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5節
祝青臣想著這位皇帝多疑,連忙俯身作揖:“臣愿為裴宣作保?!?/br> 皇帝好像還是有些不滿,語氣古怪:“你還為他作保?他有這么要緊嗎?” “是?!弊G喑嘉⑽⑻痤^,“若是陛下覺得臣人微言輕,其他學官也可以證明?!?/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实酆孟裼行o奈,伸出手想扶他,還沒碰到他的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 皇帝微微偏過頭,紅色的小光球馬上就飛遠了,遠遠地向他播報:“請宿主注意保持角色性格,不要暴露身份,你是昏君,昏君不能扶大臣……”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皇帝面色不善,伸手往前一探,沖破阻礙,一把捉住祝青臣的手,把他扶起來。 祝青臣驚恐。 他在干什么?! 系統,救我!我要被抓走了??! 第16章 殿試被毀(16) 學生們還在陸續入場,城樓上,祝青臣已經準備跟著皇帝離開了。 他就知道,皇帝沒有這么好心帶他上城樓來看學生,原來是試探他。 祝青臣跟在皇帝身后走下臺階,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 現在看來,皇帝忌諱的那個人,就是敬王。 他不想讓敬王知道他在看奏折,他對朝政了如指掌。 就連敬王身邊的人他都清楚,裴宣一個學生,皇帝也知曉他。 祝青臣對系統說:“剛才真是太險了,我差點就被抓走了?!?/br> 系統道:“多虧了我沖上去救你?!?/br> “……”祝青臣哽住,“得了吧,你就一個球,還沖過來踩在我的手上,你怎么不踩他?” “他感覺不到我啊?!毕到y理直氣壯,“他看都看不見我,我怎么踩他?” “……”祝青臣又一次哽住,“所以你就使勁踩我?” “我想讓你疼了,然后趕緊松手?!?/br> “是他拉住我,又不是我拉住他,我怎么松手?” 系統頓了頓,卻道:“我又感覺到了上次那個奇怪的氣息?!?/br> 祝青臣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在說你踩我的事情?!?/br> “我沒有……”系統對上祝青臣的目光,“好吧,對不起,我錯了?!?/br> 祝青臣“哼”了一聲,轉回頭,跟著皇帝走下城樓。 * 學生們連考三天,祝青臣也清閑許多,在房間里吃吃喝喝,拜佛算卦,偶爾和幾位老學官去花園散散步。 “老徐那個學生平時看著不錯,這次應該能行?!?/br> “別說我,老高今年又上了頭香?!?/br> “誒,老孟,老孟的學生可以?!?/br> 老學官們臉上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都是吹捧對方的話。 祝青臣跟在后面,有點無奈。 明明就很想讓自己的學生中狀元,還不說,讓別人說。 真是的,大家都是讀書人,竟然如此虛偽。 這時,老學官們都轉過頭。 “你們別說,小祝的那幾個學生也不錯,那個裴宣,還有柳家那個柳岸,說不定都是狀元呢,永安雙子星?!?/br> 祝青臣連忙擺手,換上假笑:“沒有沒有,他們兩個可傻了,小傻蛋,比我還傻?!?/br> ——祝青臣,你竟然如此虛偽! 老學官們點點頭,竟然沒有跟他客氣,還順著他的話說:“你本來就夠傻了,比你還傻……唉,沒事,還有機會?!?/br> “……” 祝青臣哽住,委屈地抿起嘴,為什么到他這里就變了? 三日后,春試一結束,底下的考官立即把卷子整理好送進宮,用紅紙把學生們的姓名糊上,再交由藏書閣。 祝青臣就跟著老學官們,在藏書閣里批卷子。 每份卷子,每個評卷官都要至少看過一遍,做上標記。若是有異議,還得幾位評卷官一同商討。 卷子太多,祝青臣點著蠟燭,熬了幾天,才全部評完。 評完卷子,又有另一批審查官排名次,祝青臣不能參與,只能安安分分地等著。 就這樣,忙碌了半個多月。 二月底,春試放榜。 這天清晨,放榜的官吏剛抄錄好名次,拿著紅榜和漿糊,從官府里出來,便有人大聲喊道:“放榜啦!放榜啦!” 那人一路跑過大街小巷,一瞬間,整個永安城都被他吵醒了。 住在附近的學生馬上出門,過來看看。 祝青臣乘著馬車,在街口停下。 照著規矩,他原本是不能出宮的,不過陛下恩典,特意派楊公公帶他出來看放榜。 祝青臣想下馬車,卻被楊公公攔了一下:“夫子,在馬車上看就好了,不便上前?!?/br> “好吧?!弊G喑脊怨钥s回馬車里,掀開簾子,朝外望去。 消息傳得很快,官吏還沒把紅榜全部貼好,前面就聚集了一群人。 祝青臣嘆了口氣,不能過去看,那也沒什么意思。 早上天還沒亮,他就看過榜了。 裴宣和柳岸都在上邊,名次也不低。 其他幾個學生,宋風、徐容、陳錚,都是算爭氣,雖然名次不如裴宣與柳岸,但是都榜上有名。 祝青臣撐著頭,看著外面。 榜單全部張貼完畢,他的幾個學生也已經過來了。 “中了!” “柳師兄,你也中了!” 柳岸抱著手,站在一群鬧騰的師弟中間,只是勾了勾唇角,寵辱不驚,巋然不動。 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祝青臣也忍不住笑了笑。 沒多久,住在城外的裴宣也來了。 他站在人群里,踮起腳,仰頭去看。 柳岸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看了,你在榜上,差我兩名?!?/br> 周圍太吵了,裴宣好像沒聽見,認真地看了兩遍,直到看見自己的名字。 他才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轉過頭:“柳師兄,我中了!你也中了!” 裴宣跟只小狗似的,高興地圍著柳師兄轉圈圈。 柳岸很無奈,剛才不是跟他說了嗎?這有什么好轉圈的? 傻死了,好想假裝不認識他。 忽然,裴宣停下腳步,目光一頓,朝著祝青臣的馬車這邊做了個揖。 柳岸回過頭,也連忙行禮。 遠遠的,祝青臣朝他們揮了揮手。 正好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挎著花籃,從馬車旁邊經過。 祝青臣探出腦袋,問:“小姑娘,這籃杏花多少錢?” 小姑娘抬起頭:“夫子全要的話,十個銅板給夫子?!?/br> 祝青臣摸了摸衣袖:“我給你二十個銅板,把花拿去分給前面的學生吧,一人一枝?!?/br> “好?!?/br> 祝青臣自己也拿了一枝杏花。 小姑娘雙手接過銅板,收進懷里,挎著花籃,腳步輕快地跑上前,給學生們送花:“是那位夫子叫我送過來的?!?/br> 柳岸與裴宣各自拿了一枝,柳岸拿在手里,裴宣簪在襟上,好看得緊。 祝青臣朝他們笑了笑,不便久留,不一會兒,便吩咐馬車回宮去了。 柳岸與裴宣也不好一直堵在這兒看自己的名次,差不多就回去準備殿試了。 柳岸叮囑他:“過幾日官吏就會上門,把殿試要穿的衣裳給你送去,衣裳早點洗了,早點曬干,曬完了就疊好收起來,壓在箱子底下,別弄得皺巴巴的?!薄澳阋窍矚g的話,去城西的香料鋪子買幾個香包,放在一起,別放太多,味道太重,把旁邊的人熏死?!?/br> 裴宣認真聽講。 夫子不在,柳師兄就是夫子。 柳岸繼續道:“殿試當日,恐怕要提早入宮,你要是怕來不及,就搬來柳府住。要是你覺著來得及,殿試那天早點起也行?!?/br> 裴宣道:“夫子進宮前也讓我搬去學官府住?!?/br> “那你自己選,要搬過來,還是去學官府,你自己準備一下,決定好了就派人告訴我一聲?!?/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