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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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清豁然轉頭。 “鏘鋃——!” 折扇與長劍交擊,碰撞出一連串激烈的火花。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隔了一段距離遠遠的對峙。 邵元清朝來人看去,霎時間瞳孔狠狠一縮,“……云霄君?” 對面之人一襲用料極為考究的黑色法衣,五官俊美凌厲,氣質矜貴出塵,手握一把透明長劍,漆黑的雙眼冰冷淡漠,劍一般看著對面的人。 那雙眼里無悲無喜,卻正是這樣才最可怕。 邵元清一瞬間冷汗都下來了。 修真界關于云霄君有個傳說:他特別厭惡為了獲取遠古真血而追殺遠古遺族的人,見之則殺,毫不留情。 偏偏他的修為堪稱大乘之下第一人,無人打得過他,所有人只能默默的受著,盡量避開他走,要真是被他撞到了,那也只有倒霉的份。 邵元清現在就很倒霉。 他喉結動了動,想說點什么,司昆卻懶得和他廢話,長劍一抖,萬千劍氣化光雷霆一般攻了過來,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招。 邵元清匆忙抵擋,滿心都是絕望,他以為他這次在所難逃,甚至連底牌都救不了他了,遇到云霄君的震撼已經壓垮了他所有的心態。 修真界誰不知刑君之恐怖? “云霄君”是他的道號,“刑君”卻是所有人對他的畏稱。 然而當那劍氣真正落到身上的時候,卻沒有雷霆萬鈞之勢。 雖然依舊強大,雖然依舊不可抵擋,但比之全盛時期一劍可劈山裂海的恐怖劍勢,這真的算是微不足道了。 總不可能是云霄君留情。 邵元清頂著傷痕累累的折扇勉強抵擋,心里總算明白過來了——云霄君受傷了,他是在勉強出手。 這修為和他一樣都是元嬰期! 這一發現總算讓他的心里燃起一絲希望。 然而很快,另一只生靈的出現讓他重新絕望了起來。 “唳——!” 尖利暴怒的孔雀鳴叫幾乎撕裂天地,一只巨大的七彩孔雀騰空而起,鋒利的巨爪朝著巨蛇蛇腹直直抓下。 “鏘——!” 利爪與鱗片碰撞,激起一片火花四射,金色的蛇鱗上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 “嘶——!” 巨蛇仰天嘶鳴,蛇嘴一張,憤怒的朝孔雀咬去,孔雀一扇翅膀飛上天空,嘴一張,七彩火焰洶涌而出,朝著巨蛇猛地落下。 巨蛇不躲不避,巨大的蛇身優雅從容的浴火而出,竟是沒留下一絲傷痕。 孔雀更加暴怒,扇著翅膀在天上飛舞,尋找著下一次攻擊的契機。 此時此刻,蛇腹之中。 謝危在落下巨蛇喉嚨的一瞬間就將葉懷抱入懷中緊緊護住,他本打算用紅蓮刀從內而外先將大蛇蛇腹破開解決掉一個敵人,再專心去對付邵元清,但情況有些出乎意料。 滑入喉嚨之后本該有的食道并沒出現,反而是一條不知深淺不明方向的漆黑通道。 他們就這樣在這通道中不停的墜落,謝危的靈力還是很混亂,但也勉強支撐著飛了起來,減緩了一點下墜的速度,這樣至少落下地的時候不會被摔死。 他召出紅蓮刀砍斷葉懷身上的繩索,感覺著懷里少年不斷的顫抖,嘆了口氣,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我會帶你出去的?!?/br> 葉懷卻不是在害怕。 離得這么近,他能清晰感覺到謝危身體里那尚還在暴.動的靈氣,他想:若是他當時理智一點沒傷了他,是不是他當時就會救他了,是不是他不會來遲,是不是他也能從葉素口中救他出去了? 所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哽咽了一聲,聲音微帶哭腔,“對不起……” 謝危輕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怪你,所以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葉懷平復了下情緒,緩緩道:“我四歲之前一切都很美好,父親很疼愛我,村民也都很照顧我們,我當時也沒這么叛逆,大家都相處得很好,除了因為田鼠和蝗蟲過多,一直吃不飽飯,但四歲那年……” 四歲那年,葉懷的燭九陰血脈覺醒,體內多了一條燭九陰蛇魂,他開心的和父親分享這個消息,父親也很高興的夸獎他了,卻在當晚他睡著時強制把他的蛇魂奪走了。 幸好他當時被大蛇的悲鳴聲驚醒了,勉強保住了另一半蛇魂,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回家了。 他召喚來蛇群保護自己,為了不讓村民繼續食不果腹,他還cao控蛇群給他們驅逐田鼠和蝗蟲等一切在田地里作亂的東西,蛇群從不傷人,村民也就漸漸不怕了,只以為他們身上有蛇妖血統,甚至還供奉起了蛇像。 父子倆來歷不明的身份漸漸被村民所熟知。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葉懷除了不太回家,平時也還算是個好孩子,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對村民感情很深,村民只以為他們父子不和,孩子太野父親拿不下,也沒多想什么。 直至幾天前,出來歷練的邵元清無意間路過這里。 仙風道骨面相溫和的邵元清一瞬間就將葉懷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小孩給迷暈了,邵元清問什么,他說什么,很快就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光了。 邵元清微笑著揮別了他,就去見他父親了。 他們不知談了什么,邵元清給他的食物里下了藥,他渾身虛軟無力的趴在地上,被邵元清帶到了葉素身邊,要強制剝奪他的另一半蛇魂。 危機時刻,他大受刺激下意外覺醒了燭九陰的天賦,將葉素打成重傷臥病在床,接著匆忙逃離。 可邵元清并沒放棄,反而在村里公布了他的遠古遺族身份,言說只要抓住他,或者讓他去看他父親,就會給他們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甚至還讓他們進門派修煉。 村民哪懂這些啊,他們不知道他們就算進了門派也只是個可以隨意打殺的灑掃奴仆,甚至比在村子里的生活還不如,他們只知道他們要翻身了,要做仙人了,便將往日的恩情棄之不顧,一個個都扮演著好人來勸說葉懷,甚至連農田里的莊稼和田鼠都不去管了,整日里做著人上人的美夢。 葉懷氣不過,便撤了田地里所有的蛇群,被勸得狠了還拿石頭砸他們。 “那天你身邊那帶毛的崽子說要抓條蛇來吃田鼠,我以為你們又是來抓我的?!?/br> 葉懷悶悶的說,“所以我就想著先把你們趕跑,我也沒想真下殺手,那會兒房屋倒塌的時候我就在地下藏著,你們要是撐不住,我就帶你們到地下躲著了,我就想著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然后趕緊跑?!?/br> 他仰起頭來,急匆匆的解釋,“第一天我考慮不周,第二天我都怕傷到那倆崽子,打算先派蛇過去把他們拖遠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謝危頗有點哭笑不得,他嘆口氣,“你怎么就專盯著我們了,也不見你去對付那姓邵的?!?/br> 葉懷頓了頓,微微低下腦袋,“……他……就住我父親院子里?!?/br> 謝危一滯,隨即輕嘆口氣。 這孩子,怕還是對葉素這位父親抱有期望的,即便對方再對不起他,也不想將這份唯一維持著溫情的聯系給抹殺了。 兩人下落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忽地周圍慢慢亮了起來,底下隱約能看到堅硬的青色石臺。 謝危連忙加快靈力運轉,下落的速度又慢了不少,兩人還算是安全的落地,幾乎是同時松出一口氣。 謝危下意識抬起頭打量著周圍,隨即便“嘶”一聲倒抽口冷氣。 群蛇環繞。 寬廣的青色石臺之上,十座巨大的蛇形石像呈圓形直直挺立,每一座蛇像都栩栩如生,仿佛還活著一般,其中有一座金色的蛇像呈現出透明狀,和其它實體的蛇像不太一樣。 十座蛇像的最中央是一座三米多直徑的圓形方臺,所有蛇像的目光都注視著方臺的方向,神情溫和而專注,像是在注視著新生命的誕生。 包括那座金色的蛇像。 而他們就在這座石臺之上。 葉懷也在看著看著那座金色蛇像,他睜大了眼睛,像是不可思議般,喃喃道:“……父……葉……葉素?” 金色蛇像“嗡”一聲散發出一層金色的光華。 葉懷立刻警惕的直起了身子,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謝危手持長刀牢牢將他護在身后,皺眉道:“出來!” 金色蛇像身上的光芒越來越亮,點點金光飄散到半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男子。 他五官俊麗,眉眼上挑,給人一種凌厲逼人的感覺,身姿頎長挺拔,氣勢森然強悍,一金一黑兩只豎瞳漠然的看著底下的兩人。 那正是全盛時期的葉素。 “啊,多了一個人?”他淡淡一笑,“也不影響什么,那就一起接受傳承吧,如果你能挺過去的話?!?/br> 謝危一怔,“什么傳承?” 葉素淡然道:“自然是燭九陰的傳承,我蛇魂已失,千辛萬苦掠奪蛇魂就是為了開啟傳承空間,給這崽子覺醒真正的燭九陰傳承?!?/br> 他感嘆一聲,“要騙過那姓邵的還真是不容易呢,我可演了好久的戲?!?/br> 葉懷也怔住了,只是一會他又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道:“你又在搞什么鬼?別想我再上當了,我不會再信你了!” 葉素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信不信吧,反正你又反抗不了,覺醒失敗可是會死的?!?/br>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亮光閃爍,其余九條蛇眼中同時現出一黑一金兩道光芒。 “那么,現在便開始吧?!?/br> 第17章 謝??偹阒廊~素為什么會對他一個外人接受傳承有恃無恐了。 因為這是燭九陰的傳承,沒有燭九陰的陰陽本源調節平衡,那黑金光芒對他而言就是徹徹底底的災難! 陰陽錯亂,氣血逆行,靈臺混亂,靈氣暴動,背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疼痛起來,能感覺到鮮血在背上肆無忌憚的流淌。 神思恍惚之間,謝危竟然在想:又得讓小崽子黑臉一次了,不知道這次又會氣成啥樣。 恍惚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謝危畢竟是謝危,越是危險他反而越會興奮,束手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勞資第一次都活下來了,這都第二次了,怕個鬼??! 就你數量多,勞資也是有資本的! 他猙獰一笑,下了死勁去調動丹田里那股霸道至極的金紅色火焰,“給爺都滾出來!” “轟——!” 金紅色的火焰洪流一般從丹田席卷而出,比之前的一縷強壯了好幾倍,也不知是不是吞噬了之前葉懷那一縷陰陽之氣的緣故,那火焰遠比之前要威猛霸道得多,剛出現就奔著經脈里橫行肆意的陰陽之氣去了,就像一頭捍衛地盤的猛獸。 金紅火焰所過之處,陰陽之氣無不被吞噬殆盡,反而還成了金紅火焰的養料,從之前的一縷很快就壯大成了一條寬廣奔騰的河流,撒歡一樣在經脈里蹦跶著,像是在久違的舒展著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