子,昂首挺胸,斜著眼睛看著滿臉錯愕的流明說:“怎么辦呢?為什么那么驚訝?覺得我不應該有這種東西,想要誣賴我偷東西沒能成功是吧?” “巧了,這東西老娘有的是,隨隨便便拿來給小朋友當糖豆吃,結果倒把你這個老王八給炸出來了?!?/br> “你很想要嗎?想要也不給你!” 賀清心看向那一群神色各異的刑罰殿弟子們,對著他們說:“你們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竟然拜這樣的人為師尊,為他辦事,你們是打算跟他學什么?” “是學欺壓同門黑白不分,還是學他眼皮子淺薄,為了一己私欲濫用權力?!” 刑罰殿的那些弟子們聽了之后還沒等如何,流明的面色已經變得鐵青。 但是他嘴唇顫抖,卻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反駁。 賀清心看向他又說:“這幾個小朋友那天幫我干活,是我答應要給他們一些好玩的,怎么了,你是嫉妒到發瘋了嗎?” “你嫉妒到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打死,然后把丹藥據為己用對不對?” “你趕緊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險惡的樣子,魔域斷魂宮里面的那些魔修,都不會像你這樣把對人的鄙薄和惡意都寫在臉上,簡直看了讓人惡心?!?/br> “你還做什么宗門的仙長?你配嗎!” 賀清心還想再罵兩句的時候,突然間就看到小仙童已經把謝軒然給叫過來了。 賀清心立刻就尖著嗓子,對著謝軒然喊道:“聯系你爹!” 謝軒然皺著眉頭,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刑罰殿的長老流明,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流明現在根本就顧及不上別人用什么眼光看他,他現在只覺得天崩地裂,在弟子的面前被人如此羞辱,可他一不能用功法壓人,那樣便更是恃強凌弱,二沒有什么語言能夠辯解。 而且他手中抓著好幾瓶洗髓丹,都是他剛才怕摔才抓在手中的,現在赫然變成了賀清心用來指責他的罪證。 他就是想說自己并沒有貪婪洗髓丹,如今也根本沒有人相信。 怕是一世英名威嚴,在云棲宮當中這么多年的積累,都要就此毀去了! 而這個時候他眼中含恨看向那個罪魁禍首,賀清心正在指揮著謝軒然聯系謝瀾。 謝軒然他就是謝瀾,他老早就到了門口,之所以剛才沒有進來,是因為那些在浮云宮之中觀看符文鏡的宗門仙守阻攔了他,想要借此機會讓這個流明長老激起賀清心的情緒。 人有喜怒哀樂愛惡欲,無論能被激起哪一種,只要是足夠旺盛,一樣能夠讓地元金髓獸無限的放大。 說不定他們就不需要精心布置離魂陣法了。 但是眼看著流明長老被逼到節節敗退,反倒是賀清心的氣焰越來越高,謝瀾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怕是這個流明長老今天都要被種下心魔。 而此時此刻就在浮云宮之中,眾人全部都盯著桌面之上的符文鏡,突然人群傳來一陣笑聲,非常的清冷爽朗,一邊拍手一邊說道:“有趣有趣!這個女人真是太有趣了!我喜歡!我好喜歡啊哥哥!” 說話的人正是金陽宗宗主的弟弟黃玉軒。 黃海聽了之后皺皺眉,也看著畫面上不斷在輸出的賀清心說:“好一口伶牙俐齒?!?/br> 而這個時候,賀清心拉著的謝軒然,掏出了通信玉牌,輸入靈力直接接通了謝瀾那邊。 玉牌亮起,謝瀾的聲音還沒等響起,賀清心直搶過來,打電話一樣放在自己的耳邊說:“夫君,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刑罰殿的長老不知道對我有怎樣的深仇大恨,假借著弟子們在我這里得到一瓶丹藥,帶著一大群弟子闖進來,我大清早還未醒他們就殺上了門!” “可憐我這院子當中,就只有我自己加上一個小啞巴,這個刑罰殿的長老上來二話不說,就用他的威壓來壓我!” “我血都涌到喉嚨口了,我生生咽進去的!” “他現在將弟子屈打成招,好幾個宗門里面的小輩都無緣無故挨了鞭子,他又帶著這么多刑罰殿弟子想要讓我承認是我偷了你的東西!從今往后我還怎么做人?” “這么多弟子都看著呢,我這個宗主夫人干脆不要活了!” 賀清心語氣非常委屈,聲音尖銳,夾雜著各種各樣的崩潰。 流明長老人都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賀清心尖銳的聲音吼得他神魂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