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欲燃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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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涿一時氣血上涌,但又在黯淡黑夜中無比清晰地明白到一點: 李贏是?故意要?他撞見?的。 第120章 狗血慎入(4) 李涿無比熟悉蕭沁瓷的一切, 自他八歲那年遇到蕭沁瓷起。 他還記得他在太極宮看到她,她站在玉階上,白狐裘簇著一團雪光, 發上金蝶振翅欲飛,勻凈的小臉抿出一個笑。 李涿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失而復得。 此后從?蕭沁瓷五歲到十五歲, 整整十年光陰,他守著她長大,如?愿成為了她的未婚夫。 早年蕭沁瓷還隨父母在青州居住,后來隨著蕭淮調回長安,她也一道回了英國公?府。蕭沁瓷剛回長安的時候人還有些怯,去哪兒?都要跟在蕭瑜身后,李涿想同她說?句話都找不到機會。 后來漸漸好?了,蕭沁瓷會慢慢主動?接近他, 見了他也不再躲。他總是對蕭沁瓷說?, 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人, 日后他們就去封地生?活,遠了長安,離旁的人都遠遠的。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 離蕭沁瓷越來越遠的反而是他。 李涿不甘心。 他熟悉蕭沁瓷的所有樣子, 熟悉到僅憑一個背影就能?立時認出那是她。 但現下在那涼亭中?, 即便只露了一個背影, 那也是李涿完全陌生?的姿態。 她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被寬大的袖遮得嚴嚴實實,承受不住時微微偏轉出一個細小弧度, 露出小半個光滑如?玉的下頜,又被粗糲的指死死箍住。 蕭沁瓷怕疼、怕強迫。 可她如?今在另一個人懷里, 被這?樣肆意對待,在親吻中?卻沒有流露出抗拒。 蕭沁瓷攀著他兄長的肩,指尖掐住他肩頭云紋,身體?卻微微靠近他。 “有人……”蕭沁瓷似乎含糊說?了一句。 她終于有了推拒動?作,即便那動?作極細微。 但很快又被李贏安撫住,不許她掙扎,也不許她回看。 “沒有人?!彼f?。 冷淡眸光掃過亭下的人,李贏全然不在意似的,復又重重吻下去。 方才那凌厲一眼似乎是李涿錯覺。 李涿渾身的血都涼了下來,但又有另一種guntang灼燒的熱一路從?他心底燎原。 有那么一瞬,他想不管不顧地沖上去,分開正在相擁的兩人,去質問他的兄長,為何?要同他爭; 也去質問蕭沁瓷,他到底是哪點不如?李贏。 …… 要去戳破嗎?他能?戳破嗎? 戳破之后呢,李贏不會放手。 他將蕭沁瓷視為他的囊中?物,旁人休想染指。 李涿呆立片刻,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原路返回。 這?倒是讓分了余光給他的李贏有一瞬詫異,他已經做得這?樣明顯,就是等著這?個弟弟徹底鬧開,沒有男子能?忍受這?樣的羞辱,李贏肯定。 可李涿反而默不作聲地走了,這?倒超出了他的意料。 這?個弟弟比他想象中?的能?隱忍。 不過也無妨。 李贏收斂心思,掌順著蕭沁瓷頸線滑下,落在她腰上。他知道她腰腹處最是敏感,受不得揉弄,不過輕輕一攬就能?讓她軟了腰身。 …… 天已黑透,潑墨似的罩下來,各處都點上了絳紗宮燈,反將星月的光芒遮住。 長安城中?悶熱難耐,九嶷山上入夜之后卻有些許寒涼。白霧在花草間游走,像是驟然遇霜,又被暑熱一侵便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蕭沁瓷是被裹在披風里抱下去的。 起初她從?李贏腿上下來時還固執地說?自己能?走,但一沾地便險些軟了下去,還是李贏及時扶住她腰,她還未站穩便聽得李贏聲音帶笑,在頭頂響起:“能?走?” 蕭沁瓷恨恨掐了他一把。 李贏渾不在意,又緩緩俯下身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還有,衣服濕了?!?/br> 那點紅在瞬息間從?蕭沁瓷衣領下蔓延,一直到燒紅眼尾。 將她剔透薄胎都染成霞紅。 李贏看她急急整理衣裙,裙上牡丹海棠蘭草繡紋嵌了銀線,在夜色中?有幻彩流光。 他看著她著急忙慌的神色,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孤是說?我的,”李贏沒把人逗弄夠,低低笑了一聲,握了她手去摸自己衣擺下方,“你慌什么?” 他膝上被蕭沁瓷坐過的地方似乎隱有深色,蕭沁瓷不敢細看,指尖觸到一點冰涼,瞬時便被燙到似的要縮回手,卻被他死死握著。 “放開!”她話里有顫音,因著還未完全平復半點氣勢也無,只有色厲內荏。 蕭沁瓷隱約知道那是什么,情濃時她被浪潮淹沒,只能?哭著抱著他頸,被他哄著放松。 蕭沁瓷又要哭了。 她眼底已經漫出薄霧,水光隱現,沾濕了長睫。 “怎么又哭了,”李贏指腹擦去她面上珠淚,緩嘆一聲,“你水太多?了?!?/br> 蕭沁瓷沒有聽清他話中?惡意,見他放開自己的手便迅速把手收了回來,又看似不引人注意地偷偷捏住自己衣角。 她不敢蹭,也不敢在李贏面前?拿帕子出來拭手,她知道那必然會再度招惹出李贏的話——不會是什么好?話。 殊不知李贏將她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覺得好?笑,但也見好?就收,方才已經有些把人欺負得過分了,要是他再多?說?幾句,只怕蕭沁瓷會記恨他許多?時日。 蕭沁瓷有多?記仇他是知曉的,他拿捏著那個度,控制在蕭沁瓷不敢反抗的程度,一日日地侵占她的底線。 李贏還記得去歲也是在這?座行宮,蕭沁瓷還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如?今不也乖乖被他抱在懷中?了嗎? 蕭沁瓷最是審時度勢,不會讓自己過得不好?。 思及此他長臂一攬,便將蕭沁瓷抱起來。 蕭沁瓷確實是腿軟了,一時的逞強讓她反而露了怯,因此在被李贏抱起時不再反抗,只是小聲說?:“你讓別?人把我送回去?!?/br> 她還是怕被撞見。 “你想就這?樣回去?”李贏穩穩抱著她,垂眼看她時瞧著輕松得很,還有心情同她玩笑。 他今日確實是心情好?。 蕭沁瓷也隱隱察覺到了,只以為是他欺負過自己的緣故,李贏似乎把欺負她當?成某種樂趣。 所以她忽然環過他頸,在被李贏抱著時狠狠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嘶——”他像是故意漏出來給蕭沁瓷聽,又像是真的猝不及防地被蕭沁瓷傷了一下。 頸側脈搏guntang。 “別?咬?!崩钰A音色泛啞,低沉得讓蕭沁瓷從?后頸生?出戰栗。 他們原本就離得近,交頸相纏,熱氣也能?在瞬息間沾染上另一個人的。 蕭沁瓷還含著那塊軟rou,聞言卻又下意識用了力。 她嘗到了鐵銹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咬得太狠。 李贏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這?點痛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他也不介意讓蕭沁瓷消消火氣。 “別?讓孤的衣服沾上血?!崩钰A肯定也知道側頸被她咬出了血,他偏了偏頭,看蕭沁瓷耳上明珠在宮燈下閃過一線璀璨。 她側臉露出遲疑,進?不得退不得。 “衣上沾血,不好?解釋?!彼龡l斯理地說?。 他說?話時喉結滾動?,正貼過蕭沁瓷唇角,越來越燙,讓人頭腦發昏。 蕭沁瓷在悶熱間騰不出心思細究他話中?漏洞——儲君衣上沾血確實是大事,太子身體?何?等貴重,便是有一分不適也是闔宮的大事,但他頸側留了齒印遮不住,這?樁事也只會是風月上的旖旎。 可她被李贏的話套進?去,下意識地便覺得不能?讓血跡沾染上他衣領。 唇原本就還蓋著那道細小傷口,蕭沁瓷昏了頭,慢慢將血珠都吃干凈了。 李贏沒料到她會如?此,猛然一頓。 蕭沁瓷是貴女,長安貴女間有私養情郎或是結伴上樂坊聽曲的風氣,風月事在她們之間并不稀奇。 至少就李贏知道的,端陽府中?就養了不少人,還時常邀好?友品鑒。 但蕭沁瓷不同,她自幼便同皇室定了親,聽聞又是和蕭隨瑛一起在王韌手下學過詩書,養出來的性子不至于古板,但也極重禮數。 她最開始被逼迫著同李贏私會都會覺得難堪,李贏不曾循序漸進?,非在最初就迫著蕭沁瓷接受他的親近,但即便如?此,蕭沁瓷也總是抗拒,在親吻時連舌都不肯主動?讓他碰一碰。 似今日這?般,更是第一次。 他頸上還殘著濕潤,不知是血珠還是其他。 蕭沁瓷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陡然沉寂下來。 她慢慢離了他頸側,但清淺氣息仍若有似無地吹拂過他喉頭。 那點沉默讓人害怕,草叢間隱有蟲鳴,叫得人心煩氣躁。 蕭沁瓷在細細戰栗,指尖緩緩掐過,揪著李贏衣逐漸收緊,讓他生?出被束縛的錯覺,連呼吸都緩滯了片刻。 太緊了。 也太熱。 山中?寒涼薄霧也不能?讓人覺得清涼,他二人俱是滲了細汗,在呼吸相錯間觸及了夏夜焦灼的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