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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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塬作勢真要沖出,容與猛地起身扣住他肩膀。 “他先動手了?” “沒有?!?/br> “所以,朝廷命官,你敢無故屠殺?” “什么無故?他都……” 向塬下意識看向周嫵,見她已經抬手掀開窗牖簾布,似乎是迫不及的將視線移向外面。 他話音停頓住,擔憂地看向容與。 而容與已然敏銳察覺到身后周嫵的微響,他面色一瞬蒼白。 從始至終,沈牧從來不成容與眼中的威脅,他真正在意的一直都是周嫵的心之獨屬。 殺沈牧容易,可這是將阿嫵推得更遠的蠢事,他當然不會貿然去做。 可此刻,目睹阿嫵對其心切,容與眼底的確無可抑地翻滾出騰騰殺意。 …… 周嫵原本以為,前世凄苦難忘,她對沈牧應是積怨很深的,可是當她與沈牧隔著眾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她心頭竟并未泛起什么異樣波涌。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對他連恨怨都已經變得這樣淡了。 或許,這是好事。 當下,沈牧目光可謂依舊深情,他沒有半分質問她為何爽約的意思,依舊白衣勝雪,儒俊謙謙。 一如當初二人在落凰寺的初見。 但唯一稍顯狼狽的是,此刻他冒雨在等,并未撐傘,衣衫已然濕得半透。 若在前世,她大概會不忍心軟吧。 周嫵面無表情,馬車繼續前行,她目光在沈牧身上從前到后的掠過,全程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相干的陌生過客。 而唯一叫她心口泛起漣漪的,是她與沈牧對上目光的剎那,容與驟然牽握過來的手。 他似乎很不安,手心溫熱,甚至冒出濕汗。 周嫵沒猶豫地回握住他。 在她與沈牧的短暫對視間,兩人十指交叉,慢慢緊扣在一起。 她將他的不安安撫。 而他怕她會走。 車窗簾幕落下,視線隔絕,白影在后漸遠,而他們相牽在一起的雙手卻始終沒有分開。 周嫵望向容與因緊張而輕皺起的英俊鋒眉,心中暗暗道—— 從此,我會一直堅定地選擇你。 毫不猶豫。 第4章 向塬屈坐于車廂內,別扭地輕咳出一聲,而后不情不愿地把劍收回劍鞘內。 這回,他罕見的沒再冷言諷刺周嫵什么,她這次的表現,勉強還算過得去。 若她之后當真能做到如言語一般,悉心照料在師兄身旁,不再總想紅杏出墻,他勉強還能認下這個嫂子,畢竟師兄那么喜歡她,他自然想叫師兄如愿。 “那個……這兒坐三個人的確有些擠,我還是出去騎馬更痛快些?!?/br> 向塬說完,轉身撤得很快,酷酷的背影一溜煙閃跳下馬車。 沒了他在,車廂里很快安靜下來。 周嫵收眸,低頭去看容與手背上突起的筋,修長骨感的指,她嘴角輕彎,克制不住地上揚起些微弧度。 牽了手。 他們的關系終于更親近了一步。 “容與哥哥?!?/br> “嗯?!?/br> 他聲音不復方才的悶沉。 周嫵蹭蹭他的拇指,語氣輕柔的有些像撒嬌,“容與哥哥,你可能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氣有些不好,你若當真就這樣把我送回京去,他刨根問底起來我一定瞞不住的,到時候家法伺候,面壁祠堂,我估計會被打個半死,你舍得見我挨打嗎?” 她這話說得有些不講道理,但容與已經做不到靜心思考那么多。 兩人十指握著,她又貼著他的臂。 說話間,隨語調起伏,她時不時會蹭到他。 容與背脊繃得緊,他尚未適應,更難以做到對她脫敏,故而很容易便被她引撩出沖動。 他擔憂失態,立刻松開了她。 “你是丞相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他怎會舍得對你動手,若你真有此顧慮,那解釋的話便由我來說?!?/br> 周嫵故作失落,嘴巴努了努,輕輕喃出一句,“把我一人留下,你也放心的嘛?!?/br> 她說這話只是隨口,可容與聽后卻不免多心,他想到身后礙眼的沈牧,想到暗處威脅。 容與眼神深了些,思吟片刻,再開口時改變了主意。 他問:“你確認愿意同我一起回青淮山?上山生活枯燥悶乏,定然不比你在京城有趣?!?/br> 周嫵立刻點頭,表態道:“我確認?!?/br> 容與斂目:“但在此之前,我還是要先帶你回京一趟,此番婚儀有失,我到底欠大人一個解釋,若之后你還想跟我走,我便帶你一起?!?/br> 周嫵瞬間欣悅起來,好像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要說話算數的!” 容與聽清她口吻中帶著真實的歡喜,克制低睫。 他輕輕回:“嗯,算數?!?/br> …… 行至京城,天色漸晚。 他們隊伍中人人著黑衣抖擻,身高馬壯,肅厲不善,進城時引得不少百姓側目,甚至連負責守城的將官都不免多看了他們兩眼,待仔細查明身份后,這才點頭放行。 丞相府位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入城后只需拐過一個街口,便可道路直通。 車輪停下,伴隨馬駒踏蹄時的一聲咴鳴,周嫵率先掀開車前的褐色幕簾,抬眼望向自己闊別許久的家院,而后不禁陷入片刻的怔然。 金柱大門威闊,匾額高掛,墀頭墻高,左雄右雌的瑞獸石獅穩矗,彰顯門庭氣派。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此時的周府,不言而信,承天子器重,為人人想巴結的權貴高門。 可同樣的門庭場景,周嫵腦海轉瞬閃過的卻是周府被抄,兄長遭貶,爹爹發配荒遠的凄涼結局。 畫面刺目清晰,她心也不忍鈍痛。 而一切禍源的開端,是圣上壽宴遇刺,兄長周崇禮身為審刑院使,奉命協助御史中丞負責此案,由此被動陷入政堂的連環陰謀之中…… 她愣神久,反應過來時已被容與扶著下了車。 落地后,她回神拉住他的手臂,壓低聲音,擔憂開口,“還是換我來扶你……” 容與往前傾了些身,隔絕丞相府門口側立的門衛,附她耳邊道,“待會兒還要見你爹爹,我總不能那么不成樣子,你放心,我雖看不清晰,可又不是成了廢人,扶你一下還不至于摔倒?!?/br> 周嫵還是不放心,她堅持:“那不扶的話,我們牽著手,我在前引路?!?/br> 容與無奈笑笑,這回沒再推辭,“好?!?/br> 他主動牽上她。 被他掌心的溫熱包裹,周嫵不安浮躁的心緒也稍平。 眼下距離圣上壽宴還在一月時間,若她提前向父兄警醒,周府未必會再重蹈覆轍,成他人利用旗子。 可若如此,她之后必然要留在京城,那承諾跟容與哥哥回青淮山的話難不成又要成謊? 周嫵一心想著如何雙方權宜,故而下車后并未注意到影壁之側,此刻正停栓著兩匹紅瞳異色,黑鬃黑尾的千里良駿。 其形征并非京城尋??梢姷钠奉?,顯而易見,丞相府內現下正有貴客到臨。 周嫵與容與全然未覺,兩人徑直拾階進了大門,而跟在后的向塬無意間向旁一瞥,當即不由愣住。 那馬別人認不得,他卻只一眼看出那是師父容宿新得來的愛馬,來自北遼國的游獵牧族所養,十分稀貴。 向塬反應片刻,忽的想起自己當初見師兄受傷,一怒之下用飛鴿傳給師父的告狀信。 可師父不是正遠游佘沅山,居然這么快就趕來京城興師問罪了嗎? 思及此,向塬腳步一頓,悄摸摸地退出周府府門。 他背著師兄告了狀,本就心虛,再想師父那眼中不容沙子的性子,待會里面指不定如何腥風血雨呢。 向塬難得機靈一回,當即決定先溜為妙,走為上計! …… 這個時間點,想來爹爹還在書房辦公,周嫵如此思慮,便打算帶容與直抵爹爹書房,先把婚儀錯期的事情解釋清楚。 此事宜早不宜晚,她知曉封瞞不住,也從未想過要為自己脫責。 即便容與哥哥再三向她強調,要她把一切錯失都往他身上推,可她少有的一點孤勇,便是決定在此事上承擔所有。 她不能叫他受了傷害,轉眼又受委屈。 兩人走至庭院,周嫵沒料到自己率先遇見的會是自己的貼身侍女,霜露。 霜露正守在穿堂一側的抄手游廊上,見她現身,眸光迅速一亮,緊接腳步匆慌地趕忙迎了上前來。 周嫵停住腳,還未來得及在心中感慨她們主仆二人的期年未見,便先聽對方焦急開口。 “小姐,前院負責灑掃的給我傳話,說好像看見你回來了,我原本還不信,你……”