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23節
趙琨如今氣的,并非是他說話半真半假來蒙騙,而是氣他輕賤了自己。 “可如今陛下將罪臣這樣對待,不也是在被罪臣取悅嗎?”韓桃聲音有些輕,“如今又覺著罪臣在輕賤自己,這是為何?” “你若要問為何,寡人不妨告訴你,寡人將韓武禮閹了,”趙琨嗓音依舊帶著幾分冷漠,開口說,“想知道寡人是怎么叫他受的宮刑嗎?” “陛下,罪臣不關心這些?!?/br> “不關心嗎?” 韓桃想要撐手坐出去,又被趙琨強行壓下,趙琨壓著他肩,一邊摸索給他看,“承恩侯可知道宮刑是怎么受的?!?/br> “陛下——” “寡人專門叫那劉一刀給寡人講了個清楚。原是要用快刀先割掉這里……再是切這里……”手上力道毫不客氣,叫韓桃呼吸嚇得倉皇顫動,“——最后再切這里?!?/br> 韓桃猛然晃了個激靈,聽到了耳邊趙琨的嗤笑聲,趙琨又來咬著他的耳朵,告訴韓桃那麥管要從哪里進去。 韓桃身子有些發顫,感覺神智已經因為趙琨的動作有些渾噩,可趙琨卻和他講起韓武禮是怎么被閹割的,趙琨又加重了咬意,捏著他的下巴告誡他:“承恩侯,莫要分心?!?/br> “……陛下、是要閹了罪臣嗎?” “你聽明白寡人的意思了嗎,”趙琨又狠狠拍了一把他的屁股,“你既愿意輕賤自己,那寡人就準你對著寡人放低身段——但其余輕賤你的人,寡人通通要閹要殺?!?/br> 他氣韓桃自輕自賤,卻又無可奈何,如今韓桃謹小慎微討好他的模樣,并不能叫他有半點寬心。趙琨如今心中有想殺人的火,卻不能對著韓桃發泄,而韓桃卻還要一再追問與迎合他。 有時候趙琨真想打開韓桃的腦袋來看看,韓桃到底明不明白,他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選擇生氣松手。 “趙琨……” 韓桃瞳孔微縮,看趙琨對自己像是要折辱卻又舍不得,好像是原諒他了,卻又生著他的氣。 他勾著趙琨的脖頸,不知自己如今是該抗拒,還是迎合,但好像兩樣趙琨都不喜歡,想了想,還是去抓住趙琨的手,有些生疏地扣緊。 趙琨看著更惱怒了,但卻沒有收回手。 “莫說韓武禮,寡人還要將那館里的老鴇紅倌通通抓來殺了,知道這件事見過你樣子的,寡人都要殺個干凈,只要是你除寡人之外的選擇——”趙琨任他占據主動,仍是自顧自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瘋意?!罢婕倥c寡人何干?殺了便是?!?/br> 韓桃微微有些戰栗,嗯了一聲。 趙琨見狀就拍他的屁股,讓他不要停住不動。 這位暴君好像不生他氣了。 如今趙琨是近乎衣裳俱全,而他坐在人身上衣衫半脫,趙琨像是將主動權都交到他手中,只熱衷于在他身上打下印記,到最后韓桃被咬得實在苦痛,垂著頭,因為哭而脊背寸寸顫動。 “趙琨——” “不是做得不是很好嗎?”趙琨抱著他,手掐著他的腰,“繼續?!?/br> “你放過我吧……” 趙琨嗤笑了一聲,扯開了掛在簾鉤上的帳紗。 簾帳重重放下,幔子里的人影看不真切,韓桃的手扯著枕巾,因為羞惱意攥緊又攥緊,到最后被人用手抓起,十指相扣。韓桃最終只無力地伏在趙琨身上,只有屁股露著,衣衫被凌亂地推高。 帳中,穿出低低的斷續的哭聲。 “從此,寡人只準你記著今晚之事,今晚之前與此相關之事,一筆勾銷?!?/br> 許久后,趙琨像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因為韓桃“取悅”了他,所以不論先前之事真真假假,他全都不再同人計較。他手扶起韓桃的后腰來,叫人的腰不至于太難受,能感覺到發軟的身子有多好握,只消手掌狠狠一拉,韓桃就支起身,格外地順從與聽話。 “雖不知你那便宜父皇為何要給你取名為桃,”趙琨的大手攬著他身,“但此刻這名字,與你甚是相襯?!?/br> 韓桃想起老皇帝給他取名桃,聽說是因為母妃宮中的桃樹正好結了果子,他的名字來得很隨意,只有趙琨會認真念著。 他有些昏昏沉沉,趙琨的掌心帶著熱意,還有薄繭,好像蠱蟲一般癢癢麻麻地順著他的尾椎游走。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陷在水里,又回到當初在浴池的那一晚,趙琨從后邊抱著他,歡喜地稱呼他為殿下,那是趙琨第一次得著他。 如今趙琨也與他相貼著,雖然樣子很是兇惡,但其實一如當初模樣。 直到最后“啪”一聲清脆的聲兒,韓桃狠狠一顫清醒來。 他迷瞪看著趙琨替他將先前拉高的衣衫重新拉下,蓋住了臀。他很累了,趙琨像是看出他的累,沒再繼續折騰下去,只是手隔著衣衫,又摸上那處被打的地方。 “巴掌打在這,還給你?!?/br> 春風一夜后的美人昳麗,連著目光都有些渙散,韓桃淺淺呼吸著,沾著淚虛弱看向趙琨。 “好?!?/br> 第29章 寡人會守著你 第二日韓桃醒轉的時候,趙琨已經去上早朝了。 他躺在床榻上,只有一條薄被蓋在腰間,渾身近乎赤裸。窗子半通著風,晨曦照進來又被木架的條條框框割裂開去,近乎支離破碎地灑在床榻和地磚上,微微帶著幾分暖意。 韓桃睜開眼,有些虛弱地抬起手來,遮住一點陽光,他的身子原本是只要捏得重些,白皙的皮膚都會留下一道紅印,如今單薄的身上有青紅淤痕,并著胡亂咬出的牙印,紅腫的紅腫,狼狽不堪。 趙琨不在身邊,叫他有些不太適應。 就好像被丟棄了一樣。 因為趙琨的折騰太狠,從昨晚開始胃就開始抽痛,到后來他幾乎是捂著腹部才不叫趙琨看出,連著心臟都有些泛著刺痛感。 陸大夫說得果然沒錯,房事催逼毒性的猛烈程度,他未必能承受得住,但只要余毒清盡,他的身體就會漸漸好轉,那如今他忍受得厲害些好像也不算什么。 何況他慣是能忍痛的。 “空青,進來……” 韓桃躺了會兒就準備用早膳,低低喚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掉了。他咳嗽著摸向枕邊,已經沒了溫度,趙琨大概離開有些時候了。他的身子被擦洗清理過,然而他摸上自己額頭,好像又帶了些熱意。 果然,被趙琨折騰了一夜發燒了。 “空青……” 韓桃艱難撐手起來,又倚靠在床頭喊道,只是外頭好像無人,只有香爐里燃著龍涎香,香煙裊裊向上去,晨間難得寂靜。按照趙琨的性子,怎么也是會留人在外頭等候服侍的,也不知人去了哪里。 他拿起一旁備著的衣衫披戴上,已經能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都變得有些熱,氣血翻滾著上涌,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嚴重起來,強壓下不適,腰間幾乎要沒知覺了。 他扶著床柱,還想要站起來,猛地感覺胸口沉悶,低頭吐出一口血去。 “噗”一口,血吐在了床榻邊。 余血順著唇角溢出,滴滴答答,是半有些發黑的毒血,韓桃目光微怔,明明昨日才吃過藥,按道理來說毒發也該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怎么被趙琨折騰了一晚就成了這副模樣。 他擦了擦唇角,后知后覺意識到這里還是趙琨的寢殿,他吐在趙琨寢殿中一定是會被發現的,環顧四周后,就撿起一旁長巾來擦了擦地上的血,再隨手把長巾扔到了窗外,毀尸滅跡。 “殿下可是醒了?”外頭忽然傳來聲響,“空青jiejie囑咐我們守著殿下,不能打擾殿下安眠?!?/br> 韓桃腳步一頓,看向門外,門旁已然多了幾道人影,也不知那幾個宮婢先前去何處偷懶,如今才回來。 他不答,手撐著屏風或者桌子,一路往前走著,隱約記得在他昨夜與趙琨上床前,怕趙琨發現藏在袖中的藥瓶,特意丟到了書桌底下。 他跪了下來,衣帶扎緊了窄腰往下伏,抬手摸索著書桌桌角處,摸了半餉,終于摸到了玉瓶形狀的東西。 外頭忽然又有了些動靜,韓桃沒有在意,倒出藥來吃了半顆。 他剛塞上塞子,殿門隨之“吱呀”一聲開了,輕手輕腳地進來一道人影。 “在做什么?”趙琨走進來,以為韓桃還在睡,就對上跪伏在書桌邊的韓桃,“怎么不多睡會兒?!?/br> 韓桃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慌亂間將藥瓶藏進袖中,扭頭去看趙琨,好在趙琨眼中并無異常,應當是沒有發現。 事實上趙琨一進來就看見韓桃伏在書桌旁的地上,從他進門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韓桃微微聳臀動著找東西的半道身影。 他怕衣料會磨到韓桃身上的咬痕,今早特意為韓桃挑了套輕薄的衣衫,看見韓桃跪伏在地上摸索的時候,衣衫完全將身子的輪廓顯現出來。 那屁股還有幾分翹。 五年才嘗了一回葷,趙琨見到這一幕的心思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以至于沒有察覺到韓桃倉皇的神情幾分不對。 殿內龍涎香的氣息漸漸淡了,幾個宮婢見狀默契地關上殿門,趙琨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韓桃,伸出手掌。 “起來吧,地上涼?!?/br> 韓桃猶豫了會兒,伸出手來搭上掌心,身子也被拉了起來。 韓桃連站起來都有幾分費勁,身上已經出了些虛汗,衣衫沒有掩住的領口處,零星幾點紅印。 他怕趙琨看出來自己太過虛弱,于是抓著趙琨的手,想了想,往額頭上貼了貼。 “我發燒了?!?/br> “怎么發燒了?”趙琨見狀皺起眉頭,手背仔細貼了貼,確實有點熱,朗聲就朝門外大喊道,“來人,傳太醫——” 韓桃急急捂住趙琨的口,怕自己才吃了藥,被太醫診出些什么,他只能面色有些發紅地別過頭。 “……可能是你,昨夜沒有清理干凈?!?/br> “……” 趙琨難得地沉默了,輕咳一聲。 昨夜四五次,他倒也不是每次都來得及清理干凈,可能確實有些疏忽,再加上韓桃身子又比尋常人差些。 趙琨還想再叫太醫來看一看,韓桃見狀就抱住他,仰起頭來用面頰貼上趙琨的面頰,傳遞熱意,眼睫微垂,“這樣就可以了?!?/br> 翻涌的氣血逐漸因為那半顆藥平靜下來,他抱著趙琨,想自己還是要再出宮一趟,先前暗衛送了信,這幾日陸大夫也應該快到都城了。 趙琨的面頰帶著點溫涼意,貼著很是舒服。 趙琨見狀抬起手來,擦掉了他額間冒出的虛汗,只當他如今這個樣子是因為發燒的緣故。 “是寡人之過?!?/br> 韓桃搖搖頭,沒有說話。 · 過了會兒,趙琨將他重新抱回到床榻上,隨即就出殿去了。 他躺在床榻上,渾身發散著熱意,身子又酸又軟,抱著被子還有些悵然若失,但他也知道趙琨手中有許多政務,趙琨雖擔著暴君的名頭,卻并非是毫無作為的君王。 然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趙琨又很快回來,這回不知是去做了什么,發尾還沾了點濕意。 他扯開被子睡進來,讓韓桃再用面頰來貼。 韓桃枕著枕頭怔愣看著,疑惑撐手去貼上趙琨,卻發現趙琨的面頰是冰涼的。 “寡人剛去淋了冷水?!倍叺穆曇敉钢c沙啞,好像還有幾分得意。 他的心臟一下就猛烈地跳動起來,扭過頭對上趙琨的眼,那雙桃花眼的瞳孔色很淺,眼底映著的是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