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77節
這種時候,蕭鐸沒有惱。 深夜才用晚膳,郁靈餓極了,她是牛,她才是牛,她往后再也不挑釁蕭鐸了??! “累死了......”用完膳后郁靈不禁感嘆,宮宴還有許多要籌備的。 “朕來處理?!笔掕I神清氣爽地拿起筆,輕蔑地斜睨了趴在御案上精神不濟的郁靈。 郁靈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陛下對臣妾真好,臣妾都不知該怎么報答陛下才好了?!庇綮`開始溜須拍馬,作為貪戀富貴的妃子,定期的阿諛奉承是非常有必要的。 她伸手圈住了蕭鐸的脖頸,仰頭啄吻他的臉頰。 他生得真好看啊。 郁靈每次盯著蕭鐸的臉,總會發自內心感嘆,除了脾氣陰晴不定之外,蕭鐸幾乎是完美的。 他耳輪仍舊通紅,郁靈壞心眼地去吻。 引得蕭鐸瞬間扭頭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郁靈老實了,他才重新開始寫字,“這段時日你也辛苦了,一會兒去朕私庫里看看,有什么想要的?!?/br> 哇! 郁靈眸光熠熠,又去吻蕭鐸,“臣妾最喜歡陛下了!” 狗男人還挺愛聽奉承話!那她再說一些吧。 蕭鐸放下筆飲茶。 郁靈與他貼得很近,“臣妾從江南回來時帶了許多好看的衣裳,陛下還記得么?好有好多件沒有穿給陛下看?!?/br> “咳!”蕭鐸嗆到了。 向來面若冰霜的男人,此時此刻有些狼狽。 郁靈真的很想笑,但她一笑就完了,所以她忍著不笑。 蕭鐸放下茶盞,繼續執筆寫字。 裝得還挺正經! “明日就穿給朕看?!笔掕I忽得道。 郁靈:“......” 她只是隨口一說,老色胚是真的一點不客氣。 這日之后,郁靈與皇帝度過了一段荒唐的時光,她只是隨口一說,皇帝卻要她每日都穿那些衣裳給他看,箱子里的衣裳一件比一件更誘人。 半個月后宮宴,自從慕容循挨了打,徹底在皇帝面前失寵了,這次宮宴甚至都沒有讓他參加。 慕容循心急如焚,宮宴開始之前,他冒死進宮,“臣當日只是隨口一說,真真不敢再對嫻妃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陛下就饒了臣吧!” 蕭鐸從屏風之后走回來,今日宮宴他不著龍袍,著一襲常服,意在君臣同樂。 他眸光倨傲地看著慕容循,“退下?!?/br> 慕容循懊悔萬分,從前他怎么在蕭鐸面前口無遮攔,皇帝都不會介意,唯獨因為嫻妃、因為嫻妃、 “陛下可知,真正覬覦嫻妃之人從來不是臣,而是司徒玨!” 蕭鐸置若罔聞,準備離開御書房。 “陛下身上這件衣袍是司徒玨的!并非嫻妃親手所制!”慕容循使出殺手锏。 第53章 宮宴上, 郁靈眼瞧著蕭鐸進殿,坐到她身邊御座上,但是蕭鐸的眼神有些奇怪。 郁靈發現蕭鐸竟然穿著司徒玨的衣裳, “陛下怎么又穿這件?” “這是愛妃親手縫制?!笔掕I道,“不妥么?” “臣妾、臣妾的意思是, 這件衣裳粗制濫造的, 宮宴如此重要的場合,陛下還是穿繡房做的吧?!?/br> “既是愛妃的一片心意, 自然比繡房所制的重要?!笔掕I道。 行吧,他要穿就穿吧,橫豎沒有人揭穿。 宴會過半, 司徒玨上前敬酒,“娘娘辦得這場婚宴極好,方才聽幾位大臣說今日御膳房的鹿rou炙烤得正好,江南運來的酒也格外香醇?!?/br> “司徒大人謬贊啦?!?/br> 得到了第一個夸贊, 郁靈心情好極了, 端起酒杯就與司徒玨一道飲了酒。 郁靈還留意到, 司徒玨今日穿了她從江南帶來的衣裳。 “愛妃在看什么?”蕭鐸忽得問她。 “哦,臣妾覺著司徒大人的衣袍格外襯他?!?/br> 還得是她眼光好!這宮宴意在君臣同樂, 皇帝不著龍袍,臣子們也不著官服。 郁靈有些小得意, 轉眸瞧見蕭鐸的一身衣裳, 眼神不免心虛。 明明與司徒玨清清白白, 為何她有一種背叛蕭鐸的感覺。 “朕覺得身上的衣袍比司徒玨的好, 再好的繡娘也比不得你親手所制?!?/br> 郁靈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她的良心正遭受譴責, 蕭鐸穿著件衣袍好幾回了,雖然一開始嘴硬說不喜歡, 但如今穿一回夸一回。 可這根本就是司徒玨的舊衣裳,他要穿到什么時候去? “愛妃覺得呢?” “臣妾覺得陛下說得極對?!?/br> “愛妃,這段時日cao持宮務累了?!笔掕I親自給她斟酒。 郁靈受寵若驚,這段時日雖然忙,但她與蕭鐸之間更親密了幾分,在他身邊討生活越來越容易了。 她一口飲完。 蕭鐸提著酒壺又給她斟了一杯。 “愛妃多飲幾杯,即使醉了也無妨,有朕在?!?/br> 郁靈不勝酒力,漸漸神志不清了。 再度睜開眼眸時,自己已經在皇帝寢宮。 “嫻妃,你喜歡司徒玨還是喜歡朕?” 迷迷糊糊她聽人在耳邊說話,此時最后的一絲神智仿佛要離她遠去,郁靈伸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自然喜歡陛下?!?/br> 男人冷了一整夜的面龐微微松動,“有人告訴朕,說你贈了司徒玨一身衣裳?!?/br> 郁靈還是有些清醒的,誰在告她的狀??! 酒醉了七八分的少女臉頰緋紅,眼底似盛了一汪清泉,“沒有、臣妾對天發誓,絕對沒有?!?/br> “朕也覺得那人在胡說八道?!?/br> “嫻妃,你說那人是否欺君?” 腰間的手掐得她生疼,郁靈咬著唇點了點頭,那力道便消失了。 龍榻軟綿,她仰躺著,酒意直沖腦門,閉上眼眸,迷迷糊糊的要睡著。 “酒量真差、” 她聽見蕭鐸在他耳邊道,郁靈自知一身酒氣,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去浴殿沐浴了。 恍惚中有人為她脫了鞋襪,入冬了,殿里的碳火爐剛燒起來,她忽得感受到一絲涼意。 “陛下,臣妾好冷?!?/br> 她醉得厲害,抬手,手背靠在額頭上。 蕭鐸無動于衷,郁靈甚至不知他去了何處,還在不在寢宮,直至冰涼的膝蓋感受到一陣暖意。 如此溫暖,暖手爐么? 郁靈緩緩睜開眼,只看到蕭鐸烏黑的發絲。 不可一世的男人他、 “現在還冷么?” 郁靈僅憑著最后一絲理智,去推蕭鐸的肩,她輕聲呢喃,“陛下在做什么?” 晶瑩眼眸清純。 “你近日辛苦了,躺著歇息吧?!?/br> 她的后背又輕輕地砸向龍榻。 ...... 一雙青蔥玉指顫顫悠悠地探入男人烏黑發絲。 他發絲濃密。 他的唇齒溫柔。 溫柔得她沒有揪住最后一絲理智。 蕭鐸仰首,“愛妃,朕身上的衣袍是你親手所制,是么?” 郁靈難耐,她恍若在云海翻騰,已經神魂天外。 “自然不是?!?/br> 一切戛然而止,郁靈入眼是蕭鐸那張刀削般的臉,唇上微微晶瑩,好似方飲了一汪清泉。 “這件衣袍,是何處來的?” 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