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辭晏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將安喻狠狠地揉進自己懷里。 他聲音低啞,帶著不滿,又仿佛撒嬌一般道: “沒有哭?!?/br> “我找了哥哥好久,可是再見面的時候,哥哥身邊已經有其他人了?!?/br> “現在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了?!?/br> 剛剛江辭晏看到安喻與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時,煩亂的心情到現在都沒有消散。 雖然他跟過來之后聽到了安喻與那人的對話,但還是十分不爽。 他想聽安喻說他最重要。 安喻抬手覆上江辭晏脆弱的后頸,像小時候一樣輕輕安撫的捏了捏。 “沒有,我跟他并不熟悉,這次見面也不過是因為一些意外?!?/br> “我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小辭重要?!?/br> 江辭晏偏頭,不信他說的話,小聲道:“我都聽見了,你們說要聯姻……” 安喻忽然笑了一下,他后退半步,看著江辭晏的眼睛,故意問道: “那如果哥哥真的要結婚……” 江辭晏反手捂住安喻的唇,將他沒說完的話堵在嘴中。 “不行?!?/br> “哥哥你說過的,你身邊只有我一個人?!?/br> “其他人都不行?!?/br> 安喻眉眼一彎,抬手將按在他臉上的手拿下來。 江辭晏垂眸,恰好看見安喻手腕上微微反光的珠子。 他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動作有些倉促的將安喻的左手抬起。 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將袖口里面的那串手鏈露出來。 江辭晏看著有些廉價的,刻著他名字的紅色塑料珠子,眼眶微微泛紅。 “哥哥一直帶著嗎?” 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在書里看到的。 當時的他不知道書中的月老和紅線到底是什么,只以為帶上紅線就永遠不會分開了,便在路邊小攤上給安喻編了一串,還幼稚的找了刻有他名字字母的塑料珠子。 安喻有些無奈的摸了摸江辭晏泛紅的眼角。 “不是我們家小辭撒嬌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摘下來的嗎?” 雖然江辭晏看起來比他高了許多,但他在安喻眼中,還是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后滿眼都是他的孩子。 安喻對他總是包容而寵溺的。 “怎么這么容易委屈,小珍珠都要掉下來了?!?/br> 江辭晏用臉頰蹭了蹭安喻的手心。 “才沒有?!?/br> 安喻捏了捏江辭晏的臉頰,觸手柔軟滑嫩,跟小時候沒有什么區別,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池峰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剛剛進門,轉眼就發現江辭晏不見了。 一路上都在尋找江辭晏的身影,轉頭卻看見那個喜怒無常,絕對不容他人近身的boss正被另一個青年親昵的捏著臉頰。 甚至那個青年還過分的多揉了兩下。 池峰一顆心都要提起來了。 他生怕江辭晏回去后,直接一槍崩了看見這一幕的他。 安喻也發現了不遠處的池峰,他這才放下手,問道:“小辭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江辭晏有些不滿的看著安喻放下去的手,隨后牽住他,指尖插入對方的指間,與安喻十指相扣后才略有些滿意。 “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了就趕過來了?!?/br> 安喻無奈的看著自己被握緊的手,卻沒有掙開,任由江辭晏牽著。 小辭那么久沒有見他,安喻還一直擔心再見面的時候會跟他生分。 這樣粘人挺好的。 安喻隱約知道一些江辭晏家中的事情。 應該是f國一個很大的家族,不過之前江辭晏因為黑發黑眸,在他的家族并不受寵,一直是邊緣人物,甚至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而安喻五歲多時是一個人在f國,家中只有一個照料生活的保姆。 在遇見江辭晏之后,就讓那個可憐兮兮的孩子跟自己住在一起。 兩個半大的孩子湊在一起,有個依偎。 江辭晏輕描淡寫:“我父親前些日子去世了,我得到了一筆遺產,就找過來了?!?/br> 繼承整個家族怎么不算遺產呢? 反正他現在在國內毫無根基,他全都要靠哥哥養著。 安喻知道肯定沒有江辭晏說的那么簡單,單單是他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就知道隔著國家找一個只知道中文名字的人有多么難。 不過他察覺到江辭晏眼底的不自在,沒有多問。 等到小辭愿意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說。 江辭晏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他知道,安喻如此縱容他只是因為在意他這個“弟弟”,一個家人一般的朋友。 但這不夠。 江辭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覺得遠遠不夠,他不想讓安喻永遠用那樣的干凈目光看著他。 在即將離開亭子之前,江辭晏拉了拉安喻的手。 安喻有些疑惑的回頭,對上江辭晏映著他身影的眸子。 江辭晏問出了一直盤桓在心底六年的問題。 “哥哥當年離開,是不是因為煩我了,才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第8章 過去 池峰將自己整個人縮在路邊灌木叢的陰影里面。 他是江辭晏身邊的老人了,三年前跟著江辭晏做事的時候,就知道江辭晏有一個十分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