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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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可愛。 “好了,我現在去工作?!?/br>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 林知年聞言極輕地蹙了蹙眉,長睫緩緩撲了一下,漂亮的唇也抿起來,看上去極為不舍,梁川故心想,如果他有雙耳朵,那么現在一定是耷拉著的。 然而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用并不熟練的手語向梁川故比劃。 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又將手貼于他白皙的耳后,指了指梁川故,再握拳做了一個手指字母d的指式,最后伸出雙手模擬拿獎旗狀,輕輕向前移動后鼓了鼓掌。 梁川故也略懂一點手語。 但他的注意力被他耳朵上那幾個耳洞吸引了。 他第一次見林知年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耳垂的耳洞,但他從來沒戴過耳釘之類的東西,梁川故也習以為常,并沒有多在意。 但剛剛他將耳后的頭發全部撩開,用手掌貼著耳廓時,他離得這么近才發現,原來他不僅耳垂上打了耳洞,連耳骨上也有。 耳洞里太久不戴東西就會閉合,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他一直盯著,林知年的耳朵也像是有感應一樣,被他越盯越紅。林知年羞赧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突然站起來踮腳抬臂掛在梁川故身上,小聲哼唧著控訴:“哥哥是個壞蛋,故意引誘知年犯規?!?/br> 梁川故沒有接話,只是垂眸盯著他的頭發。 準確來說,是盯著他的耳朵,但是被頭發擋住了。 他沒有過多猶豫,就將他耳畔的頭發撩開了。那里果然有三個耳洞,一個在他微紅的耳垂上,另外兩個留在耳骨。 他用指尖一摩挲,林知年就在他懷里輕輕哼。 梁川故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發現自己平時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婆其實打著耳骨洞,還很可能一直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戴著耳骨釘。這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他公司里不少藝人都戴耳骨釘,他也能欣賞這種審美,但這種事發生在林知年身上,他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畢竟林知年以前身上一點飾品也看不見。 但也可能是他沒有注意。 他對林知年的了解,除了林家給的那份資料之外,大概就只有廚藝糟糕了吧。 “知道犯規了,那還不及時止損?”他停止了摩挲他耳骨的動作,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再粘著我,我下班的時間會推遲的?!?/br> “那哥哥睡覺的時間也會推遲嗎?” 他本意是想告訴他,他獲得獎勵的時間也會推遲,沒想到他第一反應是問這個。 他睡覺時間推不推遲,對于他來說有那么重要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彼粗种甑难劬φf,似乎想從他清澈的眼底獲得什么信息。 結果話音剛落,林知年就立馬松開他,一屁股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還將左右小臂交叉,朝他比了一個大大的“拒絕”姿勢。 梁川故俯視著他,心情一時有些復雜。 已知在小孩子一般的林知年心里,“黏著哥哥”的重要性大于玩玩具、吃飯、睡覺、看病,而現在他的休息,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已經超越了“黏著哥哥”這個命題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會感到愉悅。 這樣的愉悅其實有些怪異。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工作以外的存在中得到過愉悅這種感受了,他只愛工作,不抽煙,不喝酒,不去酒吧不去夜總會,沒什么朋友,也沒有別的愛好。一旦從工作中抽身,生命中便只剩下空虛,而在工作時間摸魚,還摸得很愉悅的體驗,他這輩子是第一次有。 必須把這種不良念頭澆滅在幼苗期,扼殺在搖籃里。 他這樣想著,就真的一聲不吭地轉身去工作了。 這兩年飛梁發展得很好,原本的文娛界巨頭,借著和林家聯姻的優勢,在實體業也有一番作為,而且采用了與其本身文娛產業聯系緊密的方式,著力打造藝人周邊,包括時裝、立牌、各種聯名的商品。僅僅是這兩年,梁家老頭子放權之后,梁川故改變股權分紅方式,改變發展戰略,飛梁的市值就翻了整整兩倍。 梁家在實體業鋒芒太盛,連實體業巨頭林家也不得不退讓三分,再加上林家并沒有把握住機會在文娛界翻出什么風浪,兩家本來就不怎么密切的關系愈發微妙了。 這些日子,林家甚至直接開始對飛梁實體業進行明晃晃的打壓,以前林家暗中打壓時梁川故還會顧著林知年的體面稍加忍讓,如今林家變本加厲,梁川故在生意上也是吃不了虧的主,自然要還擊回去。 梁林兩家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如今也因為利益不得不分道揚鑣,甚至是撕破臉皮。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和林知年離婚,無疑是將最后一點掣肘之處清除掉了,對于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他可以為林知年承擔所有治療的費用、雇傭人的費用,給他房產、錢財、甚至可以定時親自去照料他一段時間,但離婚是勢在必行的。 這樁婚姻不僅是和林家的利益交換,更是他和梁家所有人的隱秘博弈。即便他利用聯姻優勢做出了比林家好十倍百倍的成績,這場婚姻本身就已經是他在本家博弈處于劣勢的一個結果。 如果他能毫不受損地從這場婚姻里抽身而退,無疑是對梁家人——尤其是梁家老爺子——最沉重有力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