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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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想到容與哥哥會那樣,恍惚時刻,她甚至以為后世重現。 青絲未干透,被她慵然梳到身后去,秀發如泓瀑,自然垂落腰際。 從擋屏一側走出,見容與哥哥比她穿衣速度快得多,她主動靠近過去,只是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他板肅著一張面孔,橫臂伸過來一把匕首。 周嫵眨眼,怔愣望向他,“這是何意?” “做了畜牲事,惹你哭,千刀萬剮不足惜?!闭f罷,他不開玩笑直接把匕首塞進她手里,而后迫她執刀柄,尖刃朝前,對準他的胸口,“刺一刀,能否給你出些氣?” 自以為是! 周嫵原本還心頭甜蜜著,卻被他一下煞了風景,她氣惱地為難他,“你要自討苦吃,何必借我之手?” 聞言,容與頓然,真就松了手。 他垂目片刻,忽的一手捂住周嫵的眼睛,而另一只手則毫不猶豫對準自己心坎就要猛刺。 周嫵嚇傻了,她剛剛完全說的是說氣話,不想他竟來真的,于是慌急著下意識便要擋刀,幸好容與耳里敏銳,千鈞一發之際及時回收了力道,可最后距離她的指,只余堪堪半寸,危險十足。 他蹙緊眉,嚴詞責厲,“阿嫵!” 周嫵直接搶奪過來,把匕首丟得老遠,開口聲音更強盛過他,“如今你眼傷還未好,多少人替你憂心,你不惜自己,反而又拿性命當兒戲,這一刀若真刺到,不說宿師父怨怪,你知不知道我會有多心疼,容與哥哥,你到底何意?” 容與下顎線繃緊,瞳眸放空,也黯淡,“我只想……你刺我一刀,許能厭我少些?!?/br> 周嫵愣住,困惑蹙眉,“我,我何時說過厭惡你?” “你方才,落了眼淚?!比菖c艱澀啟齒。 他眼睛看不到她面上神色,便只能聞聲去細辨她的反應。 在他失神迷魂,隔著衣料反復擦磨她嫩處時,她分明抖著身子,連連溢出顫微哭音,之后吸鼻啜泣,無助至極,他那時咬牙沒能停下,便做好了受這一刀的準備。 他該死。 可他的阿嫵,這樣心軟。 周嫵無法解釋明白,她會落淚,完全是因情動之時,眼前的那張俊容慢慢和前世的他兩相重合,霎時間,她感恩于命運奇妙,這才動容地落下眼淚。 她的淚,自始至終因情而流,絕非源于厭棄,或是害怕。 “我落淚是因為……是因為害羞?!彼M力解釋著,前世不可語,便只好另尋合理的借口,“我若厭惡,當初又怎會寬衣療慰你的傷痛,容與哥哥,我喜歡你,愿意對你好,你對我做的事,我不害怕,更不討厭,只是……只是有些怕羞?!?/br> 她這樣軟聲撒著嬌跟他講話,容與腦袋里緊繃的一根弦幾乎瞬間斷掉。 嬌語柔儂,堪比世間最厲酷刑,若說他意志堅定能抵住鞭罰拷打,大概卻無法抗住她輕嗲軟語的一聲。 怕羞? 怎么能這么可愛…… 容與腹熱咬牙,猛地將她抱入懷中,閉眼貪婪地細嗅她脖側的幽香。 她是他的,必須只屬于他。 兩人擁纏了有一會兒,周嫵側貼臉蛋,輕蹭著容與胸口,開口慢悠悠問,“容與哥哥,你真的想要補償我什么嗎?” 容與雙手扣著她纖腰,認真點頭,“你說?!?/br> 這時候,哪怕她開口要星星要月亮,容與腦袋一熱,大概都不會言說一個‘不’字。 周嫵眼睛轉了轉,彎唇展顏道:“傍晚時,中央大街會有熱鬧燈會,我好久沒有外出逛過了,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這個邀請她來時便想說了,可后面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她到現在才開口。 從前在青淮山時,她常跟他描述起過節時的京內熱鬧,如今,她總算有機會可以帶他同往。 周嫵很是期待。 容與縱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她這點要求哪算是什么補償,容與根本求之不得想和她單獨相處。 他輕聲應下,“好?!?/br> …… 華燈明燦,遮幕如晝。 都城中央街主道左右鋪陳著大片燈壁,壁面懸掛各式各樣的花燈,有綾絹竹木,更有絲穗花紙,材料不同,制配有異,總之個個粲然炬亮,綺明可與月色爭輝。 周嫵是昨日回府時,沿街看到有官吏提前踩點置設,這才得知京都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將近。 周嫵小時候特別喜歡逛燈節,而且每次來她都會跟兄長撒嬌,嘴甜地為自己討來一盞新的兔子花燈,愿望滿足后,她便手執木柄,左右搖著兔子長長的耳朵來尋趣樂。 長大后,童年時的熱衷漸消,若非素素相約,她自己是提不起興致想去單獨逛逛的。 不過這回不同,和容與哥哥逛燈會,還是兩人的頭一遭新鮮體驗。 周嫵心情很好,兩人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逛著攤位,又緩慢挪步往深巷里走,她主動牽上他的手,被他收力回握住時,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彎揚起來。 她向他分享小時候煩著兄長買花燈的故事,又繪聲繪色向他描繪兔子燈的形狀,小嘴全程喋喋不休,容與偶爾回應兩句。 兩人繼續往里逛,后面周嫵也有些累,開口便少了,等到他們拐出主街,周圍嘈雜聲稍弱些時,容與忽的頓住腳步,收緊她的手。 “阿嫵……” 周嫵緊張道:“怎么了,是不是眼睛又疼了?” 容與搖頭,小心翼翼問出聲來:“我,我看不到你說的那些漂亮花燈,不知道怎么和你交談,這樣是不是……會掃你的興?抱歉阿嫵,我之前眼睛好時,也沒看過什么花燈,不知道你眼中的熱鬧是什么樣子,我不太會接話,你和我一起,一定覺得很無聊?!?/br> 周嫵心頭瞬間漏空了下,原來只幾句話就能輕易叫人心揪痛成這般。 看著他因緊張而抿住的薄唇,她甚至難受到有些想哭。 她從前到底傷他,拒他到哪般?才會叫他如此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她的容與哥哥不該這樣。 “怎么會無聊呢?我與你分享我們未相遇前的事,你有認真聽,我便覺得滿足,容與哥哥,我也想聽你講講關于你少時的事,好不好?” “我……”容與認真思忖,狀似為難開口,“我是個無趣之人,每日除了練功習武再無旁的習趣,日子過得乏善可陳,但你喜歡做什么,我都愿意相陪,我可以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br> 周嫵心頭甜蜜,糾正他說:“練功不一定無趣呀,我雖是外行,但也知曉武學門道頗多,不是人人習練都能練得精妙,而像你這樣厲害的,除去天賦,大概練功已潛移默化成為你心覺有趣之事了,容與哥哥,等你眼傷恢復,給我舞劍看好不好?” 容與意外:“你對這個感興趣?從前你……” 他及時止住口,并不愿舊事重提。 而周嫵卻知,他艱澀咽下去的話是什么。 從前,爹爹在她面前??滟澣菖c哥哥武藝超群,卓然英才,卻被她很下面子地回復——“只是一個會些蠻力的山野粗鄙人,爹爹此話過揚了吧?” 她那時并不知,自己刻意跟爹爹賭氣的話已被容與哥哥隔墻聽到,是后來,兩人袒露心扉說及此,周嫵才知他竟因此而至面對她時不忍自卑。 她那時立刻解釋自己對他并無任何低看之意,是因不滿爹爹做事□□,才將不過腦的話脫口而出,因兩人已相愛甜蜜,她說些哄人的話,親親摟摟再撒撒嬌,自然輕易得了原諒,這事也很快過去。 但現在,此時此刻,容與哥哥大概還當‘只會蠻力’、‘山野粗人’之類言辭,是她對他癡迷武學的看法與評價。 而因懷揣著對她那份強烈的喜歡,他便選擇壓住內心的驕傲與自尊,假裝不知,然后繼續默默地對她好。 思及此,周嫵悔不當初,簡直想動手打自己一巴掌。 她鮮少出口傷人,而唯一利傷到的,還是心中最在意之人,她怎能不懊惱? 周嫵克制語氣,盡量不著痕跡地把話解釋清楚:“容與哥哥,我先前沒見過男子武練時的樣子,只憑想象,便錯以為武練都很粗魯,后來才知根本不是,還有……” “還有,我偷偷跟你說你不要生氣,我以前以為你也是只會蠻力的那種,在爹爹夸贊你時,還自以為是地說過些偏見傻話……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本來背后議論別人就不對,更別說是你?!?/br> 邊說著,她邊搖晃起他的胳膊,愈發嘴甜起來,“容與哥哥,你很好,我欣賞你揮劍破竹的颯爽英姿,更崇拜你覆滅檣櫓的英雄豪氣,只是可惜,我們先前見面次數太少,我都不了解你那么多……” 容與不可置信的怔愣片刻,先是懷疑地抿住唇,然后驚訝大過驚喜地繃緊下顎,最后又似克制狂喜,心跳震鼓如雷。 “你說,崇拜?” 他如同拾荒者突然臨頭被賜予寶藏,從沒有被眷顧過的他,下意識反復確認幸運者究竟是不是自己。 “只崇拜你?!敝軏初谄鹉_,貼近他耳邊,聲音輕甜,瞬間壓過周圍所有嘈雜。 容與繃起一口氣,背脊僵挺,“阿嫵,我受不得你的騙,如果你騙我,我……” 周嫵奪聲:“我就站在你面前,就是現在,我將你視作我的英雄,心里愛慕,眼神崇拜,所以容與哥哥,你一定要快些養好傷,然后親自從我眼睛里確認,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想要的答案,全部在我眸中?!?/br> 容與呼吸在變重。 他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態,更辨不清她說這話時的情緒,只能感知到她吐息如幽蘭,繚繞他脖頸,從上到下,癢至心腹。 恍然間,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前不久的那場水下靡亂。 卑劣作祟,他忍不住想——他那樣對她時,她也崇拜嗎? 第17章 兩人繼續往里游逛,等到身側沒有攤位,燈火也漸闌珊時,周嫵才回過神來,她方才一心二用,一邊反芻著自己那番叫人臉紅的告白話,一邊無意識地朝前走,結果出神間竟將容與哥哥領來了側巷偏路。 他倒全程信任跟隨,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 周嫵拉著他手正要回返,可忽的聞聽到些異樣動響,她頓住腳步,仔細辨聽,不想緊接入耳的竟是一道女子嬌滴滴的哼喘聲。 周嫵嚇了一跳,豎耳想確認,卻被容與拉進懷里。 他抬手,為她悶住耳朵。 “好像有人在……” “別聽?!?/br> 周嫵乖乖不再出聲。 他們有點進退兩難了,為了不驚動對方,周嫵本想暫先匿藏,可是開始還好,越到后面那兩人似乎愈發動情難抑。 甚至連男子都忍不住抵力粗喘出來,他們如此肆無忌憚,饒是容與哥哥堵著她耳,可有些靡響還是難以全部阻絕。 周嫵窩在容與懷里,側耳靠著他胸膛,聽他心跳聲,想盡力叫自己分神。 大概是她過于專注的原因,只覺耳下心跳聲慢慢震耳,甚至一聲蓋過一聲,她羽睫蜷蜷,感覺嗓口發干,于是更不自覺地往他懷里輕蹭了蹭。 容與咬咬牙,怎會不受折磨? 才聽她說了那樣動人的話,現在又軟香掛身,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青年,面對的還是自己最摯愛的姑娘,豈會真的無動于衷,他生怕自己失禮,故而在將要失控之際,立刻挪身向后,不動聲色地隔開腹部與她的距離。 兩三寸都不夠,眼下的起勢……他真的混賬。 怕她察覺,容與躲身握拳,隨后猛地用力砸向他們身靠的磚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