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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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想念到不能再想念。 那正是明尊聞名修真界的九重刀法最高一重。 全修真界只有一個人會,也只有一個人用得出來。 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冥冥之中那縷自司昆身上探出的,極力向前伸的因果線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猛然拉直,就這么一瞬間越過了中間那斷裂的深淵,探到了對面他始終想要夠到,卻始終夠不到的地方。 “嘣!” 就像一條皮筋猛然繃直,因果線本來厚重結實的線條被拉到了最細。 雖然看清了對面的風景,卻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岌岌可危,隨時會斷。 那是強行續接的代價。 司昆怔怔看著面前的背影,好半晌之后才終于找回了聲音。 他輕輕地,仿佛怕驚擾到什么一般地開口,終于叫出了那個藏在心里很多年很多年的稱呼。 “……小師叔祖?” 第127章 陰云翻滾, 血雷閃爍,天上的攻擊不曾停止,新一波的攻擊即將落下。 但地上的眾人卻完全沒有在意天上的血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剛剛揮出絕世一刀, 于半空中持刀而立的紅衣之人身上, 目光里混雜了疑惑,震驚,激動, 懷疑,不敢置信等等復雜的情緒。 那情緒太過于激烈,以至于久久都無人說話。 或許是過于不敢置信。 畢竟已經死去的人又怎能復活? 但如果不是那人,這世上又有誰人能使得出那樣驚才絕艷的刀法? 更何況, 云霄君已經先一步叫出了聲。 他叫他“小師叔祖”。 那樣久遠又溫暖,世上只有一個人曾獨自擁有這個稱號。 絕不會認錯。 羅云怔怔地看著謝危,不由上前一步, “小……小師叔祖……你是小師叔祖?” 話落, 他又猛地想起面前這人的身份和事跡。 這是合歡宮的少宮主,曾死皮賴臉不顧臉面打扮得那樣妖艷嫵媚去勾引云霄君, 大庭廣眾下向云霄君示愛, 他們還見過好幾次他被云霄君毫不客氣扔出去的畫面。 萬劍宗內所有弟子都嫌棄他, 萬劍宗外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可以說這個人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完完全全詮釋了“聲名狼藉”這四個字是怎么寫的。 就算最近他突然性格大變,但以前的事跡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就算這人怎么和小師叔祖相像,他們也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就像之前他明明和明尊一樣領悟了生之法則, 明明和明尊一樣擅刀, 穿紅衣, 同樣的極品火靈根,甚至氣質背影行為舉止都有些相似, 但這些人愣是想都沒往這方面想。 畢竟明尊再怎么說也是一位長輩,怎么做得出不擇手段勾引晚輩這種事情呢?這實在是無法想象。 而現在,正是這個他們斷定絕不可能是那人的存在,偏偏使出了和他一樣的刀法,這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像是三觀被強制重塑了一遍,充滿了一種怪誕的荒謬感。 以至于羅云說出這句話時,又本能地搖了搖頭,難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是小師叔祖?這……這不可能的……” 所有人的表情都和他差不多。 至于其他人,原本被弟子們收入袖中的元嬰們也一個個飄了出來,由光影構成的虛幻臉孔上各個表情奇異,說不清是懷疑多還是震驚多,一個個都是一副三觀震碎懷疑人生的表情。 這樣極端的對比實在是太過挑戰人的心里接受底線了。 花瀲抱起手臂站在一旁,表情也有些復雜,卻不是幸災樂禍的看戲,而是混雜了一些心酸與嘆息。 他并沒打算插話,這樣重大的事情本就該由主人親自出面,他做什么都是越俎代庖。 而被所有人這樣注視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或者說是心累。 身份暴露于他而言并沒什么難以接受的,反正身份總得暴露,以前靈魂沒歸位時的所作所為雖然難以被人接受,但他心境本就開闊,早便釋懷了,一直不過隨緣罷了。 他擔心的是司昆。 辛辛苦苦隱瞞了那么久的秘密,眼看對方的因果線再有一次續接就可以徹底恢復了,猝不及防之下突然暴露。 謝危不可不說是挫敗的。 但當時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有刀法之中他最熟悉最擅長最能確保萬無一失救下司昆的,只有九重刀法的最后一式。 當時他幾乎都沒來得及多做思考,只是本能下就那么揮出去了,等看到那八十一道燦烈刀芒長虹貫日般沖天而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了。 但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 尤其是在聽到身后那一句“小師叔祖”時,他的身影猛地一僵。 這句話好似是證實了他的預感,身后那人已經徹底將他認出了。 那也就代表著,他的因果線已經被強制拉長。 他是認出了自己,但這份強制續來的因果能維持多久,完全取決于不可知的命運,一旦那被強行拉長的因果線徹底斷裂,他們之間也就真的再無緣分。 永遠不可見,永遠不可說,永遠不可觸。 永遠都在錯過彼此。 這就是強行續接的代價。 因為這份沉重的心理,以至于在看到眾人質疑震驚的眼神,聽到羅云不可置信的嘀咕時,他也沒什么心思去解釋了。 他就這么沉默了許久,最后深吸了口氣,轉過身來,唇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宛如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好久不見啊,小醋龍,見到我還驚喜嗎?” 然而即便神情動作依舊如常,他的聲音卻不可遏制的帶了一些沙啞。 司昆瞳孔驟然一縮,漆黑的瞳底霎時泛起了水光。 那一瞬間他腦海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沒有想,滿腦子都是“小師叔祖還活著”這七個大字,驟然的驚喜竄上心口,滿漲的情意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猝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肩膀,聲音都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顫音。 “小師叔祖,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真的是你對嗎?你真的是他?你真的回來了,你回來了……” 他語無倫次,顛三倒四,過來過去就這么幾句話,仿佛除了這個問題,再無其它重要的事情。 謝危無奈地看著他,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深深的悲涼。 乍然歡喜,幾多憂愁,不知何時就得分離,此后再無機會可見。 他抬起手握住司昆激動的手臂,手指不自覺用力,仿佛要牢牢抓住這不可握住的緣分。 他微笑著說:“是的,我回來了,我不會再走了?!?/br> 這句話落,旁邊頓時響起一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句一錘定音的話顯然讓這群人一直懷疑的事情落到了實處,由此掀起的風浪不可謂不震撼,但兩人誰都沒去理會他們。 隨著手臂上被握住的地方力道逐漸加重,那股子疼痛感終于把司昆激動的神思慢慢拉了回來。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一件事。 小師叔祖回來了。 小師叔祖作為謝?;貋砹?。 謝危就是小師叔祖。 他喜歡的人是小師叔祖。 司昆:“……” 司昆火熱的腦海漸漸冷靜了下來,眼神僵直地看著謝危,表情慢慢裂開了。 他感覺自己掌下握著的肩膀都仿佛要燙到了自己,明明之前恨不得離他越近越好,這會兒卻像是躲避什么恐怖的東西般乍然松開了手,猛地后退了幾步,一向表情極少的臉上甚至都有了幾分驚魂未定。 謝危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怎么?” 難道是他終于也反應過來因果線的問題了?可這表情怎么不像是悲傷呢? 司昆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么,卻發現無話可說。 總不能說“小師叔祖我喜歡你但我喜歡的不是你是謝?!薄?? 那一刻司昆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他對小師叔祖那是純純的對長輩的尊崇和敬愛,沒有一丁點旖旎的感情,畢竟那時候謝危整天戴著個丑萌丑萌的面具,他還只有一丁點大,屁感情都不懂,怎么可能生出什么情情愛愛? 但現在,突然發現喜歡的人和尊敬的人是同一個人,兩種完全割裂的感情一點都不相融,敬愛和旖旎互相沖擊,導致司昆的心情格外復雜。 一方面想接近他,一方面又因為心里罪惡的褻瀆感想離他遠遠的,一時間表情都有些凌亂。 其他人看在眼里,眼神里的同情濃得都快溢出來了,但同時溢出來的還有嫉妒。 他們勉強再勉強,好不容易接受了面前這人是自己敬愛的小師叔祖這件事,就被迫看小師叔祖寵別人。 任誰都能看出來謝危對司昆那與眾不同的好,遙想當年,小師叔祖在萬劍宗后宮捭你地雨露均沾,哪會有什么偏愛,可之前不僅對著云霄君瘋狂追求,現在第一次身份暴露后還一個勁逮著司昆安慰,跟他們連一句交代都沒有,這讓他們怎么不嫉妒? 但再嫉妒也沒用,謝危的眼神壓根兒都沒往他們身上瞟一眼。 他本來就因為因果線這件事情極度敏感,這會兒看著他這副崩潰的表情,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你這是怎么了,干嘛這副表情?是懷疑還是不信任,我都可以解釋……” “噔噔噔!” 司昆猛然后退了好幾步,因為情緒過度起伏,瞳孔都縮成了窄窄一線,但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反應過大,忽地停住。 他怔怔看著謝危,聲音略有些暗啞,“為何偏偏是你……為何是你……” 謝危眉梢一挑,“我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是我?” 司昆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因為思緒混亂,他的聲音也有些散亂,“我慶幸是你,又偏偏不想是你……” 他深吸一口氣,那一瞬間他幾乎有種將所有一切脫口而出的沖動,“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