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62節
“這么好看的花瓣,也不知道整朵花有多美,謝老板怎么就限購呢,還只能買一瓣?!迸⑼锵?。 “有一瓣就不錯了,好多人想代購還找不到門路呢,謝哥找的那個代理人特別油鹽不進,誰去說都不行?!?/br> “這代理人也是運氣好,現在指不定被多少人羨慕?!?/br> 這確實。 尤其席元白,他和傅明霽既是上下屬,又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在傅明霽面前,比別人少了分拘束。 下班后,他親自堵在傅氏門口。 “你整日這么閑的嗎?”傅明霽松了松領帶。 “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嗎,”席元白訕笑,“以我們的關系,你真不能讓謝大師多賣我幾瓣?” “兩瓣夠用一段時間了,你買那么多做什么?” “我想讓給阮阮試試,若她用了,就醒了呢?!?/br> 傅明霽沉默了,阮阮是席元白的前女友,兩人分手當天,阮阮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五年了,還沒清醒跡象。 “這花瓣只是花瓣,不是治病的圣藥?!?/br> “我何嘗不知,”席元白苦笑,“我就是不死心,她當初不明不白要跟我分手,五年了,我連原因都沒問出來,我總要知道分手原因?!?/br> “你買了兩瓣,應該給她試了吧,”傅明霽冷靜的態度顯得有些無情,“若是有用,現在你也不用在這堵我了?!?/br> “傅明霽,等你把一個人放在心上,遇到和我一樣的事,你就會明白我的感覺,不會死心的,永遠不會?!?/br> 席元白深吸一口氣,“當然,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永遠不會有這么一天?!?/br> “我可以幫你問問?!?/br> 兩人找了間茶室,等謝欽辭回復。 受傅老爺子影響,傅明霽烹得一手好茶,席元白心情平復了許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哪天你也可以讓謝大師嘗嘗你的手藝,不是我說,論茶藝,我還沒遇到過比你更好的?!?/br> 傅明霽輕笑了下:“有機會帶他來嘗嘗?!?/br> 謝欽辭看到傅明霽的消息,他正在收拾屋子,打字不方便,索性撥了個視頻過去。 “你發的我看過了,沒看到人我也不好妄下決斷,阮阮小姐若真的成了植物人,這花瓣只能保證她身體的生機,想要靠花瓣醒來,不行?!敝x欽辭直言。 正如傅明霽所說,花瓣只是花瓣,不是療傷圣藥,想靠花瓣讓植物人蘇醒,完全不可能。 “除非……” 希望再次落空,席元白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么,只覺得心里被扎了個洞,往外漏風。 他垂著眼,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一刻的情緒。 也是這個時候,謝欽辭的話再次傳入腦海,如驚雷一般炸響。 “除非什么?”席元白猛地抬頭。 “除非阮阮小姐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她昏迷不醒有別的原因,那樣,我說不定有辦法讓她醒來,當然,這個原因僅限于玄學范疇?!?/br> “這……”席元白從沒想過,阮阮的植物人狀態還有另一種可能,他當即站起來,“我會重新去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謝大師,等您不忙了,能不能去看看阮阮?” “看在你是傅先生朋友的份上,如果我能解決,給你打八折?!敝x欽辭非常爽快。 席元白是見識過謝欽辭能力的,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話,有了新的奔頭,他一掃之前的頹靡,打趣道:“看來還是咱傅哥的面子大,可以打這么大的折扣?!?/br> “那當然,這是員工福利?!?/br> “那我可以成為謝大師的員工嗎?” “暫時不缺人了?!敝x欽辭轉身,放在桌上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掃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該把管老帶來的?!敝x欽辭看著地上的玻璃渣,扶額。 “有沒有傷到?”傅明霽聽到摔落聲,將手機轉向自己,“放在那別動,我找人來處理?!?/br> 傅明霽行動力驚人,十分鐘后,一名穿著侍者衣服的年輕人敲響門,手腳利落將被謝欽辭弄亂的房間收拾干凈,然后無聲退了出去。 視頻已經掛斷了,寥寥熱氣中,席元白的聲音有些許模糊。 他問:“傅總,你覺不覺得,你對謝大師過于在意了?” “有么?”傅明霽手上動作一頓。 “你何時這么關心過一個人?那塊幾百萬拍來的藍寶石被你打磨成兩顆眼珠子,放在玩偶熊里送給謝大師,還有那只鋼筆,是你十年前拍賣到的全球限量款吧,總共就只有五十支,你一直沒怎么用,這次也是說送就送了,好,這些都可以說是你為了感謝謝大師幫你解決困擾的答謝之禮,那剛才的事呢?” “只是摔了個杯子,若是旁人,你問都不會問一句,更別說立刻找人去給他收拾?!?/br> “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從一開始,你讓我把謝大師簽到盛世,開出那么優渥的條件,到之后的種種,你不覺得,你對謝大師的在意,早已超出那條常規的線了嗎?” “我只是想這么做,就做了?!备得黛V將熱茶注入面前的杯子里。 “傅明霽,你該看看你的心,你對謝大師,究竟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傅明霽放下茶具,沉默。 他也不知道。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對謝大師,很特別?!弊鳛檫^來人,席元白很清楚,傅明霽的種種表現代表什么,但他沒有點破,不是想看傅明霽笑話,而是傅明霽動心的對象太特殊。 謝欽辭。 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明星,以傅明霽如今擁有的一切,喜歡上誰,都不需要有顧忌,但謝欽辭不一樣。 那是和他們所涉獵圈子完全不一樣的存在,他們擁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錢財,以謝欽辭的能力,揮揮手要多少有多少,權利同樣,如果謝欽辭是同樣的想法還好,若不是,還不如不點破。 會說這些,是因為他發現,謝欽辭對傅明霽的態度,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萬一呢,若兩人正好是一樣的意思,能走到一起,是再好不過了。 自己的事都沒cao心完,席元白又開始cao心好友的事。 不愧是傅明霽啊。 席元白在心中感嘆。 不動心則以,一動心就動了個這么大的。 還有那則活不過三十的箴言,以前沒經歷過靈異事件,席元白可以不將之當一回事,現在涉獵了這個圈子,知道尋常之下,藏著種種不尋常,他便無法將這句話不當一回事。 若真的只有三十年…… 席元白心情復雜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別人不清楚,他確是知道的,傅明霽私下里已經在做打算了,他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就算離開,也會打理好一切。 屋子收拾好,謝欽辭窩在沙發上,邊看劇本邊吃零食,吃到一半,他想到什么,給傅明霽發了條信息。 【謝欽辭:如果阮阮小姐的昏迷不醒另有隱情,最好不要將花瓣留在那里?!?/br> 手機震動,傅明霽看到消息,收斂思緒,回了一個“好”字。 “謝大師說,花瓣最好不要留在阮阮小姐那里?!?/br> 席元白也沒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知道了,我會去把花瓣拿回來?!?/br> 這一刻,席元白很慶幸自己的謹慎,沒直接把花瓣喂給阮阮,而是放在她身邊,否則,出了事他怎么后悔都沒用。 “謝哥,我發現一個問題,許小姐好像在躲你?!迸臄z中途休息時,殷玉成拖了把椅子坐到謝欽辭身邊。 這真不是他多想,好幾次了,許媛媛本來在和誰說話,說得好好的,只要謝欽辭一靠近,立馬找機會離開,一兩次可以說是偶然,次次都這樣,殷玉成想不懷疑都難。 就在剛剛,許媛媛本來在給藍雪調整發飾,謝欽辭還沒靠近,許媛媛就放下干到一半的活走了。 藍雪扶著發簪去重新弄頭發了,殷玉成望了眼休息室方向,疑惑:“許小姐以前不這樣的啊,還會主動找你?!?/br> “難不倒她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能這么怕謝欽辭的,殷玉成只能想到這點,“也不對啊,若是有不干凈的東西,她更不應該躲著你?!?/br>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有哪里不對?”謝欽辭沒有正面回答殷玉成的問題。 他看向四周,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陰氣層層環繞,幾乎要將整個劇組織成一個繭。 “還好……”殷玉成仔細想了想,“就是感覺最近氣溫降的有些快?!?/br> “不過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降溫很正常?!?/br> 殷玉成一直待在劇組沒出去,不知道,劇組氣溫比外面低不少。 有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這點,但他們的意識被什么存在蒙蔽,在沒人點破的情況下,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晚上有一場夜戲,還是一場重頭戲,燈火通明的片場,演員、工作人員齊聚一堂,許媛媛站在人群后,眼中不經意露出一抹垂涎。 謝欽辭遙遙瞥了她一眼,她忙低下頭,不敢露出異樣。 謝欽辭收回視線,他知道,它急了。 也是,因為忌憚他的存在,忍了這么久沒進食,差不多也到極限了。 正式開始拍攝前,謝欽辭不著痕跡將自己新畫的符貼到殷玉成和藍雪身上,尤其藍雪,她身上被打下的記號更深。 拍攝到一半,藍雪頭上的發飾斷了,馮導緊急叫停,讓藍雪去補妝。 藍雪的經紀人幫她提著裙子,藍雪手里拿著從中間斷開的發飾,那是一條由銀鏈編織成的發飾,華麗精美,是這兩天許媛媛重新改造過的,很符合藍雪飾演的神女角色。 “怎么會突然斷了?”藍雪的經紀人臉色不太好,“開拍前不是檢查過嗎?” “沒事,讓媛媛修一下,不行就用原來那條?!?/br> “那條沒這條效果好,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br> 許媛媛在休息室,見他們過來,忙迎上來:“我已經聽說了,快給我看看?!?/br> 藍雪將鏈子交出去,觸碰到許媛媛手指的時候,像是觸到了一塊冷硬的冰上。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許媛媛。 逾——嬉——正——里—— 燈光下,許媛媛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白。 以前怎么沒發現? 藍雪心中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