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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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所有欲.望的火苗瞬間熄滅。 司昆瞳孔驟縮,眼里一瞬間溢滿了驚愕。 反應過來后霎時被鋪天蓋地的驚怒占據。 原地黑芒一閃,謝危頓覺視線倒轉,肩上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死死鉗住按在地上,被迫仰起頭看向上方。 司昆化成了人形,居高臨下俯視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面上披霜蓋雪,宛如凍了千里冰原。 他寒聲道:“情根主情,斬了他你是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但你可想過之后怎么辦?” 他逼視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底那抹濃重的緋紅,緩緩道:“你會失去愛人的欲.望,你會泯滅所有的感情,修道之路道阻且長,但你注定此生孤獨!” 謝危劇烈地喘了口氣,拼命維持著這股岌岌可危的理智,勉力道:“總……總會有辦法……的……” 司昆也在劇烈的喘氣——被氣的。 情根主情,那是一切的感情,不止愛情,還有親情和友情,以及一切或大或小的感情,一旦失去它,整個人都會變得無情冷漠,麻木冰冷。 這個人有多熱愛生命,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喜歡幼崽,喜歡少年,喜歡一切明媚美好蓬勃朝氣的事物,如今卻要在這種情況下被逼著主動放棄這所有喜好的來源,于他而言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即使這樣,他還是下了這個萬般艱難的決定。 司昆想:不就是想好好的活著嗎?一定要做斬除情根這種決絕的事情嗎? 這么想著,他也這么問了。 謝危輕笑著搖了搖頭,艷色逼人的眉目之間是一片平靜和坦然,“首先……得……活下去,才……才有解決的……辦法啊……” 只是想活著。 司昆沉默了一會,突然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 平常不笑的人乍然一笑是很吸人眼球的一件事,但謝危卻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于神智迷亂的潮熱之中乍然打了個不明所以的寒顫。 “我有辦法,不用斬除情根那么麻煩?!?/br> 他嘆了口氣,“希望你之后不要怪我?!?/br> 他在謝危驟然緊縮的瞳孔中猛然壓低了身體,將手放到了殘破的紅衣上,輕輕一扯。 “撕拉!” 空氣里潮熱曖昧的氣息霎時蒸騰到了極點。 那朵本來虛幻的紅蓮漸漸染上了一層濃重的緋色,一片片花瓣在水里緩緩滌蕩,在虛實之間來回波動,宛如主人劇烈起伏的心境。 深海的水溫在緩緩升高。 本來一群群悠閑游蕩的魚類宛如感受到了沸騰的溫度,突然受驚一般朝著遠去游去。 海沙里的螃蟹揚著鮮紅色的大鉗子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本打算看看是誰在附近燒水,剛一靠近那朵層層綻放的紅蓮,差點被烤熟了,急忙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附近所有的生物,植物連根拔起倉惶出逃,動物或是擺尾或是邁腿,儼然一副逃難的景況,間或還能聽到紅蓮里傳出一聲沙啞到了極致的怒罵聲。 還沒逃遠的螃蟹當即一個腿軟跌到在地上,本來還想再聽兩聲,但水里不知何時泛起了一股森寒的劍氣,漸漸朝著這邊擴散而來。 螃蟹連忙撒丫子跑了,差點把一只鉗子落在原地。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深海無光,便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紅蓮周圍空空蕩蕩,宛如一片萬里無人的荒漠,連一根水草都沒有。 直至某一時刻,巨大的紅蓮花苞突然層層綻放開來,司昆懷里抱著個被披風牢牢遮擋住的人影,身周開著避水的結界,朝著水面之上緩緩游去。 一邊游,他還一邊低頭看向懷里的“包裹”,眼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憂色。 他的神色沒有什么得償所愿之后的暢快,也沒有什么完事之后的酣暢淋漓,反而眉心緊緊蹙著,像是憋著一股隱而不發的郁氣。 突然,懷里那團“包裹”微微動了一下,露出一張艷色逼人的臉。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在半空相遇。 第112章 在對視的一瞬間, 一種莫名尷尬的氣氛流淌在兩人之間。 司昆抱著他的手微微一僵,瞳孔微微顫了顫——那是一個緊張的表情。 在剛剛最后的時候,謝危幾乎都沒什么意識了, 包括他帶著人出來之后還沒恢復過來。 這是他倆完事之后第一次神智清晰的對視。 他是會埋怨, 會嫌棄,會震驚,會心寒, 還是會憤怒,亦或者冷戰? 短短時間內他腦海里略過了種種不好的猜測,越想臉色緊繃,抱著他的手都不自覺收緊又收緊, 簡直快把自己想成神經分裂。 然而事實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謝危探出個腦袋,滿臉好奇地四處看了眼,疑惑道:“這周圍怎么跟死了一樣, 那些海草和魚蝦蟹呢?我記得我下來的時候這里還挺美的?!?/br> 司昆:“……” 謝??床怀鰝€所以然來, 又回頭望向司昆,聲音沙啞無力, 臉色潮紅一片, 眼眸水光瀲滟, 整個一副被蹂.躪過后的凄慘模樣,但這個人偏偏就可以做出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 他挺好奇地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有敵人來過?” 司昆:“……” 司昆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半晌才道:“……剛剛周圍的溫度有點高,它們都跑了?!?/br> 想也知道為什么溫度有點高。 謝危并沒半點不自在, 只是“噢”了一聲, 恍然道:“原來如此?!?/br> 說完話, 他又縮了回去,眉頭緊緊皺著, 一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樣子。 沒有憤怒,沒有心寒,沒有被男人占便宜的羞惱或者被人救了一命的慶幸,更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倒只是單純的……疑惑。 司昆:“……” 司昆一時想不通這人神奇的腦瓜子在想什么事情。 他懷著一種非常復雜的心情抱著人上浮,很快來到了海面之上。 “噗通”一聲響,兩道身影破水而出,在聞到外面新鮮空氣的一瞬間,一股熱鬧喧囂的聲音同時撲面而來。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晚上,一輪巨大的圓月懸掛在天邊,潑灑下漫天清透的銀紗。 小島上燃著一個一人高的篝火,弟子們圍著火堆坐了一圈,人人手上都捧著一樽酒,另一只手上還拿著烤得鮮嫩多汁的獸腿rou,一邊喝酒一邊吃rou,氣氛看著好不熱鬧。 篝火旁邊還有弟子在舞劍助興,更遠處有還有負責警戒的,偶爾瞥過來的眼神充滿著nongnong的怨念,和深深的渴望。 正對著司昆的方向值守的弟子正好是石宇。 他本來還在羨慕旁邊可以喝酒舞劍助興的師兄弟們,一邊怨念著自己抽簽抽到了警戒的任務,還在唉聲嘆氣呢,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唰!” 篝火旁舞劍的人突然劍勢一個回旋,半空有劍氣一閃而逝,宛如一道絢爛虹光,霎時驚起不遠處一陣海鳥騰飛。 “哈哈哈!白師弟這一招驚鴻落雁漂亮!” 喝到興起,羅云直接舉著酒樽站了起來,笑道:“來!讓我們一起為云霄君抱得美人歸而慶祝!” 所有人同時起身,朝著羅云齊齊舉起酒樽,“來!慶祝!” 有弟子弱弱道:“少宮主不是中藥了嗎?人家會不會愿意都兩說吧……” 紫劍眉梢一揚,毫不猶豫道:“怎么可能不愿意?少宮主之前不是追了云霄君那么久嗎?就算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不追了,但我覺得他心里肯定還是喜歡的,只是藏起來不說而已,現在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br> 羅云也道:“對啊,別忘記他還是合歡宮的人,本來就修的合歡心法,對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更加積極嗎?我擔心的反而是云霄君會害羞呢?!?/br> 一伙人頓時附和起來。 對啊對啊,喜歡了那么久的人,還不擇手段不顧世人眼光追了那么久,怎么踢都踢不開,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正大光明的機會了,誰不想趕緊的把人拉上床? 也不怪這群弟子都這么堅定的認為,實在是某些人之前的舉動太瘋狂了。 舉世皆知的事情,一朝得手,雙方受益。 相當于把別別扭扭不知道為什么鬧情緒的兩個小情侶給推到了一起,可不得好好慶祝下? 羅云直接從地上舉起了大酒壇子,笑道:“我們要相信云霄君的人品,他既然做到底了,那就肯定是征得人同意了,既然都同意了,那就肯定做到底了,這是喜事,必須要慶祝!” 那弟子想了想,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少宮主不想做到底?” 羅云舉起酒壇子仰頭隔空往嘴里倒酒,末了咂咂嘴,搖頭晃腦道:“不可能啦,都那種情況了,換你你能忍得住嗎?那除非斬情根吧,正常人誰會做這么極端的事情?” 那人瑟縮了一下,又弱弱道:“剛剛云霄君剛剛都逃出來了,我是相信他的人品,可君子過了頭,他會不會做到底還是兩說吧……” “誰說的!”紫劍猛一拔劍,怒道:“機會都送上門了,如果還沒做到最后,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那是他不行?。。。。?! 這句話聲音嘹亮悠長,仿佛帶有隆隆回音般回蕩在夜空之下,遠處棲息的海鳥霎時撲騰著翅膀紛紛起飛。 石宇驟然僵住,臉色一瞬間驚恐到了極點,他想要提醒下身后還在載歌載舞的師兄弟們,但在來人恐怖的眼神下愣是動都不敢動。 最后還是他懷里抱著的披風里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喃喃:“……他不行?” 石宇:“……” 不遠處有人聽到了,還特別熱情地說:“這件事可能性還是很小的啦,我們都相信云霄君的能力,畢竟他的劍法很恐怖了,那方面自然也……” 他說著,下意識朝身邊一看,瞬間僵住。 “唉,落師弟你怎么不說……” 羅云一臉微笑地看過來,隨即也跟著僵住。 其他人察覺到他的視線,紛紛疑惑地看過去,下一刻表情齊齊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