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阮臨有點干的嘴唇時不時劃過他側頸的皮膚,熱氣呵出來,是guntang的。 陸席整個人都有點僵住了。 反正掙扎也是徒勞,陸席干脆放棄,垂著手任由阮臨抱著。 其實阮臨這話是自相矛盾的,明明就是在干著最不聽話的事情,可是陸席自己也的思考也已經當機,組織不出來合理地邏輯,他連帶著聲音都有點僵硬:“那你現在是在干什么?” 阮臨把腦袋徹底壓在了陸席肩膀上,聲音被悶住,咕咕噥噥的:“我想抱著你睡覺……” 陸席感覺被阮臨抱住的腰和被他壓著的肩膀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發麻發燙。 他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故左右而言其他:“我睡什么覺,不用上班了?趕緊松手,一會兒我還要去查房,好幾個病例需要我處理呢?!?/br> 阮臨握著他的腰,蠻橫不講理:“那你親我一下,不然不讓走?!?/br> 陸席終于羞惱了,沉了聲音:“阮臨——” 話沒說完,阮臨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眉心“?!钡赜H了一大口:“你害羞就我親你吧,晚安男朋友?!?/br> 說完兩下蹬掉自己的鞋子,往床上一躺,睡覺去了。 陸席一口氣憋在心里沒地方發,氣惱地出了休息室,坐到辦公椅上的時候心跳還“撲通撲通”的快到不正常。 小狼崽子應該是自己洗過澡才跑到他這里來的,一頭短毛上都是洗發水的薄荷味道,弄得他現在好像鼻息之間還可以聞到。 陸席閉了閉眼,起身去換了白大褂,上面消毒水的味道蓋住了小狼崽子蹭上來的洗發水香氣,陸席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剛要回辦公桌,有個護士推門進來:“陸院,昨天你讓我找的資料……誒?你臉怎么這么紅,不是發燒了吧?” 陸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溫度燙的嚇人,他拿手邊的本子扇了兩下,說:“沒發燒,就有點熱?!?/br> 他心虛地瞟了一眼剛剛他手忙腳亂而沒有徹底關死的休息室的門,一邊用手捂著臉給自己降溫一邊說:“資料放那就行了?!?/br> 小護士狐疑地看了一眼陸席,又看了看室內空調顯示板上二十四度的制熱溫度,把資料放在陸席辦公桌上,遲疑地問:“熱……嗎?” 陸席回答地斬釘截鐵:“熱?!?/br> 小護士“哦”了一聲,心想他們陸院三十多歲的人了,火力倒是跟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似的旺盛,然后他指著桌子上的豆漿杯問:“那……用幫忙熱一下嗎?還是你要喝冷的?” 小狼崽子最近又開始給他帶早飯了,攔都攔不住,原因是怪他樓下便利店的早餐樣式太單一,怕陸席吃得膩的慌。 陸席嘴角沒忍住完了一下,又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說:“我喝冷的?!?/br> 小護士點了點頭:“那陸院,我去忙了?!?/br> 她往外走,迎面和跑進來的護士長差點撞在一起。 一向沉穩的護士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把手就喊:“陸院,快,308房的病人忽然昏過去了!” 阮臨熬夜熬得太兇了,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爬起來在床上瞇瞪了一會兒,抱著帶著陸席身上味道的被子打了個滾才爬起來,頂著睡得亂七八糟的一頭亂毛推門出來:“陸院……” 辦公室里卻沒人。 這倒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他這幾天纏在陸席休息室睡覺,經常醒過來看不到人,估計是又去忙了。 他拿陸席給他準備在這里的杯子給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陸席辦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見了陸席仍在辦公桌上沒來得及喝的豆漿。 阮臨拿蜂蜜罐子的手頓住了。 怎么他給買的豆漿都沒喝,別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有過把人給親炸毛了的前車之鑒的阮臨慌了。 他也顧不上喝水了,跑出辦公室去找人,把護士站和陸席負責的幾個病人的病房都給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打電話又不接,發微信也不回。 阮臨心想:完了,我又把老婆惹生氣了。 他認命地又往陸席辦公室走,打算等陸席忙完了回辦公室再哄人。 結果剛從電梯門口走出來,就看見陸席 辦公室圍了一圈的人。 有他認識的護士,也有他眼熟的醫生,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他猜應該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 可是陸席平時掛診也是在樓下診室,不是在自己院長辦公室的,他辦公室門口從來就沒有這么多人。 他狐疑著走過去,像是發現自己領地來了其他動物的狼,警惕而敵對,渾身都豎起了自我保護,像之前每一次他遇到這種情況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遇上這個情況的人是陸席,而他也不再是要自我保護。 他的領地里已經劃進來了另一個人。 阮臨堤防地走過去,拽了個護士小聲問:“這是怎么了?” 第29章 這個護士并不認識阮臨,看他胳膊上還打著繃帶,就把他當成了住院的病人,攔住他說:“沒什么事,別在這看熱鬧了啊?!?/br> 阮臨借著身高優勢往辦公室里頭瞟了一眼,里頭有個人哭得眼睛都紅了,護士和保安還有個醫生都在勸。 “醫鬧”倆大字立馬就跳進了阮臨腦子里。 這還了得,幸虧他們家陸院長沒在辦公室,誰知道這“醫鬧”帶沒帶什么危險品,阮臨一下子就在心里拉響了橙色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