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鶯入懷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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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團棉花,聲音沉悶沙啞,卻很快傳出了墻壁。 加之他們?動靜越來越大,早已蓋過寢閣的呼吸聲,吵到了沉睡之人?。 裴言昭眉心緊鎖,朦朦朧朧地睜開睡眼,迷茫地坐起身,與黑夜久久對視。 耳畔的聲音曖昧不清,隱約有些熟悉,卻辨不出是夢境還是現實。 畢竟,寢閣內僅他一人?,耳房中只有林知雀,怎么會如此奇怪呢? 他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聽著?聲音愈發真切,心底騰起一股異樣,懷疑地披衣起身。 裴言昭摸索著?找到燭臺,點起幽微火光,試探著?靠近耳房,冷聲道: “林姑娘,你在做什么?” 第48章 48 、爭鋒8(精修) 聽到侯爺的聲音, 林知雀身?形一僵,不敢再有所動作,焦急地瞪了裴言淵一眼, 悄無聲息地推開他,小心翼翼地起身?。 她望著拐角映來的燭光, 額角滲出冷汗,卻顧不上擦拭,慌忙在黑暗中摸索衣帶,羞惱地埋下頭系好。 空氣剎那間凝滯,火光遲疑地定在原處,枕畔之人含笑支起身子, 松垮的玄色寢衣低低垂落,鎖骨與冷白胸膛再次闖入眼簾。 裴言淵半倚著軟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穿好長衫, 時而幫她一把, 動作不緊不慢, 唇角看好戲般勾起。 在他的眸光下,林知雀愈發煩躁不安, 禮義廉恥在心底蔓延,羞慚擾得她抬不起頭, 連光明正大對上視線都做不到。 說來?好笑,分明他們清清白白,就算有僭越之舉,也?大多是他主動侵犯, 她時刻謹記婚約與規矩, 努力抵擋他的親近。 可是現?在,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她的未婚夫僅有幾步之遙, 她的枕邊人纏綿不放,任誰見了都覺得,恰好應了桂枝的那句話—— 像是背著人偷吃宵夜,嘴巴還沒擦干凈。 那時她還笑罵桂枝,未曾想一語成讖,無論事實怎樣,都難以解釋清楚。 思?及此,林知雀雙頰泛上緋色,趕忙用雙手捂著降溫,又?怕侯爺的等急了闖進?來?,揚聲應答道: “哎,我......我來?了!” 她匆忙邁開腳步,出去時照了一下銅鏡,確認無甚破綻,才壯著膽子?去見侯爺。 “你還沒睡嗎?” 裴言昭困乏地耷拉著眼皮,手中的燭臺隨著身?形搖晃,看著目光清明的林知雀,質疑道: “方?才你在作甚?可曾聽到奇怪的聲音?” 林知雀局促地揉著衣角,故作梳理長發,實則扒拉到臉側,遮住心虛的眸光,訕訕道: “我、我什么都沒聽到,侯爺該不會做夢了吧?” 說罷,她瞧著裴言昭滿臉困惑,顯然不太相信,登時靈機一動,訝然道: “暮春天氣暖,蚊蟲漸漸出來?了,耳房飛進?幾只,叮得人睡不安穩,我剛才摸黑打蚊蟲呢?!?/br> 林知雀難得撒謊,還是這?么至關重要的謊,緊張得雙腿打顫,掌心都浸透汗水。 但步子?都邁出去了,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 她下意識抓撓下頜紅痕,從侯爺眼底看到幾分動搖,心中亮起希望,賭上所有膽量,試探道: “侯爺若是不信,不如進?來?看看?只怕蚊蟲無眼,叮了侯爺?!?/br> 起初侯爺懷疑她藏人,就是這?般糊弄過去的。 她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故技重施,但愿侯爺不要計較。 聞言,裴言昭迷糊地揉著睡眼,借著火光看清林知雀的面容,下頜確實紅腫一片,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正值春夏交接之際,白日陽光明媚,溫暖濕潤,適宜蚊蟲生長,他在外公務也?碰上不少,厭棄地命人驅趕。 耳房是下人的居所,沒有寢閣講究,每日焚香驅蟲,飛進?來?幾只倒也?尋常。 至于曖昧不清的聲音,說實話,他聽得有幾分真?切。 醒來?的那一瞬間,他懷疑近在眼前,是林知雀發出來?的。 但她似乎有恃無恐,大方?請他進?去看,應該并未發生什么。 甚至看她懵懂單純的樣子?,大抵還不知,那是什么聲音吧? 罷了,這?姑娘未經人事,對魚水之歡一無所知。 他身?邊有過許多姑娘,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 有時候,睡得迷迷糊糊,還會夢見記憶中的嬌媚吟哦,若能想起來?是誰,下回再度寵幸。 這?次,興許與從前一樣,是他夢中的聲音。 “不了,你去睡吧,動靜小點?!?/br> 裴言昭困得睜不開眼,疲乏地揮揮手,懶得多走一步,更不愿踏進?飛著蚊蟲的耳房。 他敷衍應付了林知雀,轉身?走回床榻,忽而轉頭道: “林姑娘若是怕蚊蟲,不如與我一同睡吧?” 林知雀剛要回去,聽了這?話毛骨悚然,藏在黑暗中強顏歡笑,盡量客氣道: “多謝侯爺好心,不過我抓不到該死小蟲,今夜不會甘心,就不吵鬧侯爺了?!?/br> 裴言昭覺得有些道理,輕輕頷首,沒有多想,打著哈欠回去躺下。 * 待到燭光熄滅,寢閣的呼吸聲恢復平穩,翻身?的響動也?漸漸消失,林知雀才有驚無險地舒出一口氣,躡手躡腳回了耳房。 她苦惱地撫摸下頜,微微紅腫的軟rou上,還留著淺淺的牙印。 那家伙是真?下得了口,幸好她躲得快,否則,咬的就是唇瓣了。 林知雀心頭一緊,眼前浮現?裴言淵步步緊逼,強行打破禁錮的模樣,忽而不知如何面對。 她呼吸短促地抿著唇,心臟劇烈地撞擊心房,煩悶與躁動之中,隱約藏著一絲希冀。 盡管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在希冀著什么,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可以盼望。 林知雀屏息凝神?,撫著心口迫使?自己冷靜,行至床榻邊,極力不去看他堅實冷白的胸膛,小聲求饒道: “二公子?,你......你怎樣才能放過我?” 裴言淵頗有興致地靠在床頭,凝視月色下窈窕純澈的身?影,唇角笑意幽深幾分,淡淡伸出修長手指,雙指并攏,認真?地勾了幾下。 清輝中的少女一愣,看懂了他的意思?,佇立著糾結良久,遲緩地朝他靠近。 林知雀壓下心底的背叛感,攥著掌心走向裴言淵,磨磨蹭蹭坐在床邊,沖著他眨眨眼。 他示意她接近,她乖乖照做,這?下他滿意了吧? 誰知,裴言淵擰眉搖頭,笑意更甚,手指勾得迫切了些,不容抗拒地壓下眉眼。 林知雀咬緊牙關,努力忽視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一墻之隔的未婚夫,猶豫地再次靠近。 她褪去鞋襪,緊貼床沿躺下,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但是,他們依然枕著同一個?枕頭,相距不過咫尺,稍一側首,發絲幾乎能掃過臉頰。 她退讓至此,連心底的顧慮都突破了,他應該看得出她的忍耐,不該不滿意吧? 然而,裴言淵只是微微點頭,放下手指,側身?凝視著她,聲音低啞道: “鶯鶯,再過來?點?!?/br> 林知雀詫異地睜大杏眸,不樂意地搖了搖頭,奈何收效甚微。 他不肯退讓半步,眸光泛上命令般的壓迫,不覺間朝她伸出手。 林知雀沒有辦法,只能眼一閉心一橫,挪著嬌小的身?子?擠過去,剎那間落入堅實的懷抱。 他按住她的腦袋,一把埋入寬闊胸膛,清幽竹香悄然環繞,染上溫暖清甜的體香,籠罩在二人身?邊,久久沒有散去。 裴言淵雙臂緊緊擁住她,讓她連半點掙扎的余地也?沒有,力道大的壓住鼻翼,近乎不能呼吸。 “鶯鶯,不許亂動!” 林知雀剛想翻個?身?,換個?能喘息的位置,他就如臨大敵般出聲,仿佛生怕她忽而逃離。 他聲音沉悶許多,不似上次那般強硬,尾音堵在喉嚨里,隨著聲帶顫抖,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莫名像孤傲任性地撒氣。 林知雀欲言又?止,抬手輕撫毛茸茸的腦袋,終究沒說什么,妥協著轉過身?,背對著他出神?。 這?家伙鬧騰的本事,她方?才見識過了,完全不怕被他兄長發現?。 但是她怕,她不敢出差錯,只能遷就他一夜,權當是安撫這?人突如其來?的情緒。 只要他不做什么,保持現?在前胸貼后背的姿態,倒也?勉強可以忍受。 不過,她剛打定主意,腰間就覆上一片溫熱。 裴言淵從身?后擁住他,小臂不輕不重地搭上去,緊緊環著她不放。 他一路摸索尋找,握住她的小手,毫不猶豫地十指相扣。 林知雀蹙著眉心,徒勞無用地晃蕩幾下,示意他趕緊放開。 可這?家伙完全無視,開始不管不顧地裝睡,無論如何都不理會。 她輕嘆一聲,只能任由?他撒野,無意間垂眸,忽而瞥見他手背上泛起大片血紅。 林知雀意外地“誒”了一聲,仔細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通,這?紅疹究竟從何而來?。 瞧著不像是受傷,倒像是由?內而外散發,隱約有些熟悉。 她幼時喝藥過敏,渾身?又?痛又?癢,也?生過這?樣的紅疹。 可是裴言淵并未喝藥,好端端的,為何會過敏呢? 林知雀百思?不得其解,較真?地回憶今夜的一切,從晚膳開始整理思?緒。 驀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幕,他與侯爺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