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釣過鯊魚嗎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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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遺憾地走了,輪椅上他的背影老態龍鐘,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揮斥方遒、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廖老板,更像一個年過古稀的平常老人。 臨走前,他和兩人感慨,我知道我是倚老賣老,說什么你們已經聽不進去了。這幾年業內風云變幻,你們看的平臺更大,面對的情況更復雜,眼界上我們這一代已經不敢托大了。 晚上回家,周望川把這句話說給小穗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去意已決。但老廖的信任,他不忍辜負。 “后面公司所有的事,你真不管了?” “老廖總的意思,讓我接著掛名一段時間。非執行董事或者常務顧問,無論如何不能讓業務斷層?!?/br> 兩人剛吃過晚飯,小穗做飯他洗碗。周望川已經被她不經意的培養成了洗碗高手。 水龍頭嘩嘩輕響,小穗站在他身后,靠在流理臺上咔咔啃蘋果,眼珠轉了轉。 “對啊,你還有個股東的身份,可以接著為公司發展獻計獻策。你手里的股份,道理上公司無權要求你賣掉,沒錯吧?” “沒錯?!?/br> 上市在即,原始股的股份增值近在眼前,公司沒有強制贖回或者要求他處置的權力。這一點上,他和其他的所有股東沒有區別。 何況他也不想賣。周望川手里洗著碗,看了她一眼,“我也要養家糊口,將來的老婆本就靠這個了?!?/br> 小穗清咳一聲,老婆本什么的……那是八百年以后的事吧。 “問你個問題?!敝芡P掉水,擦了擦手上的水。 “什么?” “那天早晨想問你的,沒來得及?!?/br> 她說自己是小黃魚,一打岔就岔出了十萬八千里。周望川打開雙臂,撐在她后方的臺面兩側,“你對我們的未來,有什么要求嗎?” 他高大的身影整個罩住了小穗,頂燈的光線被遮住了一大半,“或者說計劃,打算?” 好嚴肅的話題,小穗口中的蘋果忽然不香了,訥訥道:“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早?” “早嗎?”人從里到外都是他的了,還早? “嗯!我對你沒要求,你知道的……” “也沒打算?” 他給她理了理頭發,不忍她眼中藏不住的倉惶,“我太唐突了?那就有空想一想,然后我們再聊?” 小穗猛點頭,腦子飛快地轉了幾圈。 “我們的事不急,你的事情最重要——你下一步的計劃,是找工作,還是歇一歇沉淀沉淀?” “還沒想好?!敝芡ㄖ逼鹕眢w,打開冰箱,給她拿飯后的酸奶。 “這幾年那么辛苦,不如先歇一段時間?”小穗從后面抱住他精瘦的腰,“歇歇吧,沒有工作不要緊——我養你!” 豪言壯語脫口而出,她的口氣倒不小。周望川砰的關上冰箱門,笑著問:“這是,認可我的意思?” “我一直很認可你啊?!?/br> “我是說,體力上……” 把他當小白臉嗎,養起來歇在家里,專心伺候她? 小穗卻沒像他預期的羞紅了臉,腦子里想起昨晚、再前天晚上,悄聲問:“你平常去健身房,練肌rou嗎?” “不多。你希望我去?” “不是,不練就好?!毙∷膈谀_,附在他耳邊說,“人家說練那個對腰不好,而且……不容易那個?!?/br> 聽婚后的小姐妹說,男人舉鐵和力量訓練做得過多,對“某些”方面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說完,小穗古里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人就要跑。 被他一胳膊勾回來:“我像是經常去練的?” “呃……” “想吃小黃魚了,是不是?” 第67章 他叫慢點 小黃魚……小穗的臉燒起來,這似乎成了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暗號。 她扭腰推他,眼睛不知看向哪兒好:“我只是提醒你一句?!?/br> “不是總怪我拉你熬夜?今天時間正好?!?/br> 小穗看了眼鐘表,八點鐘還沒到。夏日里天黑得晚,夜幕上空還透灰白的暗色調。 額頭上若干條黑線下來,哪有這么早的,她搖頭:“不去……” 周望川不顧她的半推半就,身子一矮,輕而易舉的把人扛上肩頭:“抓緊時間?!?/br> 大多時候,他對她包容有加。比如她愛喝酒,愛和朋友出去玩,他很少硬性的約束她,隨她開心。 找個年齡大幾歲的男朋友就是這點好,懂得給彼此更多的自由空間??赡承┢渌姆矫?,一旦開了頭,她就完全被剝奪了話語權。 當然,賣力的是他,享受的是她,沒有話語權好像也是正常的。 一沾床小穗往空調被里躲,窸窸窣窣的把卷起的衣服悄悄拉平。他追著吻上來,壓住她的唇,一邊親一邊雙手解自己的衣扣。 曲起的手指迅速行動,很快帶著熱烘烘的氣息全身貼上來,小穗知道他著急了。 心中那一丁丁點的“儀式感”作祟,無論氣氛再急切再熱烈,她也不愿意……自己脫衣。顯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她也覺得自己矯情,人在臥室了還糾結這個。 女兒家的小心思,男人很難體察得到。周望川見她遲遲沒動靜,低下頭,剝小香蔥似的把被子剝下來:“不脫?穿著——也行?!?/br> 語氣挺勉為其難,伏在她身上,吮她鎖骨中間微微凹陷的小窩。小穗輕輕顫抖,上身從肩膀到腰全被小蟲子爬過一遍似的酥癢。 他牙齒力道更重的向下肆虐,小穗軟著腰蹭了蹭床單,想挪卻挪不開。 他嘴上說穿著也行,沒兩下嫌礙手礙腳,上衣被他從肩膀一端褪下去。另一邊被擋住,他揪著兩邊的衣領使力,硬是把領口撐到極致,衣物擦過她的皮膚,到腰,再到小腿,一口氣全給她扒掉了。 男人的狼性盡顯,此刻什么正派理智都是假象。 周望川從后架起她的后背,讓她挺得更高。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和他唇齒間的火熱,讓小穗咬緊下唇,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又咽回去。 “別咬,很好聽?!?/br> 他扣著她的下巴,按住輕揉。每當這個時候,她總不太放得開,慣常的伶牙俐齒變成了溫順的服服帖帖。 周望川更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把人融化在他懷里。想聽她柔得像游絲一般的嗓子,逗她說話:“叫我一聲?!?/br> 按住她腰,手下滑進去。小穗提氣,開口的聲音要碎掉了:“慢點,慢點……” “我叫慢點?” 周望川不滿,重重咬她唇,上下都用了幾分略帶輕佻的狠勁。 小穗疼痛:“不叫……哎,輕點……” 他緩了力氣,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個稱呼,他想聽這個。 小穗難為情地把腦袋扎進他肩頭:“不要?!?/br> 結婚之前,她可叫不出口。 狂風驟雨席卷而來,他固執地要她說那個。狠戾的招式不管用,后來,又換成了漫長而深重的折磨。 顛顛簸簸中,幾度小穗失重到要放棄,下一秒就要頭昏腦脹的舉起白旗投降。 他的狠心終究沒有無情到底,軟軟求饒的音調一起,沒幾句就換了角度,力氣不減。 …… 停下來的時候,小穗被他抱著喘息。真是怕了他了,不明白哪來如此深的執念。 床頭的地板上躺著一大團丟棄的紙巾,他從被子里又丟出幾張。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她的耳垂,打起商量:“下次呢,行嗎?” “……” 叫了多少聲他的名字,她厚起臉皮,好哥哥壞哥哥的都喊了,合著白叫了。 男人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廖馳這一天,心比被秋雨澆過一場還要涼。 生平第一次下班早退,去附近的進口超市采買了一大兜食材,照例去方叢家。 方叢一下地肚子仍覺得墜墜的不適,白天盡量平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廖馳到臥室看了一會兒,人接著進了廚房。 今天他來得格外早,臉色也淡得很,方叢看書就有些看不進去。 她的考試還有一個月開始。從醫院回來后,她連電腦和手機這些電子設備也用的少了,據說輻射多少都會有一點,這幾天她在專心看書。 廚房里,廖馳正和張嫂對今天晚餐要吃的菜。有rou有蝦,廖馳非讓張嫂再加一道海帶的菜,補一補碘和其他微量元素。 客廳書架上,廖馳買了好幾本孕婦食譜,時不時的要拿出來翻一翻。把他嚴謹的治學精神用在孕婦餐搭配上,張嫂哪是他的對手,被他說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了。 “不用那么精細?!狈絽苍趶N房門口杵著腰聽了幾句,“又不是考試,要嚴格地按照書上說的來,一點不能錯的?!?/br> 泡海帶至少要一兩個小時,這會有點晚 。張嫂干活任勞任怨,但擔心晚餐時趕不上,隔夜又不新鮮了。 方叢覺得他小題大做,營養搭配上大差不差就行了。 廖馳回身看見她,當著張嫂的面沒有堅持:“那就明天中午做。你再去躺一會,晚飯好了我叫你?!?/br> 他把方叢抱回房間,放在床上,又把拖鞋從她腳上脫下來,整齊的擺在床邊。 床頭攤開幾本厚厚的英文法典,上面花花綠綠地做了很多筆記,可見她白天的用功。廖馳沒敢收,往另一邊推了推,騰出多余的空間。 想了想,他幽幽地說:“對我來說,給你調理身體,就像我要面對的大考一樣。想想你自己的認真勁,你就能理解我了。真的——不能出錯的?!?/br> 從前他何時分心管過這些生活上的瑣事?一應俱全的照顧她的衣食起居,阿姨的食譜都要盯著細節一點點糾正。 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一直以來的極限在哪里。他在轉變,不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而是慢慢摸索,堅持做到他標準里的最好。 聽他這么說,方叢低頭笑了。正要說下次她不插手了,他mama不是教她坐著就好嘛。這時,客廳里他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一看手機上的名字,廖馳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是老廖,十有八九是白天的一肚子氣沒撒完,想起了別的,接著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