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214節
決定做下,心中無端生出一股勇氣,方教練做好心理準備,回頭。 ?。。。。。?! 這是個什么東西??。。。。?! 跟在他身后的,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是一灘腐爛的rou塊,臉上五官融合在一起,比起臉,更像是一顆rou球。 無邊恐懼籠罩住他,心中涌出的那點勇氣在看清跟著自己的是什么東西后消了個干凈。 剛才一直跟著自己,碰到自己肩膀的,是這個東西嗎? 恐懼、惡心……無數負面情緒侵襲他的理智。 方教練瞳孔劇縮,他想跑,身體卻像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沒人能在看到這種東西的時候維持冷靜。 方教練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東西,不斷朝自己靠近。 他張了張嘴,想呼救,即使知道是徒勞,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愿放棄。 聲音被無形的東西堵在嗓子眼,方教練以為,自己用了最大音量,實際只是一點很微弱的聲音,不細聽,不會聽到。 即使聽到了,也無法聽清,這道聲音是在呼救。 比起呼救聲,它更像是有什么小動物在哀叫。 流動的,沾滿不知名蠕動存在的腐rou蔓延到他腳下,一點點將他包裹。 逃不掉了嗎? 絕望達到頂峰,方教練用力攥緊拳頭,不到最后一刻,他不甘心! 死在這個奇怪惡心的東西手里,他不甘心! 腐rou延伸到了腰部,腰部以下,給方教練的感覺是被裹進了什么粘稠的冰冷液體里。 寒意穿透皮膚,刺入骨髓。 越來越冷。 方教練被凍得嘴唇發青。 絕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 突然,一陣guntang的熱意從腰腹一側傳來。 有什么東西,在他左邊衣兜里發熱。 越來越燙。 “啊啊啊啊?。。。。?!” 刺耳慘叫傳到耳邊,方教練下意識低頭。 快裹住他半個身體的腐rou像是碰到了什么極為忌憚的存在,飛快退去。 腐rou在不遠處重新凝聚成型,又變成他一開始看到的樣子。 “它”在看他。 不甘心到了手的獵物跑調,又忌憚他身上的某個東西,不敢靠近。 身體的控制權重新回到手里,方教練不敢耽誤,轉身就跑。 這次,他成功跑了出去。 他能感受到,那道如有實質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卻沒再跟上來。 一縷光刺來,方教練瞇了瞇眼,剎車聲響起。 車窗搖下,司機探出頭:“你不要命了?突然沖出來,要不是我開得慢,這會兒就撞上了!” 方教練怔怔看著他。 自己這是……逃出來了? 司機見男人只盯著自己不說話,又滿身狼狽,嘀咕了一句“別是個傻子吧”,升起車窗玻璃,把車開走了。 華燈初上,方教練緩了好一會兒,劇烈跳動的心臟才慢慢平復下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嗎? 他抬頭看天空,淡淡月華灑下,萬里無云,根本不像是會下大雨的樣子。 而他現在待的地方,也不是巷子口,而是離巷子口有一段距離的路邊。 腰腹左側殘留著燙意。 方教練忙低頭去看,在身上找了會,從左邊口袋里掏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 這是什么? 是自己放進口袋的嗎? 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為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剛才,是這個東西救了自己嗎? 符紙靜靜躺在他手心,散發完最后熱量,化成一堆黑色符灰。 是謝欽辭! 雖然不知道謝欽辭是什么時候、怎么把符放進自己口袋的,這個時候,方教練能想到的,只有謝欽辭。 是謝先生救了自己! 方教練無比確定。 他握著符灰,想把符灰重新裝進口袋,可他手一動,剛好吹來一陣風,灰被吹散了。 方教練又摸了幾遍自己的口袋,沒再找到符,他抹了把臉,拖著沉重的身體,挪到路邊樹旁,坐了下來。 他得休息一會。 路上車來車往,方教練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第一次覺得,車制造的噪音也這么好聽。 畢竟,這些噪音,證明了他現在所在的,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而不是剛才那個冰冷的、昏暗的、隨時會被吃掉的恐怖世界。 手機鈴聲響起。 方教練手忙腳亂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老方,你怎么還沒回來,菜我都熱了兩回了,剛才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你沒出什么事吧?” “我沒事,遇到點事耽誤了一下,我馬上就回來?!?/br> 電話那邊是方教練的老婆,女人絮絮叨叨了一陣,方教練很有耐心聽完,時不時回復兩句。 講了一會,電話掛斷,方教練看了眼屏幕,已經快十點了。 方教練記得,自己最后看時間,是六點。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 方教練有些愣怔。 他關了手機,撐著樹干慢慢站起來。 “嘶——” 方教練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還沒注意,休想了一會,腿疼到不像是自己的。 跑了幾個小時,跑到脫力,腿會受不了很正常。 第二天起床,腿更疼了,動一下都疼。 方教練媳婦心疼給他捏了捏:“不然你今天請個假吧,你腿疼成這樣,也沒辦法工作?!?/br> 方教練慢吞吞從床上挪下來:“不能請假,我今天有點事得去一趟?!?/br> 擔心妻子擔憂,昨天的事方教練沒告訴他老婆,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心中有太多疑惑需要解決,無論如何,今天必須過去。 謝欽辭今天也沒什么戲份,他的練車時間是下午,吃完午飯,司機開車送他出門。 傅家養了好幾名司機,和謝欽辭確定關系后,傅明霽挑了一個給他。 見到眼下青灰臉色難看的方教練,謝欽辭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身上多出來的陰氣。 印堂比昨天更黑了。 而且隱隱有了血色。 說明,這次若發生什么,有可能危及到性命。 謝欽辭微微皺眉。 怎么會一夜過去嚴重這么多? “謝先生,今天要練習的,是……” 方教練沒有說的意思,謝欽辭收回目光,他的那張符被用掉了,方教練昨天下班后,肯定遇到了什么,他不說,謝欽辭也不會主動去問。 謝欽辭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學什么都快,尤其練車回去后,他會在傅明霽的指導下,在家里也練習一會。 練車結束,謝欽辭打算離開,被方教練叫住。 “謝先生,有一些事,我想和您單獨聊聊,可以嗎?”擔心謝欽辭誤會,方教練補充,“和您昨天告誡我的話有關,我昨天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想請您幫忙?!?/br>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緊繃了一天,在謝欽辭面前,方教練才能放松一會兒。 “您昨天和我說,不要走小巷子,我路過巷子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方教練說出昨天遇到的事。 回憶起昨天的經歷,方教練忍不住發抖,那種恐懼,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無法輕易忘懷。 “最后是一張發燙的符救了我,謝先生,符是您放進我口袋的嗎?”除了提醒過他的謝欽辭,方教練想不到還有誰會幫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但我有種感覺,我已經被它盯上了,它不會放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