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當神算 第284節
她重新戴上手套,“安博,我總覺得有點發慌。我扔六爻金錢卦看看今天會不會有事?!?/br> “要不然還是回去吧?”梁督察看著她臉色蒼白,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難道是昨天逛故宮太久,她身體虛弱承受不了了? 他還在胡思亂想時,蘇念星已經蹲下來,掏出一方帕子鋪在臺階上,拿著烏龜在扔銅錢。張安康站在岸邊默默看著這一切。 雖說她之前幫著警察算出失主的下落,但他總覺得跟聽天書似的。這會見她真的在扔銅錢,越發荒謬。 招商局其他工作人員四下打量,確實沒人靠過來,他們才松了口氣。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扔這個,要是傳出去,他們要被批評立場不堅定了。 蘇念星扔完銅錢臉色驟然大變,“不行!大兇之兆!” 梁督察驚訝看著她,又看了眼河面,“是不是你會落水?那我們快點上岸吧?” 說完,不等蘇念星反應,他將銅錢和烏龜撿起來,扶著蘇念星上岸。 蘇念星卻還是覺得剛剛的刺痛不太對,她蹲在地上繼續扔,“我給這河算一卦?!?/br> 保鏢們的面色如常,但是招商局的工作人員卻是如臨大敵,將他們圍成一個圈,不讓過路人看到。 這條河上有一座小橋,離這兒也就十幾米遠,時不時有行人路過,讓他們看到這一幕就不好了。 蘇念星繼續搖,依舊大兇之兆。 她掏出小鏡子,左看右看,“我今天不會出事啊?!?/br> 她又給其他人也挨個看了一遍,“你們今天也不會出事?!?/br> 沒有人印堂發黑,也就是說沒有人會出意外。為什么會是大兇之兆? 她目光移向河面,只有細小的漣漪在浮動,她看著小道上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她扭頭沖梁督察道,“你下河幫我看看河里有什么古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恐看著她,都以為她神經出了問題。 張安康緊張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議轉頭望向她,“蘇小姐,現在是冬天!你讓他下河,你不怕他凍感冒???” 蘇念星握住梁督察的手,死死盯著他,臉色慘白,靠在他懷里的半邊身體都開始發抖,“安博,我算出是兇兆!” 她又看向保鏢,“你們也下去!互相有個照應!” 張安康退后兩步,瘋了!瘋了!這就是個瘋子! 他握住梁督察的胳膊,“你別聽她的?!?/br> 這可是船王外孫,要是出了事,這交易就算黃了。開什么玩笑! 梁督察卻沒有看向張安康,素來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情緒,他聲音發沉,“你能算出是什么兇兆嗎?” “算不出來。我只能算出來是大兇!”蘇念星見他們沒動,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近人情,她此時也顧不上那么多,“算了,你們別下去了。我自己下去?!?/br> 她擼起褲管,就要脫掉羽絨服。梁督察飛快按住她的手,“我去!” 他三兩下將身上的羊絨大衣脫掉,隨后飛快跳下河。大刀也緊跟其后,不過他比梁督察脫得更多,連毛衣也脫了,全身上下只留一條褲衩。 招商局的人瞪圓眼睛。當著女同志的面,他居然脫這么多,如果他不是香江人,肯定會被安個耍流1氓的罪名。 其他保鏢縮著身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冷風吹來,他們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保鏢們面面相覷,“老板?我們……” 蘇念星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踩著土梯到最后一階,靜靜看著水面,“怎么樣?有沒有東西?” 回答她的是兩個人下河后水面蕩漾后的波紋。 張安康終于反應過來,老天爺!這么冷的天,她怎么敢讓他們下河?偏偏這些人還真聽話,居然真的下去了。 他扭頭沖其他下屬連連催促,“快快!去附近農民家里借兩條棉被!” 兩個文員沿著河道急匆匆往橋上跑。這么冷的天跳下河,萬一生病,這可不得了。 他們剛跑上橋正打算上車,就見水面突然濺起水花,梁督察一躍而起,他懷里似乎抱著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個人! “快!水里有個孩子!” 大刀沒能找到東西,聽到聲音,停止尋找,游到他身邊跟著一塊幫忙。 也是靠近后,他才發現這孩子身上還綁著一塊大石頭,粗略估計有五六十斤,怪不得梁督察這么高大威猛的警察抱著這么小的孩子會這么吃力,他繞到梁督察身邊,發現雙手沒辦法解開石頭上的繩子,他扭頭示意岸上的保鏢遞刀。 雖說他們沒辦法帶槍,但是軍刀之類還是要隨身攜帶的。 很快有個保鏢遞給他一把刀,大刀將綁在小孩身上的繩索割開。梁督察抱著孩子上了岸。 張安康已是驚呆了,“哪來的孩子?!”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梁督察正在給孩子做急救。這個孩子面皮發白,也不知溺水多久,還有沒有得救的可能,但是再微弱的希望,他們也得試一試! 第245章 梁督察清除孩子口鼻, 確定沒有堵塞,而后雙手抓住孩子的兩個腳踝背在背上使對方倒立,這樣可以充分將孩子胃內、呼吸道內以及口腔中的水吐出來。 “安博!我來吧!你快點把衣服穿上?!?/br> 蘇念星見孩子依舊在吐水, 倒是梁督察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 擔心他著涼生病, 催促他快點換衣服, “你別擔心,我也會急救?!?/br> 她確實會些急救知識, 上輩子總是天南海北的跑, 也救過落水的小孩。按照她的經驗, 五分鐘之內落水,救回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落水的。 保鏢們這時也反應過來,該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忙道,“我們來吧!” 梁督察讓開位置,交給其中一名保鏢,三名保鏢輪著來。 梁督察將濕噠噠的上衣脫掉, 擰開水份, 將身上的水珠擦了又擦, 蘇念星把自己的圍巾貢獻出來,給他擦身體。 梁督察伸手阻止, “別凍著!” “我沒事!”蘇念星幫他擦掉身上的水珠,“你褲子剛才沒脫, 會凍壞的。先去車上暖暖吧?!?/br> 雖說車上沒有衣服,但是密閉空間, 沒有風,還能暖和些。她側頭一瞧, 卻發現停在橋上的兩臺桑塔納不知何時少了一輛。 “不用了。我想看著孩子醒過來?!?/br> 張安康終于從震驚中回神,沖她解釋,“我已經叫人去借兩床被子。馬上就送過來?!?/br> 梁督察披上羽絨服,這才覺得身上恢復些溫度。蘇念星用圍巾給他擦頭發。又扭頭看向大刀,他剛剛脫得很徹底,把內褲脫掉后,直接換上其他衣服,倒是沒有受罪。 很快兩名文員過來,抱著被子,梁督察將濕噠噠的褲子脫掉,裹著被褥,焦急看著保鏢給孩子急救。 等孩子內腔的積水終于吐干凈,開始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復蘇。 “能不能救活?要不然還是先送去醫院吧?”終于有人憋不住開口。 梁安博裹成一個粽子,“醫院太遠了。送過去太耽誤時間。他們以前都是警察,學過急救技巧。這個孩子落水時間太長了?!?/br> 張安康回頭看著水面,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誰這么狠心,將孩子丟入河中?” 加了這么重的大石頭分明是想溺死。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有個文員突然想起剛剛那個落水的男子,“會不會是他?剛剛我就覺得他古怪。這么冷的天居然跑河邊釣魚,還落了水?!?/br> 張安康仔細一想,倒也合理,他們剛剛只是掃了一眼,沒記得長相。尤其對方有意避著他們,一直側著半張臉,根本看不清。 “醒了醒了!”就在他們回憶兇手長相時,一直盯著孩子的蘇念星終于叫出聲。 “咳咳咳!”孩子虛弱的聲音傳來,微微睜開一條眼縫,那眼睛因為泡水時間太長,變得又紅又腫。 有個保鏢聽到孩子醒了,立刻松開手,將孩子抱起來,就往車邊跑。 梁督察沖其他人招呼,“快去醫院!” 大家立刻跟上。 上了車,張安康和孩子、抱孩子的保鏢上一輛車,梁督察貢獻一條被子給孩子。蘇念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其他人只能坐另外一輛車。來的時候,人剛剛好,回去的時候,有兩人沒有座位。招商局的兩名文員只能走路回去。 孩子很快被送到醫院,張安康抱了警,警察很快過來調查。 這次來的不是城東派出所的民警,而是朝陽區民警。 他們對蘇念星的了解僅限于她是香江富婆,來首都是為了投資。得知這一行人從水里撈出孩子,民警詢問溺死孩子兇手的長相。 蘇念星當時只是掃了一眼,只能大概回想出身高,體型,長相如何真的一點印象都無。 她給孩子算卦,這個孩子對自己被拐的情景印象更為深刻。 拐他的人并不是剛剛在水邊的男人,他們的體型完全不一樣。 “這個孩子叫亮亮,拐賣他的人是他三叔,賣給那個拐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他溺死?!?/br> 民警如實記錄,只是記載的時候,時不時看她一眼,似乎在好奇她為什么可以知道這些。 至于兇手的長相算不出來,倒是梁督察記憶力驚人,很快形容出男子的長相。 其他幾位略作補充,很快拼出相貌。有一個文員還說出男子身上穿的制服應該是電工的衣服。洗得有點發白。 “這個孩子不知道是哪里人。你們要盡快找到孩子的父母?!睆埌部狄彩钱敻改傅娜?,自然知道丟失孩子的父母有多著急。 民警點頭應是,“我們會盡快找到的?!?/br> 噗嗤! 梁督察打了個噴嚏,蘇念星扶住他,“我們先回去吧。你還沒換衣服呢?!?/br> 蘇念星沖民警和張安康等人告辭。 等他們一走,民警追問張安康,“她真的只是算卦就確定水里有人?” 張安康頷首,“是啊。當時水面并沒有太大的水花,但是她扔了幾個卦之后,就讓她男朋友和保鏢下水看看。我們當時都嚇傻了?!?/br> 民警眉峰緊擰,“有沒有可能是她弄虛作假?” 張安康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擺手,“不可能!原本她要去市政府開會,是我臨時決定帶他們去看地,她事先并不知道地點。不可能提前布局?!?/br> 民警做完筆錄,看向醫生,“孩子什么時候能錄口供?” “長時間的缺氧可能會導致腦細胞損傷,這事急不得,我們得觀察才能做判斷?!贬t生讓民警別著急。 民警只好先回去找報失信息,逐一核對。 另一邊,蘇念星一行人回到酒店,梁督察凍得瑟瑟發抖,躺在床上,蘇念星陪著他,“你還冷不冷?” “我沒事!可能之前吹風吹多了?!绷憾讲焓窍憬?,那邊冬天只用穿一件外套,到了首都,他得穿很厚的衣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