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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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茗若無其事,仍舊挑著他的魚刺,只是心情沉重了些。 飯后,班茗同邱童舟說明了這件事,邱童舟表示知道了,他很專一的,不會對她下手,你不用吃醋,也不用專門去關注她。班茗只當沒聽見,心里冷笑,吃醋的到底是誰。 經過昨天一晚,幸存的人們明顯對夜晚回房有很大的抗拒,大多數都開始找人同睡了。邱童舟向班茗扔出橄欖枝:要不要 不要。班茗無情拒絕,今晚咱們兩個各自回房找它們問話,能問出來的話明天咱們兩個對一對,看看能不能拼湊出故事來。 邱童舟很是遺憾:好吧。 眾人一哄而進電梯,班茗在5樓停下、走出電梯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 電梯里只剩下了一個真正的人,新人妹子和小爺一同沖著那個人的后腦勺微笑,而那人還毫無所覺地按著關門鍵。 而就在班茗轉回視線,準備左拐的一剎那,電梯里新人妹子卻移動眼珠,鎖定了班茗的背影。 王祥好巧不巧和三個新人分到了一層,他昨晚就有點不滿,今天三人又沒了一個,他更不安了。 王祥按著關門鍵,思考要不要今晚換個沒門卡的房間睡,估計沒房卡的房間也沒有那個令人背后發涼的鬼影。 電梯到達6層,這時王祥忽然發現,電梯里只剩下了他和那個自稱小爺的新人。王祥出電梯后奇怪撓頭:那個妹子呢? 小爺?;卮穑核?樓和別人合住了。 王祥沒起疑,隨口問:和誰住??? 那個叫班茗的清秀少年。小爺語氣輕緩道,今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王祥不知為什么,出于老玩家的直覺,有點害怕這個青年,他拒絕道:算了,我另找個房間睡就行。 小爺:那也很好。 王祥覺得這話怪怪的,但細想又沒什么問題,便隨便找了間房,在里面用鎖鏈捆了幾圈。 他打開燈,果然沒有再看到鬼影,王祥不禁慶幸自己的決定很是正確。 班茗刷卡回房,不等他按開關,剛插上電卡,整個房間便燈火通明。 小黑早已就緒,班茗從容回身,面對著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果然開著,門口像尊雕像般矗立著一個勉強能看出生前是個女人的尸骸。 它生澀地轉動頭顱,班茗沒麻煩它,自己上前一步對上它的視線:吳思怡。 它靜靜站著。 我們十二個人現在是酒店老板的客人,和你們當初的處境一樣,你愿意為我們講講當初發生的事情嗎?班茗眼神懇切,我們只剩八個人了。 吳思怡沉默半晌,終于緩緩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班茗順著它的指尖回首望去,發現它直直地指向的是架子上的酒瓶。 班茗回頭想要再追問時,它卻已經消失了。 吳思怡給他的會是他已經知道的信息觸碰架子上的酒液會死亡嗎? 不不,它應當是在提醒他,一切都是因為架子上的那瓶酒。 今天中午,小衫是不是喝了酒?班茗忽然記起,昨天晚上徐學春也喝過一小杯。 可是還有四個人也喝過酒,甚至還有人每一頓都喝、一喝就喝好幾杯,他們為什么沒事? 班茗思考間捏住瓶頸,倚在架子拎到眼前晃悠著左右查看,正當他將酒瓶晃到左側時,一個身影透過酒瓶顯現出來。 班茗忽然感到一陣寒意電流般激蕩全身,讓他幾乎汗毛倒豎。 他直覺感到,這個人影對他的威脅遠遠高于酒店的鬼魂、老板和清潔工。 酒瓶順著慣性晃回去,班茗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等到酒瓶再次晃過去時,班茗終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黑色的長發后隱約嵌著兩只眼白,青白的身體在酒瓶后一閃而過。 班茗將酒瓶向上一扔,抓在手中,狀似在細細觀察酒瓶子。 這是那個死而復生的新人妹子,她不是盯上了6樓那人嗎? 怎么會跟到他屋子里來。班茗端起瓶子,保持瓶側能夠看到它一半身體,輕聲道:小黑,幫我檢查一下門口的鐵鏈系緊了沒有。 小黑明了他的命令,竄向鐵鏈的過程中剛好穿過「它」的身體,在鐵鏈上稍待,又從「它」的身體中返回。 班茗瞇眼??磥碛眯『谑菬o法直接攻擊到「它」的。 不行,不能等「它」出手,必須掌握主動權。那股讓他毛骨悚然的視線告訴他,「它」不同于以往的任何npc。 它應當不屬于副本不對!班茗忽然想通,對她出手的是「小爺」! 而「小爺」作為和那幫瘋子有關系的存在,目標一開始明明就是他和邱童舟! 酒瓶是副本里的危險物品,卻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借助來看清「它」的東西。 班茗再三思索后,將酒瓶放在了床邊的地板上。畢竟如果放到高處,班茗害怕晚上清潔工或西裝男直接為他提供「酒水」洗頭服務。 班茗躺到床上,控制小黑關燈。 幾秒后,班茗打開夜視模式,從眼縫中向外張望,還是什么也看不到。 班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半夢半醒間保持了一晚上的警戒,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帶了一雙黑眼圈。 邱童舟看到后奇怪地詢問班茗,班茗只說做了噩夢,沖邱童舟使勁眨眼睛。 那股毛骨悚然的視線還在他背后他知道「它」還跟著他。 邱童舟聽班茗這么說,便沒再追問,只是將昨晚和林毅交談的結果告訴了班茗。 林毅也只是指了指架子上的酒瓶。 早餐時來的人依舊是九個,鑒于「它」還緊緊綴在班茗身后,班茗姑且算昨晚不曾減員。 班茗早餐時破例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他將杯口對準身后,放下玻璃酒杯,再用余光看水面時,赫然映出他背后的一個人頭。 果然還在。班茗嚼起一塊牛排。是想等到副本最后,在我放松警惕的時候再出手嗎? 也說得通,畢竟那幫瘋子雖然口頭上經常侮辱他們,但是對他們下手的時候可一點也不會低估他們的能力。 邱童舟將幾塊切好的牛排推過來,班茗回以瞇眼笑。他叉起一塊,忽然發現對座的老哥好像在看他,但等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卻已經滿面笑容地在和「小爺」說話了。 班茗思考了一會兒他的名字他好像叫王祥。 王祥昨晚睡到一半,被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喚醒。他半夢半醒間張開雙眼 一對黑色眸子的主人正站在他床邊,奇大無比的嘴巴一路咧到了耳根。 王祥反應極快地滑到了床的另一頭,他是玩兒跑酷的,這也是他腦子簡單但卻存活了多個副本的關鍵原因。 他熟練地蹬上一旁的木桌,腎上腺素狂飆,急速沖到門前。 身后的西裝男剛開始只是站在床邊轉了個身,欣賞著他逃命時的恐懼,在王祥手絲毫沒有顫抖地飛快解鎖鏈的時候,終于坐不住撲上來。 不好,以這個速度,他剛好差一個壓把手推門的時間。王祥絕望想道。 可是在他解開鎖鏈的同時,門竟然從外面被一把拉開! 王祥來不及多想,拼命奔出房間。他跑了幾步,那股危機感很快就消散了。 回頭看的時候,房間門已經被關上,西裝男不知所蹤。而幫了他一把的,正是「小爺」。 王祥感激涕零,他跑回去,一把握住「小爺」的雙手,不停道謝:多虧了你、多虧了你! 小爺。笑著反握住王祥的雙手: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王祥巴不得呢,手忙腳亂地答應了。 「小爺」牽著王祥的手,兩人走進了「小爺」的屋子。 王祥看不到的是,兩人走進屋子后,那間屋子卻融化在了墻壁里,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十分鐘后,一點水漬在屋子消失的地方暈開,上下蜿蜒成王祥的身形,不一會兒就蒸發了。 作者有話說: 所以說,大家還是得鍛煉身體,這樣萬一哪天成為了無限流中的角色,還能多活幾集。 像王祥這樣的,腦力不夠體力來湊。 61、七樓 桌子上的招財貓 邱童舟細致地切好余下的牛排,刀尖插進嫩rou中挑起咬下,把剩余的牛排塊繼續和班茗吃光的盤子交換,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咽下牛排塊,隨口道:今天的牛排口味似乎與昨天略有不同啊。 班茗看過來:今天的牛排確實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但也不是不好吃。 邱童舟伸叉子,逮住班茗盤子里的一塊牛排,嘗了嘗:有種發酵的味道,該不會是酸了吧。 班茗也學著邱童舟的樣子吧唧吧唧嘗嘗,點評道:與其說是發酵的味道,不如說是啤酒的味、味道兩人驚愕對視。 邱童舟心沉了沉,有種不祥的預感:把所有菜色都嘗一遍。 兩人盡量不動聲色地等著轉桌,將菜品一一嘗過后,兩人的預感果然成真。 所有的菜色都有啤酒的味道,它們很淡很淡,如若不是專門去嘗根本難以發現而這就意味著,桌邊所有人都吃過含有啤酒的菜品。 班茗苦笑,干脆倒了杯牛奶咕嘟咕嘟喝光,擦擦嘴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開了吃吧,反正現在大家遭遇不測的概率都是相同的。 雖然鑒于他的「背后靈」的存在,可能他的概率會更高一些。 上午邱童舟和班茗一路直上七樓。 七樓布局和4、5、6樓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也許因為這樓沒有住客,所以也并沒有開燈。 鑒于兩人現在都會成為酒店老板的攻擊目標,兩人決定共同行動。 班茗在前,邱童舟在后。 班茗開啟夜視模式,向左拐去。 他踏上左邊的地毯的時候,鞋底發出了「啪嘰」的一聲。地毯竟然吸飽了水,整個泡在不知是什么的液體中,還有一部分液體浮在地毯表面。 班茗盡量放輕動作,減小聲音。因為他總覺得這一層有什么東西,暫時還是不要驚動為好。 701、702 班茗一個個試著門,卻一個也打不開。他在拐角處停止腳步抻了個懶腰,回頭去看邱童舟 背后并沒有邱童舟的身影。 只在電梯間微弱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離班茗不遠處站了一個黑色人影。 班茗直覺告訴他那不是邱童舟。他在袖中摸索小黑,結果小黑又掉線了。 完蛋,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愛神,沒有任何能夠對抗無實體生物的道具,現在卻要獨自一人面對不知來歷的人影。 班茗思索著,向左邊走廊瞄了一眼,試圖搜尋逃生道路。 左邊走廊并沒有來歷不明的人影,但班茗卻心中一沉。開啟了夜視功能的他,可以看到716房間開了一道縫。 面前走廊的人影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遲疑了。 班茗深吸一口氣,猝然繃緊股肌蹬上右側墻壁,左轉貼墻狂奔。 路過716時,716的房門忽然大開,整個拍到旁邊的白墻上。 班茗只當做沒有看到,狂奔到安全通道,拉開鐵門順著黑暗的樓梯向下跑去。 然而,轉過平臺,面前的鐵門上赫然標的仍然是數字七,而鐵門此刻依舊敞開,那道黑影正正站在門前仰視著他。 班茗后退半步,向樓上看。 樓上也是七樓,黑影在門前俯視著他。 兩道人影靜靜看著班茗。 忽地,班茗垂下的手被什么東西觸碰了一下,他低頭看去,竟然是716的門把手。 現在他的背后,是716房間的門。 班茗視線轉回前方,卻猛地發現黑影正急速向他沖來,最近的一個和班茗只差了三步遠。 班茗一把握住716的門把手,反身沖進716,摔上房門。頓時,外面的黑影再也不見。 716的布局和其他酒店房間大不相同,它的面積比其他房間大兩倍,整個打通成一個空間,而在整個空間的左邊還有一道小門。 空間前方是一張大實木桌,桌上還擺著一些辦公用具,比較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上的招財貓,它瞇著眼,還在一下下揮動手臂。 招財貓金黃的身軀和實木桌、梨花架、大型水景有些格格不入的俗氣,它沖著門口,不知疲倦地招手。 班茗小心翼翼轉到桌子后面,拉了拉幾個抽屜。只有一個抽屜能夠拉開,班茗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酒店經營的資料,還有一把小鑰匙。 班茗用這把小鑰匙開了下面上鎖的抽屜。抽屜里只放了一個小本子。 班茗打開本子,這原來是一本日記。班茗精神振奮起來。 寫日記的人顯然有強迫癥,他的每一頁字數都大多相等,字跡工整而遒勁。 前半部分只寫了一些酒店經營和收藏酒品的流水賬,大概一年后,他忽然在日記中加上了一些個人情緒,大概就是在抱怨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好酒。 這種情緒持續了一個月左右,他突然在有一天的日記里提到了「新型釀酒法」。 之后就是他邀請十二位酒友在淡季來到酒店,住進酒店空余的單人間,約定幾天后舉行品酒會。 日記的最后一頁,他只是詳盡地描寫了酒會的盛況和酒品的高質量,絲毫沒有提到他的十二個酒友。 最后他寫道:這是人類歷史上舉辦的最成功的一次酒會。 班茗本欲將日記放回抽屜中,突發奇想試了試,日記竟然能夠收進道具庫里。 看來這是個重要道具。班茗將日記扔進道具庫里和匕首一同待著。 他直起身來,桌子上的招財貓還在笑瞇瞇地沖他擺手。 等等,這不對啊。班茗凝視著招財貓,一股寒氣涌上心頭。 剛剛他進門的時候招財貓也是沖著他擺手,所以那時招財貓是正對著門的。 現在招財貓還在沖他擺手??蛇@次,它就是背對著門的了。 在班茗的凝視下,招財貓慢慢張開了眼睛,它翠綠的豎瞳和微笑的嘴部線條形成了極為違和的沖擊。 招財貓張開眼睛的同時,隔壁門咔噠開了一道小縫,兌酒水的聲音結實地傾倒在班茗耳膜上。 班茗腦袋飛速運轉,抽出匕首一把砍在招財貓腦袋上。 門嘭地一聲關上,招財貓恢復沖著門口的姿態,眼睛還是閉著的。 班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