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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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水不深,還好她們沒背什么尖硬東西磕著自己,還好只是鞋和褲腳打濕了。 “好冷”,洛雨打了個哆嗦,“不會要這么一直濕著到住的地方吧?!?/br> 為了輕裝上陣,她們都沒帶什么可以替換的衣物。 “我包里帶了備用的褲襪鞋子,可以應急?!?/br> 洛雨笑。 “鄔川你還考慮得挺周到?!?/br> “我也帶了,你們可以先將就下,高原寒冬的,別感冒了才好?!?/br> 是周清海在說。 “好,謝謝?!?/br> “那就謝謝啦?!?/br> “你們不嫌棄就好”,鄔川笑。 “放心穿,很干凈”,周清海也笑。 洛雨裹著腳下一坨冰忍著寒意,“腳下穿著冰爪很笨重,這里大荒原也不好找地方換。反正離停車的地方也不遠了,我們走到車里再換?!?/br> “好?!?/br> 幾人又繼續前進,走了十分鐘,禍不單行,高原的鬼天氣又開始刮風下雨。 明明剛才還晴空萬里的,還好帶了雨衣。 上了車。 女孩們在換干的褲襪,洛雨隨手遞給了木若一套。 男人們打著傘披著雨衣在車外等。 雖然洛雨和木若在女生里都挺高,一個168標準身高,一個172模特身高。 穿那兩人的褲襪還是很寬大,更不要說差了將近十個碼的鞋。 木若感覺穿了雙船在腳上。 換好了,木若讓兩個男士進來。 “清海你們怎么想到帶備用褲襪的呀?”洛雨一邊挽著超長的褲腳,一邊問前排的兩個人。 “前車之鑒,從前摔慘了,那個印象之深刻,永生難忘”,鄔川替開車的周清海答了。 洛雨笑了,“看來確實印象深刻?!?/br> 木若想了想那個畫面,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車里開了暖氣,窩在后排的兩個人又喝了熱水,緩了一會兒才漸漸暖和起來。 窗外還是連綿的雪山,車子開得平穩,讓人很有安全感,只是高原的路確實有些顛簸,像在坐搖搖椅。 搖得木若好困。 放平了座椅,身上搭了件披肩,木若蜷抱著身子漸漸睡去。 洛雨在翻今天拍的照片。 兩個男人在前排聊天,副駕駛上鄔川轉頭問她們晚上想吃什么,就看到了側后方已經睡著的木若。 女孩穿著他的褲子縮在座椅上,很長,完全遮住了腳??ㄆ渖难蚪q披肩搭在胸前,白嫩的柔荑半遮半掩,輕輕搭在柔軟的黑發上,胸口隨著淡淡的呼吸微微起伏,像一朵舒卷的云。 他放低了聲音和洛雨說話。 木若是被疼醒的,大姨媽突然造訪,還好她提前用了護墊,感覺量還挺多。到了酒店,還是肚子疼,不舒服。洛雨給她弄了個熱水袋敷著,讓她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早早睡下了。 誰料半夜醒來木若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可能是鼻子太過敏感的原因,血老是止不住,下面也在洶涌地流著,木若覺得頭昏眼花,眼睛漲漲的想流淚,沒忍住還吐了,晚上的東西都白吃了。 住的地方旁邊就是這里最大的一家公立醫院,走幾步路就能到。 醫生很快趕來。 輕微高反加低血糖,止住了鼻血,又吸氧輸液。 木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那個時間的,很難受,感覺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了大二的時候,在大馬半夜發燒,燒到快40度,一個人打車去醫院輸液,輸了整整叁瓶,中途眼睛鼻子都在自己往外流水,還尿頻。最后凌晨終于弄完,在醫院坐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又回學校趕due。 她想哭,不是悲傷,就是想哭,眼淚濕了一片枕頭。 鄔川進來的時候,輸液瓶和吸氧管已經撤走了。床上是熟睡的女孩,微闔的雙目上睫羽輕顫,秀眉輕皺,似乎在做噩夢。 一直守著她的洛雨也有點高反,剛才被喊來的那個醫生人還在醫院,不過正在處理另一個高反者,也是睡到一半醒來,發現高反嚴重。同伴驅車把人從酒店急匆匆馱了過來。好像還挺嚴重,肺水腫,周清海就只好帶洛雨去醫院找他。 留下鄔川照看木若。 木若在做夢,夢中她在一間昏暗的藏式房間里倚著柜子睡著了,旁邊是她剛作的畫,藏區美男圖。有淡淡的木質香隱約飄來,她覺得很熟悉,迷迷糊糊中睜眼看到房間里滿是水霧,站了幾個漂亮的男人,她看不清他們。 只覺得好像穿著紅白袍子,帶著佛珠,模糊的面容好像有點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見過,木若下意識低頭。 畫里的人,不見了。 背后汗毛立起,木若感覺自己在發抖,腦袋發著顫僵硬著一點點抬起,高大的紅白袍影攏住了她,她有點喘不過氣,恍惚中什么東西碰了碰她的額頭,什么都看不清,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腳踩空仿佛失重般向后倒去。 猛地睜開了雙眼,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暗黑里,床邊站了叁個黑影。 是人,沒有臉。 木若一聲尖叫,穿透夢境猛然醒來,眉頭緊蹙,人還是懵的,躺在床上喘著氣回神,出了很多汗。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溫暖干燥,讓人安心。 徹底清醒了,木若才發現面前是鄔川。 而且不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是木若驚醒的時候一把亂抓,碰巧鄔川在測她額頭的體溫,離得近,就被死拽住了不放。 其實他用力也能掙脫的,只是他沒。 “誒,怎么是你?洛雨呢?” 鄔川在給她倒熱水,“有點高反,清海陪她去醫院了?!?/br> “哦,她沒事吧?” “沒什么大事,輕微反應?!?/br> “那就好?!?/br> 放下水杯,鄔川又去扶她起來。 床墊一陷,耳畔傳來溫熱,男人的呼吸逼近,木若抿唇,雪白的脖頸暈染淡淡粉色,她想自己起來,雙手向后撐靠著卻又不好找支點,唯恐動作太大又出現高反。 那雙手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裹了裹,并未直接觸碰到她,而是隔著厚厚的棉被,扶在了她兩側薄肩上,等她能自己撐著坐起來了,才去拿柜子上的水杯。 女孩沒有說話,她覺得口干舌燥,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很干,還有些起皮,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她撐著手想往后挪挪找位置靠著枕頭坐,手上卻還在發軟,使不上力。 一只手從后面扶住了她,只穿了層薄睡衣的后背被用被子裹住,床墊又一陷,熟悉的木質香,女孩靠在了身后男人的懷中,一杯水從前面遞給了她。 粉唇輕抿,咕咚咕咚幾聲,一杯水就這么見了底。 “還喝嗎?”男人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了,睡覺吧”,并沒有實靠在他身上,只是稍微借了點力靠著的木若,不想維持這個姿勢太久,她想休息。 “好?!?/br> 鄔川放了水杯,又慢慢放她躺回,蓋好了被子。 洛雨走的時候給她弄的另一個熱水袋還在充電,現在可以用了,他把它拿過來給她,又接過換下來的那個,確定女孩除了痛經再沒有其他癥狀后,他抱來被子在旁邊的沙發上打算將就一晚。沙發挺大,睡著并不難受。 木若看他抱來被子鋪在沙發上,漂亮的眼睫在被子里眨了眨,“你回去睡吧,我沒什么問題了,燒已經退了,沙發不比床,睡著恐怕沒那么舒服?!?/br> “沒事,我就在這睡一晚,洛雨不在,我怕你一會兒再有什么事又找不到人?!?/br> “好吧,那你小心別著涼了?!?/br> 木若看勸不動他,也困,就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