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57節
但這個世界的小白花顧不會打桌球,顧淮俞只能裝新手,老實地聽傅老師給他上課,余光卻頻頻往謝惟那邊瞟。 傅mama怕鐘翠翠孤單,特意給她找了一個伴兒,謝惟她就沒有管,因為覺得男人們湊一塊堆沒一會兒就會聊到一起了。 就算聊不到一起,她也覺得傅聞能安排好一切,不會讓客人覺得自己被冷落。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冷落客人的正是讓她處處放心的大兒子。 在自己的主場孤立一個人很簡單,壓根不需要言語上的譏諷,也不需要行動上的針對。 只要談論一些除他以外,大家都能搭得上話的事,輕輕松松就能把他排斥在外。 鐘翠翠跟顧淮俞的小表妹在電視那邊相談正歡,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傅聞的一部分朋友坐在吧臺談事,另一部分在打室內高爾夫球。 顧淮俞則被傅聞摁在桌球上教學,楊昕簡在旁時不時插科打諢一句,分散顧淮俞的注意力。 只有謝惟獨自一人坐在桌球旁的組合沙發上,冷淡的面龐被頭頂的燈照得有些失焦。 “專心點?!备德勁呐念櫥从岬哪X袋,“膝蓋鎖住,右腳掌向前,左膝彎曲,手不要太僵,找準重心,瞄準球,出桿把球撞出去?!?/br> 顧淮俞像一個初學者,僵硬地擺動手,頂出一桿。 白球朝前旋動,但方向偏了,并沒有碰到前面的紅球。 的確是很初學者才會犯的錯。 楊昕簡悶笑一聲,聽著傅聞夸贊失利的顧淮俞。 “姿勢很標準了,多練幾次,熟練之后就好了?!?/br> 顧淮俞很緊張似的,擦了擦額角的汗,余光又朝謝惟瞥去,“哥,我想喝口水?!?/br> 傅聞從一旁拿了一瓶蘇打水遞給他。 顧淮俞不想練習桌球枯燥的基本動作,但傅聞不給他開溜的機會,他接過水,悶悶地喝了一口氣。 小謝同學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如果他要是一個人玩會兒手機,顧淮俞也就不管他了,專心走這段劇情,偏偏他就是枯坐在那里。 楊昕簡想繼續看菜鳥小俞磨煉傅總薛定諤的耐心,唯恐天不亂在旁邊敲小邊鼓。 “小俞,繼續練吧,就像你哥說的,多練習幾次,熟能生巧后就能一桿進洞了?!?/br> 他們的這位傅總不是對誰都有耐心的,只可惜了解他本來面目的人很少,所有人都覺得他穩重內斂,溫和知禮。 實際滿肚子壞水,只是很會做表面功夫,所以騙過了很多人。 但騙不過楊昕簡,他小時候就知道傅聞心腸不咋地,明明是他倆一塊干的壞事,最后挨罵的總是他,傅聞則完美隱身,有時候還可能會被家長夸。 現在來了一個小俞弟弟,傅聞還必須要跟他搞好關系。 楊昕簡很幸災樂禍,等著看他的笑話。 傅聞沒理楊昕簡,進一步糾正顧淮俞打球的姿勢。 小說里這段很曖昧,傅聞從身后貼著顧淮俞手把手教他。 溫熱的體溫、拂耳的氣息、低沉的聲音,握在手腕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這一切的一切,搞得小白花顧面紅耳赤,春心蕩漾。 特別特別俗的一段劇情。 當初看這段劇情的時候,顧淮俞還暗戳戳地想—— 他倒要看一看,走這段劇情點時,傅聞能不能讓他春心萌動。 可這段劇情即將要發生,顧淮俞沒了當年那個心氣,只想快點走劇情。 在口頭教學無法板正顧淮俞的姿勢下,傅聞放下手里的球桿,起身走了過來。 傅聞站在顧淮俞身后,抬手摁住他的右肩,低沉的嗓音貼面在顧淮俞耳邊響起,“肩膀還是要放輕松一點,身體壓低?!?/br> 顧淮俞無聊到想打瞌睡,但還是按傅聞說的低壓身體。 傅聞貼近了一些,剛要說什么,沙發上的謝惟站起來。 顧淮俞的眼睛朝他看去,不自覺站直身體,問謝惟,“怎么了?” “有點無聊,想出去透透氣?!敝x惟望過來,瞳仁鍍了一層金色的釉彩,讓他的面色顯得更加寡淡,“一起嗎?” 聽到謝惟約自己出去走走,顧淮俞沒有遲疑,點點頭,“好?!?/br> 說完,他轉頭小聲詢問傅聞,“可以嗎,哥?我想陪朋友出去轉轉?!?/br> 傅聞盯著顧淮俞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睛,幾秒鐘后逐漸放開他,“外面天冷,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帶他在室內參觀?!?/br> 楊昕簡插話,“你家不是有室內游泳池嗎?不如去游泳?!?/br> 傅聞掃了他一眼,對方立刻改了口,“太晚了,這個時候游泳不好,主要是游完還得吹頭發?!?/br> 顧淮俞想了想,提議說,“那我帶他去書房看看書吧,去一樓的書房?!?/br> 傅家有兩個書房,一個是傅爸爸的私人書房,里面有很多他收藏的古董,有時候他也會在里面辦公。 一樓是公共書房,里面放著很多書。 聽著這個孩子氣的提議,楊昕簡笑了,“小俞果然愛學習,不知道你平時都看什么書?” “什么書都愛看?!闭f這話時,顧淮俞看向謝惟。 謝惟也在看他,他們的視線相撞那刻,顧淮俞在臺球桌上敲了三下,然后問,“小謝,你呢?” 謝惟說,“愛看養豬文?!?/br> 饒是一向喜歡開玩笑的楊昕簡,聽到這句回答都愣了愣。 顧淮俞抿唇,嘴角小幅度彎了彎,嘴上一本正經,“現在豬rou貴,養豬好?!?/br> 楊昕簡:…… 倆個神人。 傅聞打斷他倆詭異的交談,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要顧淮俞疏遠謝惟,自然不可能讓他倆單獨去外面透氣。 楊昕簡隱約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攛掇下他們四個打起了麻將。 顧淮俞今晚手氣爆棚,贏下了一摞籌碼。 而楊昕簡是那個倒霉蛋,他輸得最多,其次就是傅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水,多少輸給了顧淮俞幾個籌碼。 謝惟則是既沒輸也沒贏,但喂了顧淮俞很多牌。 楊昕簡人菜癮大,嚷嚷著要再來一局,還指責顧淮俞跟謝惟狼狽為jian。 不,是顧淮俞、謝惟、傅聞狼狽為jian,專門坑他這個小可憐。 傅聞推倒了面前的牌,“很晚了,下次再玩吧?!?/br> 顧淮俞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已經十點多了,外面的賓客早就散了,只有他們幾個年輕的在這里聊天玩牌。 傅mama不想打擾他們的興致,因此沒有進來催,還讓人送了宵夜過去。 楊昕簡是自己開車來的,現在喝了酒不方便開車,打電話叫了一個人過來。 吃完夜宵,他打著呵欠就走了,臨走時還約顧淮俞下次去他的馬場玩。 顧淮俞拉著鐘翠翠故意拖時間,拖到十一點,見天色這么晚了,傅mama開口留人在家里過夜,說明天早上讓司機送他們上班。 鐘翠翠哪里好意思,“不了,今天已經很麻煩了,而且我平時睡得也晚?!?/br> 顧淮俞開腔勸道:“你跟小謝都留下吧,家里房間多?!?/br> 鐘翠翠想要拒絕,但看了一眼沉默的謝惟,心念一轉,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如果小謝也在這里睡,那就……好吧?!?/br> 顧淮俞跟鐘翠翠齊齊看向謝惟,等他的口風。 小謝仍舊波瀾未驚,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點了一下頭。 傅聞送客人回來時,謝惟跟鐘翠翠留宿的事已經敲定,他眼睛波動了一下,但沒有多說什么。 - 謝惟跟鐘翠翠住在客房,他倆的房間離顧淮俞并不近,因為房間是傅聞安排的,他將倆人安排到了三樓。 顧淮俞并沒有不開心,哼哼著歌去了洗手間。 不到十一點半,他就早早地躺到了床上,房間也熄了燈。 傅聞經過他屋子時,從房門縫隙看到屋內的燈滅了,腳步停頓幾秒,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十分鐘后,床頭的電子表顯示11:57。 顧淮俞撩開被子,從枕頭下拿了兩樣東西,然后穿著睡衣悄悄出了門。 他并沒有去三樓找謝惟,而是走下樓,繞過客廳去了休閑室。 顧淮俞打開手電筒,走到跟傅聞打臺球的那張桌子,看著手機的時間。 還有一分鐘就要到凌晨十二點了。 54、55、56、57、58、59、60. 十二點整,顧淮俞盯著房門,足足過了五秒鐘,門口還是沒有動靜。 就在顧淮俞以為謝惟沒有接受到信號,失望地正準備離開時,屋內突然射出一道光,直直打在顧淮俞身上。 顧淮俞回頭,這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只是因為光線太暗,他沒注意到。 顧淮俞適應了一下光線,看清那人的長相,不高興地說,“你早來了,怎么不跟我說?” 謝惟站起來,“口干不想說話?!?/br> 這一聽就是借口,顧淮俞大步走到放在角落的立式冰箱,從里面拿了一罐水扔給謝惟。 謝惟接過來,喝了一口。 顧淮俞看著他,“現在還干嗎?” 謝惟:“你說?!?/br> 顧淮俞不想說了,塞給他一本書以及一個手電筒,然后坐到電視區的沙發旁,打著燈看手里的暗黑漫畫。 他先前在車庫跟謝惟說了西游記,后來又在這里敲了三下桌子,對應的是菩提老祖點撥孫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