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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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一句,老人腳下生煙云,黑夜中似有霞蔚環繞。 下一瞬,便直接沖天而起,遁入萬丈高空,離開了臨安府。 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 第六山。 圣山麾下排第六,故而名第六山。 山間有坪,坪上有閑亭,斗轉星移下,涼亭似亙古存留,時光與歲月都不能影響分毫。 老人飄然落于山坪,一身素衣于風中獵獵。 閑亭之間,有兩道身影正在對弈,一位是穿著儒衫的耄耋老者,滿頭鶴發,歲月在其身上留下溝壑縱橫。 老者此刻執白子,眉頭緊蹙。 另一人,身穿白衣,青年模樣,一絲不茍,面色肅然,身后背有一巨大的松木劍匣,端坐閑亭鏤空雕花石椅,顯得有幾分怪異。 “哈哈哈!老匹夫你果然在此!” 老人腳剛著地,便立刻大笑,以吸引注意。 亭中二人卻是盡皆連瞥都不曾瞥來。 “你們二人,休要當做沒見到老夫!老夫此次來可不是找你們打架,是有好東西要來分享!” 老人被二人的無視態度給惹的有些跳腳。 “趙黃庭,你莫要吵鬧,這局棋我馬上就要贏下六山主了,你這一吵,我便又要輸?!比迳览先祟^都不抬,卻頗為嫌棄的說道。 “呸!半山老匹夫,臭棋簍子,休要甩鍋給老夫!” 老人頓時怒懟了回去,他一來,這星月之下本該幽靜的山間閑亭,竟是吵鬧了許多。 閑亭中,負松木劍匣的中年人,倒是面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無何事可掀起他內心波瀾。 老人趙黃庭想了想,踏足閑亭之中,取出了畫卷,緩緩張開。 “你們皆知我趙黃庭畫竹乃一絕,可今日,我偶得一幅墨色竹石圖,以水墨畫竹,你們且一觀?!?/br> 老人揚了揚下巴,道。 畫卷攤開。 微風拂動,似有一片竹海婆娑聲傳來,伴有鏗鏘劍意,以及堅韌不拔的君子意性。 身著儒衫的耄耋老者,手夾白子,落子動作一滯。 那白衣中年人身后的劍匣,忽然有劍氣流溢而出,劍匣輕顫,似有劍吟之聲微動。 老者與白衣中年人,眼底盡皆閃過一抹異色。 扭頭望向了側方,那攤開的,被星斗與月華照耀的畫卷。 …… …… 翌日。 春日暖陽普照大地。 安樂自庭院中緩緩睜眼,老槐樹枝繁葉茂,在春風中輕輕搖曳,灑下晨光下的清新味道。 鞏固心神一晚,煉神第二境胎息算是成功穩住。 原本沸騰的心神之力,也如潺潺流水般舒緩許多。 站起身,于庭院內演練一番五禽,虎式、熊式、鹿式、猿式與鳥式,盡皆演練,氣血滾沸,勁力攜風。 不過,沒有引動淬妖寶玉中的妖氣來淬煉身體,主要是馬上要去林府作畫上工,若是淬體又將惹的一身血,頗為麻煩。 五禽打完,安樂身軀如火爐,熱氣滾滾。 吐出一口濁氣,胎息境的心神,讓安樂整個人的氣質愈發出塵。 手握科舉圣賢書,安樂一邊閱讀,一邊出了小院,在太廟巷口吃一碗豆花當做早餐后,便邊看書,邊往西湖邊上走去。 晨曦下的西湖,波光粼粼,花船蕩起的漣漪,熠熠生輝,安樂沿著西湖長堤行走,閱讀書籍,竟是別有一番愜意與領悟。 堤岸邊,不少文人墨客已然匯聚,不是在頌念詩詞文章,便是在談花問柳,八卦著臨安府中最近發生的趣事。 安樂壯大的心神,甚至不小心聽到了與自己有關的談論,說的正是林府招畫師的事情。 笑了笑,心神收斂。 煙花楊柳岸,靜觀圣賢書。 片刻,云柔仙子御劍而來,如約而至,安樂手握書籍,視線掃了過去,接連提取歲月氣,壯大后的心神,竟是讓他今日從云柔仙子身上汲取了三縷歲月氣。 從一日二次郎,提升為一日三次郎! 安樂唇角上揚,心情大好。 云柔仙子落在花船,心有所感,便又見到了那位俊俏典雅的少年修行者。 昨日未見,今日又來,明明是修行者,卻只遠觀,倒是稀奇。 云柔仙子朝安樂微微頷首,后轉身入花船,便有愀然空靈的琴聲飄出,悠揚于西湖上,似催天雨。 每日對云柔仙子一薅結束,安樂便朝著林府方向行去。 今日自云柔仙子身上汲取三縷歲月氣,加上原有十一縷,便是十四縷,家底頗豐,安樂在往林府而去的路上,思考如何分配。 還是昨日那嬌俏的丫鬟開的門,丫鬟見得安樂,俏臉微紅。 安樂柔和一笑:“留香姑娘早上好?!?/br> “安……安公子好?!毖诀呋囟Y。 …… …… 天波水榭。 大池泛漣漪,一尾尾花鯉自碧綠池中愜意搖擺,蕩起波瀾。 正廳中,清晨的穿堂之風,攜起陣陣春日的涼爽。 花夫人著輕衫,褪去了繡花鞋,露出晶瑩白皙的腳掌,側臥在榻上,研讀著文院大儒的《禮言》。 忽而,花夫人楞了一下,黛眉微蹙,心神擴散,便感知到了剛踏足林府,氣質沛然,似煥然一新的青衣少年。 嗯? 花夫人面色一怔,漂亮的眼眸中甚至有一抹不可置信。 “前日方入定,今日便立胎息?” “這少年莫非是位煉神奇才?!” 第28章 拎一把破竹劍便敢對殺元蒙皇帝 花夫人的確有些驚訝,十八歲完成修行啟蒙,先天天賦極差,可少年如今的表現,又哪里像是天賦差勁之象? 前日于天波水榭,三刻入定。 今日再觀,便已然立胎息。 煉神第二境胎息,可并不是那么容易踏足,需要的是一種心神上的積累,每個人都是按部就班的修行,熬煉心神。 哪怕是她花解冰,號稱煉神奇才,也是在師尊煉神法寶的輔助下,足足熬煉了三天三夜才真正完成胎息! 安樂定然不可能有煉神法寶輔助這樣的條件,那自身又如何做到? 花夫人來了興趣。 “襲香,去請安公子過來?!?/br> 從臥榻上坐起身,花夫人笑著看向身后靜立的貼身婢女襲香。 “是,夫人?!?/br> 襲香先是一愣,隨后欠身應下,不曾多問,徑直出了水榭正廳,跨過白玉拱橋。 安樂在丫鬟留香的引路下,算是輕車熟路的穿過了林府。 春山暖日和風,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 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 林府的景致非是只有天波水榭,府內的各院、各閣樓都別有特色,行走青石,仿佛置身小園林中,畢竟是國公府榭,令人目眩神迷。 忽然,遠處有美艷女子款款走來,留香見狀,欠身行禮。 “安公子,夫人有請,請公子隨襲香去往天波水榭?!?/br> 襲香笑道。 作為花夫人的貼身婢女,在林府下人中,身份僅次于老太君身邊的“季鶯”與林追風。 留香與之相比差的太多,故而姿態放的很低。 安樂楞了下,點了點頭:“那便勞煩襲香姑娘帶路?!?/br> 對于俊秀儒雅又頗具禮數風采的安樂,襲香掩嘴一笑,眼波流轉,風情萬種的轉身,婀娜身姿在前方帶路。 安樂謝過留香姑娘后,便跟著襲香前往水榭。 水榭正廳,花夫人已然沒有心情研讀大儒著作,反而蹲在池塘邊,潑灑著魚料,喂養池中一尾尾美艷的花鯉。 “來了?!?/br> 花夫人灑完掌間最后一把魚料,款款起身,春日陽光灑下,映在這位不知年歲的夫人絕艷面容上,美的不似凡間女子。 “你煉神入胎息了?”花夫人蓮步輕抬,穩穩的從池邊假山石堆上,回到了正廳平地。 安樂對于花夫人發現自己突破,并不感到詫異,花夫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絕對是超越五境許多的強者。 “昨夜偶有機緣,方是突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