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醫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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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情況自然沒有江誡說的這樣輕松。那年他謹慎、抗拒、渾身都是扎人的冰碴子。保鏢為防止他跑,將江誡的所有證件和金錢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沒給他。江誡跑出來,除了兩只被雪凍濕透的一雙襪子,就只有身上的一套單薄睡衣。 那個留學生朋友叫馬文,大咧咧的似乎視這些不見,只拉著他說一起過年,熱鬧熱鬧。 江誡為了躲保鏢,臨時跟著他走了。那時他是一頭全身繃著刺的幼獸,在馬文溫暖有愛的家里格格不入,像是熱鍋里的冰塊。但他的父母都似沒有看出來他的異樣,只給他找了干燥的衣服,讓他休息等著吃飯。 江誡都不坐,在客廳角落站了一晚上,看著他們邊閑聊邊齊聚在桌面包出一排又一排的白色的胖胖的元寶。 這是江誡從不知道的家庭相處方式,熱鬧、平和、溫暖、甜蜜。 那晚他抱著熱騰騰的煮熟的餃子,終于自逃出來之后第一次開了口。 他找馬文的母親借了電話,按動那個熟捻于心的電話號碼,撥給了國內的陳躍謙。 他一手捧著碗,瓷碗不隔熱,燙的他手掌心發紅。他似乎感覺不到,另一只手捏著電話,好久,對面才接起來。 背景音嘈雜、喧囂、熱鬧,陳躍謙在那邊聲音有些笑過后的余韻,客氣的帶著疑問的喂了一聲。 嘈雜的背景中,那邊很快就有男女聲叫他過去玩,江誡頓了頓,然后無言的直接掛斷。 第二天,江誡自己回去了他父親打造的那座籠子。在第二年年底,他和馬文還有另一個計算機天才共同注冊了公司。 … 周決明聽完江誡的描述,淺淺笑了下,開了個小玩笑:“所以你學會了嗎?” 江誡對餃子不熱衷,不過節也沒試過,他搖搖頭:“我不怎么會?!?/br> 周決明說:“我會,可以教你。當然,”周決明笑了下,“我也歡迎你來吃現成?!?/br> 江誡短暫的愣了下,突然響起來周決明這是在呼應他那次在中影食堂和周決明打菜時說的話。那時周決明起身去打菜,他跟著說要幫忙端菜,還說自己不吃現成。然后便是從隊伍里別人的閑聊中,他知道了陳躍謙被迫曝光男友的事。 此時此刻提到,他驚訝甚至欣喜于周決明還記得這些,當然也有些尷尬。 他緩緩踩下剎車,停在周決明家的樓下。 這片地區的路燈光時明時滅,所以他剛剛一過路口就開了車里的頂燈。四周漆黑,似乎只有他們的車里是溫暖的、明亮的。 周決明情緒不錯,帶點溫和的笑。 江誡不想再愣頭愣腦的像個傻子,他偏頭看向周決明,再次自然的放松臉部肌rou勾出個笑:“那我還是吃現成來的好?!?/br> 江誡黑發黑瞳,又常是精致高檔的深色西裝,冷漠時給別人的印象總是高不能攀的英俊,過于年輕的成熟男人。 但他的五官臉型其實更好用漂亮來形容,男女通用的漂亮,清凌凌的俊美。 此時此刻,他坐在駕駛座,偏過臉來露出個幅度細小的笑來。黑瞳里揉著頭頂的亮光,窗外的黑由后方來,將他的輪廓襯的更清楚,他的頭有個小幅度的左偏。 周決明終于看到點他藏不住泄露出的靈來。 周決明笑容沒變,嘴角的弧度輕揚,只說:“歡迎?!?/br> 紀念品確有其事,節目組本來準備直接郵寄給周決明,但江誡攬過這回事當了個幌子。 將后備箱的東西拿給周決明,江誡踩著厚雪在樓下站了會。天地寂靜,細雪不停,這么會功夫,車身已經蓄積一層薄薄新裝。江誡微微仰頭看著那個特定位置的窗戶,等它亮起淡黃的燈光。 燈開沒多會,江誡本來準備轉身離開,卻看見那扇亮燈的窗戶被推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窗內出現,對方朝他揮了揮手,是個再見的動作。 江誡在黑暗中自然的微翹唇角,然后轉身進了車內。 但這頓春節的餃子江誡險些沒吃成。 那晚他心情非常熨帖的回到自己家,好些年沒這么像個藏不住零食的孩子般欣喜期待,導致他這一路一直到家樓下的車庫都沒發現任何不對勁。 鎖車下來的時候,剛走過地上劃分的黃色粗線條,江誡的腳步稍微頓了頓。 他飛快的低頭避開自身后快速襲來的拳風,同時一甩腿橫掃來人下盤,卻不防左右兩側又有人來扯他的手臂,力氣極大。 江誡兩手手肘同時發力,以一敵四,飛快的閃避和襲擊。 但很明顯,他大了,他父親派來對付他的人也升級了。 有人一拳直抵江誡的喉骨,江誡側臉后仰上身,抬手與其相撞,同時抬腿踹開右側那人。 最后是道威嚴男聲,響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是那道讓江誡惡心的男聲,淡淡的說:“養你們有什么用?4個都制不住他?!?/br> 江朝海又笑了聲,那聲音聽在人耳朵里,泛起連片的雞皮疙瘩:“也不愧是我兒子,行了別磨蹭?!?/br> 江朝海此次準備充分,親自來抓。他話落,就又有四個高大男人包裹過來,其中還有金發白膚戴著墨鏡的外國佬。 幾分鐘后,江誡被拷著手,坐在車后座江朝海的身邊。 他側臉、額頭、手肘、腹部連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或是腫大,有汗從發叢中向下滑落,流過額角出血的傷口。江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將自己鎖進那個冷漠的殼子。 江朝海捏過江誡的下巴看了看,與江誡的眼神相對,吐出兩個字:“犟.種?!?/br> 江誡抬腳直接踹了過去,江朝海有些狼狽的避開,吼道:“停車!” 車在綠燈前停下來,后方堵住的車發出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副駕駛下來個白人打開了后座門。 再次啟動,江誡的腳也已經被麻繩緊緊捆住。 他反而消了氣似的,卸去力氣,懶散的倚靠在車椅背上,目光無聲的盯著寬敞的車頂。 江朝海在旁邊說:“江誡,你給我搞清楚,我是老.子,你是兒子。別以為自己私下搞那點小兒科的功夫我不知道,我沒空等著你玩過家家?!?/br> 江誡沒管江朝海在耳邊的喧囂。他此時是在慶幸,江朝海似乎是得到消息今天在樓下守株待兔而沒有直接的跟蹤,他應該不知道也不關心周決明的存在。 畢竟,江朝海這次帶他回去的原因,說好聽點是結婚,難聽點就是配.種。 前段時間,在季青越的反擊和梁則解約的接連沖擊下,飛天確實受到重創且聲譽下降許多。 但大老板江朝海的丑聞雖然成為別人的談資,對總公司的運行影響卻并不多大。 不管如何,飛天二十幾年的基業擺在這里,此次受到的風波只是讓他搖晃幾下,大樓不塌,仍舊矗立。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非常感謝。 腦婆的無限流開文啦,大家感興趣的可以去康康,感謝感謝~ id:6060592 第56章 回擊 值此新春之季, 從上次的緋聞熱流中回過氣來的江朝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短暫放養、抵抗于他、似乎想飛出去的江誡控制到自己手上來。 除了江朝海不喜歡自己管不了江誡的這種感覺,還有個重要原因。 耀光建材陳偉岸的女兒,自某次年會上對江誡一見鐘情, 便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女孩心思難猜又好猜, 陳偉岸看出來后,多方估量江誡本人,便主動替這唯一的女兒拋出了這橄欖枝。 那時兩家姻親,只能算是喜結連理、錦上添花。 而一個月后的現在,飛天雖然基業不倒,穩固挺立, 但江朝?,F今在公司的處境卻有些尷尬。 他向來是剛愎自用、唯我獨尊的,與他同期的幾個大股東平日里看公司發展勢況良好, 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勉強忍受他。 但江朝海的丑聞斷斷續續前前后后在各大論壇掛了5.6天,刪了又出現,銷號又重來,是有人故意搞他的。而這種丑聞持續掛在熱榜上, 實在是有損公司藝人和領導形象?;蛘吒唵蝸碚f, 就是丟臉,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公司的臉。 飛天自創辦起,走的就是砸錢的超豪華大氣路線, 且從來也就不是小家子氣的家庭作坊式公司。江誡的爺爺投大頭, 還拉來好些生意上的伙伴, 最后的股份分配是相對控股型。江家人占絕對的51%, 合伙人共占34%,員工預留15%。 江誡的爺爺是在江誡成年后將自己手上的股份稍微分了分, 轉讓給江誡10%,所以江朝海共有41%。 這種分配方式,也造就了江朝海的獨.裁.專.制和個人主義。 但是這段時間在公司里,江朝海堵不住千人百口的閑言碎語,幾位高層股東暗中自成一派,很明顯的不服江朝海,甚至有點“逼宮要挾”的意思。 開個會,要么是陰陽怪氣,要么是陽奉陰違。 陳偉岸是原始股東之一,現如今手頭握有4%左右的股份。飛天如今發展不比以往,千之毫厘都是天價,所以穩住陳偉岸目前來說對江朝海是必要的。 江朝海是不能容忍別人的違逆反駁的,他急切的需要用實際的權力來武裝自己,讓自己占據絕對的話語權地位。 所以他回過神來,處理過自己身上那攤事,首先便是將江誡弄回來。 江誡一路上都閉著眼睛,全無表情的側臉像是座冰涼的雕塑,他只以手緩緩摩挲自己的手表表盤。 江朝海親自“押送”,罕見的重視,抑或是怕他又跑。 車一直往城外開,中途江朝海接了兩個工作上的電話,一個和女人的調情電話,威嚴和膩人無縫切換,但都蘊含著顯而易見的高高在上。 聲音就響在江誡的耳邊,江誡眉心都沒皺一下,無動于衷。 冬季城外更是蒼白一片,草木枯黃,道旁的平原里是堆堆積雪。 終點是座郊外別墅,車在地面輕微磨擦一下,良好的性能減震效果極佳,讓人沒有什么推背感。 一股涼風灌進來,江誡微微睜開眼睛,入目是金色頭發的白人。白人的臉部表情冷漠兇戾,他無言低頭,將江誡腳腕上的麻繩大力解開,然后拿鑰匙開了江誡手腕上掛著的手銬。 有兩人一左一右落后江誡一步,看似是跟隨,實則是在死角處制住江誡的手,控制著他,推他走近那所輕奢小別墅。 只不過,冷臉碧眼的剽悍白人,卻在身后給江誡的左手里塞入了一枚鑰匙。 別墅的門早已被打開,一個秀發微卷的漂亮女生下階梯來迎他們,江朝海一見來人,就擺出慈愛笑臉。 女生在身邊眨著眼,小心翼翼又甜膩膩的看著江誡,開口是羞澀:“江誡?!?/br> 女聲輕細,含著期待和欣喜。 然而她叫的對象,卻一直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郊外的風呼嘯,吹起他前額的黑發。除此之外,江誡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江朝??攘艘宦?,踏入門楣,一個保鏢似乎在身后使勁捏了捏江誡的手骨,發出咔咔脆響。 江誡仍舊沒有半分回應,像是冰造的不會動的精美雕塑。 陳偉岸站在二樓欄桿處,單手抽著煙,視線放在進門而來的江誡身上。 江朝??吞椎暮呛切χ?,抬手拍了拍江誡的肩膀:“不服管,叛逆的很?!?/br> 陳偉岸挺滿意江誡,即使他頭臉都是傷痕,黑色的衣褲上還有在地上摩擦形成的泥跡,整個人都是狼狽的。但那張臉無可挑剔,能力也足,眼神里也總是壓不住的不馴。 幫著女兒馴服這種狼,陳偉岸覺得還是挺有意思。 他站在高處,揚聲淡笑著對江誡說:“小江,年關節給自己放個假,和小沁在這邊玩兩天?!?/br> 江誡自然依舊是無動于衷,但陳偉岸并不在意,只滅掉手中煙,笑瞇瞇的等江朝海上樓來。 他和江朝海又不同,江朝海是連明面上別人對他的忤逆都無法容忍,算是沉不住氣的。而陳偉岸不在意這些,他自有方法讓人打從心底里畏懼尊重或是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