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202節
“別覺得這事警察管不了,我們燕京有專門管這種事的警察?!?/br> 向姐步步相逼,蔣母一輩子活在蔣深月的庇護下,哪是向姐的對手,沒幾句就潰不成軍。 “媽,他們什么都知道了,您帶他們進去吧?!笔Y知月低聲道。 “小月!”向姐一進屋就大喊,“蔣深月!你在哪里!” 地下室。 蔣深月隱隱聽到好友的聲音,灰暗的眼睛亮了:“向姐,是你嗎?” 一路找到地下室,向姐一把奪過蔣母手中的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 蔣深月坐在地上,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不受控制閉上眼。 “小月!” 她被人抱住了。 抱的很緊。 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傳來,蔣深月抬了抬手,環住身上的人:“向姐,真的是你嗎?我沒在做夢?” “不是夢,真的是我?!北Я艘粫?,向姐將人松開,她眼中淚光閃爍,看好友,對方眼中也淌下了眼淚。 “我發現的太晚了,你受苦了?!毕蚪憬o她擦了擦眼淚。 最初的情緒失控后,蔣深月慢慢冷靜下來,透過向姐肩膀,她看到了站在門邊眼神躲閃的蔣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蔣知月,和打量地下室環境的謝欽辭。 “謝老師?” “這次的事多虧了謝大師,我們先出去,我慢慢跟你講?!毕蚪惴銎鹗Y深月,帶她往外走。 蔣深月深深看了一眼困住自己的地方,心中的某個枷鎖斷了。 聽完向姐的話,蔣深月緊緊抱住她:“我以為,永遠不會被人發現了,幸好有你,有謝大師?!?/br> 說到后面,蔣深月語氣里帶上哽咽。 向姐默默抱了她一會兒:“我們先把要緊的事解決了,你好蔣知月的身體要換回來?!?/br> 這件事,向姐做不到,只能求助謝欽辭。 “謝大師,您能幫忙把她們的身體換回來嗎?” 謝欽辭點頭。 靈魂互換,和還魂類似,只是多一道將不屬于各自身體的靈魂取出的過程,對謝欽辭來說,不是難事。 他站在蔣知月前面,抬手。 蔣知月捂住臉,崩潰:“不行,你不能……” “你搶你jiejie的東西上癮了是嗎?”向姐怒罵,“是不是覺得你jiejie的身份很威風,你知不知道你在公司這幾天,給公司造成多少麻煩?再這么作下去,你jiejie打拼出來的一切,都要被你毀了!” 蔣知月的魂魄想賴在蔣深月身體里,她不愿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不愿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勢地位,她沉迷在大城市做人上人,而不是屈尊在農村,放眼看不到未來。 可,謝欽辭的動作不會因為她的不愿停下。 即便掙扎得再厲害,蔣知月的魂魄還是一點點脫離了蔣深月的身體。 取出蔣知月的魂魄輕松多了。 靈魂離體,在陽壽未盡的狀態下,會主動回到自己身體。 兩人再次睜眼,眼神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蔣知月垂頭看著自己因為勞作粗糙的手指,大哭大鬧:“他不是告訴我,靈魂互換是不可逆轉的嗎?為什么你能輕松換回來?!” “誰告訴你的?”謝欽辭不動聲色避開蔣知月撲上來的動作。 “是一個老方丈,我花了兩萬求來的改命符?!?/br> “你在哪里求的?” “隔壁村的寺廟,來燕京前,我去寺廟上香,求佛主保佑我心想事成,離開的時候,一個小沙彌找到我,說他師父有一物,可助我實現愿望?!?/br> “小沙彌的師父是個老和尚,雙目失明,老和尚跟我說,我心不夠誠,佛主聽不到我的心愿?!?/br> “我問他,怎么才能體現我的誠意,他說,可以多捐一些香火,我前前后后捐了兩萬,但沒再見到那個老和尚,問寺廟的人,他們都說,沒見過這樣一個和尚?!?/br> “我以為我被騙了,我很生氣,兩萬對我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沒想到,兩天后,那個小沙彌出現在我家附近,交給我一張符,說是我心誠打動了佛主,只要將這道符燒成灰喂給我想成為的人,我就能擁有他的一切?!?/br> “你信了?”向姐皺眉。 “我沒完全信,畢竟是花了兩萬的東西,我將符帶上,來到燕京?!?/br> 燕京比她上次來更繁華了。 白天,蔣深月抽空帶她和蔣母出門玩,吃大餐,這里的一切,對長期生活在農村的蔣知月來說,新鮮又充滿誘惑,她想永遠留在這里,融入這里,成為這里光鮮亮麗人群中的一員。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再也無法忘懷,每一天,都加深一分,終于,在看到jiejie一個電話可以指使一群人做事之后,達到了巔峰。 她想,我要成為jiejie。 蔣知月找出了行李箱最里面的符,將符點燃,收起符灰,泡進蔣深月每日要喝的牛奶里。 她緊張又期待地看著蔣深月將牛奶喝完。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布置,而是jiejie房間的天花板。 她猛地坐起來,激動泡到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臉。 她和蔣深月是雙胞胎,兩人長得很像,但她皮膚沒有jiejie好,鏡子里的人皮膚光滑,沒有細小的皺紋,再看手,手部的皮膚也比她原來的好。 她真的成了蔣深月! 蔣知月激動不已。 與之相反的是蔣深月。 一覺醒來,變成自己的meimei,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在兩人長得像,化一下妝遮掩一下,勉強能蒙混過關,她沒對自己的親人起過疑,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是她的好meimei一手策劃的。 她換了衣服出來,想和蔣知月討論一下,接下來怎么做,不想剛出房門,就被敲暈。 再醒來,四周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手機不在身邊,沒有光,無法判斷自己的位置。 是誰綁架了她嗎? 那她meimei和mama呢? 他們有沒有出事? 蔣深月逼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她試圖呼喊,但無人回應,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一扇小小的窗戶被推開,窗戶外,伸進一只手,手里提的是飯盒。 “吃飯了,月月?!?/br> 聽清聲音,蔣深月不可置信睜大眼:“媽?” 她幾步撲了過去,抓住那只想縮回的手:“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哪里?” 蔣母使勁往回縮手,小女兒做出這樣的事,她成了幫兇,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大女兒。 時間倒推到早上。 蔣母做完早餐出來,看到大女兒一棍子敲暈了小女兒,忙擦了擦手上前:“深月,你打你meimei做什么?” “媽,我是知月?!睂ψ优盍私獾?,莫過于母親,蔣知月知道,自己瞞不過蔣母,況且,有些事她無法獨自完成,需要蔣母幫忙。 把自己的身體拖到沙發上,蔣知月將自己做的事和盤托出:“媽,我不想被燒死,您放心,我會和jiejie一樣出去工作,賺錢養您和jiejie,您千萬別將這件事說出去?!?/br> 正如蔣知月知道蔣母了解兩個孩子,蔣知月也很了解自己的母親,知道用什么辦法最容易說服她。 半個小時后,母女倆帶著昏迷不醒的蔣深月來到蔣深月的另一處別墅。 “知月,深月畢竟是你jiejie,真要這么對她嗎?”把大女兒扶進地下室,蔣母面露不忍。 雖然蔣深月因為一直在外打拼,和她關系不如養在身邊的蔣知月深厚,但,怎么說,蔣深月也是她的孩子,將自己的孩子關起來,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媽,我不是和您說了嗎?只是一時的,等我這邊處理好,我就送你和jiejie回去?!?/br> 蔣母拗不過蔣知月,只能照做。 如今面對大女兒,她心中升起一股愧疚。 “媽,不管發生了什么,你先把門打開,我出來再說其他,好嗎?” 蔣母還是沒有回答。 “鑰匙在你meimei手里?!?/br> 幾分鐘后,蔣母囁嚅著開口。 蔣深月深吸一口氣:“行,等她回來,讓她來見我?!?/br> “你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蔣母低聲道,“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br> 蔣深月機會要被氣笑了,這算什么?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晚些時候,蔣深月見到了占據自己身體的蔣知月。 姐妹倆隔著窗戶對視。 “是你做的,對嗎?”蔣深月看著頂著自己身體的蔣知月,語氣平靜。 一天時間,足夠她理清一切,并冷靜下來了。 “是我,jiejie,你放心好了,你的人生,我會幫你走好的?!?/br> 一句話,挑起了蔣深月的怒火。 “你怎么能這么做?我是你姐!” “別用這么痛心疾首的目光看我,jiejie?!?/br> “我一直想不通,明明我們是雙胞胎的親姐妹,為什么我們的處境差別這么大?你有能力,漂亮,能賺錢,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別人的追捧,而我呢,他們只會說,我是你蔣深月的meimei,你看,我只有‘蔣深月的meimei’這一個標簽?!?/br> “從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影子下?!?/br> “是,你輟學賺錢供我讀書,可我讀不進去,為什么不是我去打工,那么說不定今天擁有一切的,就是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