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是不是在報復?
鄭庭霄在床上罵時顏是常態。 他從第一眼起就不喜歡時顏這個人。 怎么能有人乖乖巧巧的,任人把自己當盤菜似的發來發去呢?沒聽過“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這句話嗎?親爹怎么了?親爹也不行。 所以他故意難為她,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看,逼她跪在桌邊喝掉一整杯的烈酒。 但時顏……真是笨的可以。他從開沒見過有人能喝酒被冰塊磕到牙齒磕嗆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杯酒沒喝完,時顏自己咳了半天。 四周的人為了捧鄭庭霄的興致,故意起哄挑唆,非說時顏必須重新倒滿一杯,才算跟鄭庭霄賠禮的誠意。時顏像一只陷落進敵陣的小獸,驚惶著找不到人可以求助,最后竟然把哀祈的目光落回難鄭庭霄身上——落回為難她的始作俑者身上。 她怎么敢的? 鄭庭霄笑得輕肆。 時顏跪在地上,矮了鄭庭霄半截。他垂著眼皮,視線輕飄飄搭落在她身上,看她雙頰飛著紅暈,不知道是酒量不行,還是咳得漲紅,總之無助地咬著下唇回看向他。態度大約像是犯了忌的修女,跪望高屹的神像,等待神明降下最后的審判。有乞求,也有期望,滿眼都是對他虔誠的希企。 周圍的人不敢說話,都拿余光去打量鄭庭霄的神色。 這么個嬌艷的小美人兒,眼含著秋波可憐兮兮地看過去,恐怕是個男人都要心軟吧? 可鄭庭霄沒回應,沉默著深陷在寬大的沙發里,夾著顆香煙也不點燃,就那么在幾根手指間玩味地轉動著。 等不到他開口饒恕,時顏似乎就認命了。她無可奈何地伸手去抓酒瓶,倒酒的時候,食指和中指伸進杯子里,似乎是想給上次害她失敗的那幾顆冰塊夾出來,卻沒夾住,噗通,半透明的立方體重新掉回了琥珀色的酒液之中,濺出幾滴灑在周圍。 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大約已經醉得暈乎乎的了,連動作都那么不穩。 所以才會突然莫名地大膽起來,眼神雪亮,把那支裝得過滿的玻璃杯子朝他面前一推:“我喝不了……不如你倒在我身上撒撒氣吧?!?/br> 鄭庭霄眉梢挑挑,激他? 那一整杯夾著冰塊的烈酒,就兜頭淋到了時顏身上。 “嘶……” “哎……” 人群中幾人倒吸涼氣,一片sao動。幾分可憐,幾分譏笑,但都像盯著出好戲那樣,看向時顏。 不知道是冰的還是被嚇的,濕漉漉的時顏直打哆嗦,睫毛抖得像篩子,淺白色的連衣裙被酒水濕透,貼著她肌膚透出細膩近乎蒼白的顏色。 就跟現在赤裸裸在鄭庭霄眼前的,一模一樣的白。 鄭庭霄臉上的笑意淡下去,隱約透出股冷。他掰著時顏的下巴讓她看自己,明知道問不出結果,卻忍不住要開口:“你是不是在報復我?就因為第一回我對你不好,你心底就恨上我了……?” 那他后面對她的好呢?就全都忘了? 時顏回答不出來,眼神清澈又混亂,給不了任何他期望的回答。 除了身體上的回應。夾在他腰上的兩腿纏著他脊背,把他往她身體里勾。小手孜孜不倦地牽著他,往自己身上按,來呀,來揉她的胸,揉她的奶子。兩顆乳尖兒渴求的站立起來,顫抖著蹭上他手臂。 “嗚……想要……”她咿咿呀呀哼叫,“rou壺、嗯……喜歡……” 不知道斷斷續續在胡說些什么。 鄭庭霄把她放開,氣急敗壞去抓她的奶子,這么sao這么浪的奶子,軟得在他手底下像化了,隨便抓上去捏成圓的扁的,擠出來在他五指縫間像是要流出來。 喂了藥了,再把她當真,他才是傻了。 鄭庭霄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好好cao她。把她那口小逼cao腫,cao爛,再狠狠灌滿。 她欠他的,就該還回來給他。 時顏不知道男人為什么突然狂躁起來,掐著她力氣比剛剛更甚,搗進她身體里的力氣也更甚。 隱約有什么撞進她rou腔,似乎悶悶的有些痛感,她不清楚,大腦皮層更清晰接收到的,是快感。鋪天蓋地的快感,強烈得讓人頭暈目眩,眼前的世界變成一個個恍惚的光暈,燦爛得令人盲目。 “嗚……” 她聽不見自己的哭聲,已經愈發尖銳而高昂。 也不知道這種極致的快樂持續了多久,她像是小船一樣在失去太陽的狂風中來回翻涌,顫抖著幾近翻倒。 “啊哈……啊啊啊……喜歡、好喜歡……” 女人的喘叫一波連著一波。男人在她的聲音中愈發迅猛,挺動腰肢把她撞進沙發靠背之中,指甲抓著扶手,用力到指尖青白。 鄭庭霄隨手將她手臂攬到自己肩上。 他看不得時顏這樣,不來倚靠自己,而是抓著別的東西。沙發不行,床單也不行,她身上就只該有他一個。 修整過的纖細指甲劃在他肩上,抓出道道血痕,他不覺得疼,只有股嗜血的沖動,躁動著在她身上橫沖直撞。 “嗯……喜歡?喜歡怎么以前都不給cao?騙我說疼?” 他眉心擰著,次次都深撞進宮胞之中。幼嫩的rou壁次次撞上他馬眼,彈軟地嗦著他guitou,快感不是一般的直接強烈。 他忍不住,想狠狠灌進去,射滿她。 抓著兩腿按到身下,狠狠掰開,折得比一條直線更開,他半立起身軀,穿著中間被cao得爛粉的小逼猛貫,從高處往下狠搗,次次深得xue口嫩rou幾乎都跟著被撞進去。 “嗯……呼……” 他喘著粗氣。 躁動的房間內有種莫名的低壓,rou體相撞的啪啪聲清脆急促,猶如戰鼓,隨著他越發低沉的喘聲不斷積聚,直到他狠撞著沖破進去,近乎低吼著嘆出一聲。 “呼……” 耳邊仿佛安靜了一瞬。然后漸漸聽清兩人氣喘吁吁呼吸的聲音,細碎像是錄音帶空放時的那種底噪。 “唔……” 難道有一次是時顏先有反應,藥勁兒大約還沒過,她蜷在鄭庭霄身下,往他胸口拱了拱。 “沒喂飽你?” 鄭庭霄第一反應是有些難以置信,瞳孔里卻閃動著某種光亮,不像是對時顏的欲求不滿而感到不悅。 他單手將她從自己身下撈進了懷里,抗在肩頭,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