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指著向正誠說:“你誰啊,有你他媽什么事?” 向正誠抄起面前的炒粉直接砸在那人臉上,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身后的椅子頓時被帶得撞飛了出去。 其余幾人見了,齊齊罵了句臟話,全部起身朝向正誠沖去。 頓時,店里混亂一片。 客人們見有人打架,全部嚇得退了出去,宵夜也不敢再吃了,在外面看熱鬧。 向正誠對付不了家里那學過武的保鏢,對付這幾個流氓混混還不成問題,鐵般硬的拳頭朝面前幾人揮去,用的是死勁。 扭打間,店內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盤子嘩啦啦地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很快,店里彌漫起一股血腥味。 向正誠像發了瘋似的把那幾人按在地上的打,直到手上沾滿了血跡,那幾人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喘氣,他直起身,朝著剛才偷摸陶止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捂著劇痛的肚子不停往后退,他會沒想到會招惹上一個硬茬,恨不得馬上爬起來逃跑,卻被向正誠用腳踩住了手背。 向正誠頭發微亂,喘著粗氣,居高臨下望著腳下的男人,冷冷道:“剛才你用哪只手摸的他?” 男人不停搖頭,識相地求饒起來。 王廚來到角落已經愣住的陶止身旁,用手肘撞了撞他,“老板,你快勸勸,再鬧下去恐怕要把警察招來了?!?/br> 陶止回過神,臉色慘白,沙啞出神:“向正誠,可以了!” 向正誠卻好像沒聽到,沾滿灰層的皮鞋踩著男人的手,逐漸用力,咬牙切齒道:“憑你也配碰我的人!” 身下掙扎的動靜和呻吟也越來越大,仿佛一條脫水待宰的魚。 緊接著,向正誠抬起腳,毫不猶豫對準男人的手掌狠狠踩了下去。 只聽見『咔嚓』一聲。 一道殺豬聲頓時響徹街道。 男人死狗似的蜷縮成一團,痛苦呻吟,他的右手被踩得血rou模糊,已看不出完好的皮rou。 陶止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如一張白紙。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向正誠這樣發瘋過,就好像發瘋發狂的野獸,看得人心驚膽戰。 店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摻雜著宵夜的油煙味,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不多時,警察來了,見到這一幕,把幾人全都帶上警車。 臨走前,向正誠回頭看了眼陶止。 陶止正好也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在這個瞬間,陶止發現他努力想要忘記小時候的事情,又再次浮現在了腦海里。 向正誠朝他擠出安慰的笑容,上了警車。 等警車遠去,消失在馬路盡頭,陶止回過神,看見剩下兩名警官來到了他的面前。 陶止和王廚沒參與斗毆,則留在店里做筆錄,把剛才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做完筆錄,陶止拉住了其中一名警官的袖子,遲疑道:“請問……他會怎么樣嗎?” 警官沒有說太多,聽那意思,如果能私下和解,就沒什么問題,如果不能,恐怕向正誠有麻煩要受。 送走警官后,陶止看了眼店內的情況,客人都嚇跑了,滿地的碎片、油漬,還有飯菜,讓人無從收拾。 陶止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捂臉嘆了口長氣。 為什么他總要碰上這種事。 王廚站在旁邊,一臉愁容:“老板,怎么辦?今晚還開嗎?” 陶止沉默不語,片刻后,他說:“不了,你先回去吧?!?/br> 王廚嘆息一聲,摘下帽子和圍裙,把廚房收拾干凈,便回家了。 陶止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直到渾身發涼,他才站起身,收拾這一屋子的狼藉。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時分。 陶止打車回到小區,四周的大樓昏暗一片,只有寥寥幾戶人家開著燈。 他來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動作稍頓,望向隔壁的出租屋。 向正誠有權有勢,總有辦法解決的。 東方將白,安靜的走廊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陶止沒有睡著,一聽見腳步聲,便睜開了眼睛,眼底有幾根血絲。 那腳步聲來到門口,忽然停下,之后便沒了聲音。 陶止從房間半掩的門望出去,猶豫片刻后,他起身來到門口,透過貓眼望出去,看見向正誠站在門外。 經過一夜,他顯得有些憔悴,眼下烏青一片,臉頰上還沾著昨夜斗毆的血跡。 向正誠在門外站了會,抬手敲門,低聲說:“幺兒,你醒了嗎?” 陶止抓緊了睡衣衣擺,站在門后,沒有出聲。 向正誠敲了一會,等不到回應,便不再敲了,低下頭,轉身朝隔壁的出租屋走去。 聽到隔壁傳來關門的聲音,陶止好像抽光力氣,背靠著門,跌坐在了地板上。 第一縷陽光破開云層,從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灑在陶止腳邊。 他抱緊雙腿,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敲響,陶止從腿間抬起頭,以為外賣到了。 他站起身,迷迷糊糊打開門。 打開門的那瞬間,陶止忽然想起,他今天并沒有點外賣。 果然,門外站著的是向正誠。 陶止下意識想關門,向正誠卻猛地抓住門,不讓他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