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汪哥?” 聽到夏溫的呼喚聲,汪野神情恢復自若,平靜地說:“沒事?!?/br> 似乎不想再聽見夏溫再提那個名字,汪野說:“我們吃飯吧?!?/br> 夏溫微微一笑,“好?!?/br> 他拿起酒杯,跟汪野碰杯,餐桌上的氣氛一派和諧。 另一邊的洗手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何安慈衣衫凌亂蜷縮在地板上,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旖旎的味道,他的臉白得像紙,腿間似乎有什么黏膩的物體正在往下滑。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安慈感覺身上恢復了一點力氣,扶著墻壁費勁地站了起來。 他整理衣服的手都在發顫,嘴唇上的血已經干了,黏在咬出的齒痕上。 花了十多分鐘,何安慈才整理好衣服,他腳下像踩著棉花,虛軟無力地離開洗手間。 這個時候是高峰期,路上塞得厲害,根本攔不到計程車。 何安慈站在風口中等了好一會兒,裹緊外套往別墅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就像有把電鉆在肚子里鉆來鉆去。 何安慈用力捂著肚子,艱難地邁著步伐往前走,整個人就像暴風中的樹葉,幾乎要倒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安慈終于攔到了一輛計程車,他上了車,整個人脫力般靠在座椅上。 司機習慣性地問:“小伙子,要去哪里?” 何安慈提著一口氣,報了個地址。 “喲,那里可是富人區啊?!彼緳C回過頭打趣著,昏暗的車廂里何安慈的臉色異常慘白,把他嚇了一跳,“小伙子,你臉色很不好看啊,沒事吧?” 何安慈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 “沒事,麻煩你開快點?!?/br> “好嘞,你系上安全帶坐穩了?!?/br> 車子很快停在別墅門口,何安慈付錢下車,臨走前司機還好心詢問要不要送他去醫院,被何安慈拒絕了。 他實在已經沒力氣了。 從院子到門口一分鐘的路程,何安慈走了五分多鐘,他進了別墅,終于支撐不住倒在沙發上,感覺身上的溫度在慢慢流逝。 褲子上有些黏糊糊的,他伸手摸了一把,指尖沾了點血。 難怪剛才他走在路上,路人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對勁。 何安慈找了兩顆治腹痛的藥片吃下去,躺在沙發上很快就被疲憊折騰得昏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只是肚子還有些微微作痛。 何安慈從沙發上坐起來,別墅里一片昏暗,安靜得遠處裝修的聲音都能聽見。 汪野還沒回來。 何安慈腦中浮現出汪野在洗手間里對他做的事,眼神變得有些失焦。 汪野早就不是之前那個汪野了。 那個舍不得他吃一點苦頭的汪野,已經不見了。 何安慈正想起身回房間,身后的大門忽然傳來密碼鎖的“滴滴”聲響。 他身體僵硬了一下,回頭望去,看見汪野跟夏溫走了進來。 夏溫見到何安慈的瞬間眼睛一亮,“何哥,你也在啊?!?/br> 何安慈臉色蒼白,連提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夏溫快步走了過來,眉眼間寫滿了關心,“我聽汪哥說你不舒服先回去了,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 何安慈回過神后垂下眼睛,“我沒事,只是肚子疼而已?!?/br> 夏溫打量著何安慈的臉,“可是我看你臉色好像很不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一直沉默的汪野開口打斷,“只是肚子疼而已,沒必要興師動眾?!?/br> 何安慈聽著汪野冷漠的語氣,已經感覺不到太多的悲傷,他逐漸習慣了汪野惡劣的態度,啞聲說:“我沒事,不用去醫院?!?/br> 夏溫看起來真的很關心他,“真的沒事嗎?” 何安慈不想再多說,只是回了個嗯字。 “我們上去吧?!?/br> 汪野開口打斷了夏溫的話。 夏溫有些責怪地看了眼汪野,“汪哥,這么著急干什么,我還想跟何哥再多聊幾句呢,好歹他現在是我的下屬,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br> 汪野揉了揉夏溫的頭發,語氣里充滿寵溺,“明天不是還有通告?不怕起不來?” 何安慈聽到汪野的話,背脊瞬間繃緊了,“夏溫要在這里........留宿?” “是啊,汪哥說太晚了,就讓我別回去了?!毕臏赝熘粢暗氖直?,臉上露出幾分潮紅的羞澀,“那何哥,我們先上去了?!?/br> 看著兩人上課的背影,何安慈胸口伴隨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汪野跟夏溫在一起這么久,同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安慰自己,至少,至少兩人還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何安慈腳步虛軟上了樓,經過主臥時,里面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汪哥,你怎么多抱了一床被子出來???” 緊接著響起汪野溫和的嗓音,“我去沙發睡,這樣你也能安心?!?/br> “沙發睡哪里舒服啊,你還是上來跟我一起睡吧?!?/br> “沒事,快睡吧?!?/br> 聽著汪野溫柔似水的語氣,何安慈喉嚨發緊,就算沒有親眼看見,他也能想象到汪野的表情。 何安慈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夏溫喊住汪野。 “汪哥!” 夏溫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羞澀地說:“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愿意把自己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