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64節
他一心以為小承子也被蕭承安趕走了,所以對蕭承安沒有好臉色。 他派人出宮去找,最后找到了陳尋。 是陳尋騙了他,陳尋冒領了蕭承安的功勞! 他把陳尋捧在手心里,一直到他回到北周、成為皇帝、反攻夏國,他都寵愛著陳尋。 陳尋總是在他耳邊說蕭承安的壞話,他每次都相信,每次對蕭承安的看法便差一些。 夏國國破,他為了給陳尋出氣,讓蕭承安做了他的一條狗。 陳尋欺辱他,踐踏他,他總是站在旁邊,袖手旁觀。 但其實,他早就被蕭承安的堅韌所吸引,被他的勇敢所打動。 只是他被陳尋騙了,他不能接受自己愛上這樣一個“惡毒”的人。 直到有一天,陳尋要把蕭承安送進軍營,賞賜給軍營將士。 他心里不大舒服,卻礙于眾人在場,不好反悔。 讓蕭承安向他求饒。 只要蕭承安向他求個饒,他就有臺階下,就可以順勢放了蕭承安。 可是不論他怎么暗示,蕭承安就是不肯求饒,他也惱了,任由蕭承安走進將士之中。 也是在這個晚上,蕭承安奪過士兵腰間的佩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了他。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救了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陳尋,而是蕭承安。 蕭承安留下遺愿,便毫不猶豫地自刎了。 他萬分心痛,一夜之間白了頭發,把陳尋砍死了,把方才碰過蕭承安的將士都殺了。 他恨陳尋騙他,恨蕭承安為什么不早說,恨蕭承安為什么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把真相告訴他。 他太恨了,這份恨意跨越前世今生。 “嗚嗚……”陳尋被他掐著脖子,臉漲得通紅,連話也說不出來,使勁拍打著他的手臂,讓他回過神來。 是陳尋!就是陳尋騙了他! 如果沒有陳尋,他和蕭承安早就修成正果了! 宇文贊死死地掐著陳尋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你去死!” 就在陳尋即將被他掐死的時候,宇文恕安排的親衛看不下去了,走到帳篷外面,喊了一聲:“五殿下?” 畢竟攝政王讓他盯著這兩個人,總不能放任一個把一個給掐死了。 宇文贊愣了一下,只能松開他。 陳尋倒在地上,捂著脖子,不住地咳嗽,幾乎要把心肺給咳出來。 難道……難道是宇文贊想起自己把他丟在山里的事情了? 不應該啊。 外面的親衛又問:“殿下既然醒了,可要再找太醫看看?!?/br> “不用?!庇钗馁澀h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帳篷里,心下一喜,連眼睛都亮了。 他馬上沖出帳篷,看向四周。 暮色四合,曠野無邊。 小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 秋狩!是秋狩! 還在下雨的時候! 所以是蕭承安救他的那天! 宇文贊猛地推開親衛,沖進雨里。 承安,我來了!這次我不會認錯人了! 宇文贊不知道蕭承安住在哪個帳篷里,他只能像一只沒頭蒼蠅,在營地里瞎轉。 親衛連忙跟上去:“殿下!天都晚了,最好不要在營地里……” 宇文贊一把推開他,繼續往前走。 不知不覺間,他好像聽見了蕭承安的聲音。 他快步朝前跑去,來到皇帝營帳外。 帳中傳來少年人說笑的聲音。 “外面還下著雨呢,楚云揚,你自己想出去淋雨,可別拉著我們啊,我們是要在帳篷里暖和睡覺的?!?/br> “那也太沒意思了,這雨要是下好幾天,那整個秋狩就泡湯了,沒意思?!?/br> 蕭承安溫溫柔柔的聲音傳出來:“沒關系的,我可以下旨多留幾天,等天晴再玩幾天?!?/br> 這些人是誰?蕭承安現在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可以下旨? 為什么事情和前世不一樣了? 宇文贊站在帳篷前,忽然腿腳一軟,整個人跪到在泥地里。 三個學生聽見動靜,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楚云揚拿著佩劍,護在兩個朋友面前:“退到我身后!這他娘的誰???”! 第118章 廢帝為奴(9) 9 為什么蕭承安會在皇帝營帳里? 為什么里面有不止他一個人的聲音? 為什么事情變得和前世不一樣了? 小雨淅淅瀝瀝,宇文贊支撐不住,整個人倒在泥里。 楚云揚拿著武器,站在他面前,厲聲問道:“你誰???鬼鬼祟祟地在帳篷外面干什么?” 見人沒有回答,楚云揚又厲聲道:“說話!” 動靜這么大,祝青臣安排看守的禁軍迅速趕了過來,程公公也帶著侍從趕過來了。 程公公淋了雨,蕭承安顧念他年紀大了,特意讓他回去休息,今晚不用伺候,誰知才給他放了一晚上假,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程公公擋在幾l個小孩面前,禁軍拿著武器,圍在宇文贊身邊,生怕他忽然暴起。 “陛下和楚公子、衛公子快進去吧,這恐怕是個刺客,由禁軍帶下去審問吧?!?/br> 他們三個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 一聽說是刺客,非但不害怕,還有點激動。 楚云揚大著膽子上前,握著佩劍,把地上的人挑起來,翻了個身。 雨水將他臉上的黃泥沖刷干凈,衛遠拿來火把,湊近照亮。 看清他的臉之后,眾人都驚呆了。 “北周五殿下?” 這時,宇文恕派來盯著他的親衛終于追了上來:“殿下……” 所有人都站著,只有宇文贊躺在地上,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天空,慢慢回過神來。 那些屬于今生的記憶慢慢回籠。 他想起來了,這一世和前世不太一樣。 蕭承安的皇兄提早三年病逝,蕭承安登基了,而且—— 蕭承安身邊還多了一個人,那個—— “出什么事了?” 清清朗朗的聲音從雨幕中傳來,似乎還有些沙啞。 宇文贊從地上爬起來,猛地回頭看去。 還多了一個人,蕭承安的太傅,祝太傅,祝青臣! 下午淋了場雨,祝青臣似乎是有些著涼,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披著狼皮披風,是宇文恕的那件,純黑的皮毛,油光水滑,雨水滴在上面,都能順著皮毛滑下去。 狼頭掏空了,趴在祝青臣的肩膀上,像一頭溫順的大黑狗。 宇文恕走在他身邊,撐著一把大傘,把兩個人都遮蓋住。 祝青臣攏著手,緩緩上前,掃了一眼宇文贊,語氣淡淡:“五殿下怎么趴在地上?可是摔了?還不快把人扶起來?!?/br> “是?!眱蓚€親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著他的手臂,把他從泥里拽起來。 外面還下著雨,寒氣太重,祝青臣看了他一眼,便抬腳走進營帳里。 帳篷里點著炭盆,暖和許多。 蕭承安在主位上坐下,祝青臣和宇文恕并肩在下首坐了。 其余人等站在帳中,宇文贊渾身都是泥,被按在角落里。 祝青臣攏著手,環顧四周,目光掃過所有人,又問:“到底是怎么了?” 程公公俯身行禮:“回小公爺,老奴原本在帳中休息,聽見皇帳附近似有吵鬧聲,因此帶人出來看看?!?/br> 祝青臣看向楚云揚:“皇帳里發生了什么?” 楚云揚抱拳道:“回老師的話,我與衛遠原本在帳中陪陛下聊天,忽然聽見外面傳來異響,又看見帳門外似乎有人影,所以出來看看,結果就看見五殿下倒在泥里?!?/br> 祝青臣故意問:“下午一場大雨,把所有人都澆透了,我記得,五殿下也被淋濕了,還昏迷了一下午,怎么又忽然跑到了皇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