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槍
大概是你看向他的眼神太過震驚,喬元祚望向你,笑了笑:“不用擔心,如果你們想要進行游戲的話,我也會認真參與,不會因為自身的原因拖你們后腿的?!?/br> 章驚羽吐槽:“······根本沒人擔心這一點啊?!?/br> 陸星舟問:“跟你說這些的人是誰?通過什么方式跟你說的?” 這次喬元祚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一封邀請函,參加這場游戲的邀請函?!?/br> “什么?邀請函?!”短短時間震驚了太多次,一時間你只覺這事荒謬得匪夷所思,“那就說你早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了?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因為他以為來的人都有吧?!?/br> 身后傳來林良的聲音,你猛得回頭,看見他神情復雜地掃視著眾人,輕聲反問:“難道不是嗎?來這里玩的客人不算少,甚至都排起了隊,為什么偏偏是我們被困在了這里?” 梁逢恩:“所以你也有邀請函,并且收到后就來參加這種無厘頭的游戲?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應對?!?/br> “無厘頭嗎······呵,的確,可已經有人因為這種不知所謂的游戲死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梁逢恩皺眉,“難道這樣的事之前就發生過,既然你知道,就更不應該來,為什么不報警?” 林良的五官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又恢復平靜:“如果報警有用,這場游戲就不會發生第二次了,不,或許是第三次、第四次······誰知道呢?現在已經知道了規則,當初死的或許不止一人,他們的家人朋友難道沒有懷疑過,沒有試圖尋找過真相嗎?可結果呢,結果什么都沒發生,就像石子投進了大海,連水花都見不著?!?/br> 張大海:“所以你是來尋找真相的?” “只是不想漠視一個努力生活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那么努力,不該就那么草草收場的?!?/br> 雖然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可死亡離你依然遙遠。然而現在,死神突然從地獄瞬移到了你身邊,隨時都可能揮下鐮刀。 你結巴著問林良:“是,是被惡鬼殺死的嗎?” 林良譏諷地笑了笑:“哪有什么惡鬼,不都是人嗎?何況規則里說了,人也是會殺人的,給你們看樣東西?!?/br>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樣黑色的事物,扔到了桌上,發出一聲響。由于他站在你身后,所以剛好扔在了你的面前,你還沒看仔細就被豆沙包摁進了桌底下。 豆沙包力氣大得驚人,你齜牙咧嘴地拍他的手:“你干什么??!我脖子差點扭了!” 這時候,就聽陸星舟驚呼:“媽誒,哪來的槍?” 林良:“處刑臺?!?/br> 張大海:“別碰!”這是對輪椅少年說的,他離你近,豆沙包忙著將你摁住沒空拿槍。 輪椅少年被張大海的呵斥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將槍放回去:“這是玩具槍還是真的?” 他邊上的梁逢恩拿過槍掂了掂,然后打開彈匣:“空的?!?/br> 林良:“子彈被我藏起來了。呵,否則我可不放心給你們?!?/br> 梁逢恩將槍遞給對面的弟弟,梁釗澤接過去道:“淘汰下來的老貨了,后坐力強準頭差,中東那邊的槍械市場兩三百就能買一把?!?/br> 陸星舟:“再便宜也是貨真價實的槍啊,沒看見XXX嚇得都要在地上打洞了?” 你:“誰打洞了?!” 梁釗澤嗤笑:“說得像你沒見過一樣,搞不好就是你家里賣出來的?!?/br> 陸星舟還沒發表不滿,梁逢恩已經皺眉:“小澤,別亂說?!?/br> 章驚羽扭頭打量陸星舟:“你家干什么的?倒賣軍火?” “慈善家庭?!?/br> “哦?” “全國的垃圾都聚在我們家了,可不就是為了社會的干凈整潔做貢獻?”陸星舟驕傲地揚起下巴。 “那你是什么品種的垃圾?” “我嘛,因太過無用被驅逐出垃圾桶了?!?/br> 章驚羽樂了:“你這被掃地出門形容得很抽象啊?!?/br> 梁逢恩勸慰道:“舅舅,其實我們都知道外公最疼愛您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呢?您要是愿意回去,外公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br> 陸星舟看了他一眼,沒什么笑意地勾起嘴角:“你們都知道?那我怎么不知道?小外甥,你知道嗎?” 梁釗澤:“你家里那點破事關我屁事?!?/br> 陸星舟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沖梁逢恩攤手:“這話是你弟弟說的,與我無關?!?/br> “舅舅······”梁逢恩似乎還想勸幾句,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是我多嘴了,您誤怪?!?/br> ······ 輪椅少年:“大家下午好,我叫鐘末,末尾的末,今年十四歲。不過我沒有收到什么邀請函,我是跟同學們一起來玩的?!?/br> 鐘末的突然發言讓大家都是一愣,章驚羽問:“小弟弟,你這是哪一出?” “自我介紹呀,不是要按照順時針順序來嗎?這個叔叔不是不愿意介紹自己嗎?”他指的是梁逢恩。 章驚羽:“行,行吧,十四······比我想的還要小啊?!?/br> 你問:“那你同學呢?” “應該走了吧?!?/br> “走了?” 鐘末慢吞吞地解釋:“他們把我推到一個地方就跑掉了,說是玩捉迷藏,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感覺他們可能在騙我?!?/br> 你聽著就覺得不靠譜:“找了很久是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后來輪子卡住了,我又有點累就睡著了。再后來被廣播吵醒,沒一會兒你們就過來了?!?/br> 你:“一定是惡作??!” “是啊,之前也這樣過?!?/br> “那你還跟那些同學玩?要我我就······”你揮了揮拳頭。 鐘末低下頭:“jiejie一定有很多朋友吧?” “怎么這么問?” “因為挑選玩伴是朋友多的人的特權?!?/br> “不是這樣的!”你反駁,“世界上那么多人,總會存在跟你合拍的人?!?/br> 鐘末:“呵,是啊,那些被全校孤立的人一定很奇怪吧,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就沒人愿意跟他們說句話呢?!?/br> 你沉默了會兒,又忍不住開口:“我愿意······” 鐘末打斷你:“jiejie,你知道嗎?出于憐憫的接觸比出于惡意的接觸短暫得多,因為后者是真心的?!?/br> “我······” “你不想被憐憫嗎?可我們憐憫你并不是因為你這個人,而是我們的教養讓我們會憐憫所有弱者,別太自以為是了,我們同情你跟你無關?!倍股嘲淅涞?。 你覺得無論是豆沙包還是鐘末的言論都有些偏激,卻不知該如何糾正,在過往的生活中你似乎并不需要思考這些“哲學”問題就能“簡單”地活著了。 陸星舟嘖了一聲:“小朋友們別吵架哦,下面有請XXX介紹一下自己吧?!闭f完,他還挺熱烈地鼓了下掌。 你學著前面的人說了名字年齡和來這里的原因,著重強調并沒有什么邀請函只是無意闖入,內心隱隱希望廣播后的人能聽到這些,意識到把你和豆沙包關進來是個錯誤后把你們放了。 陸星舟見你說完了,又追問:“那你有什么興趣愛好?有什么特長嗎?星座是什么呀?” “就是打游戲看劇看小說,偶爾跟朋友······偶爾出去逛小吃街看電影,沒什么特長······”你不好意思又很誠實地承認自己是個報了興趣班都堅持不了幾個月的廢物。 “這樣子的話在這里會很危險吧?!?/br> 你尷尬地挪了挪屁股。 “那這把槍就給你保管吧,誰問你要都不可以給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